第45章 破裑得早

　　“晖郎，晖郎当真养了小的呜…”杨氏这会儿已是心如麻，只哭得更加厉害了。老太太却喝住了她。

　　‘你还有心思哭，还不快收拾收拾行囊，去茶庄跟着老三！”闻言，美妇忙止住了哭泣，忙不迭地点头，又吩咐侍女替自己收拾衣裳，老太太又道：“多带些新鲜首饰，还有你在别苑穿的那些…”

　　“母亲…您，您别臊我了…”听见这话，老太太不由指了指她的额头：“你这蹄子也知道害臊…”李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家里老母亲还有爱编排得放不堪了。

　　只想着出去散散心到茶庄巡视一番，而杨氏因为要收拾衣裳还有同儿子们说说话，吩咐些事儿，又耽搁了半才过去，赶上黄昏夜雨，便在一处客栈歇下了。

　　看着外头来势汹汹的雨势，美妇忍不住想抱怨，不想这时候面却撞见了一个十分面的青年。

　　“妈妈，您怎么在这儿？”看着面而来的小年轻，杨氏觉着面得很。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不由皱起眉头来“你是…”

　　“妈妈，我是檀郎呀！”见杨氏好似不认识自己了。男人不有些失落可又笑着把随身的荷包拿出来“妈妈，这是你先前夹在信里头送我的物件，沉家大郎沉檀。”

　　“呀，竟真的是檀郎！”没想到自己的娃娃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美妇不由有些兴奋。不住上前抓着小年轻的手臂打量了他一番。

　　“长得真好，竟成大人了！”闻言，沉檀只微微一笑“妈妈又说话了。我只比囡囡小二岁，囡囡都嫁人了。我自然也不小了，只是还在书院里念书…”说着，沉檀又看了看大堂，对着美妇道：“妈妈吃过晚饭了么？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这…”见沉檀邀自己用膳，美妇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丫鬟跟随从呢，忙不住摇头“不了。我回自己房里就好…”说着便要往楼上去，毕竟现在嫁进李家了。

　　且名义上，檀郎是晖郎的表弟，自己这般实在不好，美妇只不住拒绝道：“檀郎，这不大好，我先走了…”

　　“妈妈…”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妇竟然要走了。沉檀不由觉着心口骤然疼痛，整个人不由往前栽倒，杨氏见状吓了一跳，忙同沉檀的书童一起扶住他。

　　“檀郎，你，你这是怎么了？”原来，当初杨氏进将军府除了替太太们孩子之外，还得帮着大太太那体弱多病的嫡长子喂。

　　沉檀这是胎里带的弱症，大夫说要用初产的妇人的汁才有效，所以当时沉檀虽然六岁了还一直吃着杨氏的汁，杨氏也在将军府住了好些日子，一直供着沉檀吃到了八岁。

　　所以这会儿男人险些晕倒，美妇不由着急起来“檀郎，你，你这是旧病犯了么？”“妈妈…我没事儿…你，你只管去吧…檀儿不过是外人罢了…”

　　“檀郎…你，你别胡说，你是妈妈的乖孩子…不许胡说！”见跟前的小年轻说着这些赌气的话儿，美妇不由十分着急，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小心地安慰他，又一起把他搀回了房间里头。

　　软软地倚在美妇肩头，轻轻地嗅着妈妈身上的香味儿，男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光，身子却越发软了…而看着外头突然下起来的大雨，等了半天还不见爱追来，已经到了茶庄的李晖脸色不由有些难看，连饭都吃不下了。

　　“不是说太太也要来吗？是走着过来的么？！谁让你们马车跑那么快的？！”见主子又发脾气了。管事有些为难，却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早上爷您不是说要快些么？”

　　“我何曾说过这些了？！”有些焦急地在小厅里踱步，男人不由着急起来，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城赶上雨吧？也不晓得那蠢妇晓不晓得去住店，可是住店也不安全，整天晃着两只大儿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怎么办？

　　“可好些了？”小心地将沉檀扶到上，看着他那虚软无力的模样，杨氏一时忍不住心疼他，只不住那处手绢小心地替他搽拭汗水，又好像照顾小时候的他那样照料着眼前的小年轻。

　　“我已经好些了妈妈，您先回吧？若是叫她们误会就不好了…”她们，自然指的是杨氏的丫鬟，沉檀自小便是吃着杨氏的汁长大的，虽然将军府的人不愿意提及杨氏这个人，可男人却清楚地明白，他的妈妈便是李晖这个做表哥的抢走的，叫他八岁就没了吃，再后来母亲又找了几个美貌的妈妈与他。

　　他一个也不要，只盼着哪天杨氏能够回到他身边，可等来的却是杨氏被表哥一再糟蹋怀孕产子的消息。

　　虽然为了安抚自己，杨氏一直同他书信往来，可到底两个人十来年未曾见面，不免叫他煎熬，所以他才特地考来华都的书院修学，谁曾想竟真的见到他了。

　　这便是天意，天意要让他们重逢，让他把自己心爱的妈妈给抢回来！“你这个样子，妈妈怎么放心走开？大夫有没有开药与你吃下？”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小年轻，他是第一个吃自己儿的娃娃，自然是不同的。

　　而且杨氏心底其实有个小秘密，檀郎的生辰跟表哥是同一天，且每当他眉头微微蹙起的时候，脸上那副神态竟然同表哥有六七分相似，而且现在长大成人，甚至更为相似了。美妇对着他一时有些迷茫了。

　　“怎么了。妈妈？”见她神色恍惚地看着自己，沉檀不由好奇地问道。“没，没什么…”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之后，杨氏觉得这般太龌龊了。美妇不由摇摇头，不敢看他，可男人却靠着枕坐起来，轻轻抚了抚杨氏的长发。

　　“妈妈，您好憔悴，可是表哥对你不好？”“檀郎…”没想到这等事儿竟然叫沉檀看穿了。杨氏一时有些羞愧，又有些不自在，忽而又有些伤心，不由控制不住晶莹的泪滴就这么坠落下来。

　　“妈妈…”虽然杨氏已经四十出头了。可她天生一副好皮囊，姿容绝，破身得早，浑身上下一股子风的气韵，又因为常年蓄着汁供人。

　　那体态更是丰腴人，看着这样娇柔妩媚的美妇人，男人一下子坐不住了。只温温柔柔地唤着她。好想现在就把她抱在怀里亲吻，蹂躏，不过依着美妇的子只怕现下用强她会恨死自己，倒不如徐徐图之。

　　思及此，男人只递了一方手帕与她。“妈妈莫哭，可是表哥叫你伤心了？”“没，没有…只是没休息好而已…”末了又勉强笑着道：“妈妈都老了。不中用了。哪里比得上年轻的姑娘们，自然如同暮残花…随水东不知何处为家罢了…”

　　“妈妈…”不知她为什么会说出来这样的话，眼前的美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美的，记忆里那对丰盈的大儿更是叫人魂牵梦绕，男人不住想搂一搂她，美妇却惊觉自己失态了。

　　忙站起来用手帕抹了抹眼泪，才低哑着嗓子道：“妈妈先回了。你歇着罢…”说完，美妇便慌慌忙忙地走了。竟然被一个小年轻轻易窥见心事，实在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