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摁得更紧了

　　他握着他的内脏，问我“…你为什么不救我？”我还梦到其他人，我梦到陆秀、岑嘉和林丛然，梦到他们被分尸、被活埋，梦到鲜血淋漓的残肢还在动，缺损的躯体在我身边围坐。

　　于是我整宿整宿地失眠。很难受，天亮以后的感觉天旋地转，我觉得头晕也觉得想吐，但干呕不出东西，食退化，也是，不，应该说望从我身体里稀释掉了。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家里的安眠药全部都被收走了。跟佣人提起教他们买时，他们无一不脸色剧变，疯狂地摇头。我很难受，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家里有没有什么遗漏下来的安定。

　　终于在衣柜里的角落找到了被遗漏的半瓶。我去厨房倒水，打开药瓶把药抖出来，状态极差，以至于力道不受控制，落了手。

　　我刚想把它们倒回去，却被人大力抓住了手腕，他按着我的手用力，将我手心里的药片抖落，然后加大力道，拽了我一把，问我：“你在干什么？”是陈淮。哥哥看着我，眼神漆黑，眉宇间山川纵隔，很凶。自从他发现我的秘密以后。

　　他几乎没有再用过温柔的表情看我，都是这样，狠戾的，凝重的，让我觉得极其难堪。我自然垂下手腕，低头不语，他又问我“你想干嘛？”

　　这问题把我问住了，突然就有了一种异常玄妙的感觉，像迁徙的鸟路遇太平洋上的飓风，阻隔重重，止步不前。我想干什么呢？我毕生都在追求的愿望，已经达到了啊。

　　哥哥他在我身边了，他看着我，他捏着我的手腕，跟我说话，他也在陪我。我缓慢地把目光移动他脸上，终于闭上了嘴巴。啊…我啊。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哥哥。我什么都不想做。你满意了吗？我躺回上，继续失眠。

　　失眠的第二天完全吃不下东西，哥哥在饭桌上等我，但我根本不想下楼，阿姨叫唤我，我没有应，我听到哥哥摔落刀叉的声音，重重地叩在桌子上，他说：“让她去！”

　　然后安静下来。连续两天，我都躺在上，感觉自己融化在里，甚至发出了尸体的味道。也变得很轻很轻。

　　黑暗里，有人突然打开了灯，哥哥进到我的房间，他端了一碗粥，坐在我沿，先是看着我。我失眠，眼睛看着天花板，因为骤亮而刺痛，轻轻皱眉，然后哥哥坐在我边，他把我扶了起来，想把碗平放在我手里，试了好几次。

　　最后发现我手里竟然没有一点力气，他开始喂我。我不张嘴。“陈济。”他放平语气，叫了我一声，等他叫到第二声时，我才发现他在哄我，他像哄十岁的我乖乖回房不要打扰他一样。

　　有些无奈，有点宠溺地叫我。我没有张嘴。于是他捏着我的脸颊，把我的嘴巴张开一条，勺子伸进口腔，送了一口粥。我没有，他就捏我的脖子，试图打开我的嗓眼。我吐了出来，他面色极沉，凝重漆黑，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继续看着天花板，他又试了一次，把粥灌入我的口中，闭上我的嘴巴，静默了一分钟以后，食从我的嘴角下滑，落到了单上。很粘，也很脏。陈淮摔门而去。我还是睡不着。也没有胃口，身体极端乏力，几乎油尽灯枯。

　　在燃烧人的生命，他又回来了，他把我抱到了厕所，用水清理我脸上的食物残渣，也掉我是污秽的睡衣，把我打开。

　　他掉我的衣服，又掉我的子，把我放在浴缸里。我平躺在浴缸里，因为没有力气而滑落，他一开始用手固定我，后来发现不行，他坐进了浴缸里。穿着衣服，任由它被水打。

　　接着让我坐在他身上，在浴缸里清洗赤的我。我被水浸泡着，感觉到自己被浮力推动着起伏，身体很轻。

　　他的手涂抹沐浴，在我身体上游走，他抚摸我的手臂、手指，抚摸我的躯干，摸过我的房、小腹和，又抚摸我的腿，他没有在我前连，很轻也很快地略过。

　　甚至力道均匀、平稳有力，但我感觉到他起了，那物抵着我的背，像被一钢管戳着。有点难受。我们谁都没有提。

　　他清洗我，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甚至有点太过认真了。认真得近乎虔诚。把我从水里抱起的那瞬间，我听到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他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间。

　　＊＊＊那晚我是和哥哥一起睡的，他在睡前给我泡了杯牛。他端着杯子坐在上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林丛然，这样温柔的场景还是和丛然哥哥更配，他做起来自然而然，无比熨贴，而陈淮就差了点意思。

　　他把粉洒了一小片在杯沿，跟着他拿动的动作，白色的粉末在我面前飘散，教我很快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我没有力气，依然拿不了东西。

　　他一开始尝试把杯子送到我嘴边，倾倒间细微的力道控制不均，立刻有体从沿滚落，滑到了脖子上。陈淮放下杯子。

　　他埋首在我的脖颈之间，去那下滑的白色体，他伸出舌头，舌背细小的隆起舐着我细腻的皮肤，很很，也很甜，我能闻到那味道。

　　他顺着牛动的轨迹向上，吻到我的下巴，最后含住我的角，他的眼睛低垂，我看不到他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睫扇动，眉间的皱纹永远抚不平。我想我还是爱他的。

　　但我没有回应。我慢慢放空自己，让触觉放大，去感受他的吻，这感觉很奇妙，哥哥他亲吻我。

　　在他常年歇息的上，我们稔亲密，我们彼此，爱是心理上的，爱也是触感间的，我们血浓于水，理应彼此相爱。我想他也是爱我的，他只是太固执，太迟钝，所以他有时候会忘了他爱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拿起牛杯，入一小口，含着。俯身接着吻我，把那口温热甜香的推到我的口里。我喝了点，觉得好过了一点，恶心和反酸的感觉消失了。

　　口的甜，他接着吻我，一口又一口，到后来吻得呼吸紊乱，眼神幽暗，上牙啃咬着我。“唔…”我觉得有点疼，刚刚才有了些力气，还受不得太剧烈的活动，轻轻叫了他声“哥哥，痛。”

　　他浑身轻颤，那声哥哥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抬起头，口津牵动银丝在我们之间拉开，暧昧又靡。气氛沉默了下来。我继续躺回上。

　　他贴着我的分身硌得我很疼，像硬铁抵在身下，让我很不舒服，我往后退了退，他在同时也动了。摁着我的股限制我后退，把我往他身下按去。我挣扎了一下，他摁得更紧了，那物直接贴在我的口外缘，隔着衣物蹭着我。

　　我听到他发出了一声细微的闷哼。“哥哥。”我又叫了一声，他的物在我两腿之间也又大了一圈，他想要我，他想要我？！我狂喜之后缓慢但强烈地感觉到愤怒，内心平静无波的水面刹那间暴雨大作。陈淮你…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