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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吉庆想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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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愤和恼怒被长贵的馊主意彻底发出来,到一时忘记了原本是有短处被长贵捏住的,那嚣张爆烈的劲头竞和往日里一样。

  到最后,好言央告的却仍是变成了长贵,大脚这才不依不饶的消了气,缚着个两手,呼哧呼哧的坐在炕角里气,两个眼睛瞪成了个牛铃,似乎仍是要出火来。

  长贵嗫嚅着再不敢吭气,也没铺上褥子就在炕梢里蜷缩着躺下,心里却一万个不服气:咋就不是个好主意呢?反正你个娘儿们是要偷人的,在家里头偷咋也好过在外面丢人现眼的败兴。

  委委屈屈得来了睡意,正要迷糊糊的睡着,又被大脚一脚蹬在眼儿上:“你个阉货,给我解开!”耳边长贵没心没肺地打着鼾,熟悉的呼噜声却让大脚的怒气慢慢的烟消云散了。

  本就是自己不好呢,哪家的老爷们能忍住媳妇儿偷人呢,这顿打挨得本就不冤。大脚摸着被长贵打得仍隐隐作痛的地方,却又有些恨了自己:咋就那么忍不住呢?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一个稚气未巴咋就让她障了?可一想起长贵的话,却不由得又开始往上拱火:这个阉货,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咋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那是自己个亲儿子啊,拼死累活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呢,咋就可以做那事儿?要被雷劈死的!大脚翻了个身,长吁口气。着自己的身子,竟又想起了傍黑晌淅淅沥沥的雨中。

  和锁柱慌慌张张又如饥似渴的野合,不知咋了,想着想着就幻化成吉庆的样子,大脚努力的从脑海中驱赶,可吉庆虎超超的模样竟像是生了一样挥也挥不去。

  就像大脚从不相信地里会长出金子,但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地里也可以长出金子的时候,尽管大脚还是一百个不信,但却仍抑制不往地去想:要是真的收获到金子那该会怎样?

  就如现在一样,大脚几乎下意识的就把爬在她身上的人换成了吉庆,于是大脚突然的心惊胆颤起来,狠狠地啐了白已一口,却仍是克制不住的去想。

  以致于到后来,那念头竞愈发的强烈,大脚甚至感觉到吉庆那火热且大的具在自己身子里横冲直撞。

  大脚一下子像冬日里围着滚烫的火炉子,大腿间粘乎乎一片狼籍。作孽呢,大脚恨恨地骂着不知羞的自己,气擦了擦额头,在秋雨连绵的夜里,那里竞微微浸出了汗珠。

  大脚再也不敢闭上眼睛,索坐起来,靠着墙呆呆的发愣。吉庆比锁柱应该还大上一些,个子比锁柱还要高身板儿也比他虎势一点儿。锁柱都沾过女人了,吉庆却还是个童蛋儿子呢。大脚开始为儿子有些抱屈:多舒坦的事儿呢,儿子却还没沾过。

  想到这儿,大脚一下子便有些愤愤不平,却儿也没想到,吉庆竟早已经对女人轻车路了。大脚披上件褂子,趿拉着鞋进了堂屋。吉庆那屋里黑着,大脚看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不有些担心。

  大夜里的,这孩子要跑到哪去呢?大脚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拖着疲倦的身子进了屋,有心等着吉庆回来,可躺在炕上没一会儿功夫,竟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雨过天晴,当初升的太阳缓缓地打东边升起的时候,瓦蓝瓦蓝的天高高得清凌凌的无边无际,竟似乎是被昨夜的雨洗过了,看着就那么让人敞亮。

  大脚被窗棂中透进来的阳光刺的再也合不上个眼,迷糊糊的翻身起来,身边的长贵却没了影子。窝里的已经散在了院里,争先恐后的啄着瓦盆里的食,叽叽嘎嘎闹成了一片。

  大脚轰了,见盆里的食是新鲜的,知道是长贵早起拌得的,这才放了心。回身拿起了脸盆从井里了点水,正要着洗上把脸,扭头却见巧姨乐滋滋的进了院儿。

  “大早起来的,接了喜帖子?瞅你乐得。”大脚白了巧姨一眼,着领子投了手巾,沾了水往脸上擦。巧姨仍是笑模滋儿的一张俏脸,撇着嘴说:“得了个儿子,你说应不应该乐呢?”

  大脚一下子明白了,却不说破,还在和她贫着:“该不是怀了个野种?是个儿子?”巧姨格格的乐出了声儿,搡了大脚一把:“我倒是想呢,没人下种哩。”大脚也呵呵地笑了,当院里泼了水,问:“昨黑晌,庆儿到你哪儿去了?”

  “可不么。”巧姨靠了门框,掏了把瓜子抿了嘴磕,说:“黑瞎就跑过来了,吓了我一跳,咋哄都不回呢。咋了?和长贵咋又打上了?说还动了手?”

  “没啥,一点儿破事儿呗。”“那你俩天天打吧,我就不让庆儿回来了。”巧姨斜楞着眼,嘴上说着气话心里却当了真。

  “行啊,还省粮食了呢。”大脚抱了捆柴禾,凑到灶台前拢火,火苗忽闪闪燃起来,映得大脚本就俏丽的脸越发红润,一抬头又问巧姨:“庆儿呢?上学走了?”

  “都啥时候了,还不走?”巧姨蹲在一边,帮着大脚递了把秫秸:“早上给他们下了面条,吃得了一块儿走的。”大脚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但吉庆总归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对了眼却咋说呢?

  一想起这些尴尬的破事儿,大脚一下子又恨上了长贵:这个挨千刀的,好的日子,非要鼓捣出点儿让人说不出口的烂事儿来。

  大脚忍不住在心里把长贵祖宗八代骂了个够,竟忘了这一切的源头却是因为自己。晌午吉庆没有回来吃饭。吉庆常常这样,懒得跑了就在学校周围的小吃店随便点什么吃。

  好几次,大脚为此常常数叨吉庆:再怎么样,家里的饭食热热乎乎的还是舒坦,咋也好过那些外面卖的,坑人不说时间长了也毁身子哩。

  吉庆总是不停,答应的好,但该咋样还是咋样。但今天大脚见吉庆没回来却有些庆幸,见了面真不知要说些啥呢。

  长贵却似乎忘了昨夜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依旧闷声不响却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对着大脚一幅臊眉耷眼的摸样儿就好像没有看见。

  大脚却越瞅越是来气,忍不住的冷言冷语,恨不得冲上去呼上一巴掌。长贵也该着倒霉,本是自己占了上风的事情,突发奇想的一个主意,竟掉了个个。

  他倒是不在乎,心里却下了决心:自己的女人再不可被外人沾了去!一夜过去,长贵并没有因为大脚的暴怒而改变主意:任你有千条妙计,我却有一定之规。笃定的心态让他越发的自得和从容,似乎大脚给他带上绿帽子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

  找个时候该给吉庆说说呢,长贵心里念叨着,想起吉庆那壮实的身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法子可行,那戏里不是唱了么:爹爹身上的重担有一千斤,铁梅要担上八百斤。

  长贵偷偷的抬了眼皮瞄了瞄大脚,心里却暗暗地得意:让庆儿收拾了你,看你还到外面去疯!吉庆却不知爹已经给他派下了任务,老师在上面讲着他听也听不懂得课文,心里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昨夜里和巧姨娘俩折腾了大半宿,远远地听到了一声叫,巧姨和大巧儿这才拖着疲倦得身子回了那屋。

  这是吉庆又一次新奇而又刺的体验,两个女人光着身子任由自己折腾,对吉庆来说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而且,这两个女人竟还是一对母女,这更是让吉庆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成就感。

  他偷偷的看着周围的同学们,心里忍不住的一阵骄傲:你们沾过女人么?你们过娘俩么?吉庆想起这些,几乎要笑出了声儿,一夜的疲惫对他来说竟算不上什么了。

  做那种事但真是舒坦的要命,不仅是自己,看巧姨和大巧儿那乐此不疲的劲头,似乎比自己还要过瘾。吉庆耳边忽然又充斥了那母女两个的大呼小叫,断断续续悠扬连绵的哼唱一直的在脑海里盘旋。

  吉庆突然又想起了娘,想起了那次偷窥中娘似乎也发出了这样畅的哼叫,那是被爹得,添得娘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但娘似乎仍是有些恼怒。

  吉庆想:要是爹也和他一样把那东西进去,娘就应该更舒坦了吧。爹不行了,吉庆想起了爹大腿间那蔫塌塌的物件儿,不为爹感到了一丝遗憾。

  经历了巧姨和大巧儿,吉庆知道,女人和男人一样离不开那事儿,女人没了那东西,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没着没落的。这是巧姨说的。那天吉庆哆嗦着把东西进巧姨的身子里,巧姨仍是搂着他不让他退出来,巧姨说庆儿这物件儿好,是个稀罕物,女人用了会一辈子离不开。

  娘也是女人呢,却没有这样的稀罕物,吉庆想起这些,不由得开始可怜起娘来。吉庆常常见到娘在院子里坐着,手里拿着活计却时常的若有所思,就那么呆呆的望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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