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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起给长贵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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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姨和宝来勾搭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骨子里,其实巧姨是个重的娘们儿。打和巧儿爹成了亲,那事儿就一天没落下。

  最开始两个人对这事儿还生疏得很,手忙脚,到没觉得咋地。慢慢地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儿,敢情这玩意儿竟能让人销了魂儿,从骨头里透着股舒坦。

  从此巧儿爹便倒了霉,每天天一擦黑儿,只要没个闲事儿,早早的就被巧姨拽着上了炕,胡天黑地的折腾。

  巧姨也无师自通,每天都琢磨着新花样,就是为了让两人都痛快。开始巧儿爹还真的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没了命的索要,铁打的汉子也被得没了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了厌烦,于是就找了各种借口躲着。

  巧姨却是个眼里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儿爹揣着明白装糊涂,便越发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着那点事儿,得男人像躲蝗虫似的绕着她。

  过了些日子,巧姨看巧儿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也明白了细水长的道理,这才懈怠了些,但隔上一还是要上一会,直到大巧儿二巧儿落了地,活计多了便少了些心思。

  几年的工夫,大巧儿二巧儿刷刷的长成了闺女样,巧姨也近了三十,那的心思就又冒了头。找了个由头把两个丫头轰到了东厢房里睡,从此又开始上了巧儿爹。

  将养了几年,巧儿爹也有些饥荒,两人便又开始胡天黑地,亲热的劲儿倒像是回了刚成亲那会儿。就在小俩口重整齐鼓旧瓶儿装了新酒的当儿,咔嚓一下天就塌了下来。

  转眼的功夫,巧儿爹竟那么没了,把个巧姨闪了个够呛。家里少了个顶梁的柱,屋里地里连轴得忙活着巧姨。

  活多倒不算个啥,就是累些身子,再说大巧也能搭把手了,长贵和大脚也没少帮忙,日子虽然紧巴了很多,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最难过的还是每晚上了炕,冰冷的被窝咋睡也热乎不起来。整铺的大炕空旷的让巧姨心悸,烙饼似的翻过来倒过去的,就是睡不着。

  那股火从心里慢慢地漾出来,呼啦啦地一会儿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烧得子鼓涨着要蹦出来,烧得大腿漉漉得粘成了一片。把个巧姨煎熬得没了个人形,两手胡乱得在身子上,在下面掏沟似地捅咕,解得了一时却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刚给撒出去,可眼瞅着又漫出来,只好再一遍,翻来覆去地一夜就这么折腾了过去,好不客易迷糊糊地将睡未睡,院里天杀的便鸣了起来。

  这样儿的日子对巧姨来说真是在熬一样,本来俏丽的一个小媳妇愣是成了形销骨立的模样。周围的人见了,还都以为是想巧儿爹想得。直到有一回,也是个大地回的日子,巧姨的意也愈发的漾,大白天的闲下来也没来由的胡思想。

  在地里干着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水儿混在一起,裆里总是乎乎的,垫上的几层草纸,一会儿功夫也浸得

  也合该有事,就在巧姨找着背人地儿换草纸的时候,就让宝来撞了个正着,两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着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当天晚上,宝来就又翻墙进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着了这出,早早地就光了身子在炕上候着,这一回可着实地给巧姨解了渴,从此便更离不开了。

  这一晃两人就这么地暗地里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间让大脚撞上那一回,竟再没人知道。巧姨也是想开了,于其这么干靠着,还不如扯开了脸。一个寡妇偷人不砢碜。

  “我也是没法子,阎王爷小鬼儿,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呗。”事后,巧姨找上了大脚解说了一番。大脚懒得听她那些,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又没了男人。只是叮嘱她做得隐蔽些,别上人撞上。从此巧姨还真就加了小心,孩子们在的时候,再不敢往家里招宝来耍了。

  都是乘孩子们上学了,儿个空,俩人大门闩二门栓的凑在屋里鼓捣,要不就是乘黑找个人狗不到的地儿,铺个单子在地上打滚,到也有另一番光景。

  时候长了,巧姨竟喜欢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怪不得那么多老娘们都偷人养汉,原来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爷们还过瘾几分哩。

  后来大脚她们再劝她改嫁,她索不理了。这么着到好,宝来的家伙什好使地很,又像供似地供着她,再嫁个老爷们没准还不如他呢。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来,隔几天才能得个空儿。

  “这样也好,劲更足实。”巧姨常常这么给自已宽心。***巧姨在大脚那唠了会子闲磕,看了看头,己快升到了头顶,这才回了家。大巧己经上了镇里的高中,来回十几里地,中午也回不来。二巧和庆儿在乡里上初中,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边,顺手抄了瓢水,扬在锅里,刚点着火填进灶堂,巧姨忽然想起了吉庆。这小子今儿早怪兮兮的。早晨巧姨打发走大巧儿二巧儿上学走,把昨晚被雨打的衣服冼了洗晾好,又把脏水泼在街上,正好撞见了吉庆拎着书包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巧姨笑着喊了吉庆一声,吉庆扭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却啥也没说,掉头就一竿子儿蹽没了影。

  “这个臭小子,今儿这是咋了?”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里看到巧姨,打老远吉庆总会天喜地的唤一声。巧姨也喜爱地招呼吉庆过来,摸摸他的头发,弹弹他衣服上的土。

  再没有像今天这样掉头就跑的道理。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哐铛一响,知道是二巧儿回来了。

  二巧儿跳跃着进了门,叫了声娘便进了屋,拎着地书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匆匆地出来。到水缸里浍上一觚水“咕咚咕终”灌上几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被巧姨一口喊住。

  “干啥去你?这就吃饭了,还跑去疯!”二巧儿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门,说了声:这就回。巧姨跳起追她,喊着:“下午还上学呢!”二巧早窜出了院子,稚的声音说了句“下午没课”便没了踪影。

  巧姨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该回来了,赶紧又添了两个凉馒头蒸上。盆里装着炖好的香地兔子,是昨晚宝来给的。巧姨乘了杠尖的一海碗,端着去了大脚家。

  大脚也刚刚撂好饭桌,见巧姨进来,问她吃了么?“没呢,二巧儿刚进屋就跑了,大巧还没回呢。”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桌上。“哟,啥啊这么香。”

  大脚夸张地了一下鼻子。“人!吃你的吧。”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宝来给的?”

  巧姨没答话,又说了句:“吃你的吧!”然后扬了扬手出了屋。吉庆没头设脑地闯进来,正好和巧姨撞了个怀,把个巧姨撞得哎呦了一声。

  自从撞到巧姨和宝来在仓房的丑事,再见到巧姨,吉庆却觉得那么的难为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张脸,也变成了那夜电闪雷鸣中,巧姨的表情。甚至巧姨站在那里,在吉庆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样,白晃晃的光着,翘着个肥硕浑圆的股。

  这让吉庆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一种感觉,那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却让他心慌,还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

  一上午的课稀里糊涂的上过去,巧姨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闪,下面的东西也硬硬地涨着,说不出的难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一样地唤他,他却心虚地跑掉了。巧姨那一声轻唤,对吉庆来说,和昨晚巧姨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太过相像。

  现在,一头撞进巧姨怀中,巧姨颤鼓鼓地子顶在他头上的感觉,又让他有些发懵。“这孩子,有马蜂追你么,这么疯跑?”巧姨着被吉庆撞得生疼的脯,嗔怪地说。

  吉庆一缩头就想溜进去,兜头又被后面跟出来的娘一把拽住:“兔崽子!要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转眼望吉庆怀里,问:“你抱得什么?”吉庆抱紧了怀里哼哼嗫嚅的小狗崽,躲闪着大脚审视的目光:“没啥,狗。”

  “狗?哪来的?”大脚也看清了,那的确是一条小狗崽,看似刚断了,圆睁着一对黑亮的小眼睛,惊恐地张望着,滚滚的身子哆嗦着动。

  “哟。还真是狗哎,真爱人,”巧姨也凑过来,惊喜地叫着“快,让姨瞅瞅。”说着,伸手就来抱。吉庆说了声“不给!”

  灵巧的身子一挣,滋溜钻进了自己的屋。“这小子,”巧姨悻悻地讪笑,说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

  “他姨,一会儿让庆儿把碗送回去。”大脚高声地说了句,回身去摆碗筷,准备吃饭。长贵去县里买化肥了,到现在还没回,大脚把菜拨拉出一些,又挟了几块,起给长贵留好,回首叫吉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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