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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可怏怏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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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婶背吧。”锁柱一边说着一边和同伴打着招呼,看大家继续的往回走了,忙一溜小跑地跟着大脚下了道旁的河沟。大道两边一溜深沟,河水早已经干枯断,密密匝匝长了齐的蒿草。

  顺着河沟走上不远,便会有一座小桥,连接着杨家洼和乡道。小桥不高,窄窄的桥下几乎被蒿草填,弯着钻进去立刻就被淹没,从外面看竟发现不了分毫。这个地方是大脚偶然发现的,带锁柱来过一次,再来时便已经轻车路。

  两个人左右看看无人,一闪身进了桥。刚到一块平坦处,大脚一回身两个人便抱在了一处,呼哧呼哧的气,两双手纠在一起,互相在对方身上摸索着撕扯衣服,三下两下四条腿便光光的了出来。

  大脚赶忙躺下去,拽了锁柱往自己身上带,嘴里还在催着:“快点快点,不行了都。”锁柱便急忙端了那物,对准了,一身子了进去。刚一进去便觉得里滑腻热,像一团被太阳晒透了的淤泥,忍不住砸夯似的冲撞起来。

  大脚也被这一下一下的猛烈撞击干得心颤,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地,捧着锁柱的脸死死的盯着,嘴里跌跌的念叨:“对对,就这样,使劲。使劲。”

  得到鼓励的锁柱越发来了精神,憋足了劲耸着股上上下下的,一口气连着捣了几十下,再看大脚,眼睛翻着竟像被得晕死了过去。

  想停下来歇上一歇,刚慢下身形大脚却又催了起来。或许是干的次数多了,或许是环境局促的有些不适应,锁柱这次时间却长了很多。

  当他终于到了顶峰,薄着迸出来的时候,大脚竟也低了嗓子青筋暴跳地哆嗦了起来,紧紧地抓着锁柱,身子像桥一样的弓起,好似被马蜂蛰了样地“突突”颤。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了口气,一下子软下来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气。惦记着要做晚饭了,大脚并没逗留很久。完事后便催着锁柱离开,自己也赶忙提上子,伸脑袋看了看左右无人,麻溜儿地转回了家。

  带着一脸的足,大脚轻快地进了院子。长贵在后院晾晒着堆成了山一样的苇子,听前院人走动的声音,过来看了一眼,见是大脚扭头便要回去。转身的那一霎,却被大脚脸上洋溢的一抹绯红吸引,又盯着看了一会儿,愈看愈是纳闷。

  平白得咋就那么一股子气呢?整个人好似了胎,就像病入膏肓的人突然嚼了二两人参,浑身得透出一股慵懒后的炯烁。

  长贵砸了一下嘴,慢慢地踱回后院,却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忽然的心里便又起了疑,却就此留了心。大脚却没注意这些,她从来就把长贵当成了个影儿,见天的在眼前晃悠却终归是个摆设。

  轻快地端了面盆,从缸里舀着白面大脚还惬意的哼起了小曲儿。着面,大脚却觉得下身微微的有些不适,黏糊糊漉漉似乎还有着一缕在顺着腿儿往下淌着。应该是刚刚没有擦净吧,在深处的遗留物终于渗了出来,蔓延着打衩。

  大脚动作快了一些,紧着把手里的面团按实拍圆,放在盆子里醒着。回头看了看后院,趁长贵不注意忙进了屋,手脚麻利的把散发着腥臊味道的衩换下来,团了团攥在手里,正要出门,一抬头儿,却上了长贵红红的眼睛。

  大脚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张着个口还没说出话,就被长贵劈手把衩抢了过去,再想去夺,却有些晚了。

  长贵紧紧抓着衩,裆上黏糊糊的东西沾了他一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子腥气直冲脑门儿,立时瞪圆了眼火冒三丈:“这回你咋说?!还不是那玩意儿?!”

  大脚竟还在强词夺理,又伸了手去抢:“啥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哪个女人没有白带!咋就你想三想四呢?”长贵忍不住雷霆大怒:“白带?你当我傻子?”

  见大脚撕扯着和他争抢,情急之下,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把大脚“嗷”地一嗓子扇了个趔趄。要搁平,长贵动她一个手指头大脚都会不依不饶的,恨不得跳到长贵脑袋上骂他个祖宗三代。

  这次到底是心虚,竟一时的没有了反应,捂着个脸只会惊诧,长贵出了手却再也收不回来,把这些年的怨气竟一股脑撒了出来,拳脚相加的把大脚揍了个半死,边打边问:“让你偷人养汉!让你偷人养汉!说!是谁!”

  大脚也是硬气,又怕事情闹大了招来街坊四邻,拽着长贵的手左右躲闪,嘴里却楞不吭一声。直到长贵打累了,这才散着发坐在地上,嗓子眼儿捏着挤出一丝委屈,搭搭地越来越忍不住,最后索放开了嗓子嚎啕。

  长贵这时倒有些怕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动手打了媳妇儿,痛快倒是痛快还是有些心悸,但又一想大脚竟敢偷人,又气了起来:“哭哭,你还有脸哭!”

  “哭咋了,你打我还不许我哭?!”大脚扬起被长贵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再没了那股俏样,泪涕横地嚷嚷:“我偷人了,咋地?你要是巴好使,我就不偷。你行么?!”

  长贵听她这样说,立刻羞愧无比一股火又腾地冒上来,窜起来就要抬腿踢。大脚却蹦了起来,伸个脑袋抵在他怀里:“你打你打!打完了老娘就不欠你的了,打完了我就再和野男人去睡!”

  大脚闷着头往长贵怀里拱,长贵却再不敢伸手了,几下子就被大脚拱到了炕上,忙蹽身窜了上去,躲在炕边指着大脚:“你看看你这样儿!你不磕碜?”

  “我有啥磕碜的!你个阉货都不嫌磕碜,我怕个啥?”大脚索豁了出去,扯了嗓门跟长贵吼。一句话把长贵噎得无话可说,梗着脖子半天也没吭哧出个字来。一口气憋了半天,顶在口闷得几乎晕死过去,终于,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吼着哭了出来:“你当我想啊!”听男人憋屈得缩在墙角里哭出了声,大脚的心又一下子软了:是啊,哪个老爷们儿愿意自己不顶用呢?

  还不是那狗的病么?怪他个啥呢?抬着泪眼,又忘了身上的疼,忙跪着也上了炕,一把把长贵拢在怀里,嘴里念叨着再不去了,泪又止不住地淌下来。

  一时间,老夫老的竟哭成了一团。家里面成一堆,吉庆却啥也没听见。和大巧儿躲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巧姨做得了饭,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进了家门便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娘低着头闷声不响地拉着风箱,爹却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着烟卷。

  乍看上去与平里一样,但空气中却隐隐得有一丝丝僵滞。吉庆嘻皮笑脸地凑到长贵跟前,学着他的样子又卷上烟递给长贵,问:

  咋了爹,有事儿啊?长贵并不答话,仍闷了头一口接一口地,浓浓的烟出来缭绕着弥漫,呛得吉庆大声地咳嗽。

  见爹不吭声,吉庆又凑到大脚眼巴前,讨好地帮着往灶眼里填柴。一抬眼,猛得发现大脚脸上的几处青紫,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和人打架了?噌地跃起身,拶胳膊挽袖子说:谁啊!娘你跟我说,看我不砸了他家的锅!大脚抬着肿的眼泡看了看吉庆,伸手又把吉庆拽了下来:啥打架,是娘自已摔得。

  真的?吉庆也是虚张生势,他早猜到应该是爹打得,见娘这么说,便就坡下了驴。爹咋就敢揍娘?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天说凉就凉了,树上的叶子成片地往下掉,飒飒地风吹过来,打着旋儿漫天飞舞。

  一眼望不到头地芦苇展着枯黄的枝,雪白的芦花宛如苇丛顶着的白盔,在秋风中摇曳起伏,像无数温柔的箭簇倔强的向天水一的苍茫中。

  秋日的萧条似乎与吉庆无关,他仍沉浸在与巧姨和大巧儿母女俩的娱中,季节在他们这里似乎停滞了。他更不会去关心爹娘趋紧张的关系。只是发现娘开始变得沉闷,阴沉个脸似乎要和爹一样。

  自从那天两个人动了手,大脚便再没和锁柱私下里相见。一来长贵每天像个跟虫似的盯得她死死的,再就是有时候面对着吉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有些不堪。

  而刚刚枯木逢的身子,却没有那么多顾忌。想得厉害了,大脚只好又重新的拾起了冷落多的那槌。

  把槌再掂到手里,大脚却觉得越发的沉重冰冷,抚摸着自己还算滑的身子,却偏偏要让这么个玩意儿来足,顿时便觉得阵阵委屈。

  一气之下,将那东西甩得远远地,可怏怏的躺下,那种人的瘙便缓缓的袭来,进而猛烈地在全身漾蒸腾,像一群蚂蚁在每个股里钻进钻出。

  大脚只好又爬起来,在角落里又捡了那槌。更多的时候,大脚更喜欢变着法的使唤着长贵,看他伸个舌头在自己下面卖力的舞,大脚便会觉得一种发了所有怨气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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