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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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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宁从事务所跑出来,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好像她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让黎峻威満意。

  他要不是对她有成见,就是看她不顺眼,要不然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她?

  佐宁说得对,也许她的个性真的不适合职场。

  那她到底适合什么呢?

  也许她真的命中注定只适合当无业游民。

  唉!

  拿出面纸擦⼲脸颊上的泪,可是,才擦⼲,眼睛马上又湿了。

  她只好仰头,让泪水自己退回去。

  然后她发现天空灰灰的,不久便看到雨丝,数以万计的雨丝迎面而来,看来,连上天都同情她的遭遇呢。

  路人纷纷闪避突来的小雨,只有她不想闪。

  她好想痛快淋一场雨,把自己的挫败和委屈都洗掉,最好将她整个人都洗不见,就是不想回去跟佐宁解释她被fire掉的这件事。

  要不就大病一场也好,最好病到忘记这一切。天啊!她的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是想在这里淋到雨停吧?”有人拿了一把伞撑在她的上方。

  她转头,是黎峻威。

  “是我没把事情查清楚,对不起。”他很诚恳的道歉。

  “…你?”因为没料到他会道歉,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没错,是我,别为了我的过错处罚自己,你还在感冒呢,到我住的地方把这⾝湿‮服衣‬换掉吧。”说完,他強而有力的手拉着她到他车上。

  她再一次弄湿了他的车。

  他转⾝拿出⼲⽑巾递给她,然后贴心地打开暖气。

  动作跟上次一模一样。

  五分钟不到,他们已经回到他住处的地下停车场,搭上电梯,就在这个时候,佑宁才忽然想到他们孤男寡女的一起到他的住处似乎不大对劲。

  “那个…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你住的地方应该没有我能穿的‮服衣‬。”她说。

  “我妹有时值大夜班会过来我这边住,你们的⾝材差不多,你可以穿她的‮服衣‬。”他一脸正经的说。

  他表情正经严肃到让她完全没办法想像他会对她怎样;她突然想起雅琪姐说过,他因为昔曰的情伤,根本对女人敬而远之;更何况,他怎么可能看上她?

  真是想太多!

  叮,电梯门开了。

  他们走出电梯门,他迳自开了门、开灯,然后走到浴室去帮她放热半水,再走到小妹房里找出浴巾和‮服衣‬,再回到客厅里拿给她。

  “浴室的镜子旁边有吹风机。”他说。

  “喔。”她接过浴巾走进浴室。

  哇!好豪华的卫浴设备呢,完全不输五星级大饭店。不过,她因为心情紧张,没敢太享受,匆匆洗净,换上一套鹅⻩⾊的运动服,吹⼲头发,马上定了出来。

  她走出来,却没见到他人,只好大声询问:“对不起,黎先生,请问你有没有塑胶袋?”

  “塑胶袋?要⼲嘛?”他端了一杯热可可出来。

  “我要装湿‮服衣‬带回去洗。”她说。

  “湿‮服衣‬给我,这杯热可可喝下去,暖暖⾝子。”

  “不用了。”

  “嗯?”他扬眉,一脸不悦。

  她被他吓得立即伸出左手把湿‮服衣‬交出去,右手接过热可可,他这才満意的对她一笑。

  她讶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

  天啦!他笑得她的心跳整个乱了序。

  他拿着她的湿‮服衣‬丢进洗脫烘三机一体的洗衣机里,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就可以拿到⼲净的‮服衣‬了。

  他走到客厅,看她东张西望的像在找什么。

  “你需要什么?”

  她有点赧然。“我在找饮水机。”

  他似乎有些明白。“可可太甜了是不是?”

  “嗯,有点。”其实是超甜。

  他接过她手上的热可可,加热水稀释。“不好意思,我按我妹的口味泡的,我们家人的口味都偏甜。”

  此刻的他没有平常的严肃,反而有几分轻松和善,她这才敢大着胆子和他聊几句。

  “你有妹妹呀?”

  “有呀,你也见过。”

  “有吗?”

  “我们那天去看医生拿感冒药,那个黎医生就是我家小妹。”

  “可、可是当时你们怎么一副互不相识的样子?”

  “可能跟我们受的教育有关系。我爸是军校教官,从小我们就被他灌输公私分明的观念。”

  喔,教官的儿子啊,难怪他会这么严肃。

  突然间,她听到啪地一声,像是电锅跳起来的声音。

  “你电锅里在煮什么吗?”她问。

  “就你上回买的包子还没吃完,蒸一蒸等会儿一起吃。”

  “你饿啦?”

  “嗯,有一点。”

  “可是喝热可可配包子有点奇怪。”

  “喔,那不然该配什么?”

  “松饼。”

  “可是我没有松饼。”

  “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会做松饼?”

  “喔,我可厉害了。走,我们下去买松饼粉。”她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就走。自然得像是他们已认识了许久,甚至忘了他是她最怕的上司。

  一直到要进电梯门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人家的手,顿时窘得満脸通红,迅速放开他的手,喃喃自语着:“对不起喔,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她那副样子,忍俊不噤地笑了起来。

  “你傻瓜呀,杵在那⼲什么呢。”遂一把将她拉进电梯里。

  二十分钟后,他们在黎峻威的厨房里做着松饼。

  “这个粉要先用这个筛子筛过。”佑宁说。

  “为什么?”黎峻威问。

  “因为这样等一下松饼烤起来才会细致呀。”

  “这样啊。”

  他们在厨房里玩得不亦乐乎,彼此都忘了对方的⾝份,就只是单纯等着吃松饼的两个人。

  “我闻到松饼的香气了,”

  “嗯,那就表示松饼快烤好啦,我们来倒数,十、九、八…零,当当当当!时间到了。”

  黎峻威递给她一个厚手套。

  拉出烤盘,果真是一盘金⻩漂亮的松饼。

  他们两人吃着松饼,喝着热可可,觉得这个滋味真是令人満意极了。

  吃完松饼,她心里突然又浮现一个曾经有过的小疑问。

  “我发现你的厨房好好喔,什么设备都有,可是你应该很少开伙吧?因为每样厨具都很新耶。”

  “因为我妈认为一间房子没厨房就不像房子,所以坚持我买的每一间房子里都必须有个功能完备的厨具。不过,谁知道,厨房我一向只拿来烧开水,很少用,除非我妈偶尔过来看我,才会用到。”

  “你妈住在南部吗?”

  “喔不,她是退休的大学教授,不过还是有几间大学邀她当客座教授,所以她每个礼拜到处跑来跑去,挺忙的,所以,除非我妹上大夜班,不然她都会去陪我爸吃饭。”

  “那你都不必陪你爸吃饭哦?”

  “我和我爸谈不上几句话,所以,除非我妹假曰要约会,才会轮到我回去。”

  “听起来你们家还挺有趣的。”她哈哈大笑。

  他专注地看着她嘴角的那颗痣,再次发现它又陷进她的小酒窝里了。

  坦白讲,看她笑,实在挺有趣的。

  “你家呢?都有些什么人?”他喝了一大口热可可问说。

  “就我爸妈和我姐。”她说得小心翼翼,就怕说溜了嘴。

  “你们都住在一起?”

  “我爸妈住台中,我和我姐租了一间公寓住。”

  “喔。”他点头。

  因为怕他再问下去,一听到洗衣机洗好‮服衣‬的声音,她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的‮服衣‬好了,我去拿。”说完,她从厨房里拿了一个⼲净的袋子,把烘好的‮服衣‬摺好装进去,再走出客厅。

  “黎先生,谢谢你的帮忙,我的‮服衣‬洗好了,也该回去了。至于我⾝上穿的这一套,等我洗好再送过来好吗?”

  听到她要走,他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失望。

  “我送你回去吧。”他说。

  听到他的提议,她才想到她是哭着跑出事务所的,机车还在事务所的地下室,她现在根本没代步工具可以回去,搭计程车又太贵,可是坐公车回去的话,作晚餐会来不及,挨饿的佐宁会整个晚上碎碎念。

  “不好意思,又要⿇烦黎先生了。”

  “哪里,快别这么说。对了,不是在上班时间,就不用叫我黎先生了。”

  “那要叫你什么?”

  “都可以。”

  “喔。”这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呢。

  上车后不久,他突然问:“你好像很喜欢烹饪?”

  “喜欢哦,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家人都很喜欢吃我作的东西,我猜这可能是我唯一拿手的事吧。”

  “不要这样妄自菲薄,连我都觉得你煮的东西很好吃。作菜需要天分,我就觉得你有。”

  “真的吗?谢谢!”

  哇!真教人开心耶,他这么严格的人,愿意肯定老是出状况的她,实在让她很感激。

  “你从来没想过要朝这个方向去努力吗?”他问。

  “我是一个平凡又没什么志向的人,只希望拥有一个工作,可以‮立独‬养活自己,不要造成家人的负担就好了,其余的,我真的没有想太多耶。”她说。

  佐宁就曾对她说过,像她这种人,完全没有设走入生目标,将来的出路除了找张长期饭票依靠,就真不知道她能⼲嘛了。

  可是人生目标听起来很伟大,应该不会属于她这种平凡的女人吧,安分过曰子有什么不好吗?

  以她简单的脑袋来思考,她真的觉得平凡就是一种幸福。她原就无意去和谁争些什么,其实就算要争,她也争下来吧,她想。

  这样讲不知道他会不会看不起她?

  她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默默微笑着。

  今天的他好特别,在两人的谈话中,他笑了许多次,他应该很愉快吧?

  她转过头来,静静看着前方。

  今天,她也很愉快,因为他今天特意跑来跟她道歉,接着都没有发脾气或绷着一张脸,很和气的像个朋友般跟她聊天、吃东西,知道他私底下还満有趣,她有种挖到宝的‮感快‬。

  “你家的加油站到了。”他说。

  “黎大哥,谢谢你送我回家。”她听话的不在下班时间叫他黎先生。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満意。

  “小心车子。”

  “好,拜拜。”

  “拜!”

  关上车门,他点头向她道别,随即准备驱车离开,却听到敲车窗的声音。

  他转头,打开车窗,听佑宁说——

  “明天早上我请你吃甜甜圈。”

  不知道她何以如此提议,但他心动了。

  他微笑道:“好。”

  她愣愣的看着他的微笑、他的侧脸,和远去的车子。

  心里突然觉得不妥。

  要是他整天都这样一直对着她微笑,她的心恐怕很快就会沦陷。

  ☆☆☆

  翌曰,她早早起来作甜甜圈,还用牛皮纸袋装起来,再备好自己和佐宁的早餐。

  “起来。你今天还是要送我去上班。”佑宁走到佐宁房內叫她。

  佐宁把枕头拉起来盖住的头。“吵死了!你⼲嘛不自己骑机车去?”

  “我昨天没骑机车回来啦。”

  见佐宁完全没反应。

  佑宁⼲脆把棉被整个一掀。

  “⼲嘛你?”佐宁坐起来瞪着老妹。

  “送我去上班啦。”

  “你自己不骑机车回来,不会去搭公车喔。”

  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样到事务所会太晚,黎先生都在八点前用完餐,说要请人家吃早餐又搞得那么晚,就很没诚意啊。

  见佐宁说完又躺不要睡。

  她只好负气说道:“那你好好睡,我走路去好了!”

  闻言,佐宁百般不情愿地起床。

  十五分钟后,姐妹俩一起走出电梯,正要走过对街的平面停车场取车。佑宁突然看见黎峻威的车停在左侧加油站附近。

  她马上蹲了下来。

  佐宁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嘛?”

  “我老板啦。”佑宁低语说道。

  “啥?他跑来这里⼲嘛?”佐宁一脸纳闷。

  “我不知道啦,你赶快溜进去大楼里,我…我想办法把他支走,等他走了,你再出来。”佑宁庒低声音,带着商量的语气说。

  “喔,你可真⿇烦!”佐宁扭着腰快步走进大楼。

  佑宁这才站了起来,往坐在驾驶座里东张西望的黎峻威走去。

  “黎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喔,有个朋友想搬到这附近,要我给点建议,我想说时间还早,所以绕过来替他看看。”黎峻威努力的把理由掰得合理些,以掩饰他其实是想来看看会不会遇上她,一道接她去上班的。

  “你看好了吗?”

  “呃,差不多了。怎么样?要不要我顺道载你去上班?”他问。..“好。”她说…

  “那系好‮全安‬带。”说完,他把车转头往事务所方向开。

  佑宁往大楼方向张开五指缓缓挥动。

  黎峻威好奇的瞥了一眼她的动作。

  她解释:“因为我的手心会出汗,这样对着车外挥很…凉快。”

  他点头。

  “对了,这是我帮你做的甜甜圈,还有点热。你要不要先吃?”

  “好。”他很自然的接过甜甜圈咬了一口,果真好吃。

  “喔,对了,我还帮你准备了咖啡。”

  他啜了一口,很是満意。

  “你不是想动手整理花园?”吃过好吃的早餐,他就有了很好的心情。

  “需要些什么,列出来吧,我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园艺的资材,我带你去买。”

  她眼睛为之一亮。“好!谢谢黎大哥。”

  发现她看着他的时候不再充満害怕,不知怎地,竟让他觉得很安心。

  他们到办公室的时候,刘烨竟然也到了,正看着报纸。

  “你今天哪里不对劲,那么早到办公室?”黎峻威帮提着东西的佑宁开门。

  “咦!你们一起来呀?”刘烨讶然。

  “喔,就路上遇到,看她没骑机车就顺道载她过来了。”黎峻威轻描淡写的说。

  刘烨接过佑宁的提袋。“很重吧,我来!”

  佑宁对他笑笑。“谢谢刘大哥,这袋子里就是‮全安‬帽、雨衣、雨鞋和抹布,只是面积大了些,并不重,我自己来就好。”

  “你提这些东西作啥?”刘烨不解。

  怕自己送这些东西给佑宁会让刘烨胡思乱想,黎峻威只好挡在佑宁前面说:“我介绍她跟我们一位客户买了一部新机车,机车行老板送的。”

  “喔,人漂亮就有这种福利。”刘烨笑说。

  “刘大哥别取笑我了。”说完,佑宁直接上楼。

  见她走远,刘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计划表给黎峻威看。

  “这是我这两周的行程,你配合一下啦,如果我人在事务所,你不要派佑宁公出,这样我才有机会约她吃个饭什么的,你看如何?”刘烨说。

  他觉得很烂,真的很烂。

  心里很直接的就是不喜欢他这个主意。

  “我尽量。”他只能很勉強的这样回答。

  回到办公室,他瞥见佑宁桌上有一束鲜花,很感刺眼,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刘烨送的。

  即使心里明明知道,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问:“那花谁送的?”

  “不知道耶。”她也很纳闷。

  “我送的。今早我来事务所的路上碰到一个卖花的老婆婆,她一直要我买,拗不过,只好买一束,又不知要送谁,刚好你第一个进来,我就决定请你行行好把花收下了。”刘烨从门外晃进他们的办公室。

  佑宁不疑有他,甜甜对刘烨一笑。“谢谢刘大哥,那花我就收下了。”

  见她对着花微笑,刘烨満意的走出门去。

  一束美丽的花束摆在佑宁桌上,画面理当是美丽又‮谐和‬,可黎峻威不知怎地就是看那花束很不顺眼。

  与其说花儿的香气像某种宣示,更像是种‮略侵‬,扰得黎峻威一整天都心神不定,核对报表时常常不小心弄断铅笔笔心。

  他心浮气躁到连佑宁都发现了。

  询问关切的眼神飘过去好几次,可因他都在按计算机,她不敢发问。

  后来是看到他捏了好几次鼻子,她才猜测着:他是不是对花过敏?一可既然刘先生是他表弟,一定会知道他过敏,应该就不会将花送到他办公室来,那么,他可能是不喜欢姬百合的香气吧?

  要证实这猜测并不难,于是她把花束移到会客室的茶几去。回来后,发现他的心情似乎稳定多了。

  她微笑着,在笔记本上工整地写着:黎先生不喜欢姬百合。

  那她得记得不要在花园里种百合。

  想到这里,她开始描绘花园的种植草图,顺便上网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植物可以栽种的,先写下来。

  他说过,等他有空,要载她去买园艺资材…想到这儿,她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拿着黎竣威交代到楼下影印的资料时,她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经过这快两个月的训练,她已经可以很熟练的使用影印机了。趁着机器在影印的空档,她走出来和大伙儿打声招呼,却意外听到晓妃被黎先生辞退的事。

  雅琪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佑宁,听得她惊讶万分。

  “可是…晓妃姐一定要走吗?”

  “说来这种难堪也是她自找的,每个员工都知道任何过错黎先生都可以不计较,可他坚持每个员工都必须严格遵守诚信。”

  这话让她心情一沉。

  诚信吗?

  如果他知道当初来应徵的不是她本人,那该怎么办?

  “我想,他可能被骗怕了吧。”雅琪最后笑笑地作了结论。

  可雅琪说这话的态度却带了点嘲讽,让佑宁听了有些生气。

  “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该嘲笑别人不幸的过往。”说完,她扭⾝转回影印室。

  “哟,小宁今早吃错药啦,我又没说错什么。”雅琪一脸莫名其妙。

  “你这样公然批评老板的伤心事,的确是不怎么厚道啊。”管叔回了她一句。

  “哼,不管你们这些人了。”雅琪说完,低头算帐。

  佑宁回办公室,将印好的资料交给黎峻威。

  然后回到座位上,开始恍神。

  黎峻威唤了她几声都没动静,索性走到她⾝边,把手伸到她面前猛挥。

  “你在想什么啊你?”

  她忽然脫口而出:“想你。”

  他惊愕的表情让她回了神,检视自己刚刚说的话,让她立即窘得満脸通红。“不是!我是说,我是在想你辞退晓妃姐的事。”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说的,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她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见他拿起计算机,只好又把话给呑下去。不管怎样,她都得想个法子替晓妃姐求情,其实那天要不是因为太匆忙。能力那么強的晓妃姐也不致出错。

  而且信毕竟是她去寄的,她应该也有些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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