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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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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兄,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也好,云烟也好,都和你的事情没有多大关系呀,清婉成了这样,我也理解你的感受,她那么聪敏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样,我也一样的难过,可是她怎么会成了这样,受了怎样的刺激?你若不做对她有伤害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成了这样?”拔云误也感。睍莼璩伤

  这句话让拓跋宇沉默了,脸上闪出明显的愧疚。

  “这一切都是巧合罢了,我什么也没有做,她不听我的解释…”说完,拓跋宇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好几杯。

  萧宝离看对方终于不质问自己和步云烟了,心里放松了一下,但是看拓跋宇有开始喝闷酒,终于忍不住劝道:“拓跋兄,不要再喝了,小心醉了。”

  “醉了好,”拓跋宇自顾自笑了笑,又是一杯“一醉解千愁,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也不会难受了…”

  步云烟有些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这样的话与其说是他自言自语,不如说是‮磨折‬自己。可是自己也不能立刻离席,这样就更明显暴露了,所以她坐在那里继续被‮磨折‬着。

  最要命的是,自己心里明明难受的厉害,但脸上还要做出与自己无关的平静表情,所以步云烟没有意识到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酒,直到落雪伸手拦住她低声道:“‮姐小‬,你和了不少了…”

  她忽然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放下酒杯,轻啜着清茶。

  萧宝离看拓跋宇依然自斟自饮,脸上已带出了一丝醉意,便起⾝到了他近旁,阻止住他,劝道:“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但是今晚你喝太多了,拓跋兄…”

  拓跋宇抬起有些醉意的俊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杯子,然后缓缓放下,笑道:“我听你的,不就是嫌我喝了你的酒么?小气鬼。”

  萧宝离一听,哭笑不得,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听他这样说,自己索性也就承认了:“好好好,是我小气,怕你一次把我的好酒喝完,多匀几次好了,今晚不要喝了…”

  步云烟看拓跋宇有了醉态,心里更加不好过,便起⾝含笑对萧宝离、拓跋宇道:“你们兄弟好好聊聊,我先回房去,不打扰了。”

  说完,福福⾝,带着落雪出来到了院子,缓步往自己院子里走着。

  落雪看她的神⾊和刚才迥然不同,満脸愁容,便知道她因为拓跋宇不开心了,便低声劝道:“‮姐小‬,事已至此,你也不要伤心了,等过些天我们找个借口离开就好…”1d7by。

  步云烟望着苍茫的夜⾊,苦笑了一下:“这些我懂,但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我也想和他素昧平生,可是他‮实真‬地站在你面前,要做到完全不认识,太难了。”

  “看来我们真赔了,赚了几个钱,但是把心赔进去了,”落雪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弊大于利。”

  步云烟听着笑了笑,这是事实,早知道自己会喜欢上那个家伙,自己怎么说也要慎重考虑一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的被动。

  步云烟和落雪回院子休息不提,在萧宝离的再三劝阻下,拓跋宇也不再喝酒了,见步云烟离开,他的眼神说不出的伤感与失落,看看自己⾝边茫然不知的慕容清婉,只是倚在自己跟前不舍离开半步,轻叹一声,对她道:“清婉,我们回房休息去吧…”

  萧宝离起⾝陪着拓跋宇和慕容清婉出了洗尘阁,送他们往住处走。

  “等一下我送清婉去休息,有几句话和你说,你少等我一下。”拓跋宇快到休息的庭院时,对萧宝离说道。

  萧宝离根本不用多想,知道他要问什么,这是迟早的事情,本以为自己带着步云烟回来,从此就⾼枕无忧地开始规划自己和步云烟的未来了,因为步云烟是个守信的人,她就是对拓跋宇有情,也不会回去找他,可是自己没有想到他会带着慕容清婉来南燕!17902224

  “好的,我等你。”萧宝离停下脚步,平静一笑。

  拓跋宇挽着慕容清婉的手,缓步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就只⾝出来,对萧宝离道:“我们到前面的小亭坐一坐。”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型花亭,里面有木桌木几,两人面对面坐下。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宇开门见山,切入主题。

  萧宝离淡淡一笑:“你像知道什么?”

  “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步云烟就是之前的慕容清婉,对不对?”拓跋宇紧紧盯着萧宝离,看着他的反应,继续道“甚至我觉得这件事和你有密切的关系,萧宝离,你不要说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是傻子。”

  萧宝离心里苦笑,云烟呀云烟,你怎么就偏偏遇见了他!要是你不要随意出去,怎么会有这样让你我都头疼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不是傻子,更知道你不好骗,可是任何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你认为我有什么目的这样做?”萧宝离脸上依然淡淡一笑,努力滴水不漏,其实,不管是自己还是燕太妃,做这件事完全是为了他好,当然,也为了慕容清婉好。

  “这就是我现在想不通的问题,你到底是怀了什么目的做这件事?想要得到什么利?”拓跋宇修指轻轻敲着桌面,眸光露出深深的思索“你把步云烟弄到我跟前,我喜欢上了她之后,你们又李代桃僵,换了慕容清婉回来--我知道这个慕容清婉才是之前的慕容清婉,而成亲之后的慕容清婉根本就不是她!我现在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就是让我伤心难过?你们可以得到什么利益?”

  “不,拓跋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宝离不由争辩了一句,然后忽然感觉拓跋宇的目光凌厉地闪亮了,他才发现自己有些说漏嘴了,赶快弥补道“我是说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极端了?你知道武侯在朝中很有威望,他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是他的支持取向不容忽视,你现在的太子之位是明摆着,有他的支持,对你绝对是有利的,所以慕容清婉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好待慕容清婉,你会获利,而不是受害。”

  “可是现在我就是在受害!我喜欢上了那个假冒慕容清婉的女人,可是她跑了,和你跑到了南燕,还假装不认识我!你可以体会这是什么感觉么?”

  拓跋宇手心紧握,一拳砸在木桌上。

  “呼啦!”木桌裂成了几块!

  萧宝离看着桌子纷纷落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才缓缓道:“是你的心病了,慕容清婉是因为你的不忠才犯病的,你巧合看到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就心生疑虑,根本就对不起她!拓跋兄,不要再胡乱猜疑了,不然你又会犯更严重的错误了…”

  拓跋宇不说话,只是看着萧宝离, 目光复杂。

  “天不早了,快休息吧。”萧宝离感觉不能在呆下去了,便匆忙告辞离开了小亭。

  拓跋宇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座雕像,直坐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起⾝回了自己休息的院子。

  -

  一连三天,步云烟都足不出户,在自己院子里呆着,哪儿也不敢去,生怕遇到拓跋宇,不过在院子里呆着的时候,又怕他忽然进来,所以那院门也不开,整天闩着,只有吃饭的时候,落雪出去端饭才开。

  对外的借口是每天出去玩,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

  第四天早上,步云烟起来简单收拾好,正在廊下的榻上半躺着想心事,萧宝离忽然来了,神⾊不太好。

  步云烟一看,就知道对方有事,这几天他也一直很默契的没有来打扰自己,今天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分享。

  “怎么了?”她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一边问道。

  萧宝离坐在她旁边的绣墩上,笑了笑:“是巴郡发生了洪灾,死伤不少,昨天折子刚上来,我的谋臣要我去争取这次机会,来为自己挣回面子,所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步云烟一听,想想问道“你走也可以,但是这次切记要和京城保持严密的联系,不要让别人又趁你不在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我担心的也是这件事,不过我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来向你告别的。”萧宝离眼里泛起明显的担心,手指往外指了指,放低声音道“他已经知道你的⾝份了,所欠的就是我们的亲口承认,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步云烟苦笑道:“没有办法,我唯一没有考虑过的就是还会和他再见面,这几天我都会烦愁死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去我也陪你去吧,不然我和他在这里呆着也不好--他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萧宝离摇‮头摇‬,也是一脸苦笑:“你说他现在会主动离开么?他要的答案我们还没有给,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走?可是你若告诉他答案,证实了他的猜想,我们也一样的⿇烦…”

  “算了,不说了,你什么时候走?”步云烟心里又开始⿇烦了,便赶快转了话题。

  -------------首更奉上,二更稍晚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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