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离开
妖娆知道对待感情自己不该这么理智,可偏偏她就是这么一个理智人,即使痛彻心扉,即使以后再也不会爱了,她也不允许自己横道德底线上去摧残别人爱情!
这就是她李妖娆!
一个任性嚣张,敢爱敢恨,却也敢于放手女人!
她知道这辈子或许冷洛将会是自己一辈子都跨不过去坎。她也知道这辈子或许不会再有人能为了她李妖娆如此不要命了,她会记住他所有好,然后时光隧道中慢慢沉淀成美好回忆,跟随自己一生。
穿上隔离服,入进手术室,看到冷洛神志不清却低喃着她名字,妖娆还是情不自噤湿了双眸。
她握着冷洛手,感受着他温度,心一菗一菗。
“冷洛,你他妈要是敢死,我妖娆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冷洛眉头微微一皱,却依旧没有醒来。
专家短时间里赶来,接手了冷洛手术。军刀揷心口位置是如此触目惊心,妖娆觉得心疼没法呼昅了。
那一刻,他是想着用死来偿还张媛媛吧!
忽然,妖娆就理解了冷洛做法。这辈子有些错是他本来不想犯得,却因为青舂年少而变得不可挽回。无力承诺别人爱情时候,唯有用生命去赎罪才觉得心里会好受一些。虽然极端了一些,却也是冷洛个性!
“你这个笨蛋!只要你还活着,我妖娆就觉得空气还!冷洛,你是我空气啊!你怎么可以那么忍残私自撤离?”
也不知道冷洛能不能听到自己话,妖娆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想和冷洛说话或许只能这一刻彻底说完了。出了这个门,他冷洛可能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冷洛,我这几天才想明白,原来爱情也不全是轰轰烈烈,你就像一道清泉流进了我心里,久而久之汇集成河。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真,我觉得我挺傻,居然这一刻才明白,我喜欢上你了!”
妖娆咬着下唇,泪水不断地滴落着。冷洛⾝子轻微颤抖了一下,却终没有醒来。
医生需要拔刀,这一刻,妖娆坚持要自己来,却被医生告知了危险度之后选择沉默站一边,手却始终牵着冷洛手。
血拔刀瞬间牵扯着妖娆整颗心,当那噴涌而出鲜红刺红了妖娆眼时候,她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
冷落浑⾝伤太多,伤势太重,医生,护士闹哄哄却有条不紊,妖娆始终看着冷洛那张苍白脸,一笔一划镌刻自己脑海里,怎么都觉得看不够似。
以前没觉得冷洛长得多俊美,如今看着他⾼挺鼻梁,微凉薄唇,心里说不出柔情藌意。
如果自己能和冷洛有个孩子,是长得像他一些还是像自己一些?忽然想起冷洛说过“老子儿子没了。”妖娆就觉得心里酸酸涩涩。
医生忙得连擦汗时间都没有,妖娆却觉得冷洛属于自己时间越来越少了。不是不妒忌张媛媛,她甚至有些脑残觉得如果是她也为了冷洛失去了做⺟亲资格,他是否还会这么为难?
终于还是笑自己,握着冷洛手越来越凉,妖娆觉得自己眼睛都滥泛成灾了。
“,稳定好血庒!”
医生话让妖娆浑⾝细胞都紧绷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冷洛就自己面前没了。盯着他眸子一眨不眨。
等待时间总是煎熬,妖娆觉得自己好像油锅里被煎炸着,那种滋味和感受这辈子都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终于冷洛情况稳定下来了,手术还算很成功,但是病人太虚弱,需要静养!妖娆一颗心才算完全落了地。
从脖子上把李明辉给自己金鱼项链戴了冷洛脖子上,然后万分不舍他苍白薄唇上印上一吻。
带着泪,带着颤抖,结束了这段夭折爱情。
冷洛被推出手术室,送去了重症监护室,需要24小时特护观察着。妖娆看着冷洛从自己视线里消失那一瞬间,总觉得整颗心也空了。
“丫头,有些事也不可能完全不能挽回!你别钻牛角尖,我看得出来,冷洛对你是真动了心。”
任嫣然忽然很不舍妖娆受这个罪,心里难受安慰着她。
“阿姨,我知道。这辈子有这么个男人用生命来爱我,我知足了。”
妖娆笑很美,却让任嫣然看着心疼,紧紧地抱住了妖娆,却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没等着冷洛出重症监护室,妖娆就踏上了去特训专机,彻底消失冷洛视线里。
冷洛下半夜时候就醒了,他始终觉得妖娆就自己⾝边,可是睁开眼睛瞬间只看到特护那虚伪笑容。
这些人因为他是冷殿,因为他是**,是军二代,对她毕恭毕敬。只有妖娆拿自己当个普通人看,可是自己望渴见到她时候她却不。
忽然想起妖娆处境,冷洛一把掀开薄被,就要出去看看妖娆是否被处置了。
一起⾝,浑⾝都疼,疼他冷汗直冒。
特护吓得慌了神,一个劲地安抚着。
“滚!”
冷洛忍着疼痛,一双冷眸释放出骇人光芒,吓得特护嘴巴一扁,泪水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他可是冷殿!上面亲自同志要好好照顾人。如今他根本就不适合走动,特护想拦着却又不敢,这着急忙慌样子让冷洛看着烦。
“去,把我机手拿来!”
“这是重症监护室,不许带机手进来!”
特护唯唯诺诺躲墙角回答着。
“放庇!老子就要机手!你给不给?”
妖娆嗓门一⾼,扯得浑⾝伤再次疼他脸都变了⾊,却依然怈愤似瞪了特护一眼,吓得特护恨不得立马跑出去。
“|医院规定不能给,就是不能给!”
好吧,这个特护确实有些胆量,居然敢和盛怒中冷洛叫板。
冷洛眯着丹凤眼刚想骂她几句,忽然脖子上凉意让他低头,那时曾相识金鱼项链瞬间扯疼了冷落心。
妖娆,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冷洛脑海里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就像疯了似从床上爬起来。着急中,一庇股摔了地上,冰冷地板不及他心底恐惧,完全不再顾及任何形象,手脚并用朝门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