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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到头来刘非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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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越的吻狠狠的落在刘非脖子上,刘非痛的⾝体都弓起来。

  “小越?”忽然传来的声音让赵越猛得清醒了些,赵越松开刘非,拉了刘非蔵在他⾝后。

  一个人走过来:“小越你没事吧?我看你刚才好像喝得有点难受?”邵君宏。

  赵越的声音微哑:“有点难受。”

  邵君宏听着赵越的声音都有点不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抬手拍了拍赵越的肩:“辛苦小越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大非呢?”

  “大概先回去了吧。”

  邵君宏沉默点了点头:“怕大非⾝体状况不好没拉他一起喝酒,否则的话让他跟我们一起,也省得你一直担心他结果喝得难受。我先过去,小越你先回去吧。那个,可能一会儿有个特别的客人要过来…,算了你今天不舒服,明天再说。”

  “嗯。”

  黑暗中,刘非的手缓缓攥紧。

  一阵风过,夜凉如水。

  赵越抬手脫外衣,刘非皱眉:“怎么脫‮服衣‬?这么冷!…”

  赵越把外衣裹在刘非⾝上,刘非还想说什么,低头间发现自己⾝上的衬衫已经被撕坏,衬衫下⾝体暧昧的若隐若现。

  刘非安静的站着任赵越摆弄。

  赵越把刘非裹严实,仔细检查一遍,又把礼服的衣领竖起来,把刘非的脖子遮掩好。

  托赵越的福,刘非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刺目的鲜红印记。

  赵越脸上全无表情,搂着刘非的腰在众目睽睽中走进大厅,赵越搂得太紧,刘非下意识的想拉开些距离,这样的场合终究不适合这样太扎眼的行为。刘非的⾝体刚打算向旁边挪,就被赵越一把箍住,赵越转头,垂了眼眸看着刘非:“别动。我不介意在这儿亲你。”

  刘非咬了嘴唇,把头低下。

  大厅出去便是走廊,走廊通向很多房间,不过大家现在都集中在大厅,走廊里一片空寂。

  刚转过第一个弯,就听到隐约的交谈声音,声音并不是很冷静。

  “我说过,我不会回去!江家的钱,跟我一⽑钱关系都没有,”一个女性的声音。

  “那江家呢?也跟你没一⽑钱关系?别忘了,你现在还姓着江!”一个男性的声音。

  “我还有另一个姓!…你回去告诉⺟亲,回头我会打五百万在江家的户头,报答这么多年的养育心意。你转告⺟亲,我不稀罕江家的钱,从来就没稀罕过,让她放心,我江白月,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养活自己,我会靠自己活得很好!”

  “江白月!你!…”听得出已经是拼了命的忍耐。

  “哥哥,谢谢你。我早已成年,不需要你继续提供保护。”

  “小月!”

  忽然一阵略急促的脚步声直接冲着赵越和刘非过来,刘非有些无措的转头看赵越,赵越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不动,并没有任何想回避的意思。

  江白月从会客的屋子跑出来,然后看到对面的赵越和被赵越紧紧搂着的刘非。

  江白月后面紧跟着一个男子,那男子很显然也看到了赵越和赵越搂着的人。

  江白月和男子都站定。

  赵越看着对面英气逼人的挺拔男子,一动不动。

  江白月微微‮头摇‬叹气,转⾝让开,靠在墙边。

  那男子一步步走到赵越面前,黑亮亮的瞳微微紧缩:“赵越。”

  赵越看着那男子,轻轻吁了口气:“队长。”

  赵越松开刘非,那男子上前紧紧抱住赵越,在赵越后背用力的拍了两下,赵越也用力的拍在男子的背上。

  “我最棒的兵,你还好吗。”男子的声音带着厚重的磁性。

  “报告队长,我一直在努力。”赵越的声音里听得出很多生动的情绪。

  男子放开赵越,目光移到旁边刘非的⾝上,男子的眼睛微微眯了下:“刘非?”

  刘非一阵惊讶,对方竟然知道自己,一时间有点怔的点了点头:“队长…好。”

  男子笑眯眯:“啧啧,我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你了,难得今天见到本人。”

  赵越一把搂了刘非在⾝边,看着对面的男子挑了下眉⽑。

  男子笑着‮头摇‬,拍赵越的肩:“真是精彩的人物,难怪我的兵一直把人装在心里。”

  刘非的脸刷的就红了。

  赵越转头看着刘非:“介绍一下,这是我在‮队部‬时最尊敬的队长,江白舟。”

  “江哥好。”刘非红着脸问候。

  江白舟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拉了江白月过来:“隆重介绍,我妹妹,江白月。”

  江白月満脸莫名其妙:“哥哥,我们早已经认识了好伐?”

  “大家请不要见怪,我偶尔炫耀妹妹。”

  赵越,刘非:“…”“哥哥!”江白月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江白舟旁边笑眯眯:“还好,我妹妹从来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赵越,刘非:“…”江白月十分尴尬,抬头看着赵越和刘非:“对不起!…真是太!…我先回去了!”

  江白舟两手交叉在胸前,微微眯了眼睛看着咚咚咚走远的江白月。

  刘非只觉蹊跷,转头看赵越。赵越脸上不变的惯常笑容。

  江白舟的目光在刘非⾝上停留一刻,随后移向赵越:“小越,什么时候有空咱聊聊?”

  “明天早晨。我去敲你的门。”

  江白舟伸手在赵越肩头拍了下,伏在赵越耳边:“強悍君,别总欺负小朋友,会伤感情的。”

  赵越微微动容,随后点头。

  告别江白舟,赵越拉着刘非一路回房。

  赵越拉开外套的衣领,刘非脖子上一个刺目痕迹,赵越微微皱眉:“疼么?”

  刘非沉默的摇了‮头摇‬。

  赵越拉了刘非抱在怀里,吻庒在刘非的额头:“对不起。”

  刘非额头抵在赵越胸前,手抓在赵越的衣领。

  忽然窗帘飘动,白⾊的纱帘被风鼓着贴在赵越的脸上,随后擦过赵越的脸⾼⾼飘起。

  呼啦啦的风灌进来。夜凉如水。

  感觉怀里的人似乎动了下:“冷了?”

  赵越拉着刘非把礼服和撕坏的衬衫一起脫掉,扯了毯子把刘非裹好,刘非抬头看着赵越:“还冷。”

  窗台很宽,上面铺着绒⽑的毯子,赵越抱着刘非坐在上面,一张大毯子把两人裹在一起。

  赵越推刘非的脸,去看他脖子上的伤痕,估计明天肯定是一片青紫。

  赵越微微皱眉。自己刚才有点失控。究竟为什么生气。

  赵越问:“疼吗?”

  “不疼!”刘非说着⾝体来回动:“衬衫磨得我不舒服,你把衬衫脫了。”

  毯子拉开缝儿,白⾊的衬衫从里面丢出来。

  刘非贴在赵越光洁紧绷的温暖胸膛,只觉心満意足。

  窗边有红酒瓶子,上面倒扣着酒杯。

  赵越一手搂着刘非,另一只手向着酒瓶探过去。

  刘非抬头,赵越的眼睛里又多了烟纱般的朦胧,刘非微微怔住:“哥?你生气了?…”

  赵越垂了眼眸看着刘非,眼睫在脸上投下飘忽的浅影:“大非,相信我。”

  刘非暗自咬了嘴唇,他怎么可能不信他!只是,生活不是童话小说。酒会的情形再次浮现眼前,漂亮优雅的女孩子,痴痴的望着赵越。也许这才是属于赵越的生活。自己的家庭一片‮藉狼‬。事业摇摇欲坠。可赵越不是。赵越还有太多的人生。

  也曾经试着离赵越远点,不跟他一起,尽量不看到他,跟其他人试着相处什么的。

  结果,转了一圈儿,还是回到原地。

  就连眼前此刻,自己还不是窝在赵越胸前贪恋他的体温。

  事到如今,能与赵越一起这么多年,也早该知足。

  不过多一天是一天。

  只要赵越不放手,自己就死死抓着他。

  但如果有一天,赵越说要放手,那么,自己也!…

  忽然尖锐的刺痛,刘非伸手按在胸前,死死咬了牙还是发出轻轻的闷哼声。

  “大非,抬头。”

  刘非低头,眼神冰冷。

  赵越捏了刘非的下颌,刘非用力歪头,赵越手上加了力道,将刘非的下颌一点点抬起。

  “你不信我。”赵越的声音里多了些冰凉。

  月光下,刘非的脸⾊苍白,眼睛倔強的看着别处,嘴唇被咬得青白变形。他也想说点什么,让这样的紧张瞬间缓解。

  可是,说什么?

  自己眼下的处境,自己怎么可能全然没有觉悟!

  跟赵越说什么。我相信你?以后全交给你全靠你了?

  我喜欢你,所以跟我一起毁灭?!失去拥有家庭的机会?!失去大好的事业?!

  一丝鲜红的液体从刘非唇边滑下。刘非浑然不觉。

  赵越眉头皱死,伸手去撬刘非的牙齿:“咬破了!松开!”可没想到,刘非竟全然没反应,目光汹涌魇住一般。

  “啪!——”的响声后,刘非猛得回过神,脸上‮辣火‬辣的烧起来,待目光碰到赵越的眼睛时,刘非指尖下意识的抖了下。

  “好点没,要不要再来一下。”赵越声音冰冷。

  刘非抬手捂在脸上,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在‮炸爆‬崩溃的边缘:“赵越!你凭什么打我?!”

  赵越微微眯了眼,抬起手臂,上面一个刺目的伤疤:“凭这个,不知够不够。”毯子滑下,露出赵越胸侧一道寸长的疤痕:“不够的话,还有这个,刘爷觉得够不够?”

  刘非魔住般傻在那儿,随后忽然一下子站起,顺手抓起窗边的酒瓶“嘭!”的甩在墙上,酒瓶应声破碎,剩下瓶口连着锋利的玻璃碎口,刘非一转手,那锋利的碎瓶子就冲自己胳膊去了——

  玻璃还没等碰到胳膊,刘非的手腕就被一股‮大巨‬的力道扣死,手里的东西“嘭”的掉在毯子上,刘非这会儿脑子已经烧爆,拼死挣扎如被困的兽类一样,混乱中感觉好像打到了什么,隐约听到有“别闹了!”的喊声,刘非全然罔顾,忽然肚子上挨了一下,刘非痛的眼前一阵黑,⾝体向前倒下。

  刘非的⾝体软软的倒在赵越⾝上,赵越扶了刘非,刘非脫力的大口喘息,大概是肚子太痛了,又或是什么被打烂了,眼泪就那么哗啦啦的涌出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刘非脸颊流下,滴滴答答砸在赵越手臂上。

  赵越抱着刘非放在床上,刘非一通‮腾折‬早已累得脫力,趴在那里沉沉睡去。

  赵越凑在刘非脸旁,刘非脸颊上的红印还没有消退。

  虽然赵越已经很控制了力度,但刘非的肚子上可能也要见青了。

  赵越抬手捂了脸。

  这么多年他都没舍得动过他。

  看到刘非犯二的样子,自己也有点气炸了。

  刘非不信他。

  这么多年。这么多事。

  到头来,刘非还是不信他。

  不肯把自己托付给他。

  赵越站起来,窗外的月亮很亮。

  冰凉凉的白⾊。

  门在赵越⾝后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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