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有美一人
张橦打发走郎官儿,回过头看着楚楚动人娘,一脸⾊迷迷样子。大嫂傅嵘好笑白了她一眼,橦橦你就淘气吧,要知道往后你也有洞房花烛那一天。
张橦正要开口戏调,被撵走张劢去而复回“对不住,对不住,有要事嘱咐。”笑容満面冲傅嵘、张橦拱拱手,没两步,就走到了阿迟⾝前。
众目睽睽之下,张劢自然而然坐到床上,含情脉脉看向阿迟“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你戴着这凤冠,定是劳累了。这冠子很重,我替你取下来好不好?”
阿迟红了脸,粉颈低垂,娇羞无语。仲凯你傻呀,大嫂和橦橦都,这是能当着她们说话么?会被取笑。
张橦伸手拉过张凳子,灵巧坐他俩面前,笑盈盈催促“二哥取凤冠,取好了,便出去敬酒。这是你⾝为郎官儿伟大使命,旁人代替不得。”
傅嵘微笑轻轻头摇,转过⾝装作欣赏桌案上一盆宝石做梅花盆景。这盆梅花瓣花全是品相上乘鸽血红宝石,火红艳丽,生机勃勃,十分美观。
张劢温柔凝视自己娇艳娘半晌,慢慢抬起手,体贴替她取下头上凤冠。这凤冠上镶嵌着大大小小数百颗珍珠玉石,富丽堂皇,光彩照人,当然了,戴着很沉,很吃力。
床前坐着个调皮妹妹,大眼睛一眨也不眨,饶有兴致盯着自家哥嫂。此情此景,即便是张劢这样郎官儿也坐不住,取下凤冠后,阿迟耳畔轻声交代了几句话,就出去敬酒了------这回是真。
“二哥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呀?”张橦把凳子搬近,拉着阿迟小手殷勤相问。什么要紧话,值当这么专门跑一趟?未免令人好奇。
傅嵘脚步轻盈走过来,小腰不盈一握,如风中杨柳“阿迟先梳洗一番,可好?我命小厨房备办了饭食,都是你素曰喜欢。”嗔怪拉开张橦,笑问阿迟。
阿迟大为感激“费心,多谢。”自清早起床到现,饭没吃上几口,水是不许喝,又⼲了不少体力活儿,真是急需洗沐、吃吃喝喝,以及休闲放松。
等到阿迟从净房洗漱出来,享用过美味可口饭食之后,沏上茶来,和傅嵘、张橦闲话家常。张橦手持盖碗,慢慢拨着茶叶梗子,若有所思“到底二哥说了什么呢?”
阿迟气定神闲“橦橦,我跟你一样,价钱公道合理,童叟无欺。要不,你也先来十个钱儿?”张橦大乐,自腰间荷包中取出块小巧秀气银锭子“成,先来十个钱儿。”
这两个娇生惯养小丫头,浑不知稼穑艰难。傅嵘旁看着,肚中好笑,你俩知道十个钱儿是多少,这锭银子又是多少?差多了好不好。
前厅来客众多,傅嵘这做大嫂自然要出面招待女眷,所以并没房过多停留,陪了阿迟一会儿就走了。张橦是个没正经差使,大包大揽道:“大嫂去吧,二嫂交给我了。”留下来陪阿迟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一通胡侃,甚是开怀。
正说到⾼兴时,悠然差人来唤张橦“大姐小,夫人有请。”张橦意犹未,恋恋不舍站起⾝“二嫂,今儿咱俩说话格外投机,这到了咱家,就是不一样啊。二嫂先歇息会子,回头我再寻你细细说话。”
张橦走后,阿迟面上带着庄重微笑,接见了这房中四个大丫头。“我们原是服侍夫人,近曰才被改了名,派到国公府当差,服侍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四人齐刷刷齐了礼,为首大丫头笑着说道:“依着顺序,我们分别是柔翰、寸翰、守玄、溪藤。”
阿迟莞尔。仲凯娘亲真是有趣,连给丫头起名字也顺着徐家往下排。自己贴⾝丫头是佩阿、知白,临出嫁时又给添上昌化、方絮,算做四名陪嫁大丫头。娘家给了佩阿、知白、昌化、方絮,婆婆给了柔翰、寸翰、守玄、溪藤,敢情自己这一屋子丫头,不是笔,就是纸,真是整齐划一。
悠然所给四个大丫头,都是容貌⼲净俏丽,口齿清楚,机灵伶俐,其中柔翰尤其⼲练些,言语慡,落落大方,明显是四人之首。
说话间,丫头已备好热水,阿迟起⾝到净房洗浴。这净房布置很合阿迟心意“厕”和“浴”是分开,地上铺着花纹淡雅瓷砖,有汉白玉雕大浴池,也置有宽大舒适香柏木浴桶,后边是开水房,引来源源不断热水。搁服衣与巾帕架子十分精美,用起来顺手、舒心。
阿迟浴沐时候向来是不要侍女⾝边,佩阿、知白知道她脾气,服侍她进了浴室,浴桶、服衣架子、巾帕架子一一指明,悉数退出。
泡进香柏木浴桶中,水气氤氲,通体舒泰,阿迟白嫰小手掬起一捧水,玩着水中鲜玫瑰瓣花,小脸浮现出惬意享受笑容。⼲了一天体力活儿后,能泡个热水澡,解乏呀。
直到水有些变凉,阿迟才懒懒站起来,自己照顾自己,擦⼲⾝上水滴,换上淡雅服衣,施施然走出净房。净房中自然是一片狼籍,自会有侍女进来整理。
坐滑光平整西洋玻璃镜前,佩阿娴熟、不轻不重替她擦拭湿发。阿迟累了一天,又才泡了热水澡,倦意一阵阵袭来,头发堪堪擦⼲之时,她竟已睡着了。
“大姐小,大姐小!”佩阿她耳畔低低喊了几声,没喊应。知白看着着急,也帮着凑过来低低叫道:“大姐小!”两人一个是舍不得,一个是不敢,声音都小小,都没叫醒。
“莫吵醒她。”低沉青年男子响起,佩阿、知白惊觉抬头,只见⾼⾼大大、一⾝红⾊喜服张劢站眼前,忙曲膝行礼“姑爷!”两人心中都是叫苦,忐忑不安。
张劢沉声吩咐“全部退下。”徐家、张家纸也好,笔也好,屏声敛气,鱼贯而出。出了房,柔翰一脸清慡笑容,谦虚跟佩阿商量 “佩阿姐姐,让妹妹们都去歇息,咱们二人值夜,如何?”佩阿本是不放心,自然点头答应了。不值夜,她回去也是心里不安生,睡不着。
“没人服侍姑爷浴沐。”佩阿想想睡着阿迟,一⾝酒气张劢,惶惑不安。柔翰轻笑“我家二公子自小从军,毫无纨绔习气,这些事体,并不需人服侍。”佩阿听了,心中稍定。
房里,张劢轻手轻脚抱起沉睡阿迟,悄没声息往床边走。把阿迟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这事他常⼲,娴熟之极。
大概是他⾝上酒气很浓,阿迟睡梦中还撅起小嘴,似有厌恶之⾊。张劢低头看着肤如荔小美人,俯⾝她如红粉 瓣花般嘴唇上轻轻一吻“不许嫌弃我!喝酒很辛苦,知不知道?”喝着酒,心里还想着你,辛苦。
阿迟似有觉察,低低嘟囔了一声,翻声继续睡。大红龙凤喜烛⾼燃,烛光下阿迟肌肤比婴儿娇嫰,挺秀小鼻子十分可爱,张劢心中柔情顿起,俯⾝亲亲她鼻尖,贪婪看了半晌,方进净房洗浴去了。
等张劢浴沐出来,阿迟已睡小脸嘲红,添可爱。“你个小没良心,洞房花烛夜撇下我,自顾自觉睡!”张劢又爱又恨,掀开被子也上了床,舍不得叫醒她,半躺半坐她⾝畔,把这张朝思暮想小脸看了个饱。
阿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脸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笑容,纯清无琊。“小傻瓜,想什么呢?”张劢长发及腰,伸出臂膀环着⾝畔小美女,她美丽脸颊上印下一记吻亲。
小美女被他吻醒了。阿迟朦胧醒来,眼前是一张俊美男子面庞,目光温柔多情,缠绵缱绻。阿迟満足叹了口气,这是梦吧,多么美好梦啊,多么美好俊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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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一人,大硕且俨”有个男子世无双,⾝材⾼大真漂亮。
没写完,我接着写。洞房,总要合二为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