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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巧下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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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大学法学系大二三班,课间时分,夏绵正抄着黑板上的笔记,听见前面同学的议论:

  “喂,你们听说了吗?有人死了啊!”

  “啊?你说的是昨天的事吗?咱们学校的清洁工。他老婆昨天好像跑到学校来,哭得死去活来的,还一定要学校给个交代,把那些‮察警‬也闹得没办法。”

  “你看见他怎么死的了?”

  “哪儿啊,昨天邻班不是有两个学霸来教室学习吗,出事的时候他们都跑到死人的行政楼去看热闹了,但也没看着,‮察警‬封得很严…”

  这时,第三人出来揷话了:

  “不对不对,今天也有人死了,也死在行政楼,不少人都看见了,我也看见啦!”

  他完全是炫耀的口吻,刚开始讨论的两个人立即把焦点放在了他⾝上,他很为这种被瞩目感自豪,摆出一副演讲的架子:

  “你们都不知道吧,学校马上就把这个消息封锁了,让我们几个看见的不许往外说,可这哪里瞒得住?我刚才在门口都看见记者来了,就是学校拦着不让记者进。我跟你们说啊,我和隔壁班的几个人,今天早上5点,本来是想去行政楼的7楼把我们过两天要考的马义卷子偷出来几份。你们知道的嘛,教导主任有个单独的办公室,夹在储物间和教员办公室之间,,这三个房间是彼此联通的,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可以进教员办公室和储物间,教咱们马义的老师正好在那隔壁的教员办公室里工作,反正行政楼那边的‮控监‬已经坏了一周了,可等我们找了半天才发现,我靠,‮控监‬的‮像摄‬头已经开了,估计是昨天死了人的缘故,学校马上就把‮像摄‬头修好了,死了人才知道亡羊补牢,真没意思…”

  “啊,扯远了,本来我们都打算走了,但是隔壁班那几个人里有个贱人,非得说卷子有可能蔵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教导主任不正出差吗,结果爷爷们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那人不死心,又说到看看储物间,说搞不好卷子就蔵在那里头,结果一开门…”

  他偏在这里停了下来,故意卖关子,两人骂着催促他讲下去,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満足,继续洋洋得意地讲:

  “我去啊,房间里哪个地方都是扎得一捆一捆的电线,那个人死得可不是一般的恐怖诡异,都没人形了,一大坨…怎么说…胸口到膝盖,缠的全是电线,听好啊,全是电线!手被钢丝还有电线反绑在⾝子后面,脚也被钢丝绳和电线捆了好几圈,系在墙角一个重得搬不动的旧办公桌角上,不过那人的脸…那人脸都烧焦了!吓死爷爷们了!但我胆子可不小啊,我看他手腕上有个东西被绑在电线里面,鼓鼓囊囊的,就拨开电线看了看,手腕里面的⾁都是黑的…”

  “嘘,先别揷话,‮察警‬调查的时候我偷听到了,一个女法医,満正点的,说是电死的,没指纹,倒有几枚脚印,但从受力分布看上去像是什么大脚穿小鞋,意思就是脚印是伪造的呗,后来就是一大堆专业名词,我听都没听懂。”

  他口沫横飞地讲着:

  “不扯这个了,还有还有,我还看见,他嘴里叼着一根老长的电线,像他正在吃那些玩意儿一样。我真想看看这个凶手长什么样,真是个天才啊…”

  正在听的其中一人打断了他的讲说:

  “死的是谁啊?咱们学校的吗?”

  正在演讲的人自然很反感有人打断他的思路,他厌恶地撇着嘴唇,随口答:

  “好像是咱学校的一个助教吧,大一的,教马义基本原理的那个,叫…王杰?这名字全‮国中‬多少人叫,他又一点儿存在感都没,谁记得他啊?要不是看他穿着咱学校老师穿的制式制服,而且我前面不是说过嘛,我看到他的手腕鼓鼓囊囊的,拨开电线一看,是块手表,我倒没认出来,隔壁班里有个人认出来了,他说这人平时就爱戴这块仿冒的欧米伽炫耀生怕别人看不见…要是没这玩意儿,谁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继续准备他的演讲,却发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突然一拍脑门:

  “对了,我还听到‮察警‬提夏绵的名字了,他好像在第一个人死的时候在现场,说不定他看到那个楚德是怎么死的了。”

  这三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夏绵的座位,但他的座位上只剩下别在笔记本封面上的笔,微风还轻轻掀动着笔记本的封面,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可供交谈的材料失踪,三人都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真是的,刚才还在…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简遇安听完电话那边夏绵的讲述,低下头,按着左眉骨,做了个简单的总结:

  “就是说,第二个死者,被电线捆绑,死因是电死?”

  夏绵的声音低沉,能听出他心里的不安:

  “他们先是杀了勤务人员,又杀了老师,会不会向‮生学‬下手?”

  “的确,这种形式的犯案是没有截止曰期的,除非凶手自己罢手,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简遇安用沉静口吻应对,接着给夏绵下达了任务:

  “因为事件发生是在你们学校,你有优势条件,帮我打听一下那个人死的时候具体的情形,越明确越好,那个男生的话不足全信,很有可能有夸大的成分在內。我一会儿会再去你们学校一趟。”

  “我明白。现在学校里已经乱成一团了,楚德的妻子,王杰老师的家属都来了,堵着大门闹呢,记者们拍个不停,学校瞒不住,放记者进来了。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警方大概没有及时封锁消息吧。”

  简遇安听到记者这两个字,神⾊稍变,问:

  “绵绵,记者是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就来了,发现尸体没多久的时候。他们在门口已经守了半天,现在放进来了,正缠着‮察警‬问话。”

  发现尸体没多久的时候就来了吗?总不会是碰巧采访车又在附近吧。

  这样一来,有人通知的可能性就直线上升了。

  那么,是时候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她又给夏绵交代了一遍该做的事,就放了电话,拿出一张纸条,按照上面的号码,用‮机手‬拨出了一个电话。

  江瓷和龙炽都在她⾝边。江瓷问:“队长,你打给谁?”

  安回答:“在报纸上发布过的,倥城电视台新闻部编辑的电话。我需要证明我的一个想法。”

  电话通了,电话那边打印机、传真机的声音响成一片,听得出是如何忙乱不堪。

  “喂,哪位?有事吗?”

  明显是冷淡的语气,看来电视台可是够忙的,那么就需要立即切入重点了。安清清嗓子,自报家门道:

  “喂,您好,我叫简遇安,是昨天和今天打电话给倥城电视台报案的报案人,就是倥城第五⾼中的那两起杀人案…”

  电话那边的人顿了顿,明显热情⾼涨了起来:

  “真是多谢您啊,为我们提供了宝贵及时的信息…不过…”他接下来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打电话来报案的不是个男的吗?”

  江瓷和龙炽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简遇安此招的⾼明。简遇安应答如流:

  “不会的,就是我,你们肯定听错了,可能是报案的时候我有些紧张,声音也变形了。”

  电话那边的主编很快就接受了她的理由:

  “哎呀,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的接线员弄错了,她告诉我有人举报有命案发生时,说报案人好像是个男人,因为声音闷闷的,听不大清楚…”

  闷闷的…

  那边仍兀自讲得起劲:“多亏您的热心啊。今天一早就接到您的报案,我们电视台已经把这件事情做成新闻播出了,您还获得了新闻线索奖呢,您这两次都是用‮共公‬电话打过来的,我们也没办法把奖发到你的手里,这样吧,您告诉我您的地址,我找人给您送过去?喂喂?喂喂喂?”

  简遇安已经把‮机手‬挂断,对着江瓷和龙炽说:

  “好的,我的猜想已经得到验证了,报案者很有可能就是凶犯,或是从犯,至少他是跟这个案子密切相关的。否则时间不会这样凑巧,两次都是在凶案被发现不久电视台就接到了通知的电话。…一般这种凶杀案,普通人都会怕跟自己沾上关系的吧,凶手这样做,一是为了混淆视听,二是为了引起轰动,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用‮共公‬电话报告电视台已经很可疑了,而且声音还经过伪装,大概是用⽑巾捂住听筒讲话的。说是个男人,但不能排除别的因素,在不确定凶手是否使用别的技术手段伪装声音,和凶手是否有从犯,暂且还不能认定真正凶手的性别啊…”

  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更加认真地想起来:

  “不对…也有一种可能性,在洛杉矶黑⾊大丽花案中,有许多人打电话到警局去宣称自己就是大丽花案的凶手,可事实证明这些人都是假冒的。那这个人呢?难道也是因为某种‮态变‬心理使然,让他去冒充这个凶手?不,报案人即凶手这个假设存在不确定因素,不能下定论…”

  安扶着额思考,江瓷忍不住发问:

  “队长,你这次可是用你自己的‮机手‬打给电视台的啊,电视台那边似乎已经完全确定你就是那个报案人了。‮察警‬万一调查到你…”

  “没事的。”简遇安回道“能当‮察警‬的,没有笨人。我希望他们马上察觉到这个问题,然后找到我。这才是我这通电话的目的。”

  江瓷不解其意,但此外简遇安还有没说出的话:

  如果再不动动脑筋,事态的发展可能就更严重了。凶手没有罢手的意思,甚至有可能牵连龙炽。因为在这储物间一案中,龙炽并没有直接的目击证人证明他一直在打游戏,在‮察警‬看来,他有一个小时的可作案期,如果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他就很可能被当做嫌疑人。更何况,龙炽的情况很特殊,一旦‮察警‬了解到这一点,龙炽的嫌疑几乎可以算是最大的,他连为自己辩解都做不到。

  这也是简遇安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她离开了座位,向外走去。

  江瓷和龙炽想跟上去,却被她推了回来:

  “你们俩留在这里,江瓷,你陪着龙炽。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打我电话。”

  江瓷一愣,把视线转向龙炽,后者看看安又看看江瓷,一脸茫然的无辜。

  安刚出别墅小区的大门口,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她看着来电显示,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她接起电话,朗声道:

  “徐‮官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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