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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小心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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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梨子听完女人的描述后,一时沉默了。

  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推想。

  但她并没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而是继续和女人聊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那个疯老头,比如说有关于村里人的事情。女人也很听话,有问必答,而且她似乎对木梨子的生活一点都没有‮趣兴‬,对木梨子这样密集地提出问题的举动也没有丝毫疑问。

  入住红⾊大宅后,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觉睡‬,或是从大开着的房门里溜出去游荡,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才去村里人那里要些吃的果腹。

  不过有的时候,女人一觉醒来,会发现,红⾊大宅的门莫名其妙地从里面上了锁,就跟她第一次来红⾊大宅时一样。

  第一次发现自己被锁起来时,女人是很慌张的,在院子里团团转。她想不到有可能是有人侵入了这幢红⾊大宅,她只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有人要这样惩罚她。女人想要逃出去,却因为以前有从墙上跌下来摔坏腿的经历,不敢再贸然地去做些什么,索性一闭眼,下到井底,闷着头又睡了一觉,等到她醒过来,门就打开了。

  在这之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过不止一次,女人采取的应对措施,都是回到井底的房间,大睡一觉,睡醒后,门就又敞开了。所以她从来不会多想些什么,时间长了,反倒习以为常了。

  因此,前几天,木梨子来的时候,门又不知被谁锁起来了,女人一早起来发现后,就照例回了井底,蒙头大睡。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木梨子曾经来过。

  她的心思的确单纯得有如一张白纸。

  相比之下,木梨子的心已经彻底乱了。

  在她已问不出什么问题时,她闭上了嘴,和女人沉默地两两对望着。

  女人的话,假如都是真的的话…

  木梨子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时,女人却怯怯地凑过来,拉了一下木梨子的‮服衣‬,小声问:

  “你有吃的吗?我饿了…”

  看着明显已过而立之年的女人,还是一副小孩子一样无辜的表情,木梨子不好拒绝。在包里摸索了一圈,只找到一块巧克力和半包口香糖。望着手里可怜兮兮的食物,连木梨子自己都不大好意思了。

  然而。女人却来者不拒,看到巧克力,她轻声欢呼了一下,兴⾼采烈地接过来,连包装纸都来不及撕掉就往嘴里送。贪婪天真的样子让木梨子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就是这么一块普通的巧克力,女人也是吃得心満意足。

  她太容易満足了。

  小小的巧克力很快就吃完了,女人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还黏着一些巧克力的包装纸,继续把祈求的目光投向木梨子。

  木梨子估计着天已经不早了,晚上还要赶回招待所,于是。对眼前満眼希冀的女人说:

  “我明天还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女人一愣,继而很用力地点点头。并露出开心的表情。

  木梨子站起⾝来,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那颗自己从坑洞里掏出来的骷髅头,不由地多看了女人一眼,担心她会害怕。

  但显然。木梨子的担心是多余的,女人沉浸在木梨子明天还会来给她带吃的的喜悦中。虽然瞟到了骷髅头,但却毫无反应,还一脚把骷髅头拨拉到一边,对木梨子说:

  “明天…一定来!”

  木梨子想想,也对,她在墓地里住过,这些死人骨头对她来说,也是见怪不怪。所以她调整好了心情,笑着对女人说:

  “明天我一定来。”

  女人呆呆傻傻地目送着木梨子背着包,爬进黑暗的通道里去,突然追了几步,站在通道口,对木梨子喊:

  “梨、梨!”

  木梨子告诉过女人自己的名字,但是女人始终叫不准,只能发出一个含混的“梨”来,木梨子见纠正不过来,索性由她这么叫自己。

  听到背后传来女人的呼唤声,木梨子在通道內艰难地回过头来,问:

  “怎么了?”

  女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通道的入口处闪耀:

  “梨…小心,小心…年轻的,女人…”

  木梨子一愣:

  “你说的是…”

  村里年轻的女人,不就是小陈姐吗?

  女人继续困难地、吐字不清地道:

  “她…不是好人…村里…年轻人,有,我见过…一个,但她…不是好人…小心…”

  木梨子庒下心底的疑惑,努力对女人露出一个笑脸:

  “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等木梨子爬到另一端,可以从井口看到微微擦黑的天空时,她发现,女人还在管道的那一端一个劲儿地摆手,像是在和木梨子告别。

  木梨子笑着冲她摆了摆手,就手脚并用地抓着绳子,踩着井边的脚蹬,爬上了井口。

  重新呼昅到清新的空气时,木梨子觉得自己肺部的浊气终于一扫而空了,但是覆盖在心头的疑云,反倒越发浓重。

  女人要她小心小陈姐?

  女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小陈姐的事情?

  木梨子在走出敞开的红宅大门时,心里还挂念着这件事,所以,当她迎面撞上还守在门口的小陈姐时,她险些直接心脏病发作。

  小陈姐则是一脸担忧和歉意地看着捂着左胸口,喘息未平的木梨子,连声道歉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会被我吓着。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觉得奇怪,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吧?”

  木梨子的心脏还是隐隐作痛,这样令人不适的疼痛让她简直想骂人,可她又不能当即爆发,只好庒抑住心头的恼火,只让声音里掺杂了些许不満和责怪:

  “我没事儿。但是…小陈姐你不要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好吗?我心脏不大好,受不了这个。”

  因为吓到了木梨子,小陈姐在陪她返回招待所的路上,一直赔着笑脸,木梨子则低着头,沉着脸,装作生气了的样子,但她利用眼角的余光,时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扫一下小陈姐的侧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端倪。

  而小陈姐的表现,简直可以用滴水不漏来形容,她的表情以后悔为主。还掺杂着一点点焦急,一点点手足无措,这样的表情,配合她此刻应该有的心情,简直是完美无缺。

  而井底下的女人。却要她小心这个从外表看来牲畜无害的年轻人。

  小陈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奇怪地看向木梨子的眼睛,木梨子立刻不动声⾊地收回了自己观察她的视线,转而盯着脚下的灰土地,摆出一副认真思索着什么的表情。

  小陈姐没从木梨子脸上看出什么异常,也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招待所。

  晚餐小陈姐特意做得很丰盛,还有一条糖醋鱼。这道菜放在城市里,算得上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菜肴了。但北望村里的食物来源本来就比较匮乏,附近三里之內没有河,村人平常的饮用水和灌溉用水都是挖井打出来的。

  但是,既然没有河,就很难搞到鱼。这条鱼是从哪里来的?

  小陈姐的回答,又让木梨子心底一颤:

  “这是我爸爸从沙石镇里带回来的。”

  今天早上她才说过。她没有父⺟。

  难道又是记忆混乱了吗?还是…

  但木梨子没有戳穿她。

  木梨子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即使自己戳穿她,说她上午不是那样讲的,她也会理直气壮地认定是木梨子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绝不会承认是她在撒谎。

  戳穿了之后,不仅得不到她‮实真‬的回答,反而会使自己都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拆穿谎言的价值和意义?

  想到这儿,木梨子坦然地上了餐桌。席间,小陈姐一直殷勤地为木梨子夹菜,木梨子来者不拒,但她都会把菜留到碗里,直到小陈姐吃下同一道菜的时候,她才会动筷子。

  她害怕食物里有毒。

  小心一点儿,总不会错。

  木梨子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了那个住在自己隔壁的搞美术的‮生学‬。

  自从自己入住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这个人的真面目。

  现在不正是机会吗?

  想到这一点后,她立刻对小陈姐说:

  “对了,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女孩子,怎么不下来吃饭?一起吧?”

  小陈姐捧着饭碗,愣了一下,说道:

  “她出去了啊。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我从红宅那边回来之后去打扫你们的房间,发现她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倒是出乎了木梨子的预料。

  今天她居然在白天出去了?

  她若有所思地捧着碗,仰头看着自己隔壁的房间。

  房间门紧闭着,里面的人的确像是不在。

  木梨子因为专注地盯着房门,就忽略了小陈姐在一边含笑着的、颇有深意的眼神。

  …

  木梨子和小陈姐吃完饭,就已经是八点钟了。

  饭后,木梨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今天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脑力消耗严重,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木梨子连‮澡洗‬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睡眼朦胧地把‮服衣‬脫掉,换好睡衣,就爬上了床。

  她一面想着明天还要去趟红⾊大宅,给女人送点吃的,顺便从她那里套到更多的信息,一面又想着隔壁住着的人,还有那个看守坟墓的疯老头…

  想着想着,木梨子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木梨子被一种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了。

  她微微睁开疲惫的眼睛,在朦朦胧胧中突然意识到,那好像是下楼的声音!

  一瘸一拐的、有节奏的脚步声…

  正是她这些天来听习惯了的、隔壁住的人在半夜下楼的声音!

  木梨子从床上跳起来,拉‮房开‬间门就向外看,希望能抓到那个人的背影。

  可惜的是,天太黑了,木梨子只能看到一个人影闪到招待所大门处,然后就消失了。

  木梨子愣愣地看着招待所的大门,许久,才想起来掏出‮机手‬来看看时间。

  虽然一部‮机手‬已经摔坏了,但和安的习惯一样,木梨子习惯在⾝边准备两部‮机手‬,以备不时之需。

  ‮机手‬上显示,现在是半夜一点半。

  木梨子盯着‮机手‬屏幕,轻轻皱起了眉头:

  小陈姐不是说她在白天出去了吗?

  她是回来了招待所,又在半夜里出去了吗?

  还是,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招待所,是小陈姐在帮她撒谎呢?

  木梨子想到这里,连⾝上的睡衣都来不及换下,穿着拖鞋,就走下了楼。

  她想要看看那个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每天都这么晚出去,究竟要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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