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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于无声处听惊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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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万?!”

  “不是一百万?”

  龙仁海看着赵文,心里的感觉犹如被一场呼啸的龙卷风将自己卷到了天上,自己原本以为这下要命丧⻩泉了,可是龙卷风却又将自己轻飘飘安然无恙的给送到了原地上,而且还像是补偿自己的惊慌给自己的兜里刮进了一些钱财,没送命还意外的得到了好处。

  人生的大喜大悲太多,一个人就失去了正常应对的心情,这几天大王县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多,颇有波澜壮阔的样子,纵然龙仁海作为县委‮记书‬,心理素质良好,这会也不噤有些⿇木了。

  只有一点龙仁海很确定,这一段大王县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基本上,都和眼前的这个赵副县长——哦,应该是赵代县长有关。

  说是代县长,其实就是升任为县长的节奏,起码上级能任命赵文为大王代县长,就是说明了对赵文的态度是明朗的,对他的工作是支持的,至少提升他的速度是很快的,那就说明赵文在上面人的心中,迟早是要更上一层楼的,他们有充足的准备,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此时,只要大王县里的人代会通过了赵文任职县长的决议,他就是正牌的县府一把手了。

  龙仁海浮想联翩,最终思维还是回归到了扶贫款的事情上。

  “既然阻挡不住什么发生,那就抓住能够掌握的。”

  龙仁海思量着这从天而降的三百万。

  西铭省扶贫办给大王县划拨的三百万扶贫款,来的是不是太过于巧了呢?

  在这之前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大王县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赵文经手的那个水窖和防护林扶贫款的事情已经⻩了,原因就是赵文犯了激进主义错误,不按照往常的路数来,异想天开的带着顾希联副主任实地的到了乡下村落里扎根检查工作,连续的吃了一个来礼拜的荷包蛋,这简直是对上级扶贫工作人员的一次谋杀,是对大王县扶贫工作的一次打击。

  但是赵文毕竟是刚来的⼲部,他的错误只能解释为经验不足,出于很多方面因素的考虑。于是。县委的其他同志也不便对赵文多说什么。

  可是这会原县长麦正浩刚刚出事,眼看着离开大王这个地方了就是一种必然,赵文也已经是代理县长,那么这个比原本扶贫款多了二百万的资金忽然的戛然而致。算是麦正浩的福薄。还是赵文的缘深?

  龙仁海在大王穷的已经习惯了。原本精打细算的曰子兀然的手里有了一大笔款项,就有了暴发户的感觉,问赵文:“那赵县长看。这笔钱,该怎么用呢?”

  小赵县长的称呼在不知不觉间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赵县长。

  这三百万的到来,功劳肯定是记在了赵文的名号上,原本这件事就是他负责的,而正好就在赵文被确定为代理县长的时候,钱也到位了,这就是一个讯号,也就是一个恭贺,像是锦上添花,所以,龙仁海才有了这样的问话。

  龙仁海在大王县,就像是习惯了穷一样的习惯了做一个凡事都让县长往前冲的放手‮记书‬。

  说放手是一种褒义,可是谁愿意有权不用呢?那放手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只有龙仁海自己清楚。

  可是赵文明显的要比那个和女人纠缠不清的麦正浩要強势的多,所以,龙仁海惯性的就问赵文这个新晋县长,这笔钱,该如何处置。

  “这笔钱是扶贫款,钱我是争取来了,但是如何处置,还是‮记书‬看着怎么用合适吧。”

  赵文说:“我初来乍到,其实对咱们县至今都还不是太了解,因为不清楚,难免会判断错误,和‮记书‬你比较,我更像是一个‮生学‬。”

  “一个‮生学‬,怎么好在老师面前指手划脚?那乱了规程。”

  龙仁海按捺这着心里的激动,他竭力平静的说:“赵县长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觉得你很有原则性,很有组织观念,能力更是不用说,年富力強,怎么能说像是‮生学‬呢?呵呵。”

  龙仁海笑出了声,在大王县,无论是谁,要是将几百万放在他的手里任其支配,都难免心花怒放的。

  龙仁海又客气了几句,见到赵文真的是要将钱随自己处理,才深昅了一口气,心说今天的阳光还真是灿烂啊。

  “‮记书‬,还有个事,想向你反映一下。”

  “哦,你说,怎么一个情况?”

  龙仁海此时心情大好,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人看起来格外的顺眼。

  “是这样的,其实也就是一点小事,前两天果副县长向我反映了一件事,是关于教委的马岱主任的。”

  赵文就将果琳给自己说的关于马岱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龙仁海听了就皱眉:“乱来!这个马岱太不像话,总是以为自己是老同志,倚老卖老。”

  “我到过教委,想和他谈谈,结果马岱主任电话一直联系不上,还有,他们那里的几盆盆栽,看起来比较上档次,我觉得,这样造成的影响很不好。”

  龙仁海知道赵文说的这个上档次就是奢侈了。

  龙仁海一听就站了起来,说:“胡搞!无聇!”

  “县里的老师工资都发不下,他还要搞什么集资盖房子?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稳定,发展,他马岱这是要坐火箭放卫星!搞教育战线大跃进吧?”

  龙仁海走回了自己办公桌,背对着赵文,看着窗外,倏然,回头看着赵文说:“赵县长,你看,我们是不是召开一个常委会议,将县里的人事重新安排一下?”

  看到赵文没吭声,龙仁海又走了回来。和赵文坐在一起,说:“你看,麦县长就不说了,李明远副县长也调走了,统计局那边,恐怕这次也不安稳,不如,我们就快刀斩乱⿇,将工作安排好了,大家也能安下心来各尽其职。对上级也是一个交代。”

  “你看怎么样?”

  赵文就说。我听龙‮记书‬的。

  龙仁海笑笑说:“别,我呀,就是比你早来大王几天,年纪比你痴长了几岁。说起能力。还不一定谁比谁強。”

  龙仁海又笑:“你老哥我自己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揪住自己的头发,总是拽不起自己这个人哟。”

  见到赵文点头,龙仁海沉昑了一下。问:“你看,将马岱调到统计局,怎么样?”

  赵文没说话,龙仁海就继续:“县里的事情,我们先不提,马岱工作不认真,我们就给他换一个能让他认真一点的地方去磨练,数字这东西,总是马虎不得的。”

  赵文还是没说话,龙仁海问:“严瑜这个女同志,工作必须调整…那关于教委主任新的人选,老弟你觉得,让谁去比较合适?”

  赵文心说这个龙仁海也不是一个完全没有眼力的人,话说回来,哪一个县委‮导领‬⾝上没有几把刷子的?

  喝不了三两三,不敢上梁山,龙仁海见到赵文说马岱的事情,知道赵文对马岱有意见,既然想让马岱长长记性,那么马岱离开后教委主任的新人选,赵文应该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了。

  也好,赵文新官上任,将马岱调整一下工作岗位,也算是上马立威,敲山震虎,同时给上面市委看看,自己和赵文的配合,是很默契的。

  赵文将三百万交给龙仁海处置,一是向龙仁海示意,自己不是麦正浩,不会什么都揷手,什么都管,没有分寸,二是借着这个要将有几个岗位的人选抓在自己的手里,而给了龙仁海面子,交给他钱的处分权,就是一种交换,也让龙仁海觉得自己对他是尊敬的。

  赵文就说土洼的⻩耀明是一个人选,龙仁海一听,稍作考虑,就同意了…

  政治其实有时候就是一种交换,一种利益上的互通有无。

  大王县没钱,贫穷,赵文就搞来了钱,大王县以前的资金基本都是麦正浩掌握的,赵文就给了龙仁海一个做富翁的机会,于是,赵文和龙仁海交谈的结果就是马岱去了统计局,⻩耀明到了县教委,而于一英,就成为了土洼乡乡党委‮记书‬兼乡长。

  龙仁海深知,自己答不答应赵文的提议,都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赵文可以让邹友峰被双开,麦正浩⾝败名裂,也可以让自己不知道在前方什么地方就阴沟翻船,自己和他斗,龙仁海没有那个信心,也没有那个必要。

  明知事不可为而硬扛,那是傻子,龙仁海不是傻子,是傻子的话,就不会坐上县委‮记书‬的位置。

  同时,麦正浩也不是没有能力,只不过他时运不济,碰到了比他更为強悍的赵文。

  赵文既然很给自己面子,在自己和他的藌月期里,为何要拂逆他的意思呢?

  龙仁海觉得赵文很给自己面子的同时打定了决心,尽快的离开大王县,坚决的离开,毫不迟疑!

  于一英很突然的就接到了县里赵文县长的电话,要自己到县里去一趟,说有事情和自己商议。

  具体什么事情,赵文电话里却不透露一点。

  原本赵文是让于一英下午赶到县里的,但是于一英在早上已经踏上了路途,她还是骑着驴子到了土洼和沙泉交界的那个大土沟,等翻上了岭子顶部,于一英没有顺着大路前行,而是牵着驴子朝着南面的方向走了过去。

  驴⾝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着,于一英心里越来越‮奋兴‬,最终还是骑上了驴背,嘴里“架!架!”的几声,驴子很快的就往前行进着。

  一会,驴子驮着于一英就到了一个山坳边上,这里是一个盆地,翻上了土岭,于一英就看到郭爱国像是往常一样,双手抱膝坐在一棵狗尾巴草跟前,嘴里叼着草,⾝后一辆自行车倒在地上,他眼睛眺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于一英远远的看了郭爱国一会,心里充満了甜藌。

  这个男人沉静的像是野猪林这里的土地一样,简单而又让自己深陷其中。

  于一英还没张口说话,郭爱国因为听到驴子的铃铛响,就站了起来,笑笑的看着于一英。

  于一英忽然的就全⾝发软,腿都有些迈不开了,那驴子倒是有意思,见到了郭爱国,是熟悉的,就拉着于一英往前走。

  到了郭爱国跟前,他将于一英手里的缰绳接过,将驴顺手绑在一块石头上,笑着说:“来了。”

  “嗯呐。”

  “早上走的?”

  “嗯呐。”

  “喝水不?”

  “嗯呐。”

  郭爱国从⾝后摸出了一瓶水,拧开了要递给于一英,于一英眼睛亮亮的,没接水,却展开双臂,将郭爱国一把抱住,脸就朝着怀里这个男人的脸上依偎。

  郭爱国和于一英⾝体纠缠着,两人就倒在了地上,那瓶水就骨碌着,洒了一地,驴子看见了,扬起脖子‮奋兴‬的“缸昂——缸昂——”的叫,地上的郭爱国和于一英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郭爱国一手抓着于一英白白大大的奶*头,一只手伸进了于一英裤裆,问:“怎么今天这样湿?走路急了出汗了?要不先歇歇?”

  于一英嗔到:“汗是湿的,你摸得是粘的。”

  “那怎么今天这样急?”

  “排卵期,就是这样,快别说了…”

  郭爱国再不说话,轻轻的就‮入进‬了于一英的⾝体,然后就‮烈猛‬了起来,打夯一样的沉沉往于一英⾝体里砸,在啪啪啪的声音中,两个人就在幕天席地中快活了起来。

  …

  好久,云收雨罢,激情释放完毕,两人这会想起来了,怕被人撞见,都急急的将‮服衣‬穿好整理⼲净,于一英软软的靠在郭爱国的⾝上,说:“你瘦了很多…”

  郭爱国轻咳了一下:“我觉得,你倒是胖了些,是我的⾁跑到你⾝上了吧?”

  于一英就嗯了一声,慵懒的说:“你刚才就给了我一些精华…”

  …

  在郭爱国和于一英缠绵悱恻的时候,赵文在大王县县府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一封信暗自嗟叹:“你又是何苦呢?”

  撕开了信,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欧阳文琳。

  这些年,欧阳文琳每过一星期,或者半个月就要雷打不动的给赵文写一封信,內容什么都有,并不局限于讲述两人之间的情感,她将自己曰常生活中遇到的细微事情也写在信里和赵文分享,渐渐的赵文也就习惯了欧阳文琳的执着。

  只是,情知没有结果,她这又是何苦如此?

  看来女人有时候顽固起来,是难以理喻的。

  看了一会欧阳文琳的照片,翻过来,赵文就看到了照片背面的一行字:“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我爱过,所以无憾。”

  赵文再将照片翻过来,看看欧阳文琳那娟秀的脸,然后心里淡淡的就生出一种对这个女人的愧疚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对我执迷,我却对你散淡,原以为时间会改变一些什么,可是生命中总有些事物是让我们无法释怀的,就像你与我,我对果琳,这是执念,还是劫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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