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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老问题新麻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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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警‬了不起,‮察警‬就能随便抓人?”

  几名‮察警‬都被他不屑一顾的态度激怒了:“带回所里说话!”他们向三名年轻人围拢过去,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名年轻人倏然向‮察警‬冲去,他出拳极快,他的两名同伴也都是贴⾝搏击的⾼手,片刻功夫,四名‮察警‬都被他们击倒在地,李祥军看到眼前的情况有些傻眼了,看到那年轻人向自己走来,吓得转⾝就向饭店外逃去。

  年轻人抬脚就想追上去,忽然感到眼前人影一晃,张扬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笑道:“朋友,差不多了,我看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年轻人一声冷哼,挥拳向张扬的胸口攻去。张扬早料到对方是个一语不合马上出手的人物,他也是同样的一拳迎了上去,你小子不是狂吗?我这就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双拳蓬!地一声‮击撞‬在一起,张扬纹丝不动,那年轻人脸⾊却是微微一变,向后接连退了两步,他的右拳噤不住微微有些颤抖,张扬那一拳的威力,只有亲⾝体会方才能知道。

  他的两名同伴看到形势不对,想要同时向张扬围拢,却被那名年轻人阻止。

  这时候门外响起急促的警笛声,又有六七名警员来到现场。

  张扬叹了口气道:“一件小事而已,何必闹这么大!”他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这饭店是李长宇的儿子开得,所以他才忍了这口气,假如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就冲刚才那顿痛宰,张大官人的怒火只怕比这名年轻人燃烧的更加剧烈。

  那年轻人扫了一眼那帮‮察警‬,也摸出‮机手‬打了起来,电话接通之后,他大声道:“田伯伯,我遇到点⿇烦,你们江城‮察警‬正要铐我呢!”

  张扬微微一怔,从年轻人的话中已经推测到他口中的田伯伯十有八九就是江城市‮安公‬局局长田庆龙。这江城的地方实在太小了点,到处都是熟人。

  张扬原本不想多管这件事的,可李长宇和田庆龙都跟他关系不错,他终不能让两人稀里糊涂的因为这件事闹了起来,等那名年轻人挂上电话,他马上就给田庆龙打了个电话,田庆龙正准备发火呢,很奇怪张扬怎么给他打了电话,当他听张扬说完这件事的始末,也弄出了一头的冷汗,如果不是张扬及时提醒,这件事差点又被他给弄拧了,他低声道:“那小子是郭亮的小儿子郭志強,是你蒋姨的⼲儿子,一直都在外地当兵,这事儿你既然赶上了,就帮忙解决下,‮出派‬所的人我让他们撤了!”

  张扬点了点头,合上电话之后,他向郭志強道:“郭志強?”

  郭志強因为刚才和张扬交手的那一拳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人家的实力,眼中的狂傲之气已经消褪了不少,他嗯了一声。

  张扬低声道:“带着你的人走吧,都是自己人,回头田局跟你解释!”

  郭志強也并非是不明白事理,人家既然张口把田局点了出来,自己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向两名同伴使了个个眼⾊,出门开了他们的那辆军用吉普扬长而去。

  ‮出派‬所已经接到了田庆龙的通知,自然不会揷手过问。

  李祥军看到警车过来,这才壮着胆子回来看看,发现打他的人已经走了,不由得火冒三丈,他正想找‮出派‬所理论,张扬来到他⾝边拍了拍他肩膀道:“算了,反正也没啥损失。”

  “什么叫没损失?我店被砸了,饭钱还没结呢!”李祥军愤愤然道。

  张扬对这厮十分反感,懒得跟他理论,带着朱晓云一帮人扬长而去。

  还没等他开到工地,李长宇的电话又打来了,他是从田庆龙口中知道这件事的,田庆龙刚才考虑了一下,这件事必须先和李长宇沟通,免得因为一件小事造成误会,李长宇听说张扬在场,所以打电话给他问问具体情况。

  张扬实事求是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长宇怒道:“这混小子就是不争气,开饭店就开饭店,这才几天就⼲起了宰客的勾当,活该给他一点教训。”

  他们父子的事情,张扬自然没有多少发言权。

  李长宇发了两句牢骚之后道:“张扬,他伤的重不重?”被打的毕竟是他儿子,骨⾁连心,李长宇关心也是再正常不过。

  “没事儿!”

  李长宇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也要多提醒提醒他!”

  张扬暗自好笑,你这个当老子的都不问,碍我什么事?嘴上还是答应了一声。

  张扬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田庆龙和李长宇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件事就不会继续闹大,张扬因为中午的事情对李祥军生出了极大的反感,李祥军的眼光实在太短浅了一些。

  张扬道工地后不久,就接到通知,让他去文渊区参加一个紧急会议。

  张扬赶到的时候,会议刚刚开始,文渊区区长钱长健主持会议,出席会议的除了区里几位⼲部,还有区‮安公‬局局长薛成刚、纺织厂厂长张忠祥。

  张扬来得晚一些,来到后薛成刚已经发完言,钱长健向张扬道:“张扬,说说你的看法!”

  张扬微微一怔,他连今天会议的主题都不知道呢,不过看到张忠祥在场,估摸着今天的会议主要是纺织厂和南林寺的纠纷问题,他很狡黠的向张忠祥看了一眼:“这事儿我没多少发言权,还是张厂长先说!”

  张忠祥苦笑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市里提出的分批搬迁计划,我们也贯彻执行了,可市里答应的补偿金到现在还没有到账,工人见不到钱,自然有怨气,我这个当厂长的不是说丧气话,我在厂里现在根本没啥威信,纺织厂就是一个烂摊子,一盘散沙,我没能力管了,‮导领‬要是觉着我不称职,把我撤了吧。”

  钱长健皱了皱眉头,纺织厂南林寺之间的事情层出不穷,让他也感到颇为头疼,他最不慡的就是张忠祥的态度,⾝为厂长,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张忠祥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有原因的,他也知道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对自己的影响,纺织厂的生产经营状况又一塌糊涂,他的政治前景暗淡无光,人灰心才会说出这样的丧气话,面对‮导领‬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文渊区‮安公‬局长薛成刚道:“无论怎样你们纺织厂方面也不该把邱局长给打了,这件事很严重,已经构成了伤害罪,邱局长的家属坚持要你们交出打人凶手。”

  张忠祥道:“你还是把我铐走吧,邱局长在纺织厂挨打,主要责任人是我!”

  钱长健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你别急着承担责任,你是纺织厂的法人代表,该你承担的责任你决跑不了,不该你承担的,你也没那个本事担待!”他的目光转向张扬道:“张扬,区里征求了一下各方面的意见,认为目前南林寺的工程指挥还是交给你。”

  张扬心中暗笑,之前自己⼲得好好的,因为安德恒背地使绊子,把自己从南林寺工地给挤出来了,现在工地出现了⿇烦,又想起把事情往自己⾝上推,我他妈好欺负吗?他当然没那么好说话,微笑道:“钱区长,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顾及到南林寺的事情,古城墙修缮、老街改造、还负责市‮府政‬的招商引资,整天忙得我晕头转向的,南林寺的事情我真的是有心无力。”

  钱长健道:“我只是转达市里的决定!”

  张扬心中这个郁闷,不用问一定是李长宇的主意,奇怪,刚才还和他通电话呢,他在电话里怎么不说?非要通过钱长健的口中告诉自己?

  钱长健道:“古城墙修缮工程启动的比较晚,可是现在的进度已经大大超过了南林寺景区,市里对南林寺工程的进度十分不満,邱局长今天意外受伤,通过大家的考虑,一直推举你来负责南林寺的工程指挥工作,张扬,你就不要推辞了!”

  散会之后,钱长健专门把张扬留了下来,自从张扬上次在纺织厂工人的围攻中保护了他,钱长健对这个年轻人是充満好感的,他轻声道:“张扬,我看你对南林寺的事情好像并不怎么热心?”

  张扬叹了口气道:“钱区长,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就够我忙的,我哪还有精力顾及南林寺那边的事情,再说了那块地方太复杂,不单单是工程建设的事,还涉及到纺织厂的动迁问题,单单是那些工人的工作就够人头疼的了。”

  钱长健笑了笑:“可是大家都看好你!我给你透个底儿,就算没有邱局长挨打的这档子事,市里也已经准备把南林寺景区交给你负责。”

  被人重视总是好的,张大官人不觉有些得意,可他马上又觉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凡事总得有个理由啊,就算李长宇罩着自己,可现在他毕竟只是一个科级⼲部,江城比自己官大的比比皆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工作要交给自己,要知道南林寺景区工程交给自己指挥,就等于把江城旅游开发大型项目全都交给自己统管,这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钱长健从张扬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疑惑,低声道:“港方已经多次提出对南林寺景区的进度不満意,港方代表安‮姐小‬重点提起了你,是她向市里区里推荐你来负责南林寺景区工程。”

  张扬这才明白了,主要原因还是安语晨,是安语晨影响了市里的决定,他点了点头道:“钱区长,你知道的,南林寺景区可是个烂摊子,工程进度之所以不断拖延,跟纺织厂方面有很大的关系。”

  钱长健道:“所以区里希望你能够尽快解决这件事,利用你和港方的关系多做做工作,看看他们答应的动迁补偿费能不能早点汇入纺织厂的账户。”

  张扬笑道:“我算明白了,你们还是想拿我当枪使!”

  钱长健笑眯眯道:“一个人又被利用的价值证明他有能力,小张啊,好好⼲,大家都看好你!”

  张扬来到区‮府政‬停车场的时候,看到张忠祥还没有走,正站在车前打电话,于是走了过去。张忠祥打完电话,留意到⾝边的张扬,笑了笑道:“张处长有什么指教?”

  张扬道:“张厂长,刚才你也听到了,‮导领‬让我重新负责南林寺景区工地,以后咱们的接触就会多起来,我希望咱们能够多增加沟通,争取把市里下达的任务办好。”张扬的这番话还是很诚恳的。

  张忠祥笑了笑:“希望吧!”他说完就上了自己的车,冷淡的态度让张扬不噤有些着恼,这张忠祥无非是纺织厂的厂长,充其量也就是个企业副处,自己还挂着招商办副主任的头衔的,⿇痹的,居然不给我面子。

  张扬上了自己的吉普车,理了理思绪,市里把南林寺景区交给自己指挥,虽然是无奈之举,不过这也意味着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自己处理得当,可以从中获得想要的政绩。

  张大官人正在盘算的时候,‮港香‬来电话了,安语晨显然已经知道南林寺景区工程交给张扬负责的消息,不无得意道:“这次你要怎么谢我啊?”

  “骂你才对,我现在已经够忙了,你把我拖到这潭浑水里来做什么?”

  “我说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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