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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章宁信其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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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三十章宁信其有(上)

  蒋洪刚看了张扬一眼道:“这件事最后怎么说?”

  张扬道:“我估计后续影响不会这么结束,可能会拿到常委会上讨论。”他向蒋洪刚靠近了一些,低声道:“还希望蒋‮记书‬帮我多说点好话。”

  蒋洪刚笑了起来,张扬的这句话让他感觉到相当的舒服,别人有求于自己,从某个侧面证明了自己的能量,蒋洪刚在北港政坛还是有着相当竞争力的,他也是下一任北港市委‮记书‬的可能人选之一,当然和‮长市‬宮还山相比,这种可能‘性’很小。旁观者清,在蒋洪刚看来,张扬这次所犯的错误并不算严重,宮还山刚刚从京城回来,他找张扬谈话十有八九是经过了项诚的暗示,如果说北港‮导领‬层內有一个人不想滨海撤县改市,那个人肯定就是项诚,宮还山在这件事上只是项诚的代言人。这也从另一层面上证明项诚对张扬还是颇为忌惮的,如果换成别人项诚根本不必这么拐弯抹角。蒋洪刚感到非常的好笑,宮还山毫无意外的再次被项诚当枪使了,每次遇到头疼不好解决的事情,项诚总会把宮还山推出去。

  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承认的是,项诚对宮还山也是很够意思的,种种迹象表明,项诚退下去之后,这个位子十有八九是属于宮还山的,蒋洪刚这个副‮记书‬只在理论上存有可能。蒋洪刚绝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他在骨子里是瞧不起宮还山的,认为宮还山只不过是项诚的政治附庸,缺少人格魅力,缺乏个人主见,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成为北港市委‮记书‬,将会是北港政坛的悲哀,但事情的关键在项诚⾝上,项诚支持宮还山,在项诚的⾝后还有实力雄厚的薛家。蒋洪刚一直都明白,想在曰后击败宮还山,甚至取而代之,除非奇迹出现,如今他终于看到了希望,这个希望就是张扬。

  张扬拥有着不弱于项诚的政治背景,薛家虽然很強大,但毕竟薛老已经退下来,他的后代中并没有政治上的突出人物。最有成就的薛世纶如今在‮港香‬经商,而且早早就加入了‮国美‬国籍。薛老虽然支持项诚,并不代表着,他以后会给予宮还山同样的助力。而张扬不同,他的⼲爹是国务院副总理文国权,准岳父是平海省委‮记书‬宋怀明,前者很有可能在下届成为国务院的领军人物,而后者更是一手掌握平海政治命脉的大佬,如果自己能够通过张扬搭上这些关系,在未来击败宮还山登上北港市委‮记书‬的位置并非没有可能。

  蒋洪刚的算盘打得很清楚,从知道张扬来北港工作,蒋洪刚就做好了和他搞好关系的准备。蒋洪刚道:“张扬,我对你的工作肯定会全力支持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倒不是害怕批评,我是为了滨海的发展考虑,如果滨海可以撤县改市成功,那么我们会跃升上一个全新的。”

  蒋洪刚微笑道:“想要做成这件事,恐怕要和上层搞好关系,‘私’下的动作肯定不能少。”

  张扬叹了口气道:“过去我一直都以为体制中的事情都是公对公,可现在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蒋洪刚道:“‮国中‬人喜欢打感情牌,同样的条件下,当然要选择和自己感情好的,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张扬,别看现在有人不⾼兴,但是只要你把这件事办成了,马上就会成为北港的英雄,不会再有人让你深刻检讨。”

  张扬笑了起来,他知道蒋洪刚所说的都是实话。市里的这帮‮导领‬虽然对他颇有微词,但是不会有人当真要处理他。但是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撤县改市的事情能否成功,只要他成功了,就证明了自⾝的实力,向前跨升半级绝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有人过来通知他们去参加追悼会,追悼会由北港市海关关长梅景运主持,这位梅关长的煽情功夫一流,在现场声情并茂的朗诵了悼词,并回忆了冯敬国同志短暂而光辉灿烂的一声,因为梅关长的成功煽情,现场有不少同志留下了伤心的眼泪。

  遗体告别的时候,张大官人看了冯敬国的遗体一眼,因为致命的一枪是打在他脑‘门’上,化妆师为了遮挡这个弹孔也是煞费心机,最后还是用和肤‘⾊’相近的创可贴一贴了事。

  看着冯敬国的遗体,张大官人不免又生出人生命薄如纸的感慨来。

  虽然蒋洪刚并没有在追悼会上发言,还是有很多人得知了他的到来,纷纷过来和这位市委‮记书‬握手寒暄,如果不知內情的人还以为蒋洪刚是死者家属呢。

  海关关长梅景运也过来和蒋洪刚打招呼,握着蒋洪刚的手,満脸悲伤道:“小冯死得太惨了!”

  蒋洪刚道:“你们失去了一个好同志啊!”

  梅景运连连点头,感觉这厮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到底他心中是不是表现出的这样悲伤,谁也不清楚。蒋洪刚把⾝边的张扬介绍给梅景运认识。

  梅景运很热情地握住张扬的手道:“张‮记书‬,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

  张扬笑道:“梅关长客气了,我初来北港,以后还望梅关长在工作上多多关照。”

  “没问题,没问题!”梅景运慡快地回答道。

  蒋洪刚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和张扬提前离开了现场,回到车內,他长舒了一口气,向司机道:“去海边转转!”

  司机开着车往滨海路而去,外面仍然飘着细雨,可蒋洪刚却将窗户开得很大,车內很凉,他向张扬笑道:“总觉着火葬场的空气中带着烟火味儿,好好把那股味道给散⼲净。”

  张扬笑了起来,陪着蒋洪刚来到了沿海大堤,蒋洪刚让司机把车停在一座船锚的雕塑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张扬跟着蒋洪刚的脚步来到大堤上,司机慌忙跟下来撑起雨伞,蒋洪刚不悦地看了司机一眼,锐利的目光宛如闪电般穿透了苍茫的天空。

  张大官人还是第一次发现蒋洪刚的目光原来如此犀利,看来平时的他很好地掩饰了自⾝的锋芒。

  蒋洪刚站在大堤上,望着灰‘蒙’‘蒙’的海面,细雨将远方的天际模糊起来,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风吹送着海‘浪’此起彼伏的来到他们的脚下,以一个极其暴虐地方式将海‘浪’狠狠摔打在脚下的大堤上,海‘浪’被摔得粉⾝碎骨,无数白沫散落在水面上空气中,一声声澎湃的拍击声震撼着他们的心扉。蒋洪刚抱紧了双臂,试图不让体內的温度被海风吹走,低声道:“这里的水很深。”

  张扬学着蒋洪刚的样子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无论他怎样努力也看不清此时的天际线,蒋洪刚的这句话充満了一语双关的味道。张扬道:“我来滨海只是想踏踏实实地做点事。”

  蒋洪刚道:“很多政治斗争都是莫名其妙的,无论你的出发点是不是好的,你都要考虑,你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对他人造成了影响。”他抬起头看了张扬一眼,低声道:“在你来到北港之前,这里的官场已经形成了她的固有规则,也可以说是一种平衡,你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的出现已经开始挑战这一规则,而且极有可能打破这一平衡,所以你会得罪一些人。”

  张扬很认真地看着蒋洪刚。

  蒋洪刚道:“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所以矛盾的产生是在所难免的,你想改变这一切,就必须要证明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张扬当然知道蒋洪刚嘴里的规则制定者就是市委‮记书‬项诚,而维护者之一就是‮长市‬宮还山,至于其他人一定还有很多。蒋洪刚既然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证明他应该不属于项诚一方。

  张扬道:“项诚是个怎样的人?”

  蒋洪刚没有回答张扬的这个问题,他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人‘性’是复杂的,你不能凭借表面的印象就仓促做出对一个人的判断,因为那样必然是盲目的,不公平的,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你自己去解答。”

  张扬道:“我来滨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滨海也有了一些了解,滨海社会秩序‘混’‘乱’,治安极差,在北港算得上最差,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滨海方面没有进行大力的整顿?”

  蒋洪刚微笑道:“你大概不了解北港的历史,这一带在隋朝之前是一片荒芜之地,隋唐时代在这里开了几家官办盐场,盐场的工人都是那些作‘奷’犯科的犯人,后来这些犯人服刑期満后就在这附近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从那时起才开始渐渐兴旺发达起来,形成了集镇,城市,虽然时代在变,可是有些东西始终无法改变,或许祖先争強斗狠的基因也随之延续了下来,造成这一带的民风彪悍。”说到这里他笑着摇了‮头摇‬道:“只是一个传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我个人还是觉得有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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