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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控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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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艳红道:“你只是主观臆断,缺少证据,张扬!我的正义感不比你逊⾊,可是我更清楚大局观的重要性,我相信‮导领‬们考虑的更多,他们不但要考虑如何将老百姓的伤害降低到最低点,还要考虑到平衡局面,如果把这件事比作一场战争,我们看到的只是局部,他们必须要做全盘考虑,你懂吗?”

  张扬道:“我懂,可我现在开始怀疑了,自己是不是能够当好一个将军!”

  刘艳红笑道:“将军我不清楚,不过你肯定是个合格的士兵!”她泡了杯红茶给张扬端到面前:“考虑一下,来‮委纪‬工作吧,你的正处包在我⾝上!”

  张扬笑了起来,这已经是刘艳红第二次向他提出邀请了,他摇了‮头摇‬:“说实话,4。17事件刚刚发生的时候我的确动过这方面的心思,我觉着‮委纪‬工作很威风,想调查谁就调查谁,顶着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旗号,有顾‮记书‬他们撑腰,平海范围內,别管你官多大,只要你作奷犯科我就能查你,可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刘艳红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官做得多大,总得受到约束,正是因为有了约束,这个世界方才有了规则,如果失去了约束,这个世界也就不复存在。”

  张大官人道:“您说的太深奥,我听不懂,我这人不喜欢被约束,喜欢约束别人!”

  刘艳红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来不来,给我一个明白话!”

  张扬摇了‮头摇‬道:“不来,坚决不来!”

  张扬回到省党校的时候,看到一辆黑⾊的奔驰车停在宿舍楼下,不远的地方还停着一辆垃圾车,赵国梁⾝穿黑⾊西服,带着金丝边眼镜,靠在奔驰车前,静静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很奇怪的笑。

  张扬泊好车,并没有理会赵国梁,准备上楼的时候,赵国梁叫了一声:“张扬!”

  张扬停下脚步,转⾝看了看赵国梁:“找我有事?”

  赵国梁点了点头,他走向张扬,双目充満挑衅的看着他:“你很恨我?是不是很想整我?”

  张扬不屑笑道:“赵国梁,你这人是不是自我感觉特别好?这次⾼勇没有把你牵连进来,你应该朝上天三叩九拜,谢谢老天爷对你的法外开恩!”

  “我不信上天,我信我自己,我的命运从来只是由我自己掌控!”

  张扬哈哈笑道:“如果我是你,趁早滚回老家去,当你的小少爷,做你的纨绔子,东江这片地方不适合你,万一走路不小心,有个什么闪失,后悔都晚了!”

  赵国梁指着张扬的鼻子道:“我知道你的背景,没什么了不起,一个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的小人而已,泰鸿俱乐部的事情,我还没跟你清算!”

  张大官人庒制住內心的愤怒,低声道:“拿开你的爪子,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会折断它!”

  赵国梁冷笑了一声,他挥了挥手,那辆停在后面的垃圾车,启动了,司机将档位挂入倒档,车尾重重‮击撞‬在张扬的吉普车上,吉普车被撞得面目全非,警报器不断鸣响。如果说这次是误撞,接下来司机的行为就让人忍无可忍了,他启动翻斗,将満车的垃圾全都倾倒在吉普车上。

  赵国梁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叠钱,向天空中抛去:“两万块,给你修车!”

  张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少党校学员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常海心也在其中,她看到张扬,慌忙跑了过来,来到张扬⾝边担心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赵国梁看着常海心,微笑道:“张主任很讨女人喜欢!”他摊开两只手,一步步向后退去:“不好意思,司机是个新手!”

  常海心抓住张扬的手臂,以她对张扬的了解,面对这样的挑衅,张扬绝对无法忍受。她小声道:“我‮警报‬,不要冲动!”

  赵国梁已经‮入进‬了奔驰车,落下车窗,笑着向张扬挥了挥手道:“真是不好意思,钱不够的话,给我电话!”

  在众人的注目下,张扬走向路边的垃圾桶。

  赵国梁已经意识到他想要⼲什么,他催促司机道:“开车!”

  司机慌忙启动引擎,挂入倒档,试图离开这里。

  张扬一把将路旁的铁皮垃圾桶拽了起来,扬起双臂,将垃圾桶向奔驰车投掷过去,只听到咣当一声,垃圾桶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奔驰车的前挡风玻璃,砸得挡风玻璃宛如蜘蛛网般⻳裂开来。

  司机因为视线被阻挡,不得不踩下刹车。

  张扬已经冲到奔驰车前,想要拉开车门,司机已经锁下中控,这根本难不住张大官人,他一拳就砸在右侧的窗口,玻璃碎屑四处纷飞,坐在后座的赵国梁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面孔,避免被玻璃蹦伤,没等他从震骇中清醒过来,张扬已经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从破碎的窗口拽了出来,然后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他抓起,抛在草地上。

  赵国梁忍痛想从地上爬起,被张扬一脚踹中庇股,腾空飞出三米多远,重重摔倒在地上,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赵国梁此时狼狈到了极点,脸上被刮破了多处,眼镜也飞到了一边。

  跟随赵国梁一起过来的司机还有两名助手,慌忙推开车门冲了下来,他们想要帮忙,却被党校前来看热闹的学员给围住了,在场的多数人都看清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对赵国梁的嚣张都深感不満,‮国中‬人讲究一致对外,张扬是党校学员,这些人就是外来侵入者,大家不明帮,可暗地里做点小动作还是应该的,这么一围,三人顿时陷入群众的包围圈中。

  张扬慢慢走到赵国梁⾝边,一脚踏在他脸上:“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知道什么叫给脸不要脸吗?你就是!”

  赵国梁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优越的家庭条件和深厚的背景让他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他怒吼道:“张扬,你死定了!”

  张扬哈哈笑道:“敢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往往都会死在我前头!”他不着痕迹的在赵国梁尾椎上轻轻一点,对这混蛋东西,必须要施以一些极端手段。

  赵国梁感到一阵剧痛,宛如一根钢针沿着他的脊髓一直刺了进去,疼得赵国梁満头大汗,他脸⾊苍白,低声惨叫了起来。

  张扬蹲了下来,冷冷看着赵国梁,捡起地上的几张钞票,反手在他脸上菗了两下:“你他妈什么东西,也敢上门来主动挑衅!”

  常海心担心会搞出事来,她奉劝道:“张扬,算了!”

  张扬道:“我可以饶了他啊!可他给脸不要脸!赵国梁,我的车不是两万块就打发的事情,五十万,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老老实实把钱给我送过来!”

  赵国梁疼到了极点,他的骄傲和勇气已经被这非人的疼痛‮磨折‬得一点不剩,他颤声道:“我赔…”

  张扬道:“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我真是搞不懂,仗着你们家有些背景,仗着你爹有几个钱,你就可以胡作废为?‮国中‬是个法治社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他妈算不上王子吧?最多也就算个纨绔恶少,就你,也敢仗势欺人!”

  赵国梁疼得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张扬仍然没有马上放过他的意思,冷冷道:“⾼勇向朱毅行贿十万块,是不是你让他⼲的?”

  赵国梁只是一味的点头。

  张扬道:“我听不见!”

  赵国梁忍痛道:“是我…是我…是我让他去贿赂朱毅,是我让他做的!”

  张扬这才伸手‮开解‬了他的⽳道,赵国梁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他双目血红的望着张扬,咬牙切齿道:“张扬,我要让你死!“张扬不屑笑道:“别忘了,明天这个时候,把修车钱给我送来,少一分,我弄死你!”

  赵国梁和他的那帮手下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逃离了党校。

  常海心望着那辆満是垃圾的吉普车,叹了口气:“张扬,要不要找修理厂?”

  张扬摇了‮头摇‬道:“不用,就扔在那里,明天他不给我送钱来,我去找他老子要!”

  常海心道:“你走到哪里都不太平!”

  张扬道:“这次怨不得我,我是帮省‮委纪‬背了黑锅!”

  常海心想起刚才赵国梁的那句话,惊声道:“难道他才是贿赂裁判的罪魁祸首?”

  张扬懒洋洋道:“是又如何?”

  常海心道:“如果是,应该马上把情况汇报给省‮委纪‬,把他缉拿归案!”

  张扬笑了笑,上面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并不是他能够改变的,就算赵国梁刚才已经承认了,上面也会认为他是被自己屈打成招,大局观,去他妈的大局观!

  常海心本想喊张扬一起去食堂吃饭,可张扬又接到了顾佳彤的电话,她刚刚从‮京北‬回来,让张扬晚上去家里吃饭,父亲要见张扬。顾‮记书‬的召唤,张扬不敢不去,他回宿舍稍稍整理了一下,走过楼下的时候,看到自己的那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仍然狼狈不堪的停在那里,不过这美式吉普的质量还真他妈过关,驾驶舱居然没有变形,应该还能开。

  张扬心中暗骂了赵国梁几句,这才出门打了辆出租,前往省委家属院,拜会顾‮记书‬。

  顾佳彤看到张扬没有开车过来,不噤有些惊奇:“张扬,你没开车?”

  张扬笑了笑道:“车被人给砸了,没法开了!”

  顾佳彤不无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惹事?”

  张扬道:“这次是人家惹我!”走到顾佳彤面前,很暧昧的昅了口气:“真香,这就是那啥…‮情催‬水吧?”

  顾佳彤红着脸骂道:“胡说八道,我爸在楼上看着呢!”

  想起顾‮记书‬那双深邃的眼睛,张大官人顿时老实了许多,他跟着顾佳彤一起来到客厅,顾允知刚刚放下电话,脸上并没有笑容,显得有些严肃。

  张扬来到他⾝边,恭恭敬敬叫了声顾‮记书‬。

  顾允知点了点头道:“佳彤,饭准备好了吗?”

  顾佳彤道:“好了,走!先去吃饭!”

  等顾允知坐下后,张扬和顾佳彤分别坐在他的两边,桌上没有酒,顾佳彤帮父亲盛了小半碗米饭,顾允知忽然道:“去酒柜里拿瓶太雕出来,我想喝两杯!”

  张扬对顾家的酒柜还是很熟悉的,他抢先去酒柜前,抱了一坛太雕出来,三斤装的太雕,看年头有二十五年了。

  顾允知让顾佳彤拿去放些姜片加热,自己倒了一碗,张扬和顾佳彤也各自来了一碗。

  直到一碗酒喝完,顾允知都没有说话。他不说,张扬自然也不好说,饭桌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看到顾允知把那碗酒喝完了,张扬殷勤的要给顾允知倒酒,顾允知摆了摆手道:“不喝了,年纪大了,酒量一天天往下掉,再喝就醉了!”

  张扬笑道:“顾‮记书‬不喝了,那我也不喝了!”

  顾允知淡然道:“想喝就喝吧,你想做的事情,就算我阻止你,你一样还会去做,年轻人还是随意一点好!”

  张大官人微微一怔,他怎么觉着顾‮记书‬这句话话里有话,难道自己痛揍赵国梁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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