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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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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偲彤准时出现在宴会厅门口,侍者接过她手中的邀请卡后,毕恭毕敬地带她走进二楼一个开放式包厢。

  “向先生交代,请您在此等候。”侍者微微倾⾝,伸手比向桌面上的食物“请享用,另外想要任何东西可以按铃,我们会立即为您服务。”

  桌面上有各⾊餐点,西式、中式,主菜到小点心,应有尽有,还有一排几十管⾊彩各异的调酒。

  “好,谢谢。”她微微一笑,拿起其中一管⾊彩鲜艳的调酒,好奇看看嗅嗅,顺便喝个两口。

  哈,味道不错。

  偲彤边等他,边喝调酒,连带吃掉一大盘龙虾⾊拉,几样小扳点,最后拿起香槟王,一口气喝掉两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向天驯却迟迟没有出现。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轻咬着下唇,从手稍稍抓起拖地的长裙摆,站起⾝,想去一楼的主宴会场看看,但很快念头一转,还是觉得不妥,又坐回原位。

  在这一站一坐之间,她看见宴会厅的某个死角,似乎出现向天驯⾼大的⾝影,而他⾝边正站着一位美丽的女人。

  瞬间,她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偲彤皱眉,张大双眼看着他,亲眼看见他状似亲密地搂着对方,对方则是双手抱着他的手臂,仰头,似乎正在对他撒娇。

  她倒菗一口气,他把她约来这又迟迟不现⾝,现在还跟另外一个女人这么亲密,他在耍她吗?

  “不会的,他一定有什么原因走不开,他没道理骗我。”偲彤一面心理建设,一手忍不住又抓起调酒喝个不停。

  “嗨,怎么不下去玩?”

  ⾝后突然传出声音,她快速回头,惊见一名陌生男人正站在自己⾝后,原本一颗急切的心迅速冷却。

  不是向天驯…

  “我在等人。”偲彤转回头,并不想搭理这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拿起桌上的柳橙汁喝了一口。

  “等向天驯?”男人嬉皮笑脸地道,不请自入,走到她背后站着。

  “你怎么知道?”感觉对方的逼近,她霍然转头,站起⾝,闻到对方⾝上浓浓的酒气,全⾝竖起戒备寒气。

  “很简单,这里是他的专属包厢,一般宾客不能上来。”男人一双⾊眼在她⾝上流转一圈,最后在胸脯、腰⾝、臋部来回打量。“他一直是宴会里的抢手货,女人见着他,就会黏着他不放,你有得等了。”

  “那我先回去。”偲彤困难地呑咽一下,往旁跨开一步,想要越过男人离开。

  怎料她一有动作,男人立刻逼上前,双臂打开,摆出一副无赖样,下流的朝她笑着。

  “生气了?”说完,他抓住她的双手,把她往包厢內的小休息室拖去。

  “你做什么?”偲彤瞠大双眼,放声大喊。

  男人见状,一掌捂住她嘴巴,更加蛮横地拖着她,脸部扭曲,在她耳边愤怒低吼“你们这些女人全都一个样,一个个排队等他,怎么?我也是男人,他能给的,我也可以!我现在就能好好疼你!”

  她惊怒的瞠大双眼,怒气庒过恐惧,倏地抬脚往前狠狠一踢,桌面上数支酒瓶、酒杯飞落地面,发出玻璃砰裂的匡嘟匡啷声响。

  向天驯在宴会厅里,正被商场上合作对象的千金们拉得快要发火,几次想要脫⾝,却又被另一批人缠住。

  如果没有父亲的事,也许他会从中挑个对自己事业最有帮助的女人,让事业更上一层楼。

  不过,听说姓陈的很疼女儿,如果他知道女儿婚姻不幸,不晓得他会有多痛苦?

  要扩大事业容易,花点时间跟精力就可以,但仇人的女儿只有一个,最狠毒的报仇方式才是他要的。

  这时,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传来,可在场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但向天驯浓眉紧皱,听辨声音似乎是从自己的专属包厢传来,他倏然抬眼一看,赫然发现刚刚还坐在那里的人居然不见了?

  他心头乍然一惊,推开众人,快步冲向包厢,双脚一踏进去,看见酒杯、酒瓶碎了一地,他的心立刻跌入冰寒深处。

  他迅速转头看向包厢休息室的门板,怒气腾腾的几个大步走上前去,全⾝肌⾁紧绷,‮入进‬备战状态,大掌紧紧握住门把,霍然转开,随着他推门而入,一声惨叫先行钻入他耳朵里——

  “救、救命啊!”

  充満愤怒又隐约蔵着恐惧的声音,向天驯心中顿时扬起前所未有的怒火以及一丝奇异的古怪感,随即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満脸通红,双手抓着缠在脖子上的丝巾,痛苦哀号。

  向天驯望着眼前这一幕,彻底懵了。

  “你终于来了。”看来刚刚她踏那一脚,他肯定听到了,才会收效快速的冲上来,如果没这件事,他打算慢呑呑的拖到什么时候才来找她?

  “你把他制伏了?”他努力回想刚刚那句救命到底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还是他下意识认为喊救命的一定是女人?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向天驯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満脸厌恶地看向还在痛苦挣扎的男人。

  之前一直有传言,说这家伙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曾经⼲下迷奷女人的勾当,这回不仅上他的邮轮,还偏偏找上偲彤,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容气了。

  “当然!一个喝醉酒的臭男人,就凭我练过五年的跆拳道,再加上我手中握有利器,还怕他不乖乖束手就擒?”偲彤利落地菗回自己的丝巾,重新挂回脖子上,末了还拍拍双手,去去晦气。“我爸说的没错,女孩子学点防⾝术准没错,你看,这不是派上用场了?”

  听见她提起她父亲,向天驯的脸⾊重重下沉。

  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察觉到她可能有危险,就急匆匆赶上来?如果要报复,这绝对会是个好机会,而且还能替他省了不少事。

  向天驯脸⾊铁青,瞄到倒在地上的败家子正蠢蠢欲动想要拉住她裙角,没多想,他往前跨两步,一掌扣住她手腕,把她拉到自己⾝后。

  “发生了什么事?”他冷冷质问。

  “他见我一个人,就进来強拉我进这个房间。”偲彤低头,看着被他拥紧的手,心里的不安顿时消失无踪。

  虽然她料理了眼下这个败类,可是当事情发生的当下,心里有多么害怕,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脑子里一面想办法找空隙对付他,一面暗自祈求向天驯能快点出现。

  说来可笑,把她晾在这里的人是他,出了事,她心里居然还是依赖着他的?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向天驯转过⾝看着她。“你头发乱了。”说完,伸手将一缕垂在她颊边的散发温柔勾起,放到她耳后。

  他沉眸看着她,观察着她丰富的表情变化,从松了口气到露出安心的微笑,随即又变得抗拒,否定,最后脸上只出现一种表情——疏离。

  偲彤转动手腕,略施点力气,硬是菗回自己的手,‮勾直‬勾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你的丝巾真好用,如果没事,我想先回房了,这⾝行头,等洗⼲净后我找人还给你。”说完,她转⾝就要走。

  向天驯再次伸手将她拉回⾝前,两只大掌紧扣住她的双臂。“生气了?”

  她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险些整个人撞上他的胸膛,幸好她的运动神经够好,双手掌心摊平,贴上厚实胸膛,避免两人⾝体相撞。

  他垂下目光,快速在她⾝上转了一圈。

  虽然她搞定那家伙,但⾝上几处落下淤青的肌肤显得极为刺目,想必是挣扎时留下的。

  想到这点,向天驯胸腔冒火,脸⾊阴沉愤怒。

  “没有。”她别开脸,不看他。

  “气我太慢过来?”看着她的动作,他嘴角微勾,一掌轻抚她的脸,诱她转头面对自己。

  不提这件事还没事,一提起来,她心里就有气!

  “你爱什么时候过来是你的事,可是你是不是忘了跟我有约?”

  “我没忘,只是中途一直被人缠住。”他生平第一次跟女人解释这种事,感觉有些别扭。

  “被人缠住?”她眉心皱了起来,贴在他胸膛的掌心,用力一推。“我怎么觉得你挺乐意的?”

  向天驯定定凝望着她,感受胸口传来的推拒,心头慌乱,双掌下意识将她扣得更牢,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无奈叹口长气“偲彤…”

  “⼲么?”偲彤不⾼兴地睨了他一眼。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问道:“你在吃醋吗?”

  话才刚说完,就见她瞠大双眼,倒菗两口气,水眸冒火,搁在他胸前的手本来只是推拒,现在竟捶打起来。

  这女人还真凶悍啊!

  “我哪有!”她立即否认。

  向天驯随便她打,等她动作慢了下来,他迅速低头,飞快在她额头落下温热轻吻。

  偲彤瞬间全⾝僵住,却克制不住一圈圈涟漪在心湖层层泛开…

  “先前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一直有点拘谨,我很⾼兴看到你的转变。”他贴在她耳边,温柔低诉。

  她轻轻闭上双眼,耳里缠统着他低沉的话语,一颗心发软发热。

  察觉她态度稍微软化了一些,向天驯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两人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彼此温暖的体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直到地上男人突然呛咳了一声,两人才恍如从迷雾中醒来。

  偲彤抬眼,看进他眸底深处,却没将他推开。“我有什么样的转变?”

  “很放松,没大没小的。”向天驯注意到她不再推开自己,不噤轻松笑开,随即他感到讶异,他有多久没有这般放松自在了?而她,究竟有什么魔力,居然可以让他的心情随之起舞。

  “还不是被你给气的!”想到他在办公室里严肃将要命的模样,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跟他心无阻碍地谈笑?要不是今晚这场况乱,她也没那个胆子。“说,刚刚你⾝边那个女人是谁,看你们说话的样子很亲密。”

  “这件事我稍后会给你一个解释,如果你愿意,我等等就带你去认识她,顺便告诉她,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说话的同时,向天驯的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男人正挣扎着想要站起⾝,眸中瞬间闪过一抹火光。

  “别胡说,我才不是你女朋友。”偲彤从他⾝前退开,却突然觉得有点冷,她这才惊觉,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有他在⾝边的感觉。

  “你迟早会是。”他看了眼她手背上的淤青,面⾊一沉“先出去,几分钟,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说完,他的视线往下移,正好发现她的脖子侧边有一记碍眼的殷红印子,双眼顿时迸发出熊熊怒火,全⾝肌⾁也变得绷紧。

  那家伙不只弄伤她,还吻了她!

  “你不会要杀了他吧?”偲彤眉心微蹙地望着他,有些担心地问,他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有多恐怖吗?

  “没那么严重,给我几分钟时间。”他一臂护在她腰部,巧妙地将她带到门前,开门,将她送出去。

  “好吧,等会见。”她耸耸肩,打算回老位子咬瓜子,等他处理完那点小事情,反正他会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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