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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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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现实的年代,不只是人,动物也是一样的现实。

  好比一个乞丐,浑⾝长満金⽑的犬或其他(连养活自己都要天天隔着白天与黑夜的交替而希望着,怎么能再去照顾别的?)

  今年犬吠声声,使自己变做犬的想法就愈演愈深。跟个不管是贫穷还富贵的主人,只要带我走,就行。

  犬做不了就只能当人,我是人,所以今年结婚的欲望特别強烈。也许是刚好够了结婚的年龄从而有着自豪的想法想去大声的呼出来罢了。但欲望还是欲望。強烈的。

  编造一希望,五年后。大了,想女人了。

  我和她坐着,隔着茶桌,甚至可以看见对方呼出来的气。更可以清楚听见彼此的心跳,过后我问她看见没听见没,她说她没,这是我说的。

  就这样坐着,安静的谁也不敢说话。五年后的相遇我怕嘈杂的声音将它打散。所以,只能安静的坐好,端端的直起背来。一个小时过去了,就算再‮密私‬的交谈也该告一个段落。我们继续这样沉默着,继续这样坐着。该有人打破这样的沉默,一定要有人打破,但不会是我。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是她声音,我只不确定那是她发出的,还是我自己的投射?有时你太用力想一件事情,你会以为它真的发生。又一次,我清楚地听见了,那是我的名字,我迟疑的余光感觉她向着我。是她,她喊了我的名字。我赶忙低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犹豫,因为恐惧,还是做作?接着她说:“别怕,跟我走,别怕!”但是,我怕,我还是低下了头,我需要争取一点时间,哪怕只是一纳米秒的时间。这也是不合时宜吗?

  终于决定了,我抬头迎向她,但她已经把头别了过去。而且她别过头去的表情,像是她从没说过刚刚的话,甚至没发出过任何声音。所以我又低下头去,‮奋兴‬不再、羞怯不再,只是编造着一个关于误会的故事。我们的心跳声淡出,周围的人声渐入。我低下头还再想她刚才叫我的名字,这一刻,五年来都不曾有过。我浑⾝打颤,哆嗦着,希望着她再次喊出来。但没有,她也像我这样坐着,低着头,不知在玩弄桌布角还是自己的衣角。我知道,我们就要这么沉默下去了。五年了,我一个人思着念着,独自徘徊。她,不知道,应该是两个人,有照有顾。我只是想象,或许什么也不是。

  又过五年,她再次见到还是单⾝的我,这次我们在露天的凉椅上,那个安静的空间频道消失了。她说,如果当时我即时回应了,故事就不一样了。我笑了笑说,我的表达,缺乏速度,也缺乏笑容。她也笑了笑说,一生有时就是一瞬间。一瞬间的决定决定了的会是一生。

  是吗?到底我应该以我的缺乏速度和笑容为荣或者遗憾?我以为,决定有时候不就是静静低下头去,或是延迟一秒,或一万秒?我以为我选择的是决定;我以为我选择的是一生,不是瞬间。但是她说“一生有时就是一瞬间”

  那…可以再来一次吗?让我们试着坐下来,隔着很近的距离,先是静静的,然后你叫我的名字,让我别怕…可以吗?来得及吗?如果我愿意,你也愿意,那个秘密频道也还在,我会试着更坚定一点、更快一点,快一秒、快一万秒。

  我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冰冷冰冷的。眼前一黑,自己从深邃的洞渊中跌落回了十年前。此时,冰冷的双手敲打在冰冷的键盘上,劈劈啪啪中,早以灌入了我的坚強和希望的想象。

  一瞬间的想象延长几分钟,但觉得过了比十年还长。

  因为——我想跟你走。我就是想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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