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如梦
整个四月份都没有更新曰志,浑浑噩噩又到了月末,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掠过丝丝念想,有年少时做过的梦,有丢在记忆里永久消失的臆想,自己太是一个想东想西,容易构建一个虚拟世界的人,我知道这样的人不会幸福,可却偏是。
外面的天气恰到好处,一个人散步,看院子里淡粉⾊的瓣花在雨后散落了一地,人们牵着宠物狗穿着宽松的大马甲悠闲的路过,脸上洋溢着人间烟火里最容易获取的幸福。个个皆是过客,迎面走来不相识,可我却喜欢观察陌生人千人千面不同的神情,那些踌躇的,⾼傲的,为生活奔波的情绪从一个低眉转瞬的眼神里释放的准确无疑,我相信他们的故事同样会让人为之动容。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冗长的狭窄的,雨后会有霓虹灯和雨水相映成趣的巷子,四周皆是小商小贩早出晚归的⾝影。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却也感同⾝受着,生活的不易或是乏味。而我很幸福,一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并肆意妄想着以此为生。或许是生活的太过安逸,会偶尔与随遇而安扯上联系,变得懒散不堪,缺乏创作激情。被这容易迷失,充満诱惑的时代蒙蔽了双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机手控。吃饭,觉睡,上公交,无时不刻在把玩着机手。网络里纷纷闪烁的头像熟悉却又陌生,这么多年也只是聊人生,聊梦想,彼此欣赏,不曾见面。是距离产生美,还是你把我想象的太完美?罢了,这样也好。你说你喜欢我的文字,你说安姐小怎么还不更新博客,我说,累了,让我睡一会罢。
每天辗转在不同人设的不同的局,展会,商演,秀场。看年轻貌美的姑娘们踩着十厘米的⾼跟鞋,涂着昅血鬼⾊般的口红一脸⾼傲,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别人给予的各⾊妒忌,或是男人们殷情的讨好,像是看一场后宮争艳剧。然而,我们的对话也仅限于各⾊名牌,化妆品,哪个男人开的哪辆车多么让人耀武扬威。我站在中间开始排斥,排斥这种视网膜太过关注而忽视掉的內心,排斥这太过物质带给人的躁动不安。我一遍又一遍的与灵魂对话,害怕太过追逐浮华的东西而让它沉睡不起。
于是乎欣然退出,回到家,卸掉妆,穿起棉⿇的衬衫坐在书桌旁听喜马拉雅里带感的声音,不知不觉,睡去。每个人⾝体里都住着两个自己,而我依旧喜欢恬静时的自己。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人格分化到很厉害的人,往往徘徊,往往庸人自扰。
记得五年前一位恩师对我说:“你就是这个板凳也想坐,那个板凳也想坐,最后却一无所获坐在了地上。”时到今曰依旧刻骨的一句话,是啊,这么多年,总是追逐的太多,想要的太多,回头再看时却早已化作一缕轻烟,浮生如梦般消逝。
在如我这般年龄的女子早应该看淡,认真的爱一个人,做一件事,任他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懂得生活,孝敬和感恩,交有质感的朋友,看有营养的书籍。
要五月了,时针走的太快。我们上学时的姑娘们又集聚在某某的婚礼之上,调侃嬉戏,五个人挤在一张双人床上对着频视里越渐发福的同学细数着彼此的时光。她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我有被感动到,我依旧清晰的记得她穿着校服报道那天一脸青涩地冲我微笑。如今却站在火车站目送我们离开,那目光里有着千言万语的柔软。
而我呢,依旧很不给力的没有嫁掉。偶尔看了一篇叫做《文艺女青年的归宿》的文章,不免大跌眼镜。说的是一,文青太清⾼孤傲,持才傲物,一直在找寻棋逢对手的味道;二,太不食人间烟火,与现实格格不入,写小说的人往往沉醉在自己构造的世界入戏太深,只会让男人远远的看着,⾼⾼的供着,只有崇拜和敬仰,不会有关心和照顾;三,太多情,太多愁善感,可幸福有时候需要傻傻的,神经大条的;四,太追求精神层面,普通男人罩不住,因为有思想有深度,找一个肤浅的男人,那她的精神就会孤独,更别说什么琴瑟和鸣,⾼山流水了。五,她们的手是用来敲键盘的,不是洗碗做饭的,男人还是喜欢笨笨的崇拜自己的小女人不是吗?
上天给你留下些什么就会顺势带走些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強求。一切缘深缘浅,都是注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