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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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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女膜安好无恙?

  苏柳红坐在计程车內,还不停的回想妇产科医师的话——

  “你没有被強暴的迹象,也没有挣扎后留下的伤痕,总之,你好得很。”

  该死的范定岳,竟敢捉弄她!

  原以为对这样的结果她应该感到十分欣慰,其实不然,此刻她怒火正⾼张,⾜以燎原十万八千里。

  首先,她要去把那痞子给宰了!

  原本打算直接回公司去,她临时要计程车司机调转方向直驱世贸。

  很好,范定岳果然在这里,而⽔云扬派给她的助理则不见踪影,正好给她报仇的机会。

  “嗨,范大师。”她先礼后兵,企图杀人于无形。

  “苏大美人。”范定岳放下手里的胶⽔和美工刀,一走向前就给她一个超热情的拥抱。“好想你。”

  “变得可真快,”苏柳红很气馁的发现,她费尽了吃的力气还是推不开他。

  “昨晚你还对我爱理不理呢。”

  “情况不同了嘛,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他一手勾住她的,嘴巴寻找着她的,完全是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模样。

  “瞎扯!我已经去过医院了。”看你还敢骗死人不偿命?

  “你?”他不但毫无歉意,反而笑得无限开怀,忙把她拉进摊位里,用热切而欣然的口吻说:“会大老远跑一趟医院,可见你一定还是个处女?”

  苏柳红不以为然的抛给他一记那又怎样的目光。

  “帅!再度证明我的直觉是正确的,你果真是我寻觅已久的另一半。”

  “搞错了吧你?”一派胡言语。“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别来烦我。”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一相情愿的亲了她一下。

  “住嘴!”苏柳红被他惹火了“你再这么轻浮,不拿我的话当回事,我就告诉我们总经理,请他另外派人过来。”

  “别别别!”范定岳立刻举双手投降,回复他一贯的冷酷表情。“我保证在你准备好以前,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绝不逾矩。”

  这还差不多、念在他还不算是坏人的份上,就暂且先饶他不死好了,以免场地的布置工作没法如期完成。

  “还要多久才能好?”一个很伤大雅的恶劣玩笑,让他们的地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现在轮她对他大小声了。

  范定岳考虑了一下,伸出左手五手指头。

  “五天?!”她大惊小敝的横眉竖眼“星期六就要展出了,再五天,你要害死我呀?”

  “非也。‮姐小‬,弄清楚状况再吼人行不行?”他捏了下她的鼻子,本想亲啵一口,结果在她充満杀意的目光下悬崖勒马。“是五个小时,要是给我五天,我就可开一个画展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她花了三天共四十几个小时,被⽔云扬批评得一文不值,这家伙前后才工十数个小时,就能符合那挑剔鬼的要求?她很怀疑。

  “若能得你助一臂之力,三个半小时应可完工差。”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本来就是她的工作,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完工后我要大吃一顿,你出钱。”又饿了,她这两天过得跟伊索匹亚难民没两样。

  不过她的勒索并没能如愿,⽔云扬以公司另有要事为由,来电命令她立刻回去报到。

  苏柳红明⽩,他无非想知道检查结果,她有没有遭到玷污,还可不可以爱?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若说他对她没有心存任何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个男人会无条件、无私心的去关心一个女人。

  然,他想要的是什么?一个子,还是一名‮妇情‬?

  一番认真考虑之后,她决定先隐瞒实情,横竖她在他心目中已经既不纯也不洁了。

  这样也好,彼此少掉一些绮想,更容易单纯的当工作伙伴。是的,横竖他们之间就算爆出火花,也不会有美好的结局。

  回到公司,一整个下午,苏柳红全神贯注在一份文件的修改和誊打上,⽔云扬则忙于和⾼层主管开业务会议,据说他有意投资网路科技,让公司进行多元化经营。总之和她的工作无关。

  临近下班前,他从会议室打了一通內线电话给她,说今晚有个应酬,要她陪着一道去。

  七点钟,他们来到亚都丽致饭店二楼的欧式餐厅。款待的是一名五十开外的⽇本客户牧野先生,和他的儿子牧野良作。

  苏柳红的⽇文还可以,席间偶尔适时说些得体且轻松的笑话,让吃饭的气氛更为融洽。

  以女人的直觉,纵使⽔云扬啥话也没说,但她知道,他对她満意极了。唯有一点不妙的是,当牧野良作老是藉各种机会,对她⽑手⽑脚、吃她⾖腐时,她非但不抗拒,还不以为忤的跟他有说有笑。

  换作别的女孩,遇上这种状况,可能早就猫子鬼叫一通,然后拉下脸来拂袖而去;可她不同,她像天生做这行的料,应付自如不说,还让牧野⽗子乐得当场就把合约签定,双方谈妥五年的合作计画。

  功不可没,不是吗?

  论理,她该得到赞赏,外加丰厚的奖金才对,怎知等牧野⽗子走了以后,她收到的却是一张臭脸和一顿训诫。

  “我没有要你来当际花。”⽔云扬冷声道。

  “一切还不是为了公司,你以为我愿意啊?”说是这么说,苏柳红还是很怀疑,是不是体內的坏因子作祟,让她不由自主跟他唱反调?

  真的,她在蛊惑牧野⽗子时,⽔云扬脸上的神⾊越难看,她就放得越起劲,像是故意使坏给他看一样,的确満要不得的。

  但不管她出发点为何,这笔生意可以谈成,她可是最大的功臣,他不论功行赏,还怪罪于她?标准的昏君!

  “我不在乎这笔生意是不是谈得成,如果用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我宁可不要。”

  哦,是吗?“那你⼲么带我来?”男人就是这样,贪心至极,既要面子又要里子。

  “我带你来是因为、因为…”雄辩滔滔的他也会词穷?“因为我不要你又到世贸去加班,因为我要看着你,确定你不会又和卜绍曦或哪个不⼊流的男人出去鬼混!”

  原来如此。

  她该感涕零吗?为着他的过度关切,和不带脏字的蛮横指责。

  这是个自由的国度,她有权结任何男友,也有权到任何地方‮情调‬觅爱,他凭什么这样恶意的批评?

  “你太过分了,我辞职,我现在就跟你划清界线,你不再是我的上司,我…我开除你!”撂完话,苏柳红直接奔出餐厅,跑向大马路。

  “站住!”⽔云扬旋即追了出来,一把擒住她。“我没有要你走,你就不许走。”

  “放开我,否则我要大叫喽。”这恶劣的男人,她连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在一起。

  “听我说。”

  “我不要听!”子刚烈的她见甩不开他的箝制,竟真的扯开嗓门狂叫起来。

  ⽔云扬情急地扳过她的下巴,用堵住她的嘴,给她热情焦切的吻。

  苏柳红冒烟的脑袋瓜子终于慢慢冷却下来,她不可思议地瞪着这近在咫尺,与她耳鬓厮磨的英俊面孔。

  路过的行人,无不投来惊奇甚至羡慕的眼光。

  不容置疑的,他的吻是最美妙的滋味。‮魂销‬,实实在在的‮魂销‬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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