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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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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吴晗悦,我开着车,心里觉得怪怪的。

  老婆这一走就是半年,回来吧呆个三五天,我居然在送走她时没有个惆怅、痛苦、惘的感觉,本准备来机场上演个拥吻绵的戏,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冲动,她似乎也没有那个情。

  吴晗悦算是我到润州认识的第一个女朋友。我大学从北京毕业,鬼使神差地到了这个似乎只能称得上二线的城市,做起了市场调研。

  我第一年做的最大的业务就是她们阳光保险的项目,而她那时是客户经理,也是在实习期,那时的她青春干练,于是我们就顺理成章地接触了、恋爱了、结婚了。

  最初的一年我们过着快乐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有时候出个差还悄悄地带上她,她也乐意向单位撒个谎,我们在海边躺在沙滩上,黄昏下一个人都没有,我们看着红彤彤的太阳落下去,唱着歌。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美好而浪漫。但是这种生活很快就不存在了,我们的工作都变的更忙,我升任了项目主管,一天到晚要跑客户、做分析。

  她就更怪了,先是提到润州下面的县城…宏县的公司做副总,我们基本上就算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不过她们家原来就是宏的,岳父岳母也还生活在那,于是我每周末都去那儿住上两天,就像度周末。

  后来她又调回市公司,干了一段部门负责人,一共没到半年,又被总公司派往西安做陕西的市场开发。阳光保险真是一个成立不长却很有魄力的企业,能派一群年轻人去开发一个省的市场,令人叹服。

  吴晗悦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她真是能放下身段,一心扑在工作上,可是这样的结果是她干得不错,但是很少回润州了,每隔两天俩人通个电话,就算是交流了,如果遇上个业务繁忙期,可能四五天才能打个电话。

  其实我很想要个孩子,但是显然不可能,她告诉我已经向总公司打报告要调回来,总公司也说会考虑,可就是一年多了也没个下文,我也是三十整了,索不去想孩子的事,也就不着急了,随便吧。

  算起来,这样的日子得有个快三年了,我对婚姻有点失去耐心了,或者说失去信心了。我承认,我有婚外的生活,我想我这样说大家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我是正常人,甚至在方面我有很强的冲动。我不知道晗悦知道多少,但我想她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从来也没问过我,最多也就开个玩笑,到后来连这样的玩笑都不开了。

  而且我发现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声音也有躲闪,我猜她可能在陕西也会有些事。对于婚姻,我一直想得很开。

  我真的不觉得海誓山盟有什么意义,大家在一起过的来就过,过不来就分。没什么遗憾的。我想也许有一天我和晗悦也会有到尽头,其实我想大家心里都有准备,不说而已。

  老婆回来是看她生病的父亲,老爷子叫吴国兴,今年56了,原来是润州的新光机械公司的生产副经理,后来厂里不行了,也就退下来了。

  到宏县一个私人的宏康机厂做着顾问之职,说实话,我没离婚有很大原因是因为岳父岳母,老两口对我真是不错,每次去都非常热情、客气,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唱京剧、喝酒。

  我只要去就一定陪他端两杯。岳母叫施友兰,有50岁了。是宏一中的历史老师,很贤惠的一个,对人也和蔼。不知道怎么这两位性格平稳、保守稳重的夫怎么就生下来个那么有闯劲的小闺女。

  事实上,夫俩还有一个大闺女,叫吴瑾梅。爱人是以前岳父单位里的小车司机,叫张广涛,这位张兄经常要送领导回家,不知道怎么大小姐就喜欢上他了,还非要跟她好,好说歹说不行,于是就结婚了,当然他们的婚姻是岳父岳母不喜欢的,两家往来更少了。

  再后来,张广涛下岗,在宏开起了出租车,吴瑾梅则带着儿子到润州的郊区开了家服装店(也是为了上学方便),现在好像还不错。

  不过吴瑾梅和她妹妹还是很亲的,所以咱么两家关系好,有的时候张广涛到这边来,我就请他们夫吃个饭、聊会家常什么的。只是老爷子还是对当年他们近乎私奔的行为很生气,所以他们也很少去看望老人家。

  不过他们还是很喜欢那个外孙子,每次到放假,总是形成个定势,俩人把孩子放到老人那,老人也乐得带。

  当然这是岳母的意思,一家人嘛,闹别扭能闹一辈子啊!这次老爷子的胆结石犯了,动静很大,把晗悦专门从陕西招了回来,我又赶紧联系了润州这边的医生,专程去宏开刀。

  前前后后忙乎了一个多星期,老爷子总算是过了危险期,大姐他们也去看护着老爷子,我倒觉得,老爷子生个病,家里的气氛好像还好些。

  其实老婆这次回来真算是来去匆匆,我们看着手术、手术完了看护,回到岳父家轮班休息只想睡觉,算来我们俩都没多少时间呆在一起,话也没什么话。

  只有一次岳母和大姐在医院值守,我们就在岳父家里干柴烈火般地干了一次,也就这一次,不过很high,洗澡的时候她引我叫我给她背,就发生了,回到上又雄起了,睡完午觉,我看着上的她甜美的睡姿还是冲动了一把。

  她美的搂着我说,半年一次的工粮,表现还不错。、我真怕她问我在润州这边怎么解决那方面问题,她没问。

  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她的身体和以前有些差别,我能清晰感觉到。你要问我舒不舒服,最初心里是有些别扭,不过转念一想,生气就不会发生不愿意看到的事吗?生气或是不舒服是没有用的,她没闹我就不错了,我何必去折腾自己。

  这次云雨之后,俩人交流还是不多,甚至在一起也说不了几句话,到走了我自然是要送她去省城机场,一路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也就是唠些七八糟的事,没什么正经话,倒是她还礼貌地说这次老爷子生病,多亏了我,以后还要我多照看照看他们。

  我居然还礼貌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真是有些生分,所以觉得怪怪的。机场分别的时候,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她争取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调回来。

  我说我问的是你下次什么回来,不是问啥时调回来工作,她笑了说,不知道可能要到中秋节了。

  我想那至少是三个月后的事。车快进润州市区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尚涛打来的。他是我大学校友,比我高一届,学信息工程的,在润州大学做电子商务老师。

  据他自己说他书教的非常好,而且又是人品很正、再有就是英俊拔,总之,是一个完美的大学老师,但是和我们这些朋友吃饭k歌也看不出来他超凡脱俗到与众不同,其实我们玩的他都玩,只不过他连婚都没结,所以花天酒地也不算是多么原则的错误。

  我在大学就认识他,关系不错,到了润州,更是接触频繁,怎么说,如果男人的朋友中有闺蜜的概念,那他应该算是我的闺蜜。他问我岳父的病情怎样。

  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说我在回润州的路上。他问我啥时上班,我说我下午就去。他就说上次他推荐的两个学生到我这实习的事,我有没有跟公司的人力部门打招呼。我说,两个学生来实习要打什么招呼,来呗。他晒笑说,实习好了还不留下来么。我说那得看怎么样。他一本正经说,给你的人差不了。下午能不能让她们去给我见个面,让我接见她们一下。我说行啊,来吧。

  随后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最后他说要不周末吃个饭吧。我想了想,在医院里呆的忘了今天是星期几了。

  问他,他笑我是中仙子不知道人间烟火了。说今儿是星期二,别忘了。我说,你再打电话吧。算来有快一个月没见了,这段时间忙的。说老实话,他一个月没见,我还有点想。也许在我心目中,朋友的地位更重要些。

  把车停在公司,到门口的快餐店吃了中饭,我来到办公室。刚坐定,钱嘉琪就报了一大摞文件夹进来,说:“纪总,你可回来了,这是嘉华公司和移动那边的项目进展情况,我都汇总出来了,惠都公司的报告也出来了,老陆那个组把报告和简报都送过来了,等你签字归档,然后提客户了。”

  钱嘉琪算是我们的文秘吧,非常职业的一姑娘,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年轻嘛,才26岁,能力也是有的,就是有点…嗲。

  特别喜欢大家夸她、重视她。今天穿个套裙,米黄的,还是非常显身材。我拿过惠都的报告看了看,问:“这报告都出来了,怎么不给人客户?”

  “你不签字,怎么给?”有的时候她比我还大爷,今天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算好。我也顾不了许多:“不告诉你,我走的这一星期部门的事交给褚姐啊。她签个字不就完了嘛!”“褚姐不签,她说那不符合规矩。”

  她还算是耐着子地解释。“我说你一这么漂亮的人,今天怎么啦,拉一副长脸?”她看看我,勉强出一笑…还是很满意我夸她的。

  “没什么,私事…我不用什么都汇报吧?好吧,你先签吧,签完我去归档。”说着嘟着嘴扭着出去。

  我说,喊一下褚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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