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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狠下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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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更半夜,伴随着一声尖叫,石冰兰蓦地惊醒了过来,猛然从上坐起了身子。卧室内漆黑一片,夜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惊魂未定的息声在回响。

  “怎么了?冰兰…出什么事了?”头灯“啪”的亮起,睡在身边的苏忠平也迷糊糊的坐起,睡眼腥松的望着子。灯光下,女刑警队长容惨淡,极其丰脯正在急促的起伏着,薄薄的睡衣已经被汗水透。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她犹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只感到肌肤凉飕飕的,不但出了一身冷汗,两腿间也像往常一样滑粘腻的厉害,还有少量温暖的体正在倒到大腿上。

  “怎么你老是做噩梦?”苏忠平怜惜的轻拍着子的背“一定是压力太大了…我看你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啦,免得神经绷的太紧,工作的时候也会受到影响。”石冰兰默然。

  “别想那么多了,快躺下继续睡吧!”苏忠平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你做的是什么噩梦?很恐怖吗?”

  女刑警队长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咬着嘴一声不吭。刚才的噩梦实在是难以启齿,在梦里她一如既往的被恶魔强,而且还遭到了各种各样令人发指的待。

  鞭打,捆绑,,夹头…魔将这些残酷的手段轮番使了出来,她在梦境中痛苦呻着,哭泣求饶着,可是那种被的快却越来越强烈…最后又是在高的极度愉悦中猛然惊醒…

  …大警花,我要把你调教成最驯服的巨奴,永远的奴!梦境里嘶哑的狂笑声依然在耳边回响,石冰兰冷汗淋漓的抓紧被单,身体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忠平,我…”她突然产生了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忍不住想偎依到丈夫宽厚温暖的怀抱里,让他那有力的膛给自己增添信心和勇气。

  可是转头一看,丈夫早已懒洋洋的躺了下去,朦胧的睡眼都快睁不开了。“不记得了吗?呃…我也常常这样,一醒来就把刚做的梦给忘了…早点睡觉,明天我还要上班…”声音越说越低了,然后头灯“啪”的一声关掉,卧室里又是一片黑暗。

  石冰兰失望的叹了口气,在上静静的坐了片刻,等丈夫有规律的鼾声逐渐响起时,她才卷起被汁水打毯悄悄的下了

  将毯放进洗衣机后,女刑警队长一个人走到阳台,望着天繁星的夜空,无声的叹了口气。离天亮还早,但她已睡意全无,脑子里就像一锅粥似的凌乱,各种各样的念头此起彼伏。

  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除了考虑如何对付变态魔外,前几天骤然得悉的身世秘密,对石冰兰来说也不亚于平地惊雷,令她又是激动又是仿徨,心态也大受影响。

  …原来我还有个亲妈的…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问题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石冰兰脑海里盘旋,她暗自下了决心,无论要费多少周折,也一定要将生母的所有资料查个水落石出,解开关于自己姐妹俩身世的谜团,这样子心里才能得到安慰。

  …老天爷,若你真的有灵的话,希望你保佑我尽快实现两大目标!第一是抓住变态魔,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第二就是能找到我的生母,不管她仍然在世还是已经与世长辞…如此我这个女儿才不至于抱憾终身…石冰兰有种隐隐的直觉,就是这两个目标本身之间,似乎也暗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尽管可能不是直接的关系,但是石冰兰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魔对自己的家庭和身世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很可能知道父母那一代所发生的一些隐秘事件。

  证据就在于魔所说的那句话…你父亲结过三次婚,先后娶的三个老婆都是“波霸”!这两天石冰兰更加详细的调查了父亲的第一任婚姻,事实证明,这段三十多年前的婚姻几乎无人知晓,只在极少数尘封的档案里才能找到相关材料。因此魔居然能一口说中这件事,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其中必有蹊跷!

  再加上魔提到父亲时那种略带讽刺、愤恨的口吻,使石冰兰逐渐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魔原本就认识父亲,并且跟父亲颇有嫌隙呢?

  这想法令她心跳都加快了,仿佛在雾之中看到了曙光,于是她当即采取了行动,开始利用这段“休假”的日子四处奔波,再三走访了父亲健在的所有老朋友,调查父亲生前究竟跟多少人有过冲突…这种繁琐的工作令石冰兰比正常上班还更加忙碌,投入了比平常更多几倍的时间和精力。

  大概是因为操劳过度的缘故,最近晚上才会频发噩梦,而且都是刚才那种不堪入目的恶劣内容。生平第一次,她感到了一丝丝身为女的软弱,这时候的她是多么希望有个强有力的臂膀可以倚靠啊!

  让她可以从中获得温暖,取到无穷的力量。应该说丈夫苏忠平对她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她心里总有些许不足。是因为丈夫始终不怎么支持她当刑警,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石冰兰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非要有所倚靠才能做出事业的人。事实上,她刚才所感受到的软弱仅仅只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好胜心和沸腾的热血驱赶的无影无踪了。

  星光依旧灿烂,此刻站在阳台上的,也依然是那个独立自主、坚毅顽强的石冰兰,f市最优秀、最出色的“第一警花”!她确信,不管遇到多大困难,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自己的…

  ***离地下室还有好几米远,阿威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哀嚎。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走到铁门边弯下,一只眼凑上钥匙孔向里窥视。只见在昏暗的光线下,年轻的女警官孟璇痛苦的哀嚎着,蜷曲起身体在地板上扭来扭去。

  她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双脚戴着一副乌黑沉重的脚镣,两只手也被手铐给牢牢的铐着,娇小白晰的赤体上布了鞭痕,看上去凄惨而又狼狈。

  这已经是孟璇被囚在魔窟里的第八天了!才八天的功夫,英姿飒的女警官就已被折磨的憔悴不堪,漂亮的只果脸变的干涩枯黄,原本活泼明朗的一双眸子也完全失去了神采,目光呆滞而茫然。

  此刻,她正吃力的抬起被铐住的双手,拚命着赤脯,两个球在的甩动着,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声。由于阿威每天都往她的房里注“原罪”她的脯已变的极其感,药效仿佛已永久的停留在了肌体中。

  就算是睡觉时都不例外…事实上,孟璇现在几乎无法长时间入睡了,就算是昏沉沉睡着了,每隔几十分钟就会又被一阵阵麻醒,非要伸手将两个子挤、、捏上好一会儿才能暂时回复正常。

  …哼哼…谁叫你要逞强,死了活该!阿威在心里冷笑,这个小警妞也算是硬朗了,居然能一直忍受到今天。他取出钥匙“光当”

  打开铁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地下室。孟璇闻声抬头,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她的眼神虽然充了愤怒羞,但更多的已经被惊恐所取代,再也看不到八天前那种嫉恶如仇的坚强了。

  “怎么了?子又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抓一抓啊?”阿威狞笑着向女警官走去,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不…不要!我不…你走开…”孟璇嘴里说的倔强,但是比起以前来声音、语气都轻了许多。

  “是吗?原来你不啊!那我就给你再打一针,让你起来好了!”阿威恻恻的说着,人已近到孟璇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戴着手铐的双臂拉到头顶,固定到墙上的一个铁钩上。

  “我不要打针!放开我…不要!”孟璇拚命的反抗挣扎,可是被囚了这么多天,她的体力已经虚弱了很多,轻而易举的就被对方给制伏了。

  “小人,这可由不得你!”阿威哼了一声,两手探到孟璇赤脯上,抓住那对滚圆的雪白了起来,由于这些天注了大量药,这对子感觉膨了不少,两团涨鼓鼓的摸起来手感极其柔软,就像是随时都会在掌中融化了一样。

  孟璇羞的无地自容,扭过头轻轻的啜泣着,眼眶里已有泪水在打转。“怎么?今天不再破口大骂了?”阿威冷冷的一笑,握住丰团的手掌又加了几分力气,同时用指尖狠狠的拧着那两个已经充血的娇头。

  “啊!”孟璇痛的哭泣呻,赤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含屈辱的泪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阿威喋喋怪笑,肆意的玩着掌中这对大子,尽情侮辱着悲惨可怜的女警官,过了好一会儿才松手放开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铁盒。打开盒盖,他拿起那支了药的特大号注器,眼里出不怀好意的嘲视线。

  “把针拿走!我不要打针…拿走!拿走…”孟璇发出狂的哭叫声,发疯般的摇着头。阿威全然不睬,像以往一样,狞笑着伸手抓起其中一颗团,将注器缓缓凑了上去。他的动作故意十分缓慢,目的就在于增加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让这小女警感受到更大的恐惧。

  眼看着针尖离自己的脯越来越近,孟璇几乎要昏了过去,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不要!别再给我打针了…不要…放过我吧…求求你…”阿威眼睛蓦地一亮。这个倔强的小警妞,她终于开口求饶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他停顿住手里的注器阴冷的问,明晃晃的针尖在灯光下闪耀着,已经快要碰到左边那颗丰硕的球了。孟璇醒悟了过来,自己刚才竟然口而出的向恶魔哀求,这真是太丢脸了。她不又羞又悔,整张脸都涨红了。

  “不肯说么?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凶狠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阿威左手掐住柔团的下缘,右手的针尖作势就要往里扎进去。

  “不要!”孟璇吓的大声尖叫,极度的恐惧像水般的涌遍全身。突然间,她的防线彻底崩溃了。接连多的身心折磨延续到现在,就算是再坚强的人承受力都有个极限,再加上巨大的精神摧残,终于将女警官残存的意志完全击垮。

  “求你放过我…别再折磨了我…求你…求你…”哀求的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住了,孟璇失声痛哭起来,整个人像失去了魂魄一样,哽咽着嗓音不断重复这几句话。阿威咯咯大笑,随手将注器抛开,从铁盒里又取出了一样黑黝黝的东西。那赫然是一电动具!

  “小人,不打针也可以,你就尝尝这东西吧!”他顶开女警官的两条腿,将电动具一下子捅进了她的yd,然后打开了开关。

  孟璇毫无防备,只感到一冰冷的东西硬进自己紧狭干燥的里,想要夹紧双腿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嗡嗡的响声大作,电动具在体内快速的震颤了起来。

  “啊…快拿出去…不要…”女警官哭叫着扭动着肢,感到yd里的冰冷家伙开始高速的颤动,自动摩擦自己娇的yd内壁,就好象被酥酥麻麻的电不断击中似的,她只有痛苦的摇晃着身体,随着电动具的震颤不住发抖。

  “闭嘴!不想被注原罪就给我乖一点!”阿威恶狠狠的咆哮着,一只手抓牢电动具,不让它从女警官的双腿间掉下来,另一只手老实不客气的又伸到她前,继续玩那两个雪白滚圆的大子。

  孟璇果然不敢吭声了,惨白的脸上出害怕到极点的表情,显然“原罪”两个字已经让她吓破了胆。她宁愿再遭受任何一种残酷的折磨,也好过让房如此受罪,那实在太可怕了!

  阿威的眼里出满意的表情,低下头来着女警官丰上嫣红的蓓蕾。自从注了药物后,那两颗娇尖就始终处于立的状态,而且还更加的感了,被牙齿咬住的头很快变的像钻石一样坚硬。

  孟璇忍不住哭泣呻,没多久就被电动具折磨的痛苦不堪,电般的麻仿佛一直通到了子里。她不停的泣着,使劲的扭动赤的光股,眼神逐渐的散呆滞了起来。

  “小人,轮到你来让我舒服了!”阿威的早就已经高高翘起,这时候也忍耐不住了,将电动具拔出了抛掉,接着将孟璇被铐住的手腕从墙上放了下来。

  女警官两眼发黑,筋疲力尽的瘫倒在地上,人的体仍在无助的颤抖着,光洁的大腿依然紧紧的夹在一起互相摩擦。阿威却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大声喝叱着发出了一连串命令,要女警官摆出一个等待挨的姿势。

  孟璇羞的泪面,只好乖乖的趴在地上,顺从的撅起了丰而雪白的股。看见这个倔强的小警妞终于屈服了,阿威兴奋的弯下来,在她赤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他妈的,当警察的就是!非要受够了皮之苦才肯听话…”嘴里嘲笑着,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跪到了孟璇身后,抱住她娇小玲珑的身体,将对准了被的红肿起来的可爱眼,毫不留情的用力向里捅了进去!

  疼痛的哭叫声又在地下室里回响了起来,再加上恶魔的狂笑声、息声,很长时间都没有停歇…***“太好了,忠平!我明天可以回项目组工作了!”

  刚放下电话,石冰兰就喜孜孜的回过头对丈夫宣布了这个消息,清澈的眼眸里蕴了笑意。躺在上看书的苏忠平闻言一怔:“赵局长同意了?”

  “嗯!”女刑警队长开心的说“他说从其它分局调了一位刑侦处长过来坐镇,要我好好的从旁协助他,争取早破案。”

  “噢…赵局长居然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苏忠平心情复杂的说,脸色很不自然。本来还想在这几天再对子提起调职的事,现在看来又泡汤了。

  “是啊,我也觉得意外呢。他一向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石冰兰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将漉漉的秀发拨到脑后。她才洗过澡没多久,薄薄的睡衣覆盖着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清冷的脸庞像是出水芙蓉一样的娇

  “忠平,是你悄悄的托关系说情了是吧?”女刑警队长走到沿坐下,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丈夫。她知道苏忠平在省公安厅里很吃得开,有许多关系很“铁”的哥们,要找一个人对赵局长讲情并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啊…”苏忠平正想矢口否认,却被子笑的打断了。“别装模作样了!我明白,你是怕我不高兴。”她的声音很温柔,将脸颊靠在丈夫肩上“你知道我不想开口求人办事,所以你就瞒着我去了…”

  “不是的,这肯定是误会…”苏忠平简直啼笑皆非。他是巴不得子别手案件,怎么可能去说情呢。“好了,好了…你不想承认就算了!”石冰兰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这又不是在审讯,难道我还能供你吗?”

  “嗯,嗯!”苏忠平含糊其辞的答应着,心想这种事没必要辨白,就让子以为这是自己的功劳好了,也有利于增进夫间的感情。想到这里,他忽然泛起了一个念头,伸手过去搂住了石冰兰纤细的肢。

  “冰兰,咱们生个孩子好么?”女刑警队长的俏脸飞红了,嗔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我是认真的!”苏忠平诚恳的说“咱们的年龄都不小了,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了…冰兰,热心工作是没错,但也不能剥夺了你自己做母亲的权利吧!”

  石冰兰的秀眉蹙了起来。其实刚结婚不久,丈夫就几次提过生孩子的事,每次都被她以工作繁忙为理由坚定的否决了。

  可是自从看到姐姐产下的那可爱胖小子后,她内心深处的母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发了,今晚听到丈夫再一次提起,忽然就觉得十分心动。

  “好吧!”她沉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等我破获手头这个案子,把变态魔绳之于法后,我就…哎呀!”话还没说完,苏忠平就兴高采烈的大叫一声,搂紧子热烈的吻住了她。

  “嗯,讨厌啦…”石冰兰红着脸想要躲闪,但是却被丈夫强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只是象征的挣扎了几下,跟着就柔顺的靠进了他宽厚的怀抱。看到子娇羞温顺的一面,苏忠平的热情陡然涨高了,猛地将她摁倒在了上,一只手开了那薄薄的睡衣…女刑警队长没有拒绝。尽管她一向缺乏做的兴致,可是这段时间一直早出晚归,已经冷落丈夫太久了。

  而且明天又要恢复繁忙的工作,今晚也应该好好的补偿他一下。灯光熄灭了,卧室里响起咿咿唔声。“等等,今天是危险期…”黑暗中传来女人的惊呼“你快戴上套…”“用不着了吧!”

  男人的声音迫不及待的息“你刚才都不是都答应…生孩子了吗…”“我是说等抓到魔之后!”女人坚持“也许还要再过好几个月呢!万一有事,我总不能着大肚子去破案…”

  “好吧,好吧!”苏忠平拗不过子,只好摸黑到头柜里翻出保险套戴上,然后重新子身上。

  石冰兰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承受那逐渐剧烈起来的一波波攻势…她再也想不到,今晚的决定将会令她后悔终身,以后永远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什么?你说石大已经开始调查她父亲的仇人了?”

  阿威怪叫一声,险些失手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老孙头赶紧对他做了个手势,低声说:“嘘!小声点,别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这是两人惯常见面的那家小咖啡吧,优雅的外国乐曲缓缓淌着,很好的掩盖住了说话的声音。阿威定了定神:“你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好几个在地方派出所工作的内线都给我传来了消息,说石冰兰近期突然开始调查她父亲的资料,从工作、婚姻到各种社会关系,特别是二十年前的所有材料和档案,她全都搜集殆尽,连任何细枝末节都不放过,同时她还遍访了那老杂碎所有尚未过世的老朋友。

  我起了疑心,派人找到了其中几位,用拐弯抹角的办法套问他们的话,得到的答案惊人的一致。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石冰兰现在正在给那老杂碎曾经得罪过的人排队,你父亲必然也在其中!”

  阿威的身躯震动了一下,尽管他戴着巧的面具,但都似乎掩饰不住脸色的难看。“奇怪,她是怎么想到老杂碎头上的?我费尽心力,不惜冒险绑架了那么多局外人,就是想要把水搅混…按理说,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做的这些案子都和老杂碎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为何她这么快就能摸到正确的方向?”

  “这就要问你了,小威!”老孙头神色严峻的说“单从案件本身应该不可能出马脚,但你跟她打过电话,那晚在“黑豹”舞厅又面谈了那么长时间,你是不是沉不住气,曾无意中说漏嘴了一两句话,以至于被她发现了线索啊?”

  “不会吧!我跟她说的话虽多,但从未提过老杂碎呀…”“你再仔细想想,真的从未提到过么?哪怕是旁敲侧击的提到?”

  阿威沉片刻,猛然醒悟道:“在舞厅里我是提到过一次,当时我好象是讽刺了她一句,说你爸爸也跟我是同好,先后娶的三个老婆都是波霸…”

  “唉,那就是了!”老孙头跌足长叹“小威你怎么如此大意呀!老杂碎的第一次婚姻是在乡下娶的,他本人觉得颜面无光,进城工作之后几乎绝口不提,甚至还尽力掩饰这段婚姻的。

  时间又过了这么久,知道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只有如你我这样的仇人,而且还是兼具“人”身份的仇人,才会如此清楚他的底细的。石冰兰就凭你这句话,已足够推断出不少真相了,你以为她“第一警花”的称号是白叫的吗?你太小看她啦!”

  阿威被数落的无言以对,腔郁闷也发不出来,只得端起热咖啡狠狠的灌进嘴里,咬牙切齿的道:“现在我知道了,她的确是个难的对手,大脑也够灵光,并不输给她那发达的部。下次我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嗯,那就好。不过你也别太紧张了,她虽然摸到了正确方向,但我估计一时还怀疑不到你父亲头上!”老孙头自觉刚才语气过重了点,忙为阿威又倒了杯咖啡,安慰起他来。

  “那老杂碎当年做过生意,混过官场,还进过娱乐圈,人生经历极其丰富,有意无意得罪过的人不在少数。石冰兰要一一调查出这些人,还要具体分析每个人的情况,短期内是不可能完工的。

  退一步说,就算她当真怀疑到当年身为少年犯的你,也绝对查不到你的下落的,更不会想到你后来会远走异国他乡,改名易容之后再回来。

  你目前伪装的这个身份应该还是安全的!”“我知道。假如我只是被动躲避她的追捕,那当然不用担心。可是我不愿意伪装一辈子啊!在我报仇雪恨之后,我还希望有一天能恢复从前的姓名和身份,堂堂正正的出现在社会上。

  如果被石大怀疑到了当年的我,那我就只能永远隐瞒下去,再也不能实现这份心愿了…”阿威苦恼的说,眼睛里充了落寞的表情。有谁会愿意一辈子戴着面具生活呢?他很早以前就下定决心,只有在替父母报了仇、并将石家姐妹彻底征服后,才会去做整容手术,修补掉结在脸上多年的伤疤,以全新的面貌投入生活。

  老孙头理解的点点头,叹息了一声说:“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阿威双目闪烁不定,伸手轻轻一拍桌面,沉声道:“我想来想去,现在惟一的补救办法就是主动出击,设法将石大引入歧途!”

  “哦,怎么个引入歧途法?”“我已经有了个略的想法,但是细节部分还有待完善,另外,还必须靠你帮忙才行…”阿威推开咖啡杯,将嗓音的更低,把想到的计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砰”的一声,石冰兰关上办公室的门,心情沉重的走到桌边坐下。孟璇已被绑架十多天了,一想到这位情同姐妹的好助手落入了恶魔的手里,肯定免不了惨遭蹂躏的命运,女刑警队长就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马上就能把她救出火坑。

  可是项目组的工作却一直不顺利。赵局长从城南分局里调来了一位名叫李天明的刑侦处处长,接替石冰兰担任项目组的领导。

  据说这位李处长曾经破获过不少大案要案,但是这次面对狡猾残忍的高智商罪犯,他显然也无从入手,案情至今没有取得实质的进展。

  而老李同时又是个大男子主义思想很重的人,骨子里看不起石冰兰这样的女刑警,对她的工作方式和破案方法很不以为然。

  当石冰兰在会议上提出,魔很有可能是跟她父亲有嫌隙的人时,老李的反应十分冷淡,显然是觉得单凭魔的一句话就做出这种推断,未免太异想天开了。虽然他勉强同意石冰兰继续朝这个方向调查,但是一点也不热心,令石冰兰心里很是不快。

  不过更令她不舒服的还是老田等几个部下。自从那天晚上目睹过自己在舞厅里的暴装束后,女刑警队长隐隐有种感觉,这些以往对自己尊重而又敬畏的干警们,最近投过来的眼光变的有些异样了。

  除了把她当作上司之外,也开始把她看成是一个身材惹火的感尤物。特别是其中有两个警员,还和王宇一起见过自己只穿着罩丝袜、光着股的丢脸模样。

  当时那副场面大概对他们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两个家伙每次碰到自己都不大自然,视线总是忍不住瞄到她的脯或者部上去。

  这对石冰兰来说,无疑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甚至比被解除了项目组组长职务的打击还要沉重。她感到自己不单辜负了上司的信任,同时也失去了对部下的威信,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时时的萦绕在心头。

  …难道这一次,我最终会输给罪犯吗?难道…噩梦里的那些可怕场面,将来全都会成为现实?

  女刑警队长的身体微微一颤,赶快强行打断了自己的念头,然而一颗心却迟迟也不能恢复平静。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石冰兰闻声抬头,见到走进来的是王宇,不由一怔“阿宇,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瞧你的脸色还这么苍白!”

  她边说边仔细打量着王宇。这位年轻的部下显然是伤势才刚好转,瘦削的脸孔颧骨高耸,一看就是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没问题的,队长!”经过一连串的重大挫折和打击,王宇明显的更加成了“请给我分配任务吧,我一定可以胜任完成。”石冰兰欣慰的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办公室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男警员。

  “队长,刚收到你的包裹!”王宇走过去接过了包裹,石冰兰对那个男警员道了声谢,后者就离开了。

  “咦?这…这是小璇的笔迹!”拿着包裹递给石冰兰的时候,王宇无意中望了一眼上面的字,突然变的惊呼起来。

  女刑警队长也吃了一惊,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孟璇那娟秀熟悉的笔迹。她连忙拆开包裹,里面竟是一盘录像带。两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很显然,这个包裹是魔寄来的。上面的字当然也是他强迫孟璇写的,那么这盘录像带是…石冰兰神色沉重,拿起录像带走到办公室的另一角,打开放在那里的电视,然后把带子进了录象机。

  王宇随手关上了门,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呼吸声清晰可闻。按下播放键,石冰兰退后两步,和王宇肩并肩的站在了一起。

  只见屏幕闪烁了几秒钟,跟着就出现了孟璇的面容。她看上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漂亮的脸蛋上已找不到昔日的活泼明朗,有的只是一脸的憔悴、悲哀和恐惧,双眼失神而茫然,嘴角边还挂着一缕白色浑浊的体。

  “小璇!”王宇情不自的低呼一声,眼里涌出了泪光。屏幕上的孟璇泣着鼻子,过了好一会儿后开始说话了。

  “石姐,你不用挂念我。我在这里…活的很开心…”石冰兰的心揪紧了,知道她必定是被迫这么说的,由此可以想象她受到了多么痛苦的折磨。

  “我现在已经是…主人的奴隶了,主人每天都会玩我的…大,我被玩的…很…”孟璇哽咽着嗓子,泣不成声的说着,涨红的脸上出羞的表情。镜头逐渐的拉远了,原本只是她的脸部特写,现在则把她的全身都拍摄了进来。尽管早已有思想准备,石冰兰和王宇还是霎时如堕冰窖,看到了一副令人无比震惊的画面!

  受屈辱的女警官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屏幕上,全身都布鞭痕和乌青,丰拔的双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双脚脚踝处还各铐着一条铁铸的脚镣,将她光的美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

  只见下身的赫然已被的红肿了起来,里面还有残留的白色正在缓缓的倒而出,看上去凄惨而又狼狈。石冰兰的头脑“嗡”的一响,只感到全身的血都要凝固了;王宇更是悲愤的额头青筋暴起,紧握成拳的十手指都被捏的发了白。

  “怎么样?大警花,是不是给了你一个惊喜呀?”屏幕上突然传来了嘶哑的狂笑声,虽然人没有出现,但还是可以听出那是魔的嗓音。

  “你等着瞧吧,我还会陆续给你送来更大的惊喜的!哈哈…哈…”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屏幕上闪烁起了一片雪花。办公室内的两个人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心里的惊骇、悲伤和愤怒已经不是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了,刚才看到的场景仿佛仍在眼前一遍遍的回放,久久的灼烧着两个人通红的视网膜…

  ***“太过份了!这是挑衅…质极其恶劣的挑衅!”会议室里,新任项目组组长李天明脸色铁青,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上。他是个已经有点发福的中年胖子,塌鼻子阔嘴,气咻咻的样子显得有几分滑稽。

  警员们也都个个面悲愤之。漂亮大方、性格开朗的孟璇在刑警队里一向人缘极好,眼看她居然受到魔如此待,人人心中都愤怒到了极点。

  王宇却一言不发,睁着血红的双眼反复观看这魔送来的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蓦地里嗓子里发出一声暗哑的低呼。石冰兰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动容问:“阿宇,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队长,李处长,你们看录像上小璇的左手手指!”王宇一边颤声叫着,一边用遥控器倒带,重新播放了起来。众人都闻声围上,仔细观看着屏幕。

  只见孟璇在泣说话的同时,左手是撑在地上的,食指仿佛触电了似的不断敲击着地面,仔细听还可以隐约听到“叩、叩叩…”的轻微响声。

  “怎么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她只是在无意识的敲击地面嘛!”李天明惑不解的问。他原本以为孟璇是在暗中用手指写字,但看来看去都不像,那明明只是单纯的敲击而已。石冰兰却双眼一亮,口而出道:“不,这些敲击的节奏、疾徐是完全不同的,但又很有规律…对了,这一定是摩斯密码!”

  “是的,我敢肯定是摩斯密码!”王宇激动的道“在警校里我和小璇一起上过这门课的…她一定是在偷偷用摩斯密码跟我们传话!”

  刑警们顿时恍然大悟,经他一言提醒,有不少人也都认出了这的确是摩斯密码。李天明也精神一振,叫道:“快看看孟璇究竟是在说啥?”

  众人哪里还用的着他说,早就认真观察了起来,不过片刻后都纷纷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摩斯密码需要很强的记忆力才能运用自如,刑警们虽然大都学过相关课程,但很久没有亲自使用,早就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老田等人忙奔了出去,将警局里专门负责密码破译的研究员找了来,很快就把孟璇敲击的信息翻译了出来。

  她反复敲打的一共只有三个字。九仙山!这是f市郊外的一座荒山,除了山脚下住着少数村民外,山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原来是九仙山啊!看来小璇是发现自己被囚在那里,所以才抓住机会偷偷向我们传达信息…”

  “是呀!魔的老巢一定就在九仙山上,就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那不难,我们把九仙山封锁起来,每一寸地皮的搜索过去,老子就不相信搜不出来!”

  刑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著,一个个摩拳擦掌、脸喜,振奋的气氛笼罩了整间会议室。“安静,大家安静一下!听我统一安排…”

  李天明威严的挥着手,示意刑警们听他指挥。众人遵命安静了下来,开始听从这位新任项目组组长的调度和部署,准备打一场干净漂亮的“围剿”战,将魔牢牢的困在包围圈里,再将之像“瓮中捉鳖”

  一样手到擒来…应该承认,李天明的部署还是相当周到、严密的,充分展现出一个老刑侦处长在经验上的炉火纯青。刑警们也都听的极其认真,还纷纷提出补充建议,令整个“围剿”

  行动的计划更趋完善,争取不出一丝差错。他们都踊跃的献计献策,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相当热闹。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石冰兰却自始至终没有出声。她秀眉紧蹙,仿佛并不看好这次行动似的,眸子时不时出奇怪的神色,好几次她都言又止,似乎想恳切的说出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好久都没聚在一起喝酒啦…来,咱哥俩好好干一杯!”在f市一家最大的酒吧里,两个男人正对面而坐,每人前面都放着一大瓶扎啤。坐在左边的是个头发梳的油光滑亮的男子,闪烁的灯光下看的分明,他就是公安厅厅长的侄子余新。

  右边的则是协和医院科科主任郭永坤,他似乎已经喝的颇有醉意了,但还是拿起酒瓶和对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小余啊…”他眯着醉眼,口齿不清的道“你…你最近还有没有…去扰石护士长?”“早就没有了!”

  余新耸耸肩“那次被你老兄重重打了一顿,小弟哪里还敢再不识趣呢?再说,我后来见到了石护士长的妹妹。啧啧,那才真是让小弟惊为天人哪,部比她姐姐还大,身材要多魔鬼就有多魔鬼…”

  “她妹妹?”郭永坤皱眉回想了一下,好几秒后才道“哦!记起来了,她妹妹…可是本市最有名的女…女刑警,是…是带的喔!

  你吃了豹子胆,敢打主意到…她头上去?”余新哈哈一笑,神气活现的吹道:“这种长刺的花,摘起来才刺嘛…小弟已经开始着手做准备了,比如说前几天主动…”说到这里却突然顿住了,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前几天主动干什么?”郭永坤目光闪动的追问,然而冰峰魔恋第15部分阅读“前几天主动干什么?”

  郭永坤目光闪动的追问,然而余新却尴尬的挠挠脑袋,把话题给岔开了。就在这时,一只胳膊突然从背后伸出来,重重的落在余新肩膀上。

  “啊呦!他妈的是谁?”他吃痛的叫起来,转过头一看,是科的另一位医生沈松,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了自己身后来,正脸色铁青的怒视着自己。

  “石家姐妹都是好人,你要是再敢动她们的歪脑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冷然抛下这句话后,沉松就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呸,你算老几?凭什么对老子指手画脚?”余新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骂了两句,悻悻然的抓起酒瓶又灌了几大口。

  郭永坤却一言不发,只是若有所思的望望沉松的背影,又望望对面的余新,眼睛里出一种异常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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