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着之差
项少龙才踏进府门,乌果便接着他道:雅夫人来了,我想请她到东轩等你,她却坚持要到內堂去,她的脸⾊很难看呢!
他早看到广场上赵雅的座驾和赵大等随从,门外还有队赵兵,听到乌果对赵雅的形容,暗呼不妙,道:柔夫人和致姑娘呢?乌果道:她们回家去探望正叔,今晚不会回来了。
项少龙皱眉道:她们有没有碰上头?乌果道:柔夫人亲自接待她,致姑娘则躲了起来。
项少龙松了一口气,迳自举步往內堂走去。才跨入门槛,凭几独坐的雅夫人抬起俏脸往他望来,容⾊苍白。
项少龙到她⾝旁坐下,小心道:你的脸⾊为何如此难看?赵雅冷冷道:董匡!你究竟有没有派人拦截项少龙?项少龙着实地吓了一跳,故作不悦道:夫人何出此言,我董匡难道是轻诺寡信的人吗?赵雅道:那为何我们接到消息,项少龙扮作行脚商人,出现在邯郸东面三十里的一条小村庄处,还与当地的守军发生过激战呢?项少龙放下心来,滕翼终于出手了,关心地问道:那有没有捉到项少龙龙呢?赵雅头摇道:荒山野岭,谁能拿得他住呢!
项少龙奇道:既是如此,那夫人的脸⾊为何这般难看?赵雅微微一怔,垂首凄然道:我也不知道,或者是怕他知道自己行蔵败露,再不会到邯郸来了。
项少龙明白她心情矛盾,既不想他来但又希望他来,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天晚上我的手下便截住他了,还告诉他我们是奉夫人之命去警告他,至于他为何仍会来到离邯郸这么近的地方,就非我所能明白了,我刚刚才收到息这消息,故未能通知夫人吧了!
赵雅怀疑地看着他,道:你不是骗我吧?项少龙故作愤然道:你在这□稍候片刻,我去拿证物给你过目,然后再把你轰出府门,永远不再见你。
在她说话前,溜回寝室去,取了一枝飞针,又顺便占了田贞田凤两姊妹一番手足便宜后,才回到厅內,把飞针放在雅夫人前面的几上去。
灯火映照下,钢针闪闪生光。
赵雅伸出纤指,指尖轻触针⾝,情泪夺眶眼而出,颤声道:天啊!你们真的找到了项少龙,他…他有什么话说?项少龙以衣袖为她抹掉泪珠,道: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当我的人问他要证物时,他由挂満飞针的腰囊找了一根出来,接着就离开了。想不到现仍未走,真有胆识。
赵雅这时再无怀疑,咬着下□,好一会后轻轻道:董匡你可否再为赵雅做一件事。
项少龙奇道:什么事呢?嘿!我差点忘了要把你轰走,你还厚颜来求我做这做那。
赵雅连他半句话都没听进耳內去,以哀求的语气低声道:立即带我去赶上他好吗?项少龙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呢!
赵雅如梦般,躯娇剧震,转⾝扑入他怀□,哗!一声痛器起来。
项少龙満怀软玉温香,也感凄然;暗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赵雅器出心中凄苦,回复了点冷静,只是香肩仍不住菗搐着,默默流泪,累得项少龙胸前湿了一大片。正暗叹不知如何收拾善后时,她倏地平静下来。
器泣收止顷刻后,赵雅坐直躯娇,垂着螓首任由项少龙为她拭掉泪渍。
项少龙喟然道:夫人前世定是久了那项少龙很多眼泪,所以今世要还个够本。
赵雅绽出一丝苦笑,摇首不语,神情异常。
看着她哭肿了的秀眸,项少龙叹道:根本没有人可代替项少龙在你心中的位置,夫人不要再骗自己和我老董了。
赵雅歉然地伸手摸上项少龙湿透了的襟头,俏目射出灼热无比的神⾊,咬着樱唇道:我想试试看,董匡,现在我很需要男人,可否抱赵雅到房□去。
项少龙心中叫苦,若他于这时再拒绝赵雅,实在于理不合,而且亦有点不想令她脆弱的心再备受打击和伤害。
况且为了城守之位,也不宜得罪她。
但纪嫣然待会定来找他,应付完赵雅后,那还有余力忍藉这俏佳人呢?
赵雅俏面燃烧起来,微嗔道:你还犹豫什么呢?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心神却回到二十一世纪曾看过⾊情片,凭记忆搜索所有片段,参考各种花式,看看可有特别精彩的,否则若仍沿用惯常那一套,定瞒不过这曾和自己欢好过无数次而经验丰富的荡女。
赵雅不知为何,激动得不住抖颤,似乎只是给这壮健若项少龙的男人抱着,又不须有任何动作,已舂情澎湃,难以自噤。
项少龙以丑妇终须见翁姑的心情,踏进房內,掩上房內,把她横陈榻上。
赵雅望着他,脸红似火,不住喘息,那放浪的样儿,诱人玉至极点。
项少龙卓立榻旁,心中忽地觉得有点不妥当,一时却想不起是什么事。
赵雅柔声道:董郎为何还不上来?项少龙临阵迟疑,故意打岔道:这几天李园还有来找夫人吗?项少龙不悦道:先答我的问题。
赵雅闭上美目,轻轻道:答案是没有。这几天我都避到了宮內去,什么人都没有见,心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董马痴,另一个你也是谁了。
项少龙坐到榻旁,猛咬牙龈,毅然为她宽衣解带,低声道:李园在榻上比之项少龙如何呢?赵雅睁开美白,苦恼地道:不要问这种令人难堪的问题好吗?噢…项少龙在她酥胸温柔地挲摩着,柔声道:我想知道!
赵雅被他摸得浑⾝发颤,动扭着呻昑道:没有人及得上项少龙,他是天生出来最懂爱惜女人的男人,啊!董匡!求你要再磨折赵雅了,好吗?随着项少龙的动作,赵雅终于⾝无寸缕,在项少龙带点报复意味的挑逃和抚爱下娇柔得只懂无力地动扭、喘息和呻昑着。
项少龙把她逗弄了个够后,跨上⾝去。
赵雅的反应激烈得近乎狂疯,事后两人均疲倦欲死。项少龙虽心悬纪嫣然,但一时实无法爬出房门去,幸好虽是荒唐了足有一个时辰,但时间尚早,希望她尚未来就好了。
榻上的赵雅,确是男人无与伦比的恩物,又懂讨好男人,比她美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比她更狂放娇痴的女人却没有几个。
赵雅忽然把他缠个结实,当项少龙还骇然以为她想再来一个合时,这美女凑到他耳旁道: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得纵然立刻死了也无悔!
项少龙叹道:我比之项少龙又如何呢?赵雅的香吻两点般落到他脸上,以令他心颤的眼神深注着他道:你是指以前的项少龙吗?
项少龙立时遍体生寒,全⾝发⿇,硬着头皮道:夫人何出此言?赵雅一个翻⾝,把他庒在动人的⾁体下,香吻再次□下,热泪泉涌而出,凄然道:少龙你不用骗我了!今天你忘了涂上香粉,⾝上的药味又不浓重,人家刚才伏在你怀□时,便把你认了出来,所以才要和你合体交欢。好作证实,唉!少龙啊!你虽有通天之能,但在榻上又怎瞒得过人家呢?天啊!世上竟有这么精美的面具,骗得雅儿苦透了。探手便来抓他的面具。
项少龙颓然任由她开解面具,露出真面目,赵雅的泪水珍珠串舨滴在他脸肤上,悲喜交集,泣不成声。
项少龙心中暗叹,抚爱着她迷人的香背,一个翻⾝,把她庒在体下,深深望进她眼內去,苦笑道:田单批评得好,我项少龙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见到你为我那样凄凉无告,不顾一切的样儿,早抛开往事,否则你怎能投怀送抱,拆穿了我的西洋镜呢?项少龙暗骂自己糊涂,这时代那来西洋镜,含糊道:总之是给你拆穿了。
这时刻赵雅那会深究,狂喜道:天啊!你真的原谅了雅儿吗?少龙!求你吻吻人家啊!
项少龙暗忖此时想不讨好她也不行了,低头重重封上她的香□。
赵雅狂野地反应着,不知由那□来的力气,肢体缠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陷进歇斯底里的状态中。
缠绵良久,项少龙的大嘴才能脫⾝。
赵雅意乱情迷,喘息着道:少龙!唤我的名字好吗?雅儿自从⼲了大大对不起你的蠢事后,从没有一刻快乐过,苦透惨透了。
项少龙暗忖你和齐雨、韩闯和李园在一起时难道一点也不快乐吗?心虽有此想,却说不出口来。
赵雅见他神⾊,已明白他的心意,幽幽道:雅儿知错了,由今晚此刻开始,假若赵雅还敢做出任何背叛项少龙的行为,教赵雅受尽人间惨刑而亡。
项少龙也不知是何滋味,凑到她耳旁低唤道:雅儿!雅儿!
这两句登时惹起另一场风暴,再云收雨歇时,赵雅伏在项少龙⾝旁,侧头望着他道:你真厉害,只凭百多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杀死了乐乘,弄得我们疑神疑鬼。
项少龙舒服地伸展着仰卧的⾝体,伸手在她丰臋重重打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挲摩着道:你们曾怀疑过我吗?赵雅叹道:当然有啦!不过你的手下次晨便精神抖搂地离城而去,又没有半个受伤的人,使我们疑心尽释,唉!再有谁人斗得过你呢?接着低声道:人家可求你一件事吗?项少龙不悦道:你是否又要和我作交易呢?赵雅惶然道:不!雅儿不敢,只是求你。
项少龙冷然道:说吧!
赵雅像受惊的小鸟般靠过来,把俏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楚楚可怜地道:求你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和人家说话好吗?那会使雅儿害怕你会再次拾弃我的。当曰雅儿肯答应王兄来对付你,是有个不可以伤害你的协议,否则雅儿死也不会出卖你的。
项少龙脸容稍霁,皱眉道:你还未说出要求。
赵雅勉強庒下惶恐的情绪,战战兢兢道:妮夫人之死,实是赵穆一手促成,王兄事后非常內疚,但米已成炊,那亦是他疏远赵穆的主因。自乌家和你到了秦国后,他整个人像老了十多年,且病痛缠⾝,老天早在磨折着他了。
项少龙哂道:他似乎全忘掉了自己的女儿。
赵雅一震道:你真不肯放过他吗?项少龙清醒过来,回复理智,庒下逼迫赵雅在他和孝成王间选择其一的不智冲动,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看在你份上,我不再和他计较了。跟孝成王计较,已是秦始皇的事了。
赵雅大喜道:少龙你真好,不命令吧!你要人家为你⼲什么都可以。
项少龙暗想这就叫因祸得福了,有了赵雅作臂助,何愁大事不成。
赵雅那敢开罪□,不住点头。
项少龙挂着纪嫣然,正要溜出去时,赵雅欣然道:事不宜迟,现在雅儿立刻去见王兄,这城守之位可包在我⾝上。唯一会反对的人只是郭开,他早有心中的人选。
项少龙见她这么卖力,今晚又不再缠他,喜出望外,亲自为她穿衣着服,弄了一大轮后,把她送出府门。
看着她的车队远去后,掉头返回府內时,乌果迎过来道:纪才女刚到,嘿!三爷真厉害,换了我便应付不来了。
项少龙心中苦笑,今晚也不知如何向纪嫣然交差了?
项少龙醒来时,早曰上三竿,还是给善柔弄醒的,只觉浑⾝乏力,不由暗自警惕,如此下去,铁打的⾝上也捱不住。
善柔一脸娇嗔,捏着他鼻子道:看你成什么样子,睡极也不够,管少你一晚也不成。
项少龙坐起榻沿,伸手搂着她蛮腰笑道:昨晚若有你在,我想爬起来都不行呢!
善柔脫⾝开去,跺足道:你不守承诺,又与赵雅鬼混,人家恨死你了。
项少龙愕然道:乌果告诉你的吗?善柔绷着俏脸道:他敢不说吗?赵雅跟着还有纪嫣然,也不顾自己的⾝体。
项少龙站起来做了几个舒筋活络的动作,笑道:柔柔陪我去练剑好吗?善柔那曾见过二十一世纪的柔软体操,惊异道:你的练功方法从那□学来的?项少龙笑着指了指脑袋,问道:你的妹子呢?善柔道:回武士行馆去了,她是教头来的嘛!
时田氏姊妹走进房来,喜道:董爷终于醒了。
项少龙心叫惭忽,梳洗更衣后,拉着善柔到园中练剑。
正劈劈啪啪对打着时,滕翼雄壮的笑声在一旁响了起来。
项少龙大喜,着乌果代替了自己陪善柔,回內堂与滕翼共进早膳,同时把这几天的发展毫无遗漏地和盘托出。
滕翼听到他终被赵雅识破⾝份时,哑口笑道:我早预计到有这情况,三弟人又心软,对这荡女更是余未了。不过这事对我们实有百利而无一害,便让她将功赎罪好了。不过你最好着赵大切监视她,一有不妥,我们立即逃走。
项少龙见滕翼没有怪责他,放下心事道:既有赵雅之助,我们索性大⼲一场,首先就是要破坏六国今次的合从之势,说不定可以乘机狠狠挫折一下田单和李园。
滕翼讶道:你不是对田单有点好感吗?项少龙给他看穿心事,老脸一红道:初时我还肯定偷袭我们的人是信陵君,但现在愈想愈不像,极可能真是李园和田单合谋⼲出来的好事,意图破坏三晋合一。待会我去探访龙阳君,打听他的口气。唉!我很易便会信任人和为人所惑呢!
滕翼同意道:这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
乌果这寺来报,雅夫人来了。
项滕两人对望一眼,均想到她定是有好消息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