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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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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狂风在呼啸。

  这在大雪之⽇并非稀有之事,只不过当那门窗未曾合紧,互相碰撞的声响便特别惊人。

  封景淮自睡梦中醒来,瞧瞧⾝旁的安柔舂因‮夜一‬爱而倍感疲累,此刻似乎睡得正,所以也不叫醒她。

  翻⾝下,他替她拉⾼了被褥,便穿⾐离去。

  长廊外吹拂着雪花,让封景淮拉⾼风⾐略微阻挡,他看看平⽇越过的庭院如今満是银雪,索绕过廊道另一崭,打算回房瞧瞧杨芳兰是否睡得好。

  只是,就在他行经院落之际,一阵细微轻响却绊住了他的脚步…

  “你这么做,要是给夫人瞧见可怎么好?”

  似曾相识的轻音飘出,让封景淮忍不住蹙了下眉心。

  这声音,像是跟在杨芳兰⾝边的小铃。

  大半夜的,她不守在杨芳兰房內伺候着,跑到前厅这儿来做什么?

  “有什么关系,反正夫人还不是有老爷…我为什么不能另外有女人?”

  又一个沉声,听得出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时常与他商议生意的家中管事江学同。

  这两个人,该不是半夜幽会吧?

  封景淮不动声⾊地走近声源,只见厅旁的窄小廊道上,两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厮磨着。

  “但是…你不是喜夫人吗?”小铃有些推拒地抵着江学同。

  “那是因为她在上够浪,我才搭上她的。”江学同吐露着惊人的言语。

  “那你今晚怎不找夫人去?亏夫人还假称月事早来了,在屋里候着你…”小铃边说,边伸手勾住江学同的颈项。

  “那女人…一天没男人就混⾝不对劲…亏她还是个大家闺秀…”

  “姓封的总是忙于生意,你又不是…啊…轻点儿…”小铃吐出断断续续的呻|昑,⾝躯几乎半挂在江学同⾝上。

  “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江学同忙碌地褪下子。“其实,夫人都怀了我的孩子了,还说什么月事…哼,之后几个月都不会有了!”

  “怪不得你最近不找夫人…啊啊…净是、净是找我…”想来是杨芳兰为保住孩子,所以爱时总格外小心,让江学同不够尽兴吧!

  “夫人原本以为,嫁过来可以成天跟姓封的在上享乐,哪晓得他个严谨,而且成天忙碌,她还得打理一家琐事…所以才老数落着她嫁过来真委屈…”

  “啊啊--慢点…我还没准备好呢…嗯嗯…”小铃发出轻咛。

  瞧两人的举动,封景淮即使不问也知道,小铃与江学司应当不是头一次暗地幽会了。

  原本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他们只是男女爱、你情我愿,他这主子自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要替他们主婚都成。

  但是…

  让他无法原谅的是,杨芳兰居然与江学同有染?!

  那个他以为文静贤淑、贤慧优雅的亲密子…

  结果杨芳兰对他半点感情也无!

  甚至…她还怀了江学同的孩子!

  怪不得每回他求于她,杨芳兰总是避开,原来她本就对他没‮趣兴‬!

  好啊!好个杨芳兰,竟敢如此欺骗他!

  他不揪出这几个狗男女的真面目,他就不姓封!

  握紧拳头,怒气发的封景淮正想跨步上前,将江学同与小铃当场逮住,没料到就在他行动之前--

  “听你说的,好像你早就…啊嗯…认识夫人…呀!再进来点…”

  “我怎么不认识…”江学同看着她露出陶醉表情,低笑着应道:“当年夫人未出嫁前,我便已认识她。我们时常在野外幽会的!”

  “可是…夫人嫁过门时…啊啊…还是、处子…”

  “那是因为我从院里问来了假装处子的办法,在新婚之夜让她蒙混过去!”江学同越说越是起劲。

  “瞧你得意的…啊啊…再快点儿…”

  “不过上回真是可惜了…”江学司的声音还带着惋惜。

  “啊--”小铃揪紧江学同,迸出満⾜的低嚷,随后便整个人软倒在他⾝上。

  “喂,别昏啊,我可没力气把你抱回去。”江学同推推小铃。

  “嗯…”小铃摇摇晃晃地站直⾝子,半扶着江学同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可惜?”

  “没享受到那个新来的小妾啊!”江学同抹抹嘴,啐道:“都是被那姓封的打断了好事,不然原本她的处子之⾝该由我来破才是…”

  “你说什么?!”封景淮在旁爆出了怒吼。

  他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这几个私通的男女,没想到竟会听见如此秘密。

  原来那‮安天‬柔舂之所以会倒在上,还被喂下chun药,都是因为江学同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欧季朗坚持要他亲自送礼给安柔舂,安柔舂的清⽩不就给江学同‮蹋糟‬了?!

  “好一对狗男女!”封景淮趁着两人愣在当场的惊慌时刻,大掌一抓,便将江学同的⾐襟扯住。

  “啊!”小铃没想到会在半夜里瞧见封景淮,更没料到自己与江学同幽会的事竟会被撞见,霎时慌得连⾐服都不顾,只是拼命地缩在角落。

  “你…你怎么…”江学同原本还得意洋洋,在被封景淮抓住后,整张脸立刻吓得惨⽩。

  封景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跟安柔舂在房里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吗?”封景淮瞪着江学同的脸,额前青筋浮现,口中像要吐出火焰来“你们刚说的我都听见了!”

  “啊…老、老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因为夫、夫人她…”小铃吓得缩成一团,她从没见过封景淮露出这般骇人的表情,吓得她腿都软了。

  “狗男女!都给我过来!”封景淮自认生严谨,却也没到不通情理的地步,今天这几个人是彻底地惹恼他了!

  一手一个,拖着江学同与小铃,他将两人丢进大厅,然后从厅前木柜中取出了细鞭。

  这原是用来惩治家奴用的刑具,可他从来没动用过,因为他总认为,真诚相待才能换得下人的忠诚,而不该由刑罚来建立权力。但今天…

  他决定破例!

  “老爷!请老爷饶命!”小铃知道自己绝对挨不过刑罚,那鞭子一打下来,她小命必定不保,连忙拉扯着仅剩內⾐的薄薄⾐料蜷缩起来。

  “不是我的错啊!是夫人…是她‮引勾‬我!”江学同犹在做最后的挣扎。

  “谁‮引勾‬谁不重要!这事是我家教不严,我现在就亲手处置!”封景淮瞪着像是要噴出怒火的眸子,手起鞭落,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往两人⾝上挥去!

  “啊--”江学同与小铃不约而同地发出惨叫声。

  凄厉的叫喊引来正在外边庭院看守的家丁,几个人还以为有贼人⼊侵,连忙打着灯奔进厅里。

  “老爷?”当他们见到封景淮正鞭打着⾐不蔽体的江学同与小铃,几个人纷纷愣在当场。

  “去把夫人给我叫来!”封景淮在家丁的叫唤下停了手,抬眼喝道:“现在就去!”

  “是!”家丁们吓得连⾎都差点要冻住了。

  他们从没见过老爷发这么大火气。

  过去,老爷在管教他们这些下人时,严肃归严肃,但倒也算公平、认真而且处处教导他们为人该正直、真诚以待。

  就算他们偶有犯错,老爷也不会动用家法教训。

  他总会说,是人都会犯错,他可以原谅,但要他们好生记牢,不准再犯。

  比起动不动就家法伺候的大富人家来说,封景淮可算是个好主子了。

  但是今天…

  那凶狠得像要杀人饮⾎的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在厅里下着命令、不顾哀号声的人,真的是老爷吗?

  到底是谁有那通天本事,居然可以把老爷惹火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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