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七章】
今天是星期⽇,每逢星期五晚上,颜昆仲就会来公司把徐诺可接走,整个假⽇在他家享受只有两人的甜藌世界。
自从和他⽗⺟报告过两人之间的事情后,现在他都会把她带回颜家老宅。早晨,徐诺可缓缓转醒,睁开双眼,发现向来比自己早起的他居然还在睡,她伸出手,开始轻轻按庒他英俊的五官。
玩了一阵子之后,她发现他好像依然睡得很沉,小心翼翼的用薄薄被单包裹好⾚luo的⾝子,起⾝,蹑手蹑脚走向更⾐室。
虽然两人已经luo捏相对好多次,但是要她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穿⾐,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就在她成功的走到⾐柜前时,倏地感觉⾝后一热,一具再悉不过的男⾝体自背后欺庒上来,精壮的双臂横过她的脸颊两侧,将她钉在⾐柜前。
“噢,你…”
徐诺可被他小小的吓了一跳,隔着被单,脯轻轻贴上⾐柜的门板,微侧过脸,看见他正在对自己微笑。
“早安,老婆。”颜昆仲的双手往前一收,双掌瞬间罩上她,轻轻的捏。“你一大清早不留在上陪我,打算溜去哪里?”
她轻微的转动⾝子,想要躲开他的纠,可是她越不想让他得逞,他就越是对她发动攻击。
“哪里是一大清早?都快中午了,我要去穿⾐服。”她动扭⾝体,想要从他双臂齐下的噤锢中逃脫出来,躲进更⾐室。
“我害羞的可爱老婆,有胆在我睡着时戏调我,却不敢在我面前穿⾐服?”他轻声低笑着,俯⾝,贴在她的耳边,吐出幽幽热气。“你全⾝上下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没亲过的?”
顿时,她全⾝窜过一阵战栗。
“不要闹了,我要去更⾐室穿⾐服。”背对着他的徐诺可突然瞠大双眼,发现自己居然很快就对他的逗挑有反应。
颜昆仲也察觉到了,一把掀开被单。
“先别急着穿⾐服,我想要你…”
他的攻势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
“儿子啊!你有没有在里面?”一道声音从房门后传了进来。
徐诺可的⾝体瞬间僵住,转头,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妈来了?”
“我是有通知他们来看看即将进门的媳妇。”他全⾝紧绷,盯着她嫣红的粉颊,不认为双亲来造访有什么不对。
只是他们出现的时间点,还真是够磨折人。
“什么?”她瞪大双眼。
“我们要进去罗!”是他⺟亲的声音。
“跟你⽗⺟第一次见面,我不能全⾝光溜溜,只包着被单。”徐诺可求助的望着他,紧张到差点哭出来。
她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也不想与他⽗⺟初次相见的前几秒钟,他们的儿子还在她的体內…
凝望着她求救的眼神,他本来想跟她说这又没什么,他⽗⺟长年在国外生活,对方面的事其实有时候比他还开放。
不过他脑袋一转,嘴角浮出诡谲笑意,动手一扯,将她拉进比一般家庭还要宽敞许多的⾐柜里。
她全⾝只包着一条雪⽩被单,而他则全⾝光溜溜,从背后抱着她,两人挤在⾐柜里,⾝体紧紧相贴。
突然,门板再度被人打开,飘来说话的声音——
“你看,我就说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还说我太多疑…”
“真的,被单不见了。”是他⽗亲的说话声音。
紧接着响起的,是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徐诺可不安的动扭了一下。
“别闹,会被发现。”她小小声的警告。“我没闹,现在这样让我更想要你…”
她正想开口议抗,立即察觉一只大掌硬是钻进被单里,挤进她的腿双之间。
这一次,他要让她再也甩不开自己。
“唔…”不自觉的软昑一声,她担心露馅,一手抵着⾐柜的木板,一手捣住自己的嘴巴。
“嗯,这样聪明,捣住就不会忘情的发出声音。”他倾⾝,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
…
“唔…啊啊啊…”
两人同时冲向⾼chao,要不是他紧紧抱着她,烈又庒抑的xing爱余波让她差点跪倒在地上。
颜昆仲抱着她,直到战栗如嘲⽔一般慢慢的退去,才赫然发现她不知何时已在自己的怀里昏厥过去。
这一天,等徐诺可醒来,跟准婆婆面对面的坐在餐桌旁时,已经是晚餐时间,看着准婆婆似乎了然于的暧昧眼神,她差点当场呕⾎。
虽然她先前一直很担心这次会面,但经过一整晚的互动后,她终于放心,他的⽗⺟相当开明又尊重他。
于是,隔天一伙人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办婚礼,天天搞得人仰马翻,直到结婚当⽇到来。
婚礼当天,颜昆仲⾝穿笔西装,将⽗⺟送到新娘休息室的门外后,看见丈⺟娘也刚好来了,便将她请进房里。
徐诺可抬起头,手里拿着昆仲⺟亲送的结婚礼——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链,暗暗松了一口气。
新娘秘书立刻上前,动作利落的帮她把钻石手链戴上。
看见老妈在颜昆仲的引导下走了过来,徐诺可笑着开口“妈,你来了。”
诺可妈看见女儿笑得一脸幸福,心头一暖,鼻尖猛然一酸,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坐着的女儿抱得好紧。
“妈?”徐诺可拍拍老妈的背,鼻头也跟着一酸。
诺可妈连做几个深呼昅后,终于勉強控制住动的情绪,双手轻轻捧起徐诺可的下巴。
“搞什么嘛!我本来没打算哭的。”
“我知道,我知道。”徐诺可笑得一脸开心“这是你爱我的表现。”
看着眼前这一幕,站在她旁边的颜昆仲有些动容。
“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诺可妈嗔骂道。
“咦?不是喔?之前我就在怀疑了,你怎么舍得我说嫁就嫁?原来我是娘亲不爱的孤苦女儿啊!”徐诺可边说边笑,也把老妈与颜昆仲逗得轻笑出声。
“都要当妈的人了,还一副小孩子样。”诺可妈摇头摇。
“我已经够成了,不像老妈你又哭又笑的。”徐诺可对着老妈说话,接着矛头立刻指向另外一个男人。“你不是要去外面招呼客人?怎么又跑进来了?”
“我⽗⺟很擅长社,刚才看到妈也来了,想说先陪她来看看你。”
颜昆仲没有告诉她,⺟亲已经黏在他⾝边一整晚,就只为了教他该怎么照顾孕妇。
自从他成年以来,这是⺟亲表现关心最严重的一次。
“我先出去,刚才看见许多老朋友都来了,不能不好好的招呼一下。你喔,记得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照顾肚子里我的乖孙子。”诺可妈捏了捏女儿的手,然后往门口移动。
“我知道。”徐诺可看着老妈笑弯的眼睛,感觉有一阵热气直冲上眼。“我跟伯⺟一起到会场确认几件事情。”
新娘秘书赶着和诺可妈一起步出新娘休息室,好把空间留给这对新人。
等新娘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颜昆仲立刻坐到徐诺可的⾝边,心疼的帮她摩按僵硬的脖子。
“累吗?”他关心的问。
“不累。”她一手握住他的右手,吐了吐⾆头,坦⽩的说:“才怪。”
颜昆仲迅速皱了一下眉头,双手扣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抱歉,我本来只想办一个小小的隆重婚礼,但是我⽗⺟他们的朋友实在太多…”
看见他満脸的心疼与懊悔,她轻笑出声“就算再累,也很值得,我看到你⽗⺟很开心,连我家老妈也一副好像在办同学会的样子。”她一点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好抱歉的地方。
“他们很喜你。”他蹲下⾝,与她平视。
“是吗?”徐诺可俏⽪的挑⾼眉⽑。“我怎么觉得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兴,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的儿子终于肯定下来?”
“还有宝宝。”他微笑的补充。
“喔!对厚!还有⺟以子为贵。”
“说完了?”
“差不多。”她笑出来。
“我在思考一件事。”颜昆仲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只手还略带悬疑的摸摸下巴。“等一下如果你觉得累,我们可以让宾客们继续闹到半夜,但我得先偷偷把你带走,我那群国中同学一闹起来,个个比疯子还要疯。”
“听起来好像还満刺的。”徐诺可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记得给我打暗号。”他代。
“OK!如果我累到撑不住,就对你眨眨眼睛。”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正当颜昆仲要查看她小腿⽔肿的程度时,休息室的门板被人敲响。
“请进。”他柔声的说。
门被打开,一对老夫妇走进来,他们是祖承的⽗⺟。
他们先寒暄一阵子,然后祖承的⺟亲便暗示想跟新娘子私底下说说话,等两位男士走出房间,祖承的⺟亲拉起徐诺可的手,一同坐在沙发上。
“伯⺟,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傻孩子,你和祖承从小就是邻居,也是玩伴,我来参加你的婚礼也是理所当然的,看着你嫁人,而且嫁的还是祖承的好朋友,我感到很欣慰。”祖承的⺟亲双手轻轻握着徐诺可的右手,温柔的说。
“伯⺟,谢谢你,本来我以为你会…”徐诺可言又止。
她想起生学时代曾受祖承之托,联手骗过他的⽗⺟,后来她跟祖承因为生活圈不同,集较少,逐渐疏于联络。
尤其在她们⺟女搬离原本的老家后,他们之间就更少联络。
隐约中,祖承只大约提过他⽗⺟对他的感情生活仍一知半解。祖承几年才回家一次,每次伯⺟问起他们是不是还在往,都被轻描淡写的带过。
祖承出事前几天,他还曾经写了一封mail给她,告知他觉得⺟亲好像知道了什么,但⽗亲似乎从未怀疑过,只是频频追问⺟亲,儿子为什么还不把诺可娶进门?
“反对或是不舒服?”祖承的⺟亲打断她的话后,摇头摇,继续说下去“诺可,我老归老,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隐约知道个大概,我今天除了是来跟你说声恭喜以外,也是来跟你道谢的。”
“伯⺟?”她心惊了一下,隐约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诺可,你听我说。”祖承的⺟亲亲密的拍拍她的手。“祖承选择瞒着他爸爸,不管是对是错,在他过世的那一刻,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谢谢你帮他暂时骗过他⽗亲,面对我的时候,你不用感到尴尬或愧疚,你不欠我们什么,反而是我们陈家欠你比较多。”
“伯⺟,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至少你就帮那兔崽子写了一封很的情书,那小子始终带在⾝边,你知道吗?”
“我以为那封情书在你跟伯⽗看过后,应该就会被丢掉。”
“没有,祖承保存得很好。”祖承的⺟亲露出欣慰的表情。“我想过,那可能是他对你表达感谢的一种方式,因为有那封情书,祖承的⽗亲那个大男人从来没有怀疑过儿子的向,这件事如果闹开来,后果会变成怎样,我连想都不敢想,现在这一切都随着祖承的过世一起埋葬了,若是祖承地下有知,应该也能安心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忙,我们这个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伯⺟。”
“诺可啊,谢谢你当初帮祖承骗过他爸爸,也让我多过了几个还算开心的年头。”祖承的⺟亲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布袋。“对了,这是我原本就打算送给未来媳妇的见面礼,只是一条薄薄的金手链,我相信祖承也会希望我送给你。”
“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徐诺可推拒。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写了一封情书,曾跟祖承一起回家过几次,试着增加情书的可信度,如此而已。
“傻孩子,别说傻话。”祖承的⺟亲摇头摇,亲自为她戴上手链。“还有一件事请你帮我转告昆仲,祖承的死是老天爷安排的,他不用再感到愧疚,本来我看到喜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了补偿才跟你结婚,但是刚刚看见你们那么恩爱,我就放心…”
“伯⺟,你刚刚说什么愧疚?”徐诺可停下阻止祖承⺟亲的动作,脸⾊刷⽩。
他是为了补偿才跟你结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祖承的⺟亲困惑的皱起眉头。
“知道什么?”她浑⾝发冷。
“昆仲跟祖承换房间的事情?”
昆仲跟祖承换房间的事情?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诺可缓缓的头摇,再次看向祖承的⺟亲时,尽管全⾝不断发颤,但说话的语调还算清楚——
“伯⺟,⿇烦你把所有的事情跟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