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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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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极好的拿着钱袋,男人回到窝蔵的地方,虽说是窝蔵,可他住的地方却是亿万的豪华别墅。

  在客厅里不停转看着监视器的女人,一看见他车子回来,马上把画面调至山下那唯一上山的路口,确定没发现可疑车辆后,她才扔下遥控器,快步来到大门。

  一见到他的人,她急声就问:“怎么样?他付钱了?”

  拍拍手上颇沉的钱袋,他扬眉的说:“付了。真是出乎我意料,没想到他会这么在乎那女人。”

  闻言,她恨得牙庠庠,却不肯相信的反驳“谁说的?他在乎的才不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小孩!”

  她自始至终都不信魏靖会喜欢上那姓郭的女人。

  他听了哈哈大笑,嘲讽道:“刘大‮姐小‬,别自欺欺人了,不管他在乎的是女人还是小孩,总之,他在乎的绝对不是你。”

  他真看不惯像她这种眼睛长在头顶的女人,自认为没人比得上她,好像全世界的人部要讨好她一样,要不是两人目前是合作关系,他连理都不想理她。

  “闭嘴!”男人口中的刘大‮姐小‬,也就是刘孟芊,正怒不可遏的瞪着他,气急败坏的说:“钥匙呢?把钥匙给我,我现在就要去教训那个贱女人!”

  这可恶的男人,一天到晚对她冷嘲热讽,她才是金主,他却不让她见那姓郭的女人,嘴里说这么做是为她好,说她知道的事愈少愈好,要是被抓到才能脫⾝,但她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不管怎么看,她都不觉得他是那种会为她着想的人。

  见她又开始要撒泼,男人——也就是赖宝山根本不理她,他将手伸进口袋,像是在翻找钥匙,一面冷笑说:“魏靖已经付了赎款,你该做的是放人,而不是教训人。”果然是个被宠坏的任性千金。

  “谁说要放她走?”刘孟芊一听,马上尖声大喊。

  她要的根本不是钱,她只是想试试那女人在魏靖心中的重要性,没想到魏靖居然会这么⼲脆的付钱。虽然她一直安慰自己,他会付赎款是因为吕绍书,却还是感到烦躁不已。

  她这模样让赖宝山更反感,拧眉说:“不放人你想⼲么?难不成想撕票?”

  撕票?

  这两个字让刘孟芊一愣,美艳的脸蛋逐渐染上一抹狠绝。

  是呀,她怎么没想到,只要杀了那姓郭的女人,不管对方在魏靖心里是什么地位,她都不必再烦恼,而魏靖也会回到她⾝边…

  下定决心后,她脸⾊一变,寒声道:“没错,我既然绑她来,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回去。”

  闻言,赖宝山脸⾊没变,仿佛早知道她会这么做,只是扬起眉“真想不到你的心这么狠,居然想杀人灭口。”

  他虽贪钱,却不想背上杀人罪名,毕竟他和郭千语没仇,可刘孟芊却不一样,她对郭千语可说是恨之入骨,甚至是欲除之而后快。

  “魏靖在乎她,那么,她就非死不可。只有死,才能永除后患!”她冷声说,眼中満是妒恨。

  就算她想自欺欺人,但魏靖温柔吻着郭千语的画面一直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就像根刺一直扎在她胸口,诿她难过愤恨。光是能得到魏靖温柔的吻这一点,就足以让郭千语死上一千次了。

  “值得吗?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你甘愿背上杀人的罪名?”他深深的问。

  这刺耳的问题刘孟芊根本不想回答,她美眸一横,瞪了他一眼“少罗唆!把钥匙拿来,在杀死她之前,我要狠狠的毒打她。”

  盛怒下的女人惹不得,否则连他自己都有可能遭殃,于是赖宝山只好说:“好吧,我去把他们带过来,你到外面林子的空地等我。”

  “为什么要去外面?”她质疑的问。待在客厅她才能无时无刻注意着监视器,确定没人上山。

  “你想弄脏这屋子我是不反对啦,反正住凶宅的又不是我。”他耸耸肩,就要转⾝去带人。

  刘孟芊这一听,倒是犹豫了,连忙叫住他,命令道:“算了,把人带去林子。快点!”

  说完,她扭⾝走出屋子,往一旁的树林走去。

  踩着落在泥地上的枯叶,愈走,她眉头愈拧“这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流浪猫狗?脏死了!”

  这栋别墅是她爸爸买给她的二十岁生曰礼物,位于新店乌来,环境清幽,距离这里最近的住户,开车至少也得开上二十分钟,加上是私有土地,平时根本没人能上来,她才会大胆的把人蔵在这里。

  她许久才会来一次,却没想到这里的环境竟变得这么肮脏,多了这么多流浪动物。

  这里的流浪动物之多,几乎她每走十来步就会遇见几只,而且,它们似乎都不怕人,非但不怕,眼神更让她感到⽑骨悚然。尤其是那些猫,瞳孔眯成一直线,背上的⽑微耸,好像下一秒就会攻击她。

  因为这些不远之客,她浑⾝爬満鸡皮疙瘩,随手捡了一根和她手臂差不多大小的木棍防⾝,加快脚步走着,就怕它们真朝她扑来。

  来到赖宝山说的空地,她等了很久,久到她不耐烦的想要折返去找人时,他终于出现了,手中抓着一个头被套住⿇袋的女人。

  见他总算来了,刘孟芊双眼一亮,可发现他只带来一个人时,眉头又蹙起的问道:“还有一个小的呢?”

  “我把他关在屋里。”见她变了脸,他淡淡的又说:“和你有仇的是这女人,不是那个孩子。”

  闻言,她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这绑匪还有点良心。”虽然她的确是没打算除去吕绍书,可既然有机会能嘲讽他,她当然不会放过。

  “你以为每个人的心都和你一样狠吗?”他讥讽的反呛回去。

  “你——”这话让她忍无可忍,气得冲到他面前,挥手往他脸上甩去。

  赖宝山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手,也动了怒“搞清楚,我是你合作的对象,可不是随你打骂的仆人,你放尊重一点!”说完,他用力的甩开她的手,不顾力道让她踉跄的退了几步。

  直到被甩得差点跌倒,刘孟芊才惊觉她和⾝为男人的赖宝山力气差上许多,真惹恼了他,她恐怕也讨不了好处。

  想清这点后,她只能忍住満肚子的怨气,把注意力转向那被他抓在手上的贱女人“为什么把她的头罩住?”

  “难道你希望被她看见你的脸?”他讽声道。

  这该死的男人!刘孟芊紧握双拳,难掩怒气的咬牙说:“她都要死了,被看见又怎样?”

  “是吗?”赖宝山轻笑一声,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你不怕,我可是会怕,要是她死了,化成厉鬼找我报仇怎么办?既然你不怕…那好,你自己把⿇袋拉开,不过先说好,那⿇袋等等可要借我,让我辽一下脸,免得被她看见我的长相。”

  刘孟芊本是不信鬼神的人,但被他这么一说,背脊蓦地窜上一股凉意,不噤打了个寒颤。

  “算、算了,罩住也没关系。”不看赖宝山那可恶笑容,她来到郭千语面前,抬脚就往她⾝上重重一踹。“贱女人!”

  郭千语被她踹得痛缩成一团,因为隔着⿇袋,她含糊不清的低喊“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我为什么抓你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了!”见她痛得窝成像只虾米,刘孟芊被赖宝山气出来的成堆怒火总算消了一点。

  死?郭千语倒菗一口寒气,连忙扭着⾝子,企图把反绑着她的绳索给挣开,颤声说:“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别乱来!”

  “谁说不认识?”刘孟芊冷声回应。但却没把覆在她头上的⿇袋拉起。

  “我认识你们?怎么可能…你们究竟是谁?”郭千语挣扎得更厉害了,甚至发起抖来。

  刘孟芊见她怕得发抖,乐得轻笑出声,那笑声略微尖锐,回荡在幽静的林间,让人听了刺耳。

  笑了好一会,她才止住,接着阴狠道:“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你就这样去死吧,去当一个连为什么会死都不晓得的蠢鬼!”说完,她从手拿包里拿出从黑市里买到的改造手枪,正对郭千语的额心。

  见状,赖宝山连忙退了几步,在退开的同时,一个不小心绊到郭千语的⾝体,让她半坐的⾝子一歪,跌躺在地。

  她这一跌,刘孟芊只好重新瞄准,顺便将手上的手枪上膛,毫不心软的扣下扳机,在枪声响起的一刹那,一声凄厉的尖叫也随之响起…

  “好痛…好痛…快放开我…”

  地上有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枯叶上,刘孟芊痛得冷汗直冒,然而却不是因为手被‮弹子‬
‮穿贯‬,而是背上那一道道刺进⾁里、狠狠抓下的灼痛感,及小腿上那骨折似的剧痛。

  “红茶!咖啡!巧克力!被了,快回来。”看着她血流不止,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模样,远处的女人不忍,连忙叫回在她背上猛抓及紧咬着她小腿不放的猫狗。

  听见叫喊,它们三个虽然不愿,却还是乖乖的回到女人⾝旁。

  它们一走,埋伏在四周的警力立刻围上来,将手上的枪对着痛得缩在地上的刘孟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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