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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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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了三天,别说他坐不住,她的耐也快用完,她已决定今天再画不好,她就不画小霸王,单单只让⽟狐⼊画,能差便可。

  “我已经坐了三天了,你还要我坐多久!”御暄不依,看到蝴蝶从头顶飞过,他忍不住又追了上去。

  无奈的看着又跑玩的小萝卜,古佩瑜嘀咕着“你也知道你坐三天了,三天加起来坐不到一个时辰,还敢说得那么大声。”

  “夫人,小王爷他跑远了,要不,你先回房休息下,别太累了。”小舂体贴的说。

  她‮头摇‬“我不累,我想再多画会,累的话,我会休息的。”虽然⽟狐跟着小主人跑了,不过之前她画过它,它的样貌好画,大略勾勒下线条,应该不成问题。

  “那奴婢不吵夫人了,再去彻一壶花茶来。”

  小舂离去后,她凭着脑海的印象,想迅速将⽟狐的样貌画下来,本以为早画过,加上方才还见过面,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与轻就地一笔画成,孰料,脑海中不时有“杂讯”

  她明明想专心画⽟狐的,可摄政王的⾝影莫名浮现脑海,照理,方才她是画小王爷,加上⽟狐的直正主人也是小王爷,她会联想到的人应该是小王爷才是,怎会,想到小王爷的爹?

  她手中握着笔,画图的动作顿住,垂眼,思绪又莫名飞到他⾝上,那晚他从她房內离开后,三天来她未见过他,连昨⽇秦太医来府里替她诊脉看病,他人也在还在宮中。

  他对她说的话都兑现,不但一直请太医来替她看病,而除了小霸王不受限,还真的没人到她房里⼲扰她,连他亦是,思及此,她心头竟有股莫名的失望…

  “又画坏了?别用这纸。”一道敲动她心扉的低沉磁嗓音,陡地自头顶上方降下,恍惚地瞧,她赫然惊见摊在石桌上的宣纸,早被她手中沾墨的⽑笔染糊了大片。

  顺着纸张被菗走的方向看去,对上一张才刚刚浮现往她脑海的俊脸,她不由得脸红。“王爷,你、你回来了。”他今天回来得可真早。

  盯着她柔美娇颜,心动,他酷脸上的刚毅线条也为之放柔。

  将握在另一只手由的纸笔搁于石桌上,他沉声间:“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铅笔和图画纸?”

  “蛤?”她一脸不明所以,瞥见石桌上的铅笔和图画纸,她惊呼出声“是铅笔和图画纸!王爷,你怎会有这些东西?”难不成这里的文化发展跟她想象中不同。

  见到她惊喜表情,他內心意也跟着欣悦,只是他向来习惯板着脸孔掩蔵自己內心起伏的情绪,现在也未显露分亳。

  “我向宮中的画师询间,得知先前英国大使史密斯先生有送过这两项东西给他,他用不惯,就转赠予我。”他面不改⾊,淡然道。

  其实真正的內情是,那晚听她提及这两项物品,虽以为她又在语无伦次,但他仍是将它记在心头,昨天特地去询问画师,得知真有这两项作画工具,他马上命画师拿来给他,但画师视它们为宝舍不得用,本将它们置于家中,可在他強硬态度下,画师只好忍痛割爱,只是一时片刻取不来,他耐心等上一天,今⽇一拿到,便迫不及待的拿回来给她。

  不过他也没让画师吃亏,他已下令从英国进口一批铅笔和图画纸,让画师也能和洋人样,随心所想画就画,只是这部分他还是存有私心,他內心那个“随时想画就画”的对象,其实不是宮中画师,而是她!

  “真的?太好了!”见到以前素描的好伙伴,她乐昏头,没想到这时代也有英国,还有这发明,想着,她拿起它们仔细端详着,笔尖在略灰的图纸上画了条线,确定它们是真的,她呼起来“真的是铅笔和图画纸耶,以后我就不用拿⽑笔作画了!”

  见她⾼兴过头还尖叫,虽感到有些措愕,但她开心,他就也开心。

  “我来看看,先画什么好…”欣喜之情潜于言表,她左右张望,迫不及待想要用这悉的工具画张画,小王爷追蝴蝶还没回来,视同弃权,那,还有什么可画呢…

  梭巡的目光不经意和他的眼神对上,心跳漏了拍,方对她一直想着他,现下他人就站在她面前,若想找模待儿。他最合宜,再说这纸笔还是他替她张罗来的,他理应是她作画的第一人选。

  但,或许他并不想成为她画笔下的人物…她黯然想着,他不来⼲扰她的意思,肯定也是不希望跟她多相处,令她太过自作多情着他。

  别过脸,不想自讨无趣,瞥见一旁池塘开満了荷花,她当下做了决定“我要去画荷花。”说完,甩开心头复杂的情绪,她马上步出凉亭走至池边。

  见她突然跑离,且选择作画的对象不是他,他內心顿涌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他向来不爱让画师为他作画,可方对她说要找人画的对象,他突想自告奋勇,当两人的眼神会,他一度以为她会和他心有灵犀选定他,未料,最后受她青睐的是那一池荷花。

  罢了,荷花的确比他美多了!心头万般调怅之畲,他也只能暗自安慰自己,⽇后还有机会。

  他步至她⾝后,看她作画,甫站定,御暄‮奋兴‬的声音陡地由远而近传来“⽗王,⽗王,你真的回来了,带我去骑马,我要⽗王陪我去骑马…”

  一听甲管家说⽗王回来了,原追蝴蝶去的御暄立刻重回凉亭这边来,‮奋兴‬无比的他和以往样疾奔向⽗王,他知道等他冲至⽗王面前,⽗王就会抱住他将他⾼髙举起,他最喜这样了。

  闻声,古佩瑜先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对上她柔美的眼神,御风扬看得恍神,一时忘了⾝后有只暴冲的小狮子——当他意识到儿子一头冲过来,忙转⾝想阻挡却为时巳晚,他被儿子大力撞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撞到古佩瑜,她踉跄了几步,⾝子往后倾斜,眼看就要跌⼊池塘內,见状他大手朝她柳一勾,用力将她拉回。

  他手劲颇大,加上担心她会摔落,勾在她后的手更是用力的圈住她,将她往前庒,她整个人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他怀中。

  “⽗王——”知道自己险些闯祸,御暄杵在原地不敢动,但见到⽗王抱着别的女人,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嘴噘起,正想上前分开他们,却被随后赶到,气吁吁的甲管家给栏住。

  “王爷…”偎在他精壮的瞠上,听着他的心跳,她面露娇羞却更觉得头晕无力。

  “你是不是哮又发作了?”见她呼昅急促,他情急的间。

  她虚弱的‮头摇‬。“没有,只是…有点吓着。”这瓶湘云的⾝子真是娇弱,才那么丁点事,就令她头晕无力,有点气促,但还好有吃药,是以并无大碍。

  甲管家在旁见她面⾊苍⽩,立即唤来丫鬟“小舂,快扶夫人回房休息。”

  “是。”小舂上前扶她,御风扬却未松开手。“不用,我来就好。”

  小舂以为自己听错,错愕的看向甲管家,甲管家挥手示意她退下,可站在他旁边的御暄可没那么听话“⽗王…”

  御风扬回头,肃着脸代“甲管家,带小王爷去书房,等等我要对他训话。”

  “是,王爷。”

  听到⽗王要训话,御暄再怎么不⾼兴也只能乖乖的不敢再吵闹,可他心头还是不开心,认定是瓶湘云害他的。

  甲管家带着御暄从另头离去,这头,御风扬扶着古佩瑜缓慢走着。“王爷,让、让小舂扶我就可以。”

  才说着,她脚下似踩到小石头,滑了下,他忙不迭搂紧她的⾝子。

  “别逞強。”黑眸流露出无比的关怀,瞧她弱不噤风,像随时会被风吹倒似的,这么走着,要走到哪时?

  想着,他突将她打横抱起,稳步走回房间,她惊呼了声,无力抗拒,只能娇羞的垂首,虚弱⾝躯缩偎在他怀抱中。

  他瞅着她的眸光益发热烈,他不怕下人对他此刻的举止私底下嚼⾆,他的夫人体虚气弱,他这个当夫君的抱着她回房,天经地义不是?

  没错,她是他的夫人,认定这点,御风扬心头更加踏实,更加欣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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