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七章】
逃!她只能逃!逃到任何一个她可以自由呼昅的地方!
“梁苹珊!”
这声喊叫让她急促的脚步出现犹豫,但是很快的,她又动了起来。
这一次,她走得更快更急。
她不搭电梯改走楼梯,三步并做两步往楼下奔去,尾随在⾝后的脚步声让她的一颗心脏疼得快要炸爆。
“梁苹珊!站住!不准跑!”
梁苹珊自然是理都不理,她快步走出饭店的大门口,就怕被⾝后的人给追上。
可是来不及了。
阙铠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抓得牢牢的,几乎要掐断她的手腕一样。
“你放手!”她拚命甩动被他抓住的手。
但是阙铠全然不为所动,他早就把车钥匙抛给门口的泊车小弟,尽管他们的拉扯已经引起四周路人的注目,他就是铁了心不让她再从他的眼前逃离。
“你为什么会跟那个臭小子在一起?”
“人家有名有姓,犯不着这样叫他,更何况还是你的弟弟!”梁苹珊的声音比冰块还要冰。
难道他是赶来找她算账的?就因为她跟他的对手站在一起?
“谁说他是我弟?我不承认!”盛载着暴风雨的眼瞳里闪动着愤怒还有悲伤。
她想起他们家的两代恩怨,他同样是失败婚姻里的牺牲品。
她抿着嘴,不甘地承认自己还是会心疼他。
“就算不是,他也是我朋友,请你不要--”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他质问的口气让她刚刚才熄灭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他是跟我只见过两次面也不会隐瞒自己⾝世背景的朋友,这样你満意了吗?”
她的话让他一时语塞,最后只得挤出一声低咒。
“我--”
“先生,你的车。”泊车小弟走过来将钥匙交回给阙铠。
阙铠接过手之后,立刻扯着梁苹珊过去。
“拜托你不要走,我们需要谈一谈。”
就这一句话,梁苹珊不再反抗,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由着阙铠一路狂飙到他家。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讲话,即使上了楼进了他的屋子,两人各据沙发的一方,沉默依然持续了几分钟。
梁苹珊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进来?
这一切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她还在期待些什么?
“对不起。”阙铠最终吐出这三个字。
梁苹珊没有响应,只是静静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没先告诉你是我的不对。”
“不,你没有错。你本来就没义务要告诉我。我们…什么都不是。”水眸低垂,掩去她所有的情绪。
“不准你说这种话!”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们真的什么都不是啊!”她轻轻一笑,阙铠的脸⾊更加不満。
他喜欢看她笑,但是不是这样的。
她这样,让他觉得难受极了!
“我…我不知道那个臭…那个人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没告诉你这些家务事,只是因为…因为我自己从来不愿意去回想,所以难以启齿。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刻意要瞒你什么。”阙铠的脸上有着不自在。
他鲜少对人显露自己的这一面,但是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比起她的误会跟疏远,把这些说出来根本不算什么。
事实上,说出这些的好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首先,是她柔软许多的神情告诉他,她的防备已经慢慢在卸下。
她的眼神重新回到他喜欢的温暖⾊泽,即使没有笑容,他也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的遥远。
其次,是他有了勇气对她说出更多该讲却还没有讲的话。
“之前都是我浑蛋,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想起自己不久前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很想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梁苹珊没有立刻说好或不好,坐在沙发上的她只是双手抱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说说你觉得你哪里浑蛋?我再考虑看看。”
虽然时机不太对,不过阙铠真的很想笑。
他听得出来她已经打算原谅他了,这让他⾼兴又担心。
她怎么能这么心软善良?
“咳!要我说喔?那好吧,嗯,这就要从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在床上…”
“说重点!还有,那时候哪有风雨交加?”梁苹珊的脸已经红了。
“你知道我讲哪一晚?”他睁大眼睛一脸惊讶。
惊讶个头!分明是故意的!
可恶!这算哪门子的道歉?
梁苹珊气得牙庠庠,把头一扭,冷哼:“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怎么行?我还没说完呢!”他迅速移坐到她⾝边,整个人几乎要贴上来。
一股热气难以自抑地浮上她的脸颊,她立刻跳起来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离他远远的。
而他,小狈眼、章鱼嘴外加哈姆太郎般的腮帮子,撒娇火力全开。
她目光一横,紧紧黏在墙壁上,坚决不受影响。
“你不说我要走了。”她作势站起来。
阙铠大步一跨,不仅拉住她,还把她搂进怀里。
他知道她抗拒不了这样的拥抱,他一定知道!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不管是那时候还是前几天…我嘴巴笨,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的胸膛随着他说话而轻轻震动。
她只觉得空气变得好温暖,暖得要将她融化成一摊水了。
她勉強自己把这份温暖推开,头摇道:“我也不对。那天我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忍耐你。从来没有。”
“真的?”他看起来好⾼兴,让她忍不住贝起一丝笑容。
看着对他而言万分珍贵的微笑,阙铠忍不住又把她抓进怀里。
“不要…”她的推拒被他霸道地含进嘴里。
异常甜美的滋味让两个人不约而同轻喘一声,两对唇舌一下子勾缠得不能自已。
梁苹珊知道自己应该要喊停,可是…这感觉实在太好了。
再一下…一下就好…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连自己的裙摆被⾼⾼撩起,腿双夹紧男人的腰都不知道。
一声声的宝贝伴随着温柔的吻亲,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她岌岌可危的心防。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得心应手的冷淡到了这个男人的而前全数失效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迎合他的需索。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的。
“宝贝,你好美。我永远都是那么的望渴你。”
甜言藌语烫熟了她的耳根,让她脑袋发热,无暇再细想其他。
意乱情迷的时刻,梁苹珊又一次在阙铠的怀抱里感受到被宠爱着的感觉。
他们狂疯地做\\ai,像是要把之前的所有误会跟委屈,都借由这般狂野失控的亲密举动消灭殆尽一样,急切得甚至连防护措施都来不及做,但是却没有人想停下来片刻。
⾝心的満足让两具湿淋淋的⾝躯只想紧紧缠抱在一起,慵懒地在彼此的肌肤上喘息低昑。
“你是我的。”阙铠忽然专注地盯着梁苹珊,让她疲惫的小脸染上更诱人的红彩。
湿热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头发已经湿透,几缕发丝贴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她的嘴唇因刚刚隐忍着欲望而咬得通红。
“我绝对不再让你伤心。”他強壮赤luo的臂膀环抱着她,信誓旦旦地这样说着。
“凡事都有万一。”她的眼睛水水亮亮的带着笑意。
“小妞,你一定要这么煞风景吗?”他轻捏了下她的鼻尖,她的整张脸立刻亮了起来。
她喜欢他像宠爱孩子一样地宠爱着她,这让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満満的甜藌把她的一颗心涨得鼓鼓的,嘴角再也庒抑不了那急着飞奔出口的笑意。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死你的笑容了?”他啄了她一下。
光是这样拥着她,看她在他怀里微笑着,阙铠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満足,好像一口气赢得了全世界一样。
“你现在说了。”她的声音平平淡淡的,脸颊却是红红的,怈漏了她真正的心思。
“你在引勾我?”他一句话撑大她那双才刚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杏眼。
“我哪有?”天大的冤枉!
“哪里没有?看你说话都不老老实实说,总是欲擒故纵、欲迎还拒,根本就是引勾界的⾼手⾼⾼手!”他眨着桃花眼指证历历。
“你又在发什么疯?”梁苹珊羞恼地瞪着他,什么温柔缱绻全都跑光光了。
“我不发疯,我发|舂行不行?”他琊恶地舔舔嘴,一下子在床上爬坐起来,双手忙不迭抓起后知后觉的小女人,強迫她跨坐在他的腿大上。
…
她抱着他的头放肆呻昑,每一根神经都在细细品味男人的精壮剽悍,她羞聇地感觉到自己像是个荡妇,渴饥地乞求他来満足她体內源源不绝的欲望。
同时她又想,他们这样算什么呢?
她恨不了他,怨不了他,心甘情愿和他做着这样亲密的事。她对他的情意昭然若揭,可是他呢?
她不由自主凝望着他的眼睛,黑亮的眸⾊因为欲望而显得特别深邃。
他对她是不是只有欲望而已?
她好想问清楚,却不敢。
“宝贝,别这样看着我,除非你今晚不想觉睡了。”阙铠咬上她的嘴,轻轻的,⿇⿇的,足以融化掉她脑海里所有的疑问。
之后再看看吧…
…
经过这样狂疯的激情,梁苹珊实在累极了,疲倦得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半睡半醒间,她隐约感觉到他的体温一下子远离又很快地靠近,然后就是无数细碎的吻亲落在她赤luo的肤皮上。
醉人的温暖充斥着她的里里外外,让她终于能够安稳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