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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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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他让她自己把地址输入导航,依着指示将她送回她位于市区的小套房。

  然而抵达后,她却动也不动的坐在车上,迟迟没有下车的打算。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因为他很生气,气她,也气自己。

  向之谦在后座找到一把备用雨伞,强行到她手中,解开她的安全带,横过大半身体帮她打开车门,不假辞地命令她,“下车!”

  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却没能让他改变心意,最后只好默默的离开副驾驶座,如他所愿滚出他的车子。

  撑着雨伞,余安朵站在车外,迟迟不肯上楼,望着车里的他,心里无奈又无助,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个她从未参与过的心结和误会,只能姑且当它是穿越时空的后遗症。

  只是,既然老天爷让它发生了、存在了,她就想办法解决才行,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之间关系崩坏。

  她和向之谦好不容易才又重逢,把握时间好好珍惜对方都嫌不够,若是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争执里,别说佛都要生气,她头一个不原谅自己。

  还没想出该怎么办,他已经开着车子要走,害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余安朵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

  车子紧急煞车,在雨夜中发出一记尖锐的声响。

  驾驶座上的向之谦悚然心惊,呆滞了两秒钟后,他扯开安全带,冲下车去。

  余安朵跌坐在地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两边肩膀旋即被人牢牢箝住,狠狠的摇晃,“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要是我反应再慢一点,你现在就躺在车轮底下了!”

  其实余安朵自己也吓到了,可是比起被撞,她更怕他离开。

  她无预警的张开一双藕臂,像只蝴蝶飞扑上前,双手紧紧的攀住斑大英的向之谦。

  “我不想你走,不想你走…我不知道你这七年一直等着我的信,对不起…去美国前,你跟我说过,别想你会主动跟我连络,这是你给我的惩罚,所以这次你也不要原谅我,你罚我,狠狠的罚我,罚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每天写一封信给你,你不要走,再也不要从我身边离开了,好不好?”

  向之谦没有说话,任由这个小女人攀抱住自己,任由这场大雨哗啦哗啦的把他们都淋成了落汤

  原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狠下心肠,却发现根本没办法,一碰上这个叫余安朵的小女人就没办法!

  想起方才生死一瞬间,他还觉得胆寒,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真撞上了她,只怕这辈子都无法再握方向盘。

  看,这女人始终影响着他,打从她笨拙却真诚的对他告白,他的心神好像就再也摆不了她的掌控,无法获得真正的自主,他强烈怀疑她是不是对他下蛊。

  这下怎么办?可还有解蛊的妙方?想来只有乖乖认命才能永保安康了。

  他看看天空,无奈轻叹,“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用力扑向我?你就不怕哪天我真被你勒死?”

  啊?太用力了吗?“对不起啦。”

  余安朵不是故意要当神力女超人的,实在是太害怕了,怕一个没抓牢,向之谦就会不见,她才刚想稍稍松开双手,某人的手臂已经将她捞回怀里锁住,作派强势。

  “敢抱住我就别想可以轻易松开。”

  “不松开,就算是手断掉也不松开。”

  “先别急着笑,竖起你的耳朵给我听仔细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就等着用一辈子的时间,每天写一封信来忏悔。”

  “我写,我写,就算要我写到手断掉都没关系。”

  她眨着无比真诚的黑眸,开心的仰望着高大的他,越看笑容就越甜,然后,也不知道是被雨淋昏了头,还是胆子被水泡肥了,她居然一时忘情,主动往他感的棱亲了一口。

  他眸光倏地转而浓暗,微哑的嗓音透着一丝危险气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她表情无辜的望着他,时而羞赧浅笑,时而嘟嘴装傻。

  “你不怕我了是不是?”

  “怕,一直都怕,尤其怕你会走。”

  他眉毛微挑,“你想我留下?”

  “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黑阵闪过异样神色,他用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这可是你说的!”

  余安朵尝到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水气氤氲的浴室里,她缩在角落,背对着向之谦涨红了双颊,非常想逃。

  向之谦这家伙根本不是吃素的,披着文质彬彬的外衣,骨子里却藏着嗜的原始兽

  要是早知道,她就把这只落汤赶回家去,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困窘。

  “过来,你会冷着。”

  她像是一只鸵鸟,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往墙壁里撞进去藏起来,不管他所在的角落有多么温暖充沛的热水,她抵死不敢靠过去,免得成为他口中肥美的

  向之谦好笑的盯着那身缩头缩脑的搞笑luo背。

  这妮子,方才不是胆子还大着吗?瞧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没真动手呢,要让他真动起手来,她那张小脸岂不是要自燃了?

  他故意举起手指,顺着她的背脊缓缓抚下。

  她浑身颤了好大一下,羞答答的惊呼,“你、你做什么?!”随着他手指抚过的地方,白皙的肌肤立刻泛起粉红。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过来。”她再这样僵持着,到时后真要着凉了,打针吃药可别苦着脸。

  “你、你别管我…”

  “好,我不管你,那你也别管我。”

  余安朵还来不及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捞进了他的怀里。

  “欸欸欸,你做什么?你犯规,你不是说我不管你,你也不管我的吗?”

  她挣扎着,不知道该集中火力对抗他那双不安分的手,还是该牢牢地将他那双拚命盯着她身体瞧的火热眼睛仔细遮掩。

  “好好洗澡不行吗?再动我可真要做什么了!”他陡地将她压制在墙壁上,沈声警告。

  他的警告果然起到了威吓效果,即便她的酥|被他厚实的膛贴住,小脸轰地一下炸红,却没敢再挣扎,只敢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之前偷袭我的时候不是很勇敢,说扑过来就扑过来,也不怕勒死我,怎么现在就变成缩头乌了?”

  她垂下长睫,红着小脸咬着嘴,“你坏…”

  “拜托,别这样咬嘴。”他有点无奈。

  她飞快的掀眸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不解她咬她的嘴,他是在无奈什么。

  似是看穿她的困惑,向之谦索好人做到底,“你这样会让我也想咬你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解释道。

  听见他说得这样|骨,她连忙放开自己的嘴,再不敢咬。“别怕了好不好?你迟早要习惯我的。”

  “会冷…”

  他没好气的睐她一眼,“我不早跟你说会冷,偏你一直闪,不肯乖乖配合。过来。”他将她往温暖的水带去,着皂沫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开始还羞着,可实在不甘心只有自己这么不安,干脆学着他对付自己的方式,反过来对付他。

  他黑眸无比炽热,像是随时要出火来,“你是想疯我吗?”

  “我真的可以疯你?”

  “你现在就已经疯我了!”

  话落,他用最快的速度冲掉彼此身上的泡沫,打横抱起她,往房里唯一的铺双双倒卧。

  一时间,情热火燎,他们像是忘却了一切,眼中只有彼此,忙着探索对方,挖掘两人之间所能够分享的最大快乐。

  “嗯…”她难耐的轻着。

  男目光深沉而足的望着她的情动,并持续在她身上拨出更多的火花。她把自己埋进他肩窝,无助哀求,“不要…”

  可这男人却极恶劣,明知道她都快招架不住了,却还不肯放过她,不住的往她身上点火。

  “嘘,放松…”

  他放倒她,将自己放进她身体里,让她接纳自己,然后用一种极亲密的方式,将她带往令一个神往、醉的境界。

  他看着她,看着这个在他身下呜咽泣求的女人。

  七年了,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狠狠地折磨了他七年,如今她温柔的臣服,总算能稍稍抚慰他在异乡寒冷雪夜的苦苦思念。

  但是还不够,就像缺席了七年的书信,她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写,凝聚了七年的思念,也得要她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抚慰。

  原以为这趟回来,他还得迟些时间才能联系上她,原以为空白了七年的两人,得花上一些时间才能重新熟悉,然而今夜这场无预警的重逢,让他们彻底明白——有些人,不管离得再远,心还是近的。

  有些人,不管分开再久,熟悉始终能最快被找回。

  有些人,不管曾经如何深深地恼过,心意依然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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