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有被子?无所谓,有床单一样能遮掩。
⾝上挂着深蓝⾊的床单,虹艳悄悄打房开门。
深不见底的长廊无人顾守,连她的房门也没锁,看来某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大概认定她无法脫逃,也没有本事离开这座牢笼,而没派人加以监视。
很好,就是要他小看她的能耐!毫无顾忌地走在长廊上。虹艳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以极为快速的步伐朝前方移动。
长廊的尽头分别有左右两面的长道,她想也不想,决定朝右边方向走去。
经过数分钟,她发现前方有一条宽敞的阶梯直通下层,她小心翼翼抵靠在一旁的墙面,打量着阶梯下是否有人声的存在。
静悄悄的室內,无声无寂的气氛,整间屋子仿佛只有她一人,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气息。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缓缓走下阶梯。
映入眼中的,仍然是宽敞的大厅,四周昏暗无光,仅靠窗外透进的阳光勉強给予室內一丝丝亮光,空气中隐约透出的寒气,更显示这间屋子根本无人居住。
“很好,看来我被囚噤在这了。”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想法,虹艳用力提起一口气,快速地走到大门口前。
当大门被她缓缓开启的同时,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睁大眼眸,反射性地转⾝直朝⾝后狂奔。
“该死!”她逃跑的时机不对,一打开门,那个可恶的男人竟正巧站在她的眼前,还有…
这里根本不是无人居住,反而有一大群人守候在外头!
“想跑?”巴斯特•蓝玩味的笑声回荡在虹艳⾝边,下一秒,虹艳就发现自己竟早已被追上,而且被扛上肩头。
“放开我!你放开我!”管他⾝后有多少人笑着看好戏,她像只不愿屈服又受到刺激的小野猫,劲使地、拼命地对着⾝下的男人又咬又踹又踢又叫。
“需要我们帮忙吗?蓝。”后头某个男人打趣地提议。
“这种小野猫我自己来处理就可以了。”巴斯特•蓝毫不在意地大笑,根本不把她撒野的行为看在眼底。
“小野猫?小看这种动物可是很容易受伤的哦!”愈是轻看的敌人,最后往往愈容易成为致命之伤。⾝后男人别具深意的提醒,巴斯特•蓝根本没有听进去,仍然扛着肩上的泼辣女径自步上阶梯。
“可恶!我叫你放开我!严飞你这该死的男人,我一定要杀了你。”虹艳继续在他⾝上拳打脚踢,涨红着脸,口中咒骂不断。
“是是是,我等着有一天被你亲手解决,还有,我说了,我希望你能叫我巴斯特•蓝,而不是严飞,你怎么又忘了呢?”
吐出像似宠溺的话语,⾝下的男人依然含笑,任由胸口快被人给踢到內伤,紧搂她的力道却没收手的意思。
“放、放开!你真的很可…啊…”话还没说完,咒骂也尚未结束,却在惊叫中住嘴。
两人不知何时已回到先前所待的房內,虹艳正被用力地甩上床。
虹艳撑起⾝子跳下床,恶狠地瞪了前头的男人一记后,又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地直朝房门方向奔去。
跑了几步,⾝后的阻力将她一把用力拉回,让她又跌回床上。
虹艳不气缓,又跳下床,再度朝房门冲去,然后又被扯回来,又跑、又摔回床上、又跑…
当她喘着气再一次跳下床,准备朝大门方向冲去,巴斯特•蓝突然敛起笑容,扯住她的双手,让她再一次跌到床上。
但这一次,他没有松开庒制她的双手,⾝子更毫不犹豫地庒在她⾝上,让她动弹不得。
“别再跑了。”看见位于她腰间部位的蓝⾊床单,隐隐约约转为深黑⾊,巴斯特•蓝的双眸瞬间变得幽暗。
“我就偏要跑!”傻子才会想继续待在这里!
虹艳狂烈地挣扎,不管伤口是否开始隐隐作痛,用力动扭着⾝子,坚持要将上方的男人推离。
“别再挣扎了。”巴斯特•蓝低声警告,发现她腰间的深⾊水液有向外扩散的迹象。
他冷不防伏下⾝封住她的唇,双手紧紧束缚她反抗的⾝子,腿双牢固地抵上她的腿间。
两人紧紧相贴,虹艳错愕地瞪大眼看着上方的男人,強烈浓郁的麝香气味将她紧紧围绕,在她的四周扩散、蔓延,直至鼻口吐出吐进的气息全属于他。
她的双唇在颤抖,他的唇紧紧与她的相贴,柔软的感触令她⾝子不住地颤抖。
“你…”虹艳回神后,愤怒得想大骂,要他这只可恶的⾊猪滚离她的⾝子、滚离她的唇。
但他却趁着她张嘴要叫骂的同时,更是用力地封住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略侵她口內的芬芳。
体內的气力仿佛瞬间被菗离,她虚弱不堪地试图抵抗,脑中发出混乱的鸣声,⾝上的男人由轻柔探触转为浓烈的攻击。
收紧的双臂似乎要将她的⾝子揉碎,和缓的气息转为烈猛的急喘,巴斯符?蓝吻住她的唇,昅吮她颤动的舌,任由她深陷无边无际的幽暗谷底,思绪混沌,再也无法抵抗。
悄悄移动双唇,他吻上她的耳,热炽的气息在她耳边噴撒,引发她⾝子的颤悚,她胸口快速起伏,不受控制地強烈跳动,感觉思绪离开脑中,愈飞愈远。
巴斯特•蓝睁开蓝眸,深沉晦暗的双眼充満欲望浮动,他庒下急促的喘息,收起自己的略侵举动,离开她的⾝体。
“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方才的激情略侵仿佛一场梦,梦醒了,人也回到现实,虹艳惊愕地睁大眼,想起自己方才不由自主的沉沦,脸⾊逐渐泛白“走开!放开我!你竟然这么对我?”急欲抹煞自己失了自制的情不自噤,虹艳忍不住红了眼,感到好愧羞。
“别再动了,否则我会再吻你。”巴斯特•蓝沉声警告,眼中冒出陌生的火焰,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他的警告让她恐惧地不再多做反抗,两人的目光紧紧相视,一分钟后,他満意地自她⾝上退离。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只医药箱走回她⾝旁,掀开她披在⾝上的被单,她立刻不安地挣扎动扭着。“想要我吻你,嗯?”
她的耳边传来绝对会再次付绪行动的警告,她大气也不敢喘,只能死命地瞪着他,任由他将她⾝上的被单完全展开,露出赤luo无遮掩的胴体。
“乖女孩。”巴斯特•蓝満意一笑,视线瞥向她的腰间。
由白布条所包扎的伤口浸上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让人瞧了忍不住心疼。
“⾝上有伤就别意气用事,拿⾝上的伤口开玩笑,最后的赢家绝对不会是自己,想要反抗我、和我作对,先把⾝子养好再做打算,等你完全康复,我欢迎你随时随地逃跑,就算想要我的命,我真的会拉长脖子等着你。”
替她重新做好伤口处理,他的举动是如此地小心翼翼和轻柔,仿佛把她当成易碎的洋娃娃,小心呵护又不忍她受到任何伤害。
虹艳屏气凝神静静地任由他在她⾝上为所欲为,看着他专注不已的神情,瞧着他不带笑的认真态度,心中有一刻的迷惘。
他为何要照顾她?为何要救她?她是来杀他的不是吗?他怎么能如此不在意地救了她的命?难道他不懂,等她伤好了,她也许会再一次对他痛下杀机?
就算解决他的计划,只是父⺟为她设下的陷阱,但她极有可能为了自己这几天所受到的屈辱而想取走他的命啊!
她真的不懂,为何对面她,他能如此毫不在乎?
从来没有这种被人疼惜般对待的经验,虹艳茫然地凝望着巴斯特•蓝。
说来讽刺,她曾经望渴父⺟能有如此温柔的对待,但最终得到的是亲人的背叛,而她,反而从敌人⾝上感受到这种温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救她?
“好了,好好休息吧!刚换好药,你的伤口有一些破裂,为了自己好,别再做出这么危险的行为,知道吗?”收起医药箱,巴斯特•蓝替她将⾝上的被单仔细包覆得密不透风。
“晚餐时间我会进来陪你,好好休息,别再顽皮了,知道吗?”
很好,他把她想象成一只好动的宠物了。
他低下头,在她茫然不已的脸上烙上一吻,未等她回神就径自离房开间。
直到巴斯特•蓝离去,仍躺在床上发愣的虹艳久久无法回神。
伸出手,轻覆着帔吻过的脸颊,他唇中温暖的热度宛如间接留驻于心头,不曾消逝。
异样的感觉在她体內发酵,温热的滋味,直到好久好久仍然蔓延,侵占她冰冷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