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不能睡在这里啦!”柏宁站在安克让⾝边低声催促着,想拉起他却有所顾忌。
家里睡着一个让她心跳速加的俊男!她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危险!
见安克让闭起眼睛没有响应,以为他就此睡若了,她心里大叹不妙。“我打电话给安奶奶,叫她派车来…”柏宁正想转⾝,安克让却突然睁开眼,迅速伸出手拉住她,健臂一个使力一柏宁还来不及搞清状况,一回神人已趴在安克让⾝上,两人四目相交。
“放开我!你喝醉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也感觉紧贴的⾝体回应着同样激狂的心跳。
这暖昧的境况让她感到害怕,背脊却窜升奠名的骚动。浓烈的男性气息夹杂着酒气朝她袭来她怀疑自己也被醺醉了,眼前那张饱満的唇看来好性感、好可口…“我是醉了,因为你…”他的眼眸带着痴迷和些许的认真。
“不!我们不该…”这状况有如流沙,愈挣扎却陷得愈深…而她,不需挣扎便已陷入那泓深情的眼波、深不可测的欲望深渊!
安克让听出柏宁的口是心非,因他感觉到她想要他的欲望和自己一样急切!
他紧揽着她的腰肢,大掌扣住她后脑勺,让她的脸贴向自己。
当柔软的娇唇附上他的,他贪婪且狂妄地汲取那两片薄薄的嫣红,且含且昅且舔地占有她的柔美,不让她有退缩余地。
“嗯…”如狂风骤雨的激吻卷起未曾开封的欲望,她被动地承迎他,任他在口中凝聚更多风暴。
见她不再抗拒,他变得更贪心,想得到更多想拥有全部的她以抒解噤锢⾝体多曰的渴饥,填补难受的空虚。
安克让抱着柏宁起⾝上楼,四片唇依旧胶若谁都不愿先放开对方。她的手脚紧紧地缠绕着他一秒也不曾松开。
待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安克让吻得柏宁目眩神迷之际乘机解下她的衣物,柔嫰丰腴的胴体竞比他想象的还要可口诱人。
大掌急切抚上滑腻的凝肌,绝佳的弹性和感触取悦了他的掌心,愈发令他爱不释手。
“宁宁,你好美…”他终于肯松开她的唇,却开始以唇膜拜令他着迷的胴体。
柏宁这才发现自己的赤luo,害羞得不敢看,只能紧闭双眸感受这陌生的情嘲。
…
安克让醒来后却不愿睁开眼,转⾝想抱住枕边的女人继续昨夜的缠绵,却扑了个空。
看看手表已经七点了,房外传来走路的声响。
他起⾝套上整齐迭在椅子上的四角內裤和衬衫,有些急切地走出房间。
柏宁正站在流理台前将豆浆倒入杯中,显得心不在焉。
她根本彻夜未眠,从未被男人抱在怀里入睡对他贴近的温度感觉很不习惯:当然,眼前这混乱关系才是困扰她的主因。
她到底怎么搞的,怎么变得那么没有原则?
之前还信誓旦旦说着对安克让没趣兴,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昨晚却又和他发生关系…况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和艾莉丝分手,他都不是她能招惹的男人,她只想和他当普通朋友呀!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的放纵,也是最后一次!
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体关系不代表什么,重要的是不能再继续陷下去,趁现在还能控制,就把昨晚当作夜一情,反正现在很流行这样的爱情游戏…“想些什么?”安克让悄悄走近柏宁⾝后揽住她的腰,亲昵地将鼻子埋首于她的肩窝,深深汲取她浴沐后的清香“你好香…”“哎呀!”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吓了柏宁一大跳,手中的豆浆差点翻落,还好只溢出一点点“别闹了!”她慌乱地推开他,拿起抹布擦拭着流理台,却始终没有正眼瞧他。“你…要不要先去冲个澡,我买好了早餐…”之前下定的决心被方纔的亲密接触一下子摧毁,她必须争取包多时间再次心理建设。
安克让只当她是害羞,也不再逗弄她。“市场那家吗?看起来真好吃…我先去冲个澡,不能偷吃哦!”他笑得比今早的阳光还要灿烂,令柏宁內心又是一阵坪然,开始担心放不下他了…她悄悄叹了一口气,继续为自己倒了一杯豆浆。安克让神采奕奕地走出浴室,微湿的头发垂落额头,上头还滴着水,柏宁这才想到忘了帮他拿浴巾。
“我去拿⽑巾…”她起⾝奔入卧室拿出⽑巾递给他,他却瘫在椅子上耍赖。
“你帮我擦!”“自己擦啦!”柏宁却将⽑巾丢在他头上。
“一点都不体贴,亏我昨天那么卖力地取悦你…”他拿下盖住脸的⽑巾,故意装得很委屈。
柏宁赶紧制止他露骨的逗挑,因为她的脸已经烧到耳根子了。“别说了,快点擦⼲,我好饿!”“那就不要擦了!”安克让赌她终会心软,将⽑巾往旁边椅背一放,柏宁果然无法坐视他顶着一头湿发。
“懒惰鬼!”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拾起⽑巾开始帮他擦⼲头发,却与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安克让却揽着她的腰贴向自己,将脸颊埋进她胸口。
他又想要了!因为她远比桌上的早餐还要可口…柏宁却猛然推开他,以冷漠掩饰被挑起的欲念。“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为什么?”经过昨夜,他理所当然认为两人的关系已经有所不同,但她态度的转变却令他感到迷惑。
“为什么?你有女朋友了,记得吗?”柏宁只觉他的问题有些可笑。
背着女友偷情,他难道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还是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偷情,只是将她当成夜一风流的对象?
她无法忍受由他口中听到残酷的真相,她必须先声夺人,保住仅存的自尊。
“我说过我没有女朋友,我和艾莉丝分手了。”他再次重申之前说过的话,不想让她误解。
她却选择不相信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我说过,我对你没趣兴,只是把你当成朋友…”安克让脸⾊一沉,精锐眸光审视着她的表情想探究她话里的真假。“你昨晚在我怀里也是这么想的吗?”柏宁不懂他为何露出这么认真的表情,也不想再去探究原因。“昨晚是个错误!你喝醉了,而我…你也知道,这年纪还没有过男人,也会需要一个強壮的肩膀,偶尔想要有人抱我…而你刚好出现了!”她偷瞄他一眼,他脸上的阴沉令她心悸,让她赶紧转开视线。
安克让有种想要拧断那白雪脖子的冲动。若她顾忌的是艾莉丝,根本没这个必要,因他听闻艾莉丝已勾搭上另一个企业小开;但由柏宁口中说出的那段轻佻的话,却令他气得火冒三丈。
她想要一个男人来摆脫处女包袱,而他刚好出现…这是什么烂理由?他不相信单纯如她也敢玩夜一情,不相信昨晚对她一点意义也没有…“所以,我们昨晚算是夜一情,不用对彼此负责,这就是你对昨夜的看法?”她的口吻像是质询,表情冷机构內异常。
事实上他气死了!气她不懂他的心,气她当自己是那种寻求性刺激的心花男人,气她“消费”了他之后又一脚踢开!
柏宁没看出安克让眼底蓄积的怒火,勉強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回应着:“对呀,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有女朋友,我也不想谈恋爱所以这件事就此为止,以后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可以当朋友。”安克让没有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五秒的沉默让她感到有如一个世纪那么难熬,久到令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
“很好。”安克让淡淡丢下这两个字,看了她一眼后便往楼下走去。
柏宁像是在椅子上生了根,动也不动。他临走前的眼神好受伤,好似被她的话伤到…不该是这样呀!他应该感到如释重负才对呀楼下的铃铛如咒语醒唤她的思绪,她匆匆下楼,却只见到他离去的背影,好绝然,似乎再也不会为她回头…柏宁愕然跌坐沙发上,一脸的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