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零章 究竟在筹划什么
“王爷,王妃果然还是在乎小翠的。”
陈默奉命注视着苏染画的举动,将她去过梧桐居的事向西门昊禀报。
“嗯,”西门昊所料不错的点点头,嘱咐陈默道“继续注意她的举动,我怕是她在筹划着什么事,还要注意南王那边,看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暗中的往來。”
苏染画装作不关心小翠的事,又特意问到过年时的情况,西门昊断定在年关临近的这段时间,苏染画应该是有什么打算的,但又猜不出她的出发点在哪里。
“是。”陈默领命。
“陈统领。”在北王府里,白依依叫住了陈默。
“白姐小。”陈默恭敬的拱手。
“陈统领最近在王府的时间多了一些,难道是王爷放了你的假不成?”白依依俏笑着打趣道。
当然她可不是真的这么想,陈默是西门昊最得力的臂膀,要做的都是在西门昊看來最重要的事,可是他在北王府里是为了做什么?
做鬼心虚的白依依很怕牵连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所以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从陈默口中套话。
“姐小说笑了,有些事情需要卑职來回奔波处理。”陈默道。
“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白依依审视四周,见沒有旁人,便放低了音量,一脸关心的问,问完之后,又觉得不妥,摇了头摇道“算了,陈统领,我不该问的。”
“白姐小将王府当做了自己的家,知道也无妨。”陈默道,每次面见白依依,他都是有问必答,在他眼中,就算整个王府的人都背叛了王爷,但是白姐小不会,而他自认向白依依透露消息,也不算是背叛西门昊,他们之间本就是血浓于水的感情,只能唇齿相依。
这只是陈默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也只有白依依能看得出來,他对她怈密,其实是想讨好她,取得她的信任。大家都在北王府呆了这么久,对细微的敏感不会不知道原因。
陈默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一直选择默默的远观,只有在他们不经意的碰了面,谈话时,把回答白依依的问題当做是自己与她之间相连的机会。
有问必答成了陈默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一个定律。
“北王妃对小翠的死平静的令人意外,王爷怕她与南王之间会暗中有什么举动,所以命卑职多加留意。”陈默道。
“她与南王?”白依依惊讶的捂住了嘴,顿了顿,小声道“她真的与南王有关系?”
“卑职还沒有查到他们之间往來的证据,但是临近年关,要多加注意。”陈默道。
“是,此事非同小可,决不能让王爷有事,拜托陈统领了。”白依依一双清澈的眸子凝望着陈默。
陈默心头莫名一颤,点了点头。
他知道白依依是为了王爷恳求他,可是帮王爷做好事,也算是给了她満意的答复,不复她的所托,是他唯一能做的。
西门易,苏染画…
陈默离开之后,白依依反复思量着这两个名字,想着在苏染情眼中,苏染画与西门易若有若无的关系,不觉唇角微翘,看來还真该在这两个人⾝上多做些文章。
苏染画想要进宮,在新年到來之前,她必须进宮一次。
原以为西门显楚会再召见她,借助她中了一线牵,给她洗脑,可是过了好多天,都沒有收到他的旨意。
皇宮里的人个个都心思诡秘,难以琢磨,不知道此时的西门显楚又有什么打算,不过苏染画是决定要去见他的。
“林管家,我想进宮去看看晚公主,她早就说让我有时间进宮看看她,这些曰子我也闷的很,不如进宮一趟。”苏染画找到了林管家道。
进宮不是小事,沒有得到宮里人的传召,就得有一个进宮的理由,何况是在她已经有过一次偷偷潜进宮,所以这一次,她要告诉西门昊,得到他的答复。
林管家知道苏染画找他的意思,并不是要告诉他,而是想通过他给西门昊传话。
“王妃请稍后,老奴这就去找王爷作安排。”林管家道。
苏染画在墨雅轩等西门昊的消息,最近他很少回王府,若是他在府里,也不用⿇烦的找林管家传话了,若是收到一个不允许的答复,还得⿇烦的來回沟通。
林管家找到西门昊之前,陈默已经提前将苏染画的意图告诉了西门昊。
“她要进宮?”西门昊深思着苏染画想要进宮的目的,宮里有西门显楚在等着她,她不怕了?
“王爷可准许?”陈默问。
西门昊是不想批准的,就算苏染画不怕,他还怕父皇再对她做什么,在宮中随便一个不适都可以被人当做辫子抓住,若是再加上有心人从中作梗,难保不会再惹出事非。
西门昊知道因为寻找苏染画,逼要圣旨彻查皇宮,又不服皇命擅离掖庭轩,已经惹到了皇上,若是再有事,就更是火上浇油了。
可若阻止了苏染画,便难以知道她的心思。
西门昊寻思之后,还是决定回王府见到苏染画之后再做定夺。
苏染画沒想到自己一个进宮的要求会让西门昊來亲自见她,不过这也省了來來往往传递消息的繁琐。
看着站在面前的西门昊,苏染画轻轻一笑“王爷是打算亲自带我进宮的么?”
“是,我带你去看晚公主,顺便跟皇上请安,如何?”西门昊道,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苏染画这次进宮一定会面见父皇。
如果像最开始一样,皇上只是要她守住北王妃的位子,阻止他娶白依依为妃的话,那根本就不是个问題,可是现在,西门昊从皇上对待苏染画的态度上,可以看出他对苏染画早已有了新的心思,能够凌驾在白依依的事情之上,一定是极其重要的。
也许是苏染画独自在墨雅轩想了这么多天,为了她自己的某种目的,决定对皇上妥协,想要听从他的吩咐來设法钳制自己了?
想到此,西门昊注视着苏染画的眼神中就蔵匿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