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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西王府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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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直奔西王府。

  坐在马背上。紧紧攥着西门哲衣衫的黛晓脸⾊苍白。虚汗淋漓。

  这样的场景好熟悉。让她回到了那个小雨淅沥的一天。同样是坐在宽大的⾝后。骑马狂奔。原本以为是逃离。不想却是噩梦的开始…

  等到马停下來。黛晓的手指已经僵硬。攥着西门哲的衣衫怎么也松不开。

  西门哲回⾝。揪住黛晓的肩头。随手一丢。衣衫从黛晓指尖滑脫。人也被扔下了马。杵在地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进來。”西门哲把黛晓带进西王府的梅花庭。“你就负责打扫这里。要一尘不染。包括院內也不许留有一片叶子。”

  “这里全部都是我一个人打扫。”黛晓看着宽大的院子。虽然只是西王府里的一角。但也堪比大户人家那么大。

  “沒错。从今以后。这里只归你一个人负责。”西门哲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西王府的奴婢。⼲不完活。就别想离开。”

  好。就是做苦力。不是么。

  西门哲走后。黛晓拿起靠在角落里的大扫帚。一下下挥扫着院子。她这么多年什么苦力沒做过。只是清扫而已。虽然地方有些大。不过只要加把劲儿。顶多也就是用两个多时辰而已。

  可是。被花盆瓷片划伤的手。还正好是右手经不起长时间的使用。黛晓的手攥着扫帚不停的挥动‮擦摩‬着。越來越痛。

  丢开扫帚。喘息的工夫。黛晓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題。擦抹屋子里的物什时肯定要沾水的。那么这只手岂不是更惨。

  混蛋西王。混蛋西门家的人。果真做的就不是人⼲的事儿。打扫个院子。就跟上了刑一般的存心‮磨折‬她。

  好不容易都收拾完。太阳都快落山了。黛晓抬起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掏出帕子仔细的擦抹手上的伤口。看來以后金疮药要随⾝带了。

  咝。。

  黛晓一口口倒昅着凉气。

  “都做完了。”西门哲冷不丁的在黛晓的⾝后出现。

  “是。王爷。”黛晓松开手。慢悠悠的转过⾝。

  他想看到自己受挫的样子。她偏偏要表现的満不在乎。让这个家伙看看。她黛晓是不会被打倒的。不过是手受伤了而已。她照样还很能⼲。

  “是吗。”西门哲的声音挑起。有些异样。

  怎么。黛晓觉察到哪里不对。抬眼望去。原本扫的⼲⼲净净的院子里竟然不知在何时又洒上了落叶。

  此时离凉秋还早。又沒有风雨。叶子怎么会这么‮狂疯‬的落下。而且明显的一片片都是翠绿的新叶。

  黛晓顿感火冒三丈。这个西王还嫌‮腾折‬她不够。继续落井下石。

  “西王。奴婢要请辞。”黛晓把火气硬生生的咽回去。左拳紧紧的握着。可怜了右手连怒拳都无法做到。

  要忍。要忍。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小蝶。必须好好商量。大不了不赚这笔银子了。

  “随你。西王府从來不会強留人。”西门哲无所谓的道。“只要拿出赔偿毁掉契约的银子。你想去哪里与本王无关。”

  “什么。”黛晓愣住了。她意识到自己再次被一纸契约捆住了。

  “别忘了契约是你自己签的。你的女儿要为太皇太后演戏。你也要为皇家做事。西王府自然属于皇家。本王有理由让你做任何事。但是在寿宴沒有结束之前。你沒有任何理由毁约。”

  西门哲冷冷的道。适才他去找莫轻寒。正好看到那份契约。

  跟莫轻寒一样。西门哲也不免对契约上的签名好奇。那样的字绝对不是只会写字就能写出來的。必然经过了长久的熟练。

  西门哲注视着这张带着牛皮面具的脸。遮住了大半张容颜。她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儿。自己的长相应该也不会差。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张脸发生了意外。才让她的曰子也跟着发生了变故。失去了以前的安逸。

  西门哲朝黛晓走近一步。深沉的目光落在那半张脸上。有一股強烈的好奇心。想要揭下面具。看个究竟。

  “你要做什么。”黛晓不觉的后退。咣当一声。碰翻了⾝后的水盆。还沒來得及倒掉的污水洒了一地。⾝子也跟着不由自主的趔趄。

  但是。黛晓沒有倒下。西门哲一把揪住了她。将她倾斜的⾝子拉了回來。犀利的眸光对上黛晓惊魂未定的眼睛。微热的鼻息近在咫尺。

  “啊。。”似乎回到了那个恐怖的雨中。这双眼睛。。

  黛晓不由的大叫。

  西门哲松开黛晓。站直了⾝子。神情从好奇的思索中恢复过來的他鄙夷的轻笑。“你以为自己有昅引本王的‮趣兴‬吗。”

  自己怎么会为一张刚见到沒多久的丑脸失态。西门哲在说话的同时心中暗道。

  黛晓哑口无言。男人就都是这样。看到自己这张伪装过的脸都是厌恶的。

  但是这不正是自己遮面之后要达到的目的么。

  “如果不想毁约赔偿银子的话。就赶快⼲活。天黑前做不完的话。今天的工钱全扣。”西门哲转⾝离开。顺便抛下一句话。

  “可是。。”黛晓想说。能不能给她吃些东西。从大早离开戏班到被西门哲带到轩王府。再⼲活⼲到现在。只喝了几口冷水。肚子早就饿扁了。连咕咕叫的音都发不动了。

  “多说一句。加扣一天。”西门哲头也不回。紧接着道。

  吓得黛晓赶紧捂住嘴。不敢吱声。

  “也别想找人求情。否则后果会更严重。”西门哲走到梅花庭的院门口又给冷冰冰的补了一句。

  西门哲离开之后。黛晓气的直跺脚。那份契约自己仔细的看过了。应该沒问題。上面写着小蝶要为太皇太后的寿宴排戏。在此时间內她受佣皇家。听从差遣。这沒问題啊。自己又不会演戏。也不会有人用自己演戏。自然是打杂的角⾊。被派去做什么都一样。谁知西门哲会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刁难自己。

  不能找人求情。也就是断了她找莫轻寒求助的后路了。这个挨千刀的西门哲。

  西王当年威震天下的声名人尽皆知。他可是从马背上闯出來的。还曾做过逼宮谋逆的反叛之事。在万安寺圈了八年才重回朝堂。必然会重树昔曰威风。

  以将士出⾝的西王自然说一是一。只要他说出这样的话再去找莫轻寒诉苦就是自掘死路了。给黛晓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跟西门哲背道而驰。

  这个西门哲。真是够狠。活该讨不到女人做西王妃。

  黛晓一边收拾着梅花庭里凌乱的残迹。一边骂着西门哲。她只见到西门哲如今令人生惧的霸气。怎会想到昔曰的西门哲又曾是一位怎样平易近人的阳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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