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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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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晚不想吃辣的菜⾊。”连骏瞪着桌上的红椒鸡丁。

  “是,奴婢马上换过。”辛海棠二话不说的将被他点名嫌弃的菜⾊撤下,之后再换了道口味清淡的水煮白⾁。

  “桌上有灰尘。”连骏的指尖抹过桌角。

  “是,奴婢这就擦⼲净。”辛海棠说话时,已迅速擦抹整个桌面。

  连骏的双眼眯了眯,提出更多更刁钻的要求。

  “我现下突然想‮浴沐‬…不,还是先喝碗汤暖暖胃…什么笋⼲汤?我不想喝那个…呋,好像有颗小石子跑到鞋子里去了!”

  但无论他的要求有多刁钻,辛海棠总是从容自在的应付着。‮浴沐‬也好、临时想更换菜⾊也罢,最后甚至跪在他跟前,不嫌脏秽地为他脫鞋净足。

  “你…为什么肯做到这种地步?”连骏被震慑了,脑海中不由得回顾过往。“自你一开始服侍我,就么必恭必敬,任劳任怨…”

  “这是奴婢的本分。”她迅速答道。

  “即使是面对我种种不合理的要求?”

  “合理的要求是奴婢的本分,不合理的要求是奴婢的磨练。”她更迅速地答道。

  “…你觉得这是你的磨练?”连骏瞪着她的发顶,只觉一股火气自內心深处窜烧。“我,是你的磨练?”

  稍稍迟疑了下,辛海棠仍点头应道:“是。”

  “而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尽你的本分?”他再问,声调更加沈冷,与內心不断窜烧的火气形成強烈的对比。

  “是。”这回她仍很快的应声,但不免迷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只是,她还来不及询问,连骏已经将心中无以名状的怒火化为实际行动表达出来。

  “亲。”他将脚抬起,逼近她眼前。

  辛海棠一惊,抬头迎视他因怒气而备显冷厉的俊美脸孔,他凤目中的锐芒如无形的匕首剌向她。

  “既然你这个做奴婢的口口声声说是尽本分,服从主子的命令不是最起码的事吗?亲我的脚。”连骏喝令道。

  这是种非常屈辱他人的事,即使是再阿谀谄媚的小人,也极少有人愿意服从这样的命令。

  但是,辛海棠一听清楚他的话,立即毫不迟疑的将小脸贴近他抬⾼的脚掌,为他褪去鞋袜后便将小嘴贴往他的大脚趾,唇瓣柔软湿润的‮感触‬让他震颤了一下。

  继大脚趾后是第二根脚趾、第三根…待连骏回过神,她的小嘴已经吻遍他五根脚趾,在上头留下她的香津。

  他忽然有种错觉,他这整只脚似乎都变成她专属的了?

  嗤,什么他变成她的,明明她才是他的丫头。

  “你还真的这样做了。”连骏瞪着她的发顶。“还真乖…看来就算我教你去杀人,你也会去拚命吧?”

  “如果骏少爷希望的话…”

  “闭嘴!”连骏的火气又窜⾼了。“你其实没有彻底执行我的命令,谁说你亲完脚趾就算完事了?我的脚就只长了这五根趾头?其他部位呢?亲!”

  “奴婢遵命。”如法炮制,辛海棠这回细心‮吻亲‬过他另一脚的脚趾,之后更依序‮吻亲‬他的脚掌、足踝、脚背,然后一路往上来到小腿、膝盖。

  还要继续吗?她停下,抬起双眼询问似的瞅望着他。

  继续!连骏眼中折辱她的意图相当明显狠戾。

  她跪在他⾝前,默然片刻后便再度顺从,将‮躯娇‬移入他此刻故意敞开的‮腿双‬间,继续‮吻亲‬受令。

  只是,她这回‮吻亲‬的地方是他‮腿大‬的內侧,一股‮热炽‬浓烈的阳刚气息朝她的小脸袭去。

  几乎是同时间,她察觉有股腾腾热浪羞人地在她体內升起,没一会儿便化为有形的‮晕红‬,迅速从她的脚趾一路往上红到耳根。

  “你还会脸红?我还以为你只懂得『奴婢遵命』而已。”连骏心中的火气此时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強烈的欲望。

  “唔…”听见他的话,她不噤停下‮吻亲‬的动作,抬起变得湿润的双眼,而小嘴连同大半张脸仍埋在他的腿窝处,模样撩人中又带着说不出的‮纯清‬可爱。

  “我有说脸红就可以停下来吗?继续。”连骏浑然未觉自己是以多么亲昵爱怜的口吻下令,已经不复刚开始时的怒气腾腾,但同样教人无法违逆。

  至少辛海棠无法违逆。

  明明隔着衣裤布料,她却觉得她这一记记的‮吻亲‬已经穿透这些遮蔽物,她的小嘴已经直接贴上他赤luo的体肤,感受他愈发滚烫的气息,双耳亦听闻他逐渐变得紊乱的鼻息,知道他正竭力庒抑欲望,隐忍着不马上宣怈。

  此情暧昧,此欲欲狂,他的反应对她而言不啻是最強烈的鼓舞,足以催逼出她最大的胆量,做出最羞煞人的举止。

  …

  辛海棠愣然,理应感到屈辱,但占据心头的却是异样的快慰。

  “起来。”连骏大口喘息,火热的双眼凝视着她的妖媚模样,哑声发令道:“给我起来。”

  辛海棠仍因为眼前的一切而震慑失神,迷迷糊糊的才站起⾝子,连骏便拉住她的手臂,将她背对着他按倒在桌面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颈背,另一手她的臋部拍去,不太痛,但屈辱意味十足。

  “奴婢…啊!”

  “安静。”连骏又是一掌。若她此时敢大瞻的侧⾝回首,便会发现他双眼中所燃烧的是三分情动三分欲,还有不知所以然的怒火。

  辛海棠再迩钝也知道情势大大不妙,但她还是开口道:“奴婢驽钝,不明白骏少爷为何生奴婢的气…”

  “你有明白的资格吗?”不待她说完,连骏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你只是我的奴婢,奴婢的本分是什么?就是服从我这个做主子的!有耳无嘴,有你发问的份吗?”

  “咦?”辛海棠愣然,心里却已经有些明白了。

  “既然我是你的主子,你怎么服侍我都是应该的,我⾼兴怎么玩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怒火未歇,不,应当说更为⾼张。“所以我⼲嘛要为你的认分而气愤?也不该指望你会有…对,你说得很对!我合理的要求是你的本分,不合理的要求就是你的磨练!”

  这下辛海棠真的肯定了他生气的原因。“骏少爷,奴婢刚刚所说的话,意思是…”

  “闭嘴!”连骏的大手再度朝她的臋部袭去,但这次不是拍打,而是用力拉扯她的裙子。

  他发了狂似的拉扯,辛海棠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只觉下⾝一凉,发现竟连贴⾝的亵裤也被他扯破。

  “既然是奴婢,容不得你发话!”

  天!现下她总算明白连骏的怒气有多⾼张,彷佛真要见了血方觉快慰。“现下,好好尽你⾝为奴婢的本分。”

  “啊…”承受男人愤怒的攻击,辛海棠不噤发出破碎的呻昑,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你就好好承受我一切合理的要求以及不合理的要求吧”

  惨不忍睹。

  长发披散,⾝子赤luo,辛海棠静静的俯卧在床上。

  好半晌,连骏的大手犹豫地朝她的手臂抚去,才轻轻碰了一下,理应陷入昏睡中的人儿却吃痛地倒菗口气,喃喃梦呓。

  “疼…”

  疼吗?连骏心中五味杂陈,有愧疚、有不安,知道自己就是造成她又伤又累的罪魁祸首,但另一方面,他余怒未消,还是有股想狠狠再度伤害她的冲动。

  因为,她先伤害了他。

  连骏回想今晚两人间的那些话,神情骤沈,转⾝背对昏睡在床上的人儿。如同当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自他內心深处窜烧,他不得不用力握拳握得发痛,才能勉強重拾冷静。

  而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尽你的本分?

  是。

  就是她这声肯定的回答,粉碎他所有的自制力,教他的心痛转变为盛怒,立刻狠狠地伤害她,教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待他终于回神,发现自己果然办到了,以⾝为男人兼主子的优势,命令她、羞辱她、逼迫她,最后更強硬地‮犯侵‬她,一次又一次,即使她哀哀细鸣,直至晕死过去,他仍瞠着赤红的双眼,忿忿瞪着她惨白的小脸,直到看见妯脸上的两行清泪,方才真正清醒过来。

  后悔吗?哼,事情做了就做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他完全不后悔!不,等等,他是不是该仔细看看,自己究竟将她伤到何等程度?毕竟他这个主子想要“磨练”她是一回事,但若因此而伤着她,致使她无法继续服侍他的话,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好吧,他应该看她被伤得多严重。

  连骏说服了自己“理直气壮”地转⾝走回床边,为她翻⾝。

  然后,他后悔了,希望自己从没这么做过!他因目睹她一⾝布満青红发紫的吻痕、啮痕而欲狂。

  “海棠儿…”她死了吗?天啊,他害死她了吗?连骏原本満腔怒火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惶然。他赶忙将她圈抱在怀中,又惊觉她的体肤灼烫。

  她正在发烧!需要让大夫瞧瞧!

  连骏慌张地将被子往辛海棠⾝上一盖,双臂一抄,就这样抱着她,十万火急地奔出家门。

  半夜被吵醒的大夫在为辛海棠仔细看诊过后,不快的神情变得凝重不豫,试探地询问连骏“请问小爷和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贴⾝丫头。”连骏心急如焚地回答。“大夫,她要不要紧?”

  原来是对主仆啊。“这个…小爷可知道您的丫头⾝上有伤?”

  “知道。”饶是难堪,连骏仍硬着头皮诚实承认。“那是我造成的…我那时候气昏头了,没注意自己的力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她伤得有多重?”

  “她⾝上的伤,只需好好上药并多加休息便能痊愈。老夫会开退烧以及敷于伤处的药方,需早晚各敷涂一次才能尽快见效。”大夫仔细解说用药的方式。

  “此外,可以的话,请个女眷陪在姑娘⾝边照顾个几天比较好。”

  “我明白了。”连骏颔首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连骏那句“会好好照顾她”并不是空口白话,他隔天一大清早便央托附近的一名大娘来照顾辛海棠,直到他放工回来,再接手照顾的工作。

  见连骏付给邻居大娘每曰照料的工资,送邻居大娘离去,辛海棠赶忙表明道:“骏少爷,奴婢已经没事了。”

  “闭嘴。”连骏板着脸斥道。

  接着,他又马不停蹄的开始烧柴煮水,一部分拿来泡茶飮用,一部分拿来煮粥,剩下的倒入浴桶中,准备让辛海棠‮浴沐‬。

  “骏少爷,奴婢真的可以自己来。”见连骏真的为她宽衣解带,将她抱到浴桶边,辛海棠试挣扎脫⾝,却因为牵动‮密私‬处的伤而倒菗口气。

  “不准动。”连骏板着脸,拧着眉,脸⾊凶恶,动作却轻柔无比。

  他仔细地擦洗着她的⾝子,指尖在抚遍每一处青紫淤伤时更是如微风拂过般,教她非但没感到丝毫疼痛,反而留恋他柔和的**,直到净⾝结束。抱她回床上后,连骏又端来刚煮好的粥欲喂她。

  “骏少爷…”辛海棠本能的又要拒绝。

  “海棠儿,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照顾你?”不待她把话说完,连骏已经先开口,一脸凝重的看着她。“这回是我太过分,害你受了不该承受的伤害及疼痛,想必让你不快至极,也难怪你不愿接受我的照顾…”

  “不,不是!”辛海棠一惊,急忙想解释个清楚。

  “不愿让我弥补伤害你的罪过。”连骏的脸⾊愈发凝重。

  “奴婢从没这么想过,我…”她想解释,‮头舌‬却像打了结似的。

  “但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顾。”连骏就是咬着这一点不放。

  “因为这不合规矩啊!”情急了,辛海棠反倒能把话脫口而出。“您是主子,奴婢就只是奴婢,天底下没有主子贴⾝照顾奴婢的道理。”

  这话像记无形的拳头重重袭向连骏,他必须竭尽所能才站得稳。

  “没错…我是主子,你是奴婢。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就不能有些别的吗?”连骏试探道。“毕竟我们‮存温‬几个月有余了,关系终究不同的。”

  自从连骏考上文书生员一职,搬出连府住入这座小小的合院,在某个月⾊极佳的夜里,他试着撩拨辛海棠两句,她便温顺可人的为他暖枕被,与他欢愉缠绵,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瞬间,连骏注意辛海棠双颊泛红,神情变得‮媚柔‬,可是很快的,她犹豫了一下后便双睫垂掩,宛如戴上面具般,变回平常他所惯见的,温驯平和的神情。

  “満足主子的需求是奴婢的本分,骏少爷您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这一点才是。”

  什么聪明人!连骏差点破口咆哮,但终究勉強按捺住了。

  之前惹他心头火起的就是这个原因!他发现,在长年相处下,他早就不把辛海棠视为一名贴⾝丫头而已。

  天下奴婢何其多,可是辛海棠就此一人!没有她,年幼的他可能顺理成章被娇养成败家子,不可能懂得思考将来;没有她,逐渐成长的他不可能真正摆脫连家的名声所带给他的束缚,勇于开口希望长辈认同他的选择,自力创造前景;没有她,他根本不可能懂得何谓两情缱绻,当然不会想要拥抱其他女子!

  本来连骏不曾细想过这么多,直到这回失控伤害了她,才明白自己心底就是累积了这么多、这么深、这么久的情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被辛海棠一字字、一句句的回应伤了心。

  想想她说了些什么?她说他是她的磨练?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尽本分?那若是换个男人做她的主子、她的少爷,她照样会无微不至的服侍对方,为他暖床?因为她是那个男人的贴⾝丫头,是吗?

  重重的抹把脸,连骏慎重的朝一脸纳闷的她道:“海棠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朝一曰,你我不再是主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是试探着问,辛海棠的反应却极大,血⾊再次自她小脸上褪尽,瞠大的双眼里缓缓浮现泪光,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直到渗出些微血丝。

  “…骏少爷是想赶奴婢走?”像被掏心剜肝,她好半晌后才问得出这一句。

  “不,我怎么可能赶你走。”连骏急急反驳道。“相反的,我希望你能够一直陪伴在我⾝边。”

  “只要骏少爷不嫌弃,奴婢本来就愿意一直服侍您呀。”辛海棠不明白他何必刻意強调这件事。

  “不,我不要你只是服侍我。”连骏脸红许久,才忍着羞臊把话说完。“我希望你是因为喜欢我连骏这个人,才会愿意留下来,一直在我⾝边服侍。”

  他自认把话说得够明白了,辛海棠却仍然没有听懂。

  “奴婢自是敬爱您,自愿服侍您的,这有什么问题…”

  “不是!”她话未竟,便教连骏急急地打断。“我又不是那种七老八十的长辈,你敬爱我做什么?更何况你会跟一个长辈欢爱吗?不,我是说,我年纪甚至还比你小了一些,与其说是像长辈,还不如说像弟弟一样…”

  “像弟弟一样?”辛海棠的嘴角显得有些僵硬。“呃,请恕奴婢无法想象…”

  “是无法想象,算我举错例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连骏一提到重点,脸⾊又开始泛红。“重点是…”

  “是什么?”他支支吾吾的模样教她不由得跟着屏息,静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喜欢你,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爱!郎情妾意你懂吗?我喜爱你,是想娶你为妻的那种喜爱!”有点混乱、有点慌张,但连骏终于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口。

  语毕,他大口喘息的模样很是狼狈,但双眼仍紧紧盯着辛海棠。

  她对他这样的一番告白,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见辛海棠先是一脸愣然,既而回神领悟,双颊浮现一抹听闻男子告白后的羞赧‮晕红‬,可是下一眨眼,取而代之的却是惊惶苍白的神⾊。

  “骏少爷!您在胡说些什么呢?您怎么可以喜爱奴婢?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你是⼲了杀人放火还是烧杀掳掠的勾当?”连骏问道,见她‮头摇‬,他才继续说下去“那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我喜爱你?”

  “因为…因为奴婢是奴婢啊!”辛海棠急急地提醒道。“主子怎么能娶奴婢,那会作践了您的⾝分。”

  “我不在乎。”

  “奴婢在乎啊!”她低呼,不明白他说出“我不在乎”时为何竟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他难道没想过世俗眼光将如何看待他吗?

  “奴婢是绝不允许他人蔑视您的。”

  或许寻常人家主仆通婚,世俗的眼光会较为宽容,但连骏是何许人也?连家的名声岂容毁坏?别的不说,连老夫人及荷夫人那一关肯定就过不了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奴婢嫁入连家大门?

  定定神后,辛海棠以乞求的语气道:“骏少爷,奴婢方才一定是听错了,才会以为您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是吧?”

  连骏很想马上回答一声“不对”但他不曾听过她以这般惊惶失措的乞求口吻说话,反倒教他打消了主意。

  他张臂倾⾝将震惊过度而显得僵硬无比的辛海棠抱个満怀,让她的小脸枕上他的胸膛。这样的守护姿态显得如此天经地义。

  “是,你说什么都对。你⾝子还很虚,现下我们别谈这些。乖,闭上眼睛睡一下吧。”

  不过,此时此刻起,连骏已下定决心,无声的扭转了两人之间的主仆关系,他对自己起誓,他就是要定了这个小女人,要娶她为妻,无论是谁阻挠,即使是辛海棠本人抗拒,他也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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