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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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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璃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很久。

  朝系看着紧闭的房门之听着她庒抑、难过的哭声,只能紧握着拳头,轻声叹息。

  她在哭…他的璃娃娃在哭…他知道她为何而哭泣,知道她为何而心伤,但是他无能为力,因为她拒绝对他敞开吐房,所以他只能故作不知道任何事的躲在一旁,看着她落泪。

  可是她已经哭很久了,久到他快要忍耐不住,想要冲进房內,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好好的安慰她,让她知道不需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上,他也希望能为她担一些烦恼。

  他知道她的个性,从以前开始,她就不是个爱哭的女人,然而一旦有事真的能令她哭泣,那代表她真正感到伤心,抑或真正感到痛苦。

  哭泣声仍然持续不断,朝系已到了忍耐的底线,伸出手,转动门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藉着微弱的光亮,他看到小小的⾝影蜷缩在角落,肩膀不停的抖动,庒抑着哭泣声。

  轻叹一口气,他心疼的迈开步伐,缓缓的走向她。

  如果爸爸和妈妈知道她没有严厉的惩罚那些人,会不会责备她?如果没有帮爸爸和妈妈报仇,让那些人得到应得的报应,爸爸和妈妈会不会心有不甘?他们能不能谅解她的决定、她的做法和她的…无奈?

  其实心中绞痛着,其实她想将那些人碎尸万段,其实她好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还是活着,还有家人要顾,还有一整个家族产业必须靠她支撑,如果她能义气用事,做真正想做的事,现在就不会这么愧疚、这么痛苦了。

  可是她不能,她有必须该保持的理性,为了活着的人着想,她必须牺牲自己的不甘心,但心痛…痛的是她无法让爸妈得到正义,无法将怒气完全发怈出来,无法…再回到过去了一—

  心中疼得无法承受,即便哭泣,却没有感觉更好,只是愈来愈不満,愈来愈后悔,因为爸妈死去的模样烙印在她的脑中,那血淋淋的惨状,那让她再也无法拥有完整的家庭,那…她死去的模样,她…从此失去一个新妹妹的结果,那…她永远只能孤独一人的成为郭璃…

  毫无预警的,轻暖的拥抱覆在她的⾝上。

  微微怔愣了下,郭璃僵硬的咬着唇瓣,不敢出声,⾝子颤抖,努力掩饰心口的哀伤与疼痛,也不敢动作,只能任由灼烫的温度在她的体內扩散,努力的庒抑可怕的‮望渴‬。

  对啊!还有朝系…这个不再属于她的男人,她也失去了。

  “璃娃娃,别哭了。”朝系蹲在她的⾝旁,将她拥在怀中,轻声呢喃。

  “璃娃娃,别怕、别难过,我会陪着你。”他有力的掌心规律的轻拍她的⾝子。

  “璃娃娃…无论你成了什么样,都还是…”我最爱的人。

  “璃娃娃,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完成;只要是你的决定,无论对或错,我都会站在你的⾝边…”除了放弃我。

  “璃娃娃,今天哭完,就别再哭,也不能再哭。”因为那只会让他更加心疼与不舍。

  她承受的庒力,也许他无法完全体会,但是他无法看到她失去笑颜,无法接受她小小的肩膀必须承担这么多的责任,所以让他陪着她吧!

  “朝系…对不起。”

  她知道的,他属于芯,他是芯的男人…她应该把他推开…

  可是她好想有人陪,好想这个男人陪,好想…她的男人陪在她的⾝边,陪着她一块度过接下来的混乱时期。

  她是自私的,她好自私,她能不能就这么偷偷的自私一次?只要一次就好…如果有一天芯回来了,如果有一天她再也不孤独寂寞了,如果有一天她认命的接受失去他…i她会将他还给芯,她会笑着祝福芯与他,她会…叫他一声姊夫…即便这个男人属于她,这个幸福应该是她的,可是,她推开了,也只能推开…

  所以,拜托,让她贪心一次、自私一次、快乐一次…拥有最后一次的幸福吧!只要短短的时间就好…短短的就好,让她自私这么一回。

  漆黑的室內,无法庒抑的哭泣声不断的响起,轻聱安慰的磁性嗓音在她的耳边萦回,令她寒冷的心一口变得暖和,令她在痛苦中得到一丝丝的安慰与明亮…

  擎天企业集社,只要看过报章杂志、新闻媒体,只要走在大街上,只要生活在亚洲‮家国‬的任何一个东方人,对于这个名号绝对不陌生。

  因为任何报章杂志的版面上,有线无线电视台的广告,大街大厦的⾼楼看板,这六个字围绕在众人的生活周遭。

  食衣住行玩乐,擎天完全囊括,也许在某个广告中,它是代理者—也许在某部有趣好看的电影中,它是最大赞助商;也许在食物商品、服装代理、家具汽车、科技零件…擎天无所不在。

  擎天企业集社,枱面上耳熟能详,枱面下同样耳熟能详。

  它拥有影响各大企业的营运能力,拥有撼动政界的影响力,同样拥有带动经济的权势,相对的,有白,当然也有黑,在黑⾊的世界內,它也有一定的权势,不只帮助无辜的‮民人‬,同样与黑⾊有所交易,一个擎天名字的存在,影响的不是数万的人口,而是能撼动亚洲的命脉。

  它拥有众人喜爱的股利,拥有科技最需要但最小、最不起眼的零件,小零件所必须存在的重要性却是一大主要之物,而所有新发科技的生产代理,近四成由擎天掌握。

  擎天的存在为亚洲经济的脉动之一,它的重要性大大的影响无数‮民人‬的生活,同时掌握着数万‮民人‬的工作生存。

  两年前,擎天的执行者郭胜天与妻子因为车祸而⾝亡,在当时擎天的经济一度引起亚洲无数企业的恐慌,深怕擎天企业集社因此倒闭,连带影响无数的企业与‮民人‬,所幸最后并没有如众人想象的发生如此惨烈的结果。

  郭家新一任继承者藉由数名共同创立出擎天的企业大老稳固股价,在两年间依然平稳的持续在轨道上进行,‮民人‬的食衣住行育乐不受影响,数万名来自各地的员工并无受到任何波及,擎天依然稳稳的屹立不摇。

  也因为众所皆知擎天对亚洲的重要性,即便各大媒体对于擎天新一任继承者从来不现⾝的状况感到好奇,但是为了避免造成‮民人‬的恐慌,它们有志一同,并不特地对郭家挖掘秘辛,一切以稳定经济脉动为主,冷调处理所有的疑惑。

  直到今曰,由新一任郭家继承者接下擎天,改头换面,已经整整两年,擎天的新执行者的⾝分为何仍然是一个谜团。

  听说新任执行者游走于世界各国,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在‮机飞‬上,处理擎天各国分部的问题,每天有开不完的会议,也从不在员工面前露面。

  有人说擎天的执行者⾝体状况并不好,但是为了稳定集社,不只在休养中忙碌的执行所有工作上的业务,为了所有员工的生活安乐,同时努力的想恢复健康。

  也有人说其实上一任擎天的执行者与他的妻子并没有死,只是希望能低调的生活,在指挥企业营运的同时,也能拥有更多的‮人私‬空间,所以故意以死讯来掩饰自己的行踪,否则不会在执行者死后,擎天的股价利益营运不只没有受影响,反而在短短的两年內,营利成长近两成。

  虽然有数的传闻与听说,但是事实到底如何,至今无人知道…

  坐在书桌后的女孩皱着五官,手上拿着笔,疾速的在书本上画着所谓的重点概要,认真仔细的记住书本上的所有文字。

  当她看着某段复杂的文字时,露出不満与困扰的神情,还发出轻哼声,然后将书本用力推到一旁,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突然想到什么,她又无奈、认命的叹口气,以极慢的速度再把那本书拉回眼前,乖乖的将视线停留在文字上,继续残害自己的大脑和心神。

  房门缓缓的被开驭,男人不想惊扰到女孩读书,端着托盘,放轻脚步,含笑走到她的⾝后。

  “啊!英文、数学、物理、化学…这些东西又得重念一次,老天!”女孩暴走了,用力抓着头发,愤恨的瞪着眼前那一本本读也读不完的书本。

  好不容易国中、⾼中、大学全都以前三名的优秀成绩毕业,好不容易这些东西被她抛出自己的世界,但是再次成为‮生学‬后,每天除了‮试考‬还是‮试考‬,虽然对她来说不难,但是不断重复一样的事情,她也会累啊!

  “原来现在的‮生学‬和过去的‮生学‬一样,都挺可怜的。”现在的她应该是成熟女性,是女強人,怎么…怎么会又混回到学校?她恨自己十七岁…

  一古脑的抱怨,直到最后,郭璃索性不读了,把书本全丢在一旁,趴在桌上,拿起笔,在纸上涂鸦。

  莫要说自己的年纪有多大,瞧她现在的行为举止,不就像个十多岁的女孩吗?

  眼中闪动着趣味的光芒,朝系先是敛起笑意,然后严肃的出声“璃‮姐小‬。”

  背后突然传来呼唤声,吓到了正在纸上作画,同时不断抱怨的郭璃。

  她错愕的瞪大眼,猛然抬起头,往后一看“朝…朝系?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因为心虚,她连忙将被丢到一旁的书本拿回来。

  “我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你在涂鸦。”朝系很好心的说谎,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郭璃露出安心的表情“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很晚了。”

  墙上的时钟显示一点半,他一整天管理的事情非常多,连她这个主人都感到汗颜。

  “你还没有休息,⾝为管家的我没有道理可以提前休息。”他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蒋叔那时候就不会这样子。”郭家向来不会太苛刻仆役,一般来说,只要完成工作后,便可以休息。

  “我的工作就是照顾你。”将盛装热呼呼牛奶的杯子放在桌上,朝系仍然一板一眼。

  看着这样子的朝系,他陌生严肃的神⾊,郭璃的眼中闪过歉意,垂下头,端起杯子“呃…其实你在我的面前不用表现得这么严肃,朝系。”

  即便面对这种陌生另一面的朝系足足有两年之久,她仍然无法习惯。

  “工作就是工作,璃‮姐小‬,别太在意。”她假借忙碌逃避他的目光,他不是不知道,扬起若有似无的诡谲笑容,接着神⾊更加严厉。

  总觉得面对这样子的朝系是一种痛苦的‮磨折‬,郭璃盯着手上的牛奶,心头微微的疼痛。

  她想念对她笑咪咪,喜爱、疼宠她的朝系。

  她的朝系啊!莫实有很多面,过去,当他面对郭璃时,是个温柔的大哥哥,会陪她玩,陪她闹,陪她一块做有趣的事。

  当他在面对郭芯…面对以前的郭芯时,总是喜欢在她的耳边诉说着甜藌的爱语,总是充満爱恋的凝望她,总是喜欢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中,总是让她感受到他的温暖与火热。

  可是现在的朝系…她含怨的抬起头,偷偷睨着直挺挺的站在眼前的男人,他一板一眼,态度永远正经八百,总是就事论事,以严谨的口吻与她说话,总是将两人的⾝分划得清清楚楚,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他的笑容了,就好像…他是故意不对她笑,故意以严谨的态度面对她,当作给她的处罚。

  但是,为何处罚她?老实说,她真的没有任何头绪。

  就像有的时候,他会莫名的对她板着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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