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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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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大宅,大厅里除了严叔谨守本分的候着之外,另外还有范刚以及杜绵绵尚未见过的左以军。他们看来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杜绵绵看着自始至终都谨慎地将她环在⾝侧的唐天司,此时他脸上的神情绝对称不上温和,深邃黝黑的目光凌厉,浑⾝上下的气焰散发着危险地讯息,令人胆怯。

  而在场的人,除了杜绵绵与杜晶晶之外,其余的人也都散发着強烈的气息,感觉跟唐天司极为相似,怎么看都不想是善良的平民百姓,个个看起来都像是不好惹的危险人物,生人勿近。

  “喝杯茶庒庒惊。”唐天司的语气温和,细心温柔地将装着绿茶的茶杯递到杜绵绵嘴边。

  只有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才会收起冷酷峻严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真诚柔情。

  杜绵绵伸手想接过杯子,但唐天司不愿意放手,坚持亲自喂她喝茶。

  一旁的杜晶晶撇过脸,自显自地喝着手中的茶,不愿让现正上演的恩爱画面刺伤她这孤家寡人的眼。

  ⼲嘛非得这般恩爱?一点都不顾虑一下她这种单⾝女子的心情,是故意要她心酸的吗?

  唉,单⾝女子真寂寞,她还是闪远一点的好。

  杜晶晶挑了张离那对夫妻最远的沙发坐下,左以军则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知道唐天司很珍视他的新婚妻子,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瞧见又是另一回事——看来,他是玩真的。

  一旁的范刚及展立洋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唐天司对杜绵绵的细心呵护程度,上一次在公司里他们就已经见识过了。

  “我自己喝就好了。”杜绵绵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唐天司是男人,脸皮自然是厚了些,但她脸皮薄,没办法在众人面前自然地做出亲昵的举动。

  虽然只是简单的喂水动作,可是一接触他的目光,她就是会忍不住往很**的方向想去。

  那目光就好像他们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而他正在尽其所能地‮逗挑‬着她的敏感,对她做这个,又对她做那个的…

  哦,天哪,她全⾝无力了…拜托,别再这样看着她了。

  唐天司不语,展现出他难得的霸道,执意喂杜绵绵喝茶,见他不肯退让,她只好小口地啜了一口茶水,便‮头摇‬表示不想喝了,反正意思到了就行了。

  真是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做啥执意要喂她喝茶?害得她多不好意思啊,她忍不住在心底抱怨着,双颊又不争气地红了。

  见她粉颊爬上一片霞红,唐天司才満意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呵,他可爱的红苹果‮姐小‬。

  她根本不知道,惹她脸红,爱看她红似苹果的小脸,是他的小小癖好,一天不见她脸红,他就浑⾝不顺畅,就好像每天特定的工作未完成,所以,不逗逗她怎么成呢?

  本以为唐天司会就这么放过她,她心想,也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怎知,大手蓦地一扬,她立即落入宽阔结实的胸膛中。

  再一次羞红了脸,她急忙想退开,却被另一只搁置在她纤腰上的大掌给箝制住,这下子,她动弹不得地被困在唐天司的怀抱中。

  她娇嗔地睨他一眼,可他却装作没看到她眼中所散发的‮议抗‬讯号,转头朝严叔问道:“她人呢?去把她找来。”那语气既冷又硬,还带着一丝微愠。

  左以军,范刚及展立洋三人同时扬起眉,心中的想法完全一致——

  这态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上一秒对老婆呵护倍至,下一秒说变脸就变脸,翻书的速度都没这么快呢。

  明白唐天司口中的“她”指的就是项玉彤,严叔带着比平时更为冷峻严酷的表情走出大厅。

  这一次的意外算是他的失职,但唐天司并没有责怪严叔的打算,因为这是一项预谋,项玉彤故意绊着严叔,好让严叔无法分心专注杜绵绵的的动向,才会导致这一次意外的发生。

  但说到底,失职就是失职,他不会推卸责任的。

  “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杜绵绵望着唐天司,等待他的回答。

  在发生她与姐姐被人挟持,还差点被施予极刑后,他该向她说明一切了,而她…一直等着呢。

  “唉,”唐天司重重地叹了口气,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开口,也由不得他不说了。

  杜绵绵生活单纯,可并不表示她愚笨无知,说谎骗她是行不通的,看来这一次他得实话实说才行。

  “有听过唐门吗?”他徐缓开口问道。

  杜绵绵轻轻点头,见她点了头,唐天司倒是有些讶然。

  “我是唐门的门主,而他们全都是唐门的重要⼲部。”他指着一旁的其余三人“但唐门在两年前宣布解散了,是我的决定。”

  “这跟我们今天遇上的那两个‮态变‬有什么关系?”杜晶晶找到机会揷话,顺道借此机会环视所有人,好认清所有人的长相。

  他是唐门门主的事,在杜家早就不是新闻了,杜绵绵比较好奇的是他未开口说的部分。

  “雇用他们的幕后黑手叫作丁齐,也曾是唐门里的重要⼲部之一,他的目的是要杀光在场所有的人。”唐天司视线停留在怀中的人儿⾝上,目光深不可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杜绵绵不懂,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一个人痛下杀手,势必要杀光所有的人?

  不止如此,她还知道丁齐这两年来一直不断找机会朝他们出手,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因为他不赞同唐门解散,一心只想将唐门的势力壮大。”唐天司还记得丁齐得知他们欲将唐门解散时的反应。

  他激烈地反对,并对着他及所有赞同的兄弟们叫嚣,说他们是一群无能的懦夫,他会要他们后悔莫及的。

  可事实证明了,他被他自己口中的那一群懦夫给打败了,甚至已逼到死角,究竟是谁该后悔?

  “你会害怕吗?”唐天司盯着杜绵绵的小脸,问出心中的疑问。

  今天丁齐会选择朝她出手,除了要她这条小命外,无非是想试探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以他对丁齐的了解,今天整件事的过程,他肯定是在某个不知名的暗处偷偷观望着,他定是瞧见他亲自出马救人,也确定了她对他的重要性,本想将她‮全安‬地置于事外,但这一次的事情发生后,恐怕她已成了丁齐的首要目标之一。

  “害怕丁齐?还是今天遇上的杀手?”杜绵绵轻声反问,表情恬淡平静,没有一丝惊慌。

  是的,一般人遇上这样可怕的事情都该害怕,但她不怕。

  “用不着害怕,有我在,我会用性命保护你的。”唐天司在她的耳边低喃,铿锵有力地将他的诺言送进她耳里。

  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来得重要,包括他自己的性命在內。

  被冷落在一旁许久的范刚,首次打破沉默说道:“看来丁齐会将所有的目标全集中在她⾝上。”

  “为什么?”杜绵绵不懂,就因为她是唐天司的妻子吗?

  在场的人只有唐天司了解范刚的话意,其余的人全数露出困惑的眼神等待解答。

  “在阿司亲自出手救人的同时,他也暴露了自己的致命伤。”范刚简单地解释,左以军及展立洋立即会意过来,但杜家姐妹仍是不明白其中的含意。

  因为她们根本不了解丁齐这个人,不像他们,毕竟他们跟丁齐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但他们实在很不想承认,自己曾经跟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是兄弟。

  “丁齐明白,阿司把绵绵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来得重要,换句话说,如果今天绵绵有个三长两短,最痛苦的人莫过于阿司了。相信丁齐也明白,他与我们的实力相差太过于悬殊,根本无法打倒我们其中任何一人,但绵绵不同,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因为若失去你,阿司就跟活在地狱之中没两样了。丁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他的敌人活着比死去还痛苦。”

  听了范刚这番话,杜绵绵皱紧眉头,心中泛起对丁齐的強烈排斥。

  好恶毒的一个人呀。

  一想到若她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么她亲爱的老公肯定就像他们所想象的一般活着,却比死去还要痛苦…不,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她要与他幸福一辈子,相偕白头到老。

  感觉怀中人儿的紧绷,唐天司轻柔安抚着她“别害怕,永远记得我就在你⾝边。”如果可以,他绝不愿意让丁齐的事牵连到她⾝上,可天不从人愿,有些事情是他无人选择的。

  但是,他会如同他所言,以自⾝的性命来保护她的‮全安‬,任何胆敢伤害她的人,他绝对要对方付出更⾼的代价偿还。

  “没办法赶快捉到那家伙吗?”杜晶晶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她无法忍受有人企图妄想伤害自家妹子,所以得赶紧把人捉到才行。

  “丁齐这个人生性狡猾,不是那么容易抓得到的,但这两年以来,他在外头所筑起的势力,已经被我们一一拔除,抓到他是势在必得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展立洋回答道。

  丁齐不是泛泛之辈,他们也是足足花了两年之久的时间,才将他逼到如此的绝境,想一举将他拿下,还必须要有万全的准备,抑或是绝佳的冲突点。

  而最佳的冲突点,莫过于杜绵绵了。

  若拿她当饵,肯定很快便能引蛇出洞,问题是,她⾝边的男人铁定会反对…不,是強烈地反对。

  思及此,展立洋立即放弃拿杜绵绵当饵的想法,改想其他的法子。

  “立洋说得没错,抓丁齐只是时间点上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保护绵绵的行动不能出现缝隙,一旦出现缝隙,她的性命随时会有危险。”

  范刚的一席话,无非是想提醒唐天司,若他不仔细保护杜绵绵,丁齐便有机会取走她的小命,他得非常小心才是。

  “别担心,丁齐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刚才的话也听见了,答应我,在抓到人之前,别踏出这宅子一步好吗?”天司以从未有过的谨慎语气朝杜绵绵说道。他会尽可能在短期內将丁齐揪出来的。

  “哦。”

  室內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地沉思着,直到脚步声响起,才打破室內的沉寂。

  “找我有事?”

  项玉彤的⾝影一出现在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于她的⾝上。

  而她的反应也出奇地怪异,平静得吓人。

  杜绵绵看着唐天司,见他那紧绷的神⾊,她眸底闪过了然。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这样也好,省得曰后她还得担心有人要与她抢丈夫。

  “为何故意让绵绵一个人独自离开宅子?”唐天司凌厉的目光落在项玉彤⾝上,语气十分疏远淡漠。

  答案他是知道的,但若不逼她说出口,事情将永远无法获得解决,所以她没得选择。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项玉彤装傻,唐天司冷淡的态度,刺伤了她的心。

  好痛。心口像是被人紧揪不放,痛得不能再痛,即使如此,她仍是执意逃避问题,不愿正面回答,她隐约明白,若是说破一切,就将失去所爱,连自欺欺人的资格也没了。

  “你不懂?”唐天司勾着唇,嘲讽意味十足。“哼。”想逃避问题?他偏不让她如意。

  以往她想如何自欺欺人他不管,但现在不同,他有了绵绵,自然不允许她用不光明的手段陷她于危险之中,迷恋他也该有个限度,今天一定要她彻底觉悟,明白他不可能会爱上她的,他的爱只给绵绵一个人独有。

  “我来替你说吧,你刻意绊着严叔,不让他得知绵绵打算出门的消息,甚至不让其他人跟在她⾝后保护她,这不摆明是要她的命?”

  一席话,让项玉彤原本平静的面容上出现了裂缝。

  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她确实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些曰子以来,她一心只想怎么除去杜绵绵,杀了她,唐天司肯定会恨她,所以她不能亲自动手杀她。伺机候着,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本以为今天只要杜绵绵踏出大门,必死无疑,怎知他竟留了一手,不仅将人给救了回来,而且毫发无伤。

  可恨,真是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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