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医学中心，弭漫着我最讨厌的药品味。艾芮娜打开电灯，里头顿时明亮起来。

　　这里到处摆置着各式各样的医疗器具。“手伸出来一下。”艾芮娜不等我回应，就让我坐在上，为我把脉。

　　“处于高度兴奋状态嘛！”多管闲事！虽想对她这么大叫，不过她说得确实没错。

　　“我清楚得很。要让你冷静下来才行…因为里面的房间保管着克莉丝的遗体。你不能就此进入。”艾芮娜以宛若医生的口吻断言。

　　“所以，请你先喝下这个！”艾芮娜从药品库旁的冰箱中，取出一瓶矿泉水，然后灵巧地倒入纸杯中。…看到那纸杯，就有奇妙的感觉。

　　“放心，没使用过。还是你没胆子喝？”被我猜中了，是验用的杯子。艾芮娜像个欺负媳妇的婆婆般捉弄我。我才不会输给她，横了心一口喝尽。

　　“嗯？这个是不是过期了？好苦哦！”“苦才有用，那是特制的药水。”艾芮娜喀喀笑着。像蜥蜴般的笑容。

　　“什么…唔！”噗通！噗通！噗通！我体内驰走着冲击。耳中充脉膊跳动的声音，身体发烫。

　　“你…让我…喝什么…”“放心，不是毒药。是会让你舒服的药。”艾芮娜的表情上，连一点少女的天真都见不到。她的手解开我的长，我连抵抗都没办法。身体不听话。我就这样被她倒在上。我的下半身一下子被她剥光。

　　“哎呀，肿成这样。有治疗的必要。”艾芮娜冰冷的手握住我的男。刺刺的强烈快击中脑髓。“舒服吧？这里的感度也上升了，知道吗？”

　　“怎么…会知道…”“哎呀，是吗？那这样如何？”艾芮娜说完后，开始用舌头上我的男。“唔…啊…”舌尖刺着男前端。

　　“有爱的味道哦！你和谁上了？真琴？丽子？还是雪莉儿？”艾芮娜愉快的神情中，浮现的笑意。

　　“要好好的为你消毒才行。”艾芮娜把我的男，一口气含进嘴里。绵密的舌头与迫感，刺着。艾芮娜的舌技，比克莉丝要高明许多。我的脑中染成一片粉红。身体被浮游感包起，只感受到由男传来的快。

　　畜生！我拚命抵抗这悦乐的波涛，却只是浪费精力。腹部像被烫伤般炽热。“唔！…呜啊，嗯啊！”快爆发出来，男猛然搐，以浩大的气势出。

　　“味道有点淡。”艾芮娜美味地喝下，嫣然对我一笑。虽然才，但我是唾的男又再度硬指向天空。我马上就发现，那是药物的作用。

　　“好玩的事现在才开始…”艾芮娜把手放进裙子底下，拉下内。“你，要干什么…”“哟，看了还不懂吗？”她把一只脚出内中，爬到上来。

　　然后跪坐在我的头上，小小的向我的脸来。那里早已洪水泛澜。“下次记得别把胡须剃掉，艾尔。”她以在我的脸上不知摩擦多少次后，站起身向我的移动。

　　“小弟弟是最诚实的。又硬又热。就来尽情的玩玩吧！”艾芮娜抵住我的男后，噗滋一声将沉下。

　　“唔…啊…啊…”糙感觉的火热壁，紧紧夹住我的男。艾芮娜套入我的，烈而有韵律感地摇动着。我在艾芮娜的体内出。汁和混合发泡，附在男之上。但是，还未结束。

　　“啊啊，还在动…再…再出多一点。”我的一次又一次的发，却全然不会萎缩。

　　“不行不行，还不行。再用力，再来…”在逐渐染成一片白浊的意识中，艾芮娜的声音慢慢远离…我睁开眼睛时，周围已是一片昏暗。

　　“和卡丝约好的时间…呜唔！”站起时，整个头痛得不得了。可能是那药水的副作用。我勉强撑起天旋地转的身体，穿上长。

　　“已经十点了…”我边着太阳边看手表。此时，卡丝一定会在第一机库等我。我拖着浑重的身躯，走向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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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风吹来，令痛得要裂开的头感觉舒多了。我全身冒汗，吃力地拖着脚步走着。与急切的心正好相反，走路的速度比乌还慢。

　　我花了一个小时以上，拼着命行走。途中通过宿舍，所有的窗户都是黑黑的。

　　“可恶！”我对不在此的艾芮娜，与愚蠢的自己大发雷霆。终于走到第一机库。那儿与预备机库不同，里头一片黑暗。我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拿起紧急照明灯，朝里面走去。

　　“席尔维雅，卡丝…你们在哪？”二个人在席尔维雅的房间吗？还是控制区呢？我藉着照明灯的光线，及由小窗户透进来的光，走向深处。

　　“…这个味道，是…”刺鼻的铁锈味，刺我的鼻腔。昨天之前，并未有过这种恶心的味道。我知道什么东西会发出这种味道。那是，血味。我慌慌张张地再度环视周围。机库内连紧急出口灯都没亮。有人故意切断了电源。

　　若非如此，内有控制设施的机库，不可能会停止运作。

　　“席尔维雅！卡丝！”我把不好的预感撇向一边，赶紧跑向里面。果然，我的预感没错。当然这次我不希望料中。

　　照明灯的灯光，映照出一摊赤红的血池，及沉进血池的卡丝。席尔维雅也倒在她的身边。“卡丝！”我不管身上会沾上血，把卡丝扶起来。

　　“艾，艾尔…太慢了…我想，来不及了…”她非常的衰弱，只剩下一口气。我看见刺进她腹部的刀子。她一定很痛，但拨出来的话会大量出血。为了不使她活命的机会变成零，我不能那么做。

　　“卡丝，谁是干的？”“…不知道。突然…灯光变暗…”卡丝虚弱地抬头。“不要紧了，不要再说话了。对身体不好…”但卡丝凝视我的眼，以颤抖的手抚摸我的。

　　“…我会死…我比谁都晓得…而且…”“别说傻话！放心，你会好的。”她的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我把自己的手指，与她相握。

　　“…就算会好…我的性命也只剩不到一个月…”“你说什么！”“我的身体…为遗传因子…所侵蚀。”卡丝的脸颊上，滑落两行情泪。

　　“…我，不能原谅史特拉教授…拥有那么先进的技术与知识…就算不能救我…也能救助千千万万的人类…可是她…竟用在军事用途…”

　　“我知道，不要再说了。”“…即使我办不到…但她可是…好恨…”我发觉自己的判断错误。她并不是以会长信任的自家人身份，才被派任来从事破坏工作。她一定是自愿前来的。

　　知道她剩余寿命已不久的会长，应该试图阻止过她。可是，她还是来到了（desire）。就算燃尽自己最后的生命炬光，也要阻止（desire）的愚行。

　　“所以，在飞机中，你才说我没有看人的眼光。”

　　在飞机上时，我对她说过“五年后，你一定会成为动人的女。”我的确瞎了眼。卡丝无法等到五年后。“不过那时…我高兴的。因为有人…想像我五年后的样子。”

　　“…我更正。不需要五年的时间。你早已经是一位动人的女。”我紧搂住卡丝后，把她横放在地板上。

　　这时，机库入口处发出光亮。紧急出口灯开始闪着红色的光。有人把电源接上了吧！“哟？抱歉打扰你们了。”

　　灯光中浮现出艾芮娜的身影。慢慢地，艾芮娜不在乎地走近过来。“艾尔，你这帮助杀人犯卡丝的恐怖份子。”

　　“艾芮娜！这是你干的！”“会变成你干的唷。而且，告诉我你们约在此见面的，是你自己哪。别想推卸责任。”

　　“那药水，里面也加入自白剂吗？”艾芮娜呵呵大笑。我大概猜对了。“想杀我是吗？没那么容易！我的责任还多得很！”灯光中，艾芮娜的瞳孔火红地发光。

　　她应和克莉丝一样，不是普通的人类。我由狂笑的艾芮娜口中，可以窥见犬齿。对手是强化人，而我是因药物作用几乎半瘫痪的病人。我清楚得很，半点胜算都没有。

　　“乖乖受死吧！”艾芮娜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黑暗中。“你在看哪里？这边这边。”呼咚！我慌张地移动，但无法闪过。

　　“咕哇！”我为了忍耐痛而弯下，背后又挨了一记艾芮娜的手刀。“嗯呜…”我抱着肚子，倒在地板上。连还击都没办法。

　　“让你就这么死掉也无妨啦，不过万一被怀疑死因就不好了，还是要炸死…”艾芮娜把无法动弹的我扔出去，按下墙上的按钮。喀啦喀啦的机械声响起，铁门落在我的背上。

　　“呜！”我就如被拖鞋踏烂的蟑螂般挣札。“哼，刚好，这样你就可一分一秒地看着炸弹的计时字变成零。”随着嘀答嘀答的声音，晶数字持续递减。数字变成零时，就是我的死期。

　　“那么，你就慢慢享受剩余的三分钟生命吧！”艾芮娜的脸上浮现从容的微笑。

　　卡丝重伤濒死，席尔维雅失去意识，还有我又…艾芮娜胜券在握。我拚思考反击的方法，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再见了，艾尔！”她对我投以飞吻后，留下炸弹而去。

　　“呜…”我扭动身躯想离铁门，但一点作用也没有。无论如何要救助卡丝和席尔维雅…也只能在脑里空转。“…艾尔。”我慌忙回头。卡丝正死命挣扎想爬起来。

　　“卡丝，你做什么！不要动！”她不理会我的制止。卡丝忍着痛，用手扶着墙壁，一步步朝开关方向移动。

　　然后，就像落下来时相同，铁门发着喀啦的声音上升。“卡丝！”墙壁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鲜红血痕。

　　卡丝的身体，和铁门相反，慢慢地由墙壁上滑下。我赶紧跑向卡丝身旁。“…快点…救席尔维雅…”“我知道。”“没时间了…快把席尔维雅带走…”

　　我静静的点头，抱起席尔维雅。“卡丝，我绝对会回来救你。所以…”

　　“…我在这里等。”时间一秒一秒不留情地近。我知道，卡丝也知道，在剩下的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回来救她的。

　　“快点…”被卡丝催促着，我背起席尔维雅向外跑。我紧紧咬着牙。恨不得立刻从这种恶梦中觉醒。

　　“…再见了，艾尔。”在爆炸声及爆风撞击上我之前，觉得听到了她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