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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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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前,社团办公室內。

  “别哭了!”尔东臣一边整理明天要发给社员的摄影概论,一边忙着递卫生纸。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告白的,结果马上被秒杀,他怎么可能甘心?”祝昌对哥哥报以同情的眼光。

  秒杀…祝亨还没平复的心灵,因为弟弟毫不修饰的形容又中一箭,当下更面如死灰。

  “乖啦!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失恋而已。”瞧瞧那副彷佛天塌下来的悲怆,尔东臣不觉莞尔。

  “失恋…而已?”祝亨抬起眼,幽幽的望着他“你这家伙有尝过失恋的打击吗?”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早几分钟出⾝的老大祝亨,脸部线条和⾝体硬是比弟弟圆了一倍,辨识度⾼达百分百。

  “呃…好像没有。”

  “那你有资格小看失恋的打击吗?”

  尔东臣愣了几秒,摸摸鼻子识相的答:“没有。”

  “哼,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在对答中完全占尽上风,祝亨却一点也不认为值得骄傲“坏人!”

  尔东臣无言以对,示意一旁的连凯翔帮忙安慰。

  “老实说,对方的行为虽然不可取,不过,一刀给你痛快,也好过态度不明让你怀抱希望、最终更痛苦的失望!”负责接力的连凯翔反倒让祝亨悲从中来。

  “这一刀也太痛了吧!这种风凉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也是坏人!”祝亨忿忿指控;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自家兄弟与好友面前,他不想故作坚強,还是忍不住哽咽。

  尔东臣和连凯翔面面相觑,想关心状况,又怕多嘴再惹他伤心。

  “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叶百合的确很过份,不喜欢我哥就算了,竟然还说她打死不可能喜欢我哥这种人!”要不是刚才偷偷在一旁目击全程,祝昌很难相信外表‮纯清‬可人的女孩,其实很可恶“她甚至不屑收我哥写的信,说是她还得拿纸巾擦手很⿇烦。”

  “的确很过份,拒绝也是一门学问,犯不着践踏别人的真心嘛!”对方自以为矜贵的行径,尔东臣也觉得愤慨。

  想不到他暗恋多年的对象居然是这种人,祝亨终于忍不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有点令人不敢恭维的凄惨哭相,尔东臣和连凯翔很不忍心,但也差点想安慰他节哀顺变。

  “乖啦!别哭了,兄弟替你报仇好不好?”连凯翔像哄小孩一般拍拍他的头“我们找个人故意和叶百合交往,然后狠狠甩掉她,让她尝尝心碎的滋味!或者想办法,让叶百合主动倒追,然后也送她一次狠狠的拒绝,收下她的情书以后,准备湿纸巾擦手给她看!”

  “好呀、好呀!”已有八分醉意的祝亨立刻笑开怀,塞给他一瓶刚开好的啤酒,強迫他要⼲杯。

  “你是在哄他,还是说真的?”尔东臣附在他耳旁悄声问。

  “当然是说真的,难道兄弟的自尊被人丢在地上踩,我们不用帮忙处理一下吗?给轻易践踏别人感情的家伙一点教训,我们这也算替天行道。”

  “那你这些梗也太烂了,要打击一个自诩智慧美貌并重的女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击溃她的自尊:假装把焦点集中在她⾝边某个较不起眼的女孩子⾝上,让她感觉被漠视、面子挂不住,比让她一眼就瞧得出来我们是故意报仇来的⾼招。”

  “虽然你这几年低调许多,但对付女人的招数还是没生疏!这招不错,那就你出马吧!”打蛇随棍上,连凯翔顺水推舟,捞到出一张嘴就好的工作。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比神还強的尔东臣,这对你而言易如反掌!”祝亨此话一出,祝昌跟着点头如捣蒜,连凯翔也一副深表赞同。

  真是一群马庇军团!尔东臣没好气地笑。

  不过听到刚刚连凯翔说的“替天行道”他也开始认真地考虑起来;反正他也很不屑那个叶百合太瞧不起人的态度,而且好友大受打击的模样,也令他感到万分同情。

  “好吧!兄弟,我挺你!”

  ◎◎◎

  想吃清淡点,又难舍弃重口味,因为合她口味的菜并不只一、两样,毕杏澄每次来这间复合式茶坊都会经过一番天人交战。

  拿着餐点介绍犹豫良久,她好不容易才下决定,当服务生全部点完餐以后,毕杏澄拿起水杯要喝水时,才发现除了路薇凰之外“虹彩姐妹帮”其余成员都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怎么了?我脸上沾到什么了吗?”她狐疑地摸摸脸颊,而她们还是不作声“妳们到底⼲嘛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家里开征信社的缘故吧!班宁绿即使轻声细语,拷问时还是有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妳真是惦惦吃三碗公啊!”姐妹里向来气场最強大的项优蓝,意味深长的笑就足够令人心惊。

  季央紫似笑非笑什么也没说,但她别具深意的凝望,更令毕杏澄⽑骨悚然,小紫那双阴阳眼,不会在她⾝边看到什么东西了吧?

  毕杏澄被她们目不转睛盯得浑⾝不自在,外加心里直发⽑,她也不敢再开口,只是很无辜地来回看着她们三个。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虽然是姐妹之中最少根筋的,不过八卦的味道,路薇凰庒着一个鼻孔都嗅得到。

  “凰凰,妳都不知道妳感冒请假的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项优蓝起了个头,班宁绿立刻默契十足地接下话。

  “澄澄她连续一个星期,天天都到尔东臣家里报到。”

  项优蓝不忘补充道:“而且是尔东臣亲自开车接送喔!”

  这两人是在唱双簧吗?毕杏澄皱眉噘嘴、満头黑线“哪有一个星期那么夸张?我前天载我妈去大卖场买东西耶!”

  “所以是六天啰?”路薇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尔东臣…应该是我知道的那个尔东臣吧?肯定是!如果不是校內响当当的尔东臣,那还有什么探讨的必要?再说,应该很难找得到和他同名同姓的人。”

  “妳们冷静点听我说,我和他是…”

  毕杏澄急于解释,却让正好送来餐点的服务生打断,服务生才一退开,路薇凰又抓紧拍子发射连珠炮。

  “你们是怎么搭上线的?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发展到哪个阶段?”八卦凰大病初愈,正是元气満満“妳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怕被『东城』的人追杀?还是爱情的力量让妳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

  “路薇凰,妳还画什么‮服衣‬?我看妳⼲脆改行去当记者算了!”毕杏澄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妳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妳有异性、没人性,什么都没跟我们说。”班宁绿没好气地睇着她。

  耳边清楚一句“有异性没人性”项优蓝心头震了一下,没来由一阵心虚,她抿抿嘴唇,假装专心在拨弄小火锅里的食物,一手不自觉勾弄发尾,一直以来都是齐耳的短发,在有心留长下,不知不觉也到肩下的长度了…

  “妳们真的误会我了!”毕杏澄含冤莫白,一条好好的柠檬鱼,被她挟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我之前去山上拍照,遇到尔东臣和他外公,他外公是摄影界大师级的人物,也是我的偶像;他外公欣赏我的照片,大方提供家里的设备让我使用,那尔东臣等于是奉他外公之命,最近我们之间才会有比较多的接触。”

  她长话短说,态度诚恳,但众人依旧存疑,脸上摆明写着“不信”

  “所以妳每次去他家,他外公也在啰?”真不亏是征信社的接班人,班宁绿随便一句话就问到重点。

  “呃…刚好出国了。”

  “有这么刚好的事?”从懂事以来看过不下百件案例,班宁绿可不是好呼拢的角⾊,她的问题很实际。

  “真的那么刚好啦!”

  “朝夕相处,曰久生情,妳对尔东臣难道没有一点悸动或是特别的情愫?”路薇凰好奇的是人之常情。

  小绿和凰凰今天是怎么回事,讲话怎么都刚好刺中她?项优蓝一瞥眼,不经意对上季央紫莫测⾼深的微笑,她慌乱地低下头,假意认真在找寻小火锅里的某样食物。

  “悸动或情愫?”毕杏澄真是服了她満脑子风花雪月的想象力“没有啦!”

  “真的…没有吗?”令人意外的,这次是季央紫开的口。

  有通灵体质兼占卜能力的季央紫都说话了,她不开口则已,一说话可能随时迸出一句玄机,众人立刻噤声,屏气凝神一副准备听道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下,毕杏澄忽然动摇了原本的信誓旦旦。

  虽然是同一个社团,但直到有机会聊天分享,才知道社长对摄影真的很有想法,也有绝对不输给她的热忱,只是他比她沉稳太多。

  记得尔东臣说过,每当他拿起相机,心情就容易沉淀平静,知道自己马上能捕捉眼前的精彩,心头又会雀跃无比,要驾驭这份热情,必须有更多的冷静,拍照就是一门火热的静止艺术。

  才短短几天,她对他就产生了不同的观感,难怪不管他是表现出温柔或严肃的一面,都能引人‮狂疯‬;同样心醉于拍照带来的感动,毕杏澄很清楚尔东臣能有今曰的才情,不只因为是陈锋大师名师出⾼徒或是血脉承袭,是因为他是有想法、有主张,可以温和细腻也能大幅度跳跃的尔东臣。

  她不敢说对社长已经到了解的地步,但对于曾不以为然的双重人格,如今她是十分认同的…毕杏澄以为这应该不算是悸动,最多应该只是欣赏,了不起再多一点点的崇拜,那也只能说是英“雌”惜英雄吧?

  她本来以为只有一天的机会可以朝圣,想不到照片洗出来之后,和社长又讨论到后制创意,然后又激发其他拍照灵感,这几天和社长几乎天天都碰面。

  他贴心地接送她、贴心指导她摄影技巧上的不足,在她抓不到拍照感觉时,给予贴心鼓励,还有很多小细节上的贴心不胜枚举,让个性大而化之的她,常常受宠若惊。

  家人、好友之外,除非是服务业,很少人有机会近距离感受到另一个人付出的贴心,毕杏澄认为,社长单纯是一个很贴心的人,不可能对她有情愫;但对于心脏突如其来的一阵狂跳,她真的给不出确定的答案。

  “澄澄,妳⼲嘛不敢说话?心虚了对不对?”路薇凰笑得很暧昧。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是懒得理妳们。”毕杏澄故作从容地挟了一大口柠檬鱼,烫嘴的⾼温让她忙不叠灌了一大口饮料,听到姐妹们太不低调的窃笑,在下一波逼问前,她决定先转移话题:“凰凰,妳哥死了没?”

  “妳没事⼲嘛诅咒我哥啦!”

  “谁说我没事诅咒他?我是很想念荭荭,妳也不想想,我们『虹彩姐妹帮』怎么会少一咖?还不是妳哥害的!”

  “我们六个不能一起穿学士服拍照,真的很呕人、很遗憾!”项优蓝杀人的目光射向路薇凰,让她被迫承受她哥造的业!

  “不知道我们『虹彩姐妹帮』还有没有完整的机会?”班宁绿悠悠地叹口气。

  太过八卦的下场就是害了她自己,路薇凰垮着小脸,模样委屈“妳们不要这样嘛!我也很想荭荭,何况我哥心里其实很不好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是掩不住火气,项优蓝的口气明显和缓许多,她也知道路宙翼有多后悔,不过毕竟他是害她们痛失姐妹的罪魁祸首,实在很难轻易原谅他。

  焦点不在自己⾝上,毕杏澄这会儿总算松了口气,虽然是为了让大伙儿转移注意力,但她是真的很想念安韶荭。

  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不晓得荭荭现在过得好不好?荭荭是她们之中唯一有感情经验的,如果荭荭在,肯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瞎起哄,说不定就能安抚她现在莫名慌乱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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