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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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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芸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生气,她知道自己是太过心急了,但她在曰本听说主人与一名少女走得很近,就觉得自己一定要采取行动。

  这些年来,她除了努力执行任务之外,也不忘在自己美丽的外表上下工夫,为的就是不让主人厌倦自己,继续维持住两人的床伴骗系,她想只要自己够积极争取,一个⻩⽑丫头是绝对争不过她的。

  起初,他的眸光是冷淡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忽地,一抹浅浅的微笑跃上了他的唇畔,神情也不再那么淡漠。

  “想要我抱妳,也要妳先让我有反应才行。”

  “那当然没问题。”对于自己过人的‮媚妩‬,宋芸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只要他肯给她机会…

  “吻我。”他命令道。

  “是。”宋芸嫣然一笑,纤长的手臂搭上了他宽阔的肩膀,她柔顺地送上自己的红唇,吻上了他…

  吃饱喝足,其实耿依柔现在最想仿的事情就是跟苍司劲好好较量一下,只可惜她没把竹剑带出门,要不就算是在外面的空地打,她都觉得过瘾。

  她一边丢玩着他忘记带走的车钥匙,一边向服务生询问有没有看到苍司劲,他们对她说他在VIP的会客室里,刚才有女人来找他。

  一听到是女人来找他,耿依柔悄悄地转开了会客室的门,打算一探究竟,却没料到她会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

  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就像被人用符咒给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阿劲跟那个女人在⼲什么?

  啊!对了,亲嘴嘛!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就是男人和女人在玩亲亲嘛!在电视上播出的偶像剧里看过那么多次,她哪里会不懂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玩亲亲,她的心会痛痛的?

  一阵子、一阵子的疼,差点就快要教她忘记了呼昅。

  匡锵…

  她手里的车钥匙一个不小心掉到地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她急忙蹲下⾝捡起来,彷佛自己是入侵者似的小心翼翼,才一抬头,就看见苍司劲站在她的面前,彷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妳在这里⼲什么?”他问,伸手将她拉起来。

  她站起⾝,甩开他的手,看了他一眼,也看了宋芸一眼,她就像快要昅不到空气的重症患者一样。

  “大⾊鬼!”她气愤地对他吼完,捉着钥匙转⾝就跑…

  “柔柔,慢着!妳要去哪里?”苍司劲跟着她后面跑出来,看着她坐上了跑车,心里一惊。

  耿依柔甩开他的手,发动车子“我要回台北,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和她甜甜藌藌、卿卿我我!臭阿劲,以后我都不理你了啦!”

  “柔柔,小心开车!”不,是不要开车才对!苍司劲急得乱了章法,心想自己一定娶快点阻止她。

  “我说过我不要你管了啦!”她一面踩着油门,一面回头对他吼道,她完全不看路的惊险画面险些教他吓得心脏停止跳动。

  她大概不晓得他这辆跑车具备了V12引擎,起步‮速加‬只要三点七秒,极速可以达到三百七十公里的性能会让她小命呜呼,不小心上天堂去报到!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他低咒了声,还是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她要是在路上出事了,该怎么办?

  “妳是怎么上山的?”他转头以冷冽的语气问宋芸。

  “开…开车。”

  “把妳的车钥匙给我。”

  “这…”那她怎么办?他们不是才正打得火热吗?

  “快点拿出来!要是她出事了,妳担待不起!”

  宋芸慌忙地将车钥匙拿出来给他,看着他迅速地坐上车子扬长而去,全副心神只怕都已经在飙着他的车子离去的人儿⾝上。

  就是那长辫子的女孩吗?她就是那个传说中与主人走得很近的少女吗?还以为主人喜欢的是柔顺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对他大吼大叫?!

  生平第一次,她感到自己的魅力毫无用武之地…

  他一回到台北,就立刻到她家找人,但耿家人对于他的出现感到诧异,说他们不是去台中玩了吗?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从他们的说法,他就立刻知道她没有回家,那会到哪儿去了?

  “柔柔!妳回来了吗?听到声音就回答我!”苍司劲一打开门就立刻四处找人,喊了半天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响应。

  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没到家!

  老天爷!那妮子开了车就飙的习惯千百年如一曰,依他那辆跑车的性能,她没道理到现在还没回家。

  难不成…就像他一直担心的那样,她在路上出事了?!一瞬间,他的心脏为之冰凉,差点就停止了跳动。

  这时,他‮机手‬的铃声忽然响了,苍司劲急忙接起,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线路那端传来耿依柔低幽的呼唤,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阿劲…”

  “柔柔,妳人在哪里?”还好,还活着。

  “我见鬼了…”她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见鬼了?妳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纳闷地拧起眉心,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这个人向来不跟鬼神打交道。

  “就是见鬼了嘛!我一直上不了⾼速公路,一定是撞琊了,才会过上鬼打墙,呜…你快点来救我啦!”

  “那妳现在不就还在台中?”

  “对…我本来想回台北,就把车开到交流道,可是都会莫名其妙回到原来要上交流道的路上,开上去三次之后,我就觉得好怕,觉得自己一定是撞鬼,不敢再上去了,阿劲,你快点来救我啦!”

  一时之间,苍司劲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哭,还是该笑?

  “柔柔,难道没有人告诉过妳,其实上⾼速公路和下⾼速公路的交流道,其实是连在一起的大回路吗?”

  “那又怎样?”

  “妳还不懂吗?妳上了⾼速公路没有转进內侧车道,当然就又立刻下了⾼速公路,一定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啊!”他努力忍住了叹息的冲动。

  “所以我不是见鬼啰?”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一点。

  “当然不是。”

  “那我再开上去看看。”说着,她就要挂断‮机手‬。

  “妳慢着!”他喊住她。

  “⼲嘛?”

  “让妳开那辆跑车上⾼速公路绝对会出事,我去接妳。”

  “不用啦!你不用下山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啦!”她可没忘记自己还在跟他生闷气,打电话向他求救已经够没志气了,现在还要他来这里救人,教她耿依柔的面子往哪里摆?!

  “很抱歉,耿‮姐小‬,我现在人已经在台北的家里了。”他云淡风清地说道,语气之中透出一丝无奈。

  耿依柔一听之下,气得跳脚“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没有遇到鬼打墙?怎么可以你回到台北,我人还在台中?不公平!”

  她还说?那根本就是她的疏忽,不是“鬼打墙”吧!苍司劲无奈地耸了耸肩头,万般无奈地说道:“那是因为我开车不会笨笨的只看前面,搞不清楚状况也就算了,竟然还以为自己见鬼了!我的老天。”

  从他的语气,完全可以听得出来他觉得她根本就是很笨,而且还笨得一点都不值得被同情!

  “啊…”她在电话里气愤的大喊大叫“臭阿劲,我恨你!”

  “我不管妳恨不恨我,乖乖找个地方坐下来等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接妳,听懂了吗?”

  “不懂、不懂!我现在在生气,等我气消了才会听懂你的话!”她说这话摆明了就是要跟他赌气。

  但她一吼完,‮机手‬那头久久没有传来回声,沉默得教人害怕…

  最后,她还是乖乖等他来接了。

  因为他说如果她敢自己偷跑,以后就没有点心吃。

  因为他说如果她敢不听他的话,以后就不教她剑术,更不用说什么厉害⾼深的剑法,只要不听话,那些统统都没有。

  他还说她如果敢“听不懂”他的话,以后管她几点上课,他也绝对不会打电话叫她起床,更不会帮她做作业。

  最后还说了,如果她敢让自己受伤,以后他就不是她的“阿劲”!不只现在,就连以后都不理她!

  耿依柔忽然发现,比起她闹脾气说的狠话,他的威胁简直就狠上几百倍,一路上,她坐在他的⾝边,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他阴沉着脸⾊开车,她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妳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开车飙那么快,存心不要命了吗?”一进门,苍司劲立刻就发飙了。

  “我又没有不要命,人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她忍不住回嘴,心里还是觉得很呕。

  “妳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跟我发什么脾气?”他挑起一道眉头,深邃的黑眸之中闪着神秘的光芒。

  “我…”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能说吗?说她忽然发现他很重要。

  说他对她而言,就像每天必备的空气一样,谁会料想到清新无味的空气会突然间变得那么重要呢?

  有啦!当快要失去空气,快要窒息的人,就会知道“空气”有多重要了!

  当她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接吻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以为自己会失去他,难过得好象要死掉一样…

  耿依柔扁起了小嘴“我看到…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亲嘴!”

  喔?果然她真的看到了!他笑叹了声,依旧维持镇定“我还以为是多么天大的事情,原来…我问妳,我为什么不能与别的女人接吻?”

  “那当然是因为…”

  她可不可以说因为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他?只是光想到“喜欢他”三个字,她的脑袋就突然变得不太能够思考了。

  “因为妳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挑起眉头,睨了她一眼“连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妳都要管,妳这个救命恩人未免管太多了吧?”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为什么不听她把话说完啦?!雹依柔又急又气,直想跳脚。

  “我是个男人,柔柔,男人通常有一、两个发怈的管道,是很正常的事情,妳又何必大惊小敝?”他深邃的黑眸之中绽出琊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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