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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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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笑了呢?再多笑一不给我看,嗯?”余耀伦兴致勃勃的说。他最喜欢看美人微笑了,尤其是苏仁瑛这种如冰雪般的美人,笑起来特别有味道!

  听到这句话,苏仁瑛困惑的看向余耀伦,奇怪,他不是石静深的情人吗?那为什么他现在的言语却像是在…调笑她?

  这种态度,让苏仁瑛闻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味道。

  “余先生…”

  “叫我耀伦就好!”余耀伦打断她,笑嘻嘻的说。

  “喔。”苏仁瑛无奈的改了称呼。“耀伦,请问你真的是石静深的情人吗?”

  余耀伦可爱的微笑在刹那间僵住,这更加深了苏仁瑛的怀疑,而当她打算更进一步时,⾝后又传来她最厌恶的低沉嗓音。

  “当然是。”石静深站在门口,懒洋洋的说。

  苏仁瑛连转头都不想,可恶,又是那个石静深!刚刚在房间时她问余耀伦话,也是被石静深给带了过去,让她没问清楚。

  结果现在她抓到一点蛛丝马迹,却又被石静深拦住。

  而刚刚还有点僵住的余耀伦,此时也恢复了一派自然可爱的笑容,朝她眨了眨眼,像是在笑她问的是个傻问题。

  “静深,你怎么拖了那么久才下来?”

  余耀伦的声音带着亲呢、撒娇的意味。

  而石静深也很配合的朝余耀伦走了过来,环住他的肩膀,甚至在他颊上亲了一下,余耀伦虽然没避开,但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却有点僵硬,不太好看。

  幸好石静深角度取得很好,将自己的表情蔵住,没让苏仁瑛看到。

  “我先洗了个热水澡,唉,没办法啊,谁叫我刚刚被一个恶女人泼得浑⾝是水呢?冻死我了。”

  “真的啊?你要小心点,别感冒了。”

  “我当然不会感冒,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感冒?”

  看着两人一搭一唱,苏仁瑛双眼眯起,眼里有着不信任。

  两人在她面前越亲密,她越怀疑他们在演戏,她虽不懂爱情,可是她并不是笨蛋。

  而石静深见苏仁瑛根本不回避,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俩,并趁机表明立场。

  “苏秘书,你去告诉我爸,这一生我爱男人爱定了,如果他想分开我跟耀伦,我只能说,别想!我这辈子都要跟耀伦在一起!”

  苏仁瑛面对这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只是淡淡回答:“老板说过,你爱男人还是女人都随便你,他不管。”

  什么分开不分开,一辈子在一起的…这位少爷以为在演连续剧啊?

  “啊?”

  石静深微微皱眉,犹记得两年前,他初对老爸说出他爱男人这种话时,老爸整整气了一个月,还不时叫他滚出家门咧!

  所以他也乐得一而再、再而三拿这番话来气石仲谋;怎么现在反倒无效?

  “怎么可能?他说随便我?”

  苏仁瑛点点头。

  “老板说,不管怎样,你都是他的儿子,他很希望你能继承公司,至于其他的事,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

  听到这番话,刚刚还浪荡不羁的石静深,此时俊美的脸孔上,却蒙上一层淡淡的感伤,与些许愧疚。

  这些变化,全都映在苏仁瑛的眼里。

  看来石静深并不是真的那么顽劣不堪,或许,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石仲谋相处…也或许他并不是真的那么爱跟石仲谋作对…

  但石静深的脆弱只是一闪而过,没两下,他又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嗤笑一声。“只要我过得开心就好?说得真好听。”

  如果真只要他快乐,那当初为什么要不停的外遇,破坏原先和乐的家庭?为什么妈妈一死,就迫不及待把他送到国外?为什么要在他已下定决心不再回来时,又強迫他离开已熟悉的异国?

  石仲谋有哪次让他照自己的心意过活?一个没有自由的人,又何来快乐可言。

  “信不信随你,反正那也不关我的事。”

  苏仁瑛看得出石静深庒根儿不相信她的话,也不认为石仲谋会关心他。看来他们之间的嫌隙,真的很深哪…

  “还有,我也不会去分开你和这位余先生。”苏仁瑛瞄了一眼余耀伦,一来,她还没确定余耀伦和石静深是否真的是情人关系;二来,若石静深真有个真心相守的情人,那倒也不错,以后总不会出去乱来了吧?“那你来做什么?”石静深问。

  “我负责让你熟悉石氏企业的目前状况、公司事务、人事部属。

  另外,请你以后不要再出去夜游了,你最近闹出的丑闻太多,各大新闻媒体都爱拿你来做文章,对公司很不利。所以,这阵子就请你乖乖的待在这个别墅,等新闻稍微平息一点再说。”

  喔?连他夜游都要管?石静深对于苏仁瑛这一长串命令式的语言,只以微笑回应。

  开什么玩笑,他可完全没有听从的打算。

  等苏仁瑛吃完饭离开厨房,去打理自己的行李时,余耀伦才冒出一句:“感觉真不错…”

  “嗯?”石静深抬起眼,不解他这句话所为何采。

  “我说苏仁瑛啊!”余耀伦笑咪眯的说。“这么冷冰冰又有魄力的大姐姐,我喜欢!”

  瞧她那张苍白如雪的脸、漆黑没温度的双眼、毫无血⾊的嘴唇配上一头长发,他实在中意!

  “你还敢说!’石静深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一看到漂亮女孩就巴着不放,平常就算了,但苏仁瑛你可不要妄想!”

  “为什么?”

  “你想想你现在扮演的是什么角⾊?”

  余耀伦沉默了一阵子,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你的情人。”

  “既然知道,你若还跑去‮引勾‬她,不就露馅?”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余耀伦厌烦的挥挥手,讨厌,当初要不是他想跑回‮湾台‬,又想找个绝对不会被家人找到的地方住,才会寄居在这里的,结果没想到石静深居然跟他交换条件,逼他跟他装成一对情侣,去欺骗即将要人住的苏仁瑛。

  结果现在下场就是,眼前想吃的不能吃,然后被迫跟一点‮趣兴‬都没有的大男人厮混在一块。

  真不知道石静深想装同性恋装到什么时候,明明在国外时女友换个不停的…

  余耀伦咕哝着。

  “唉,美食在前不能动口,真痛苦…”

  “美食?她也算?那种冷冷的女人哪里好?”

  听到余耀伦对苏仁瑛的评价,石静深马上开口反对。

  女孩子嘛,还是要甜甜的、香香的,百依百顺的,这样不是更诱人吗?

  “你不觉得,她长得很不错吗?”余耀伦如此回答。

  “不错?我看你眼睛根本瞎了…”

  话是这样说,石静深却不由自主回想起刚刚还在眼前的苏仁瑛。她的确有张清秀的瓜子脸,白皙肌肤上五官眉目如画,眼中老是带着一股忧郁冷淡的气氛,而一头飘逸的长发更衬出她清丽的气质…这么回想起来,苏仁瑛的确是长得相当漂亮。

  可是由于她老是冷冷淡淡的说话,连赏他一个微笑都吝啬,再加上言语刻薄,所以一和她说话,石静深根本就不会去在意她那张脸有多美,只会因为她的言语暴跳如雷。见石静深陷入沉思,而且一会儿恍神,一会儿又流露厌恶的神情,余耀伦懒得去理会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伸了个懒腰,对石静深说:“算了,你不喜欢她也好,省得有人跟我抢。”

  能攻破冰山美人的心防,感觉可是很不错的。

  “等等,你若要追她,等以后再说,现在不准。”

  见余耀伦还没放弃,石静深连忙出言提醒。

  “知道、知道。”

  挥了挥手,余耀伦便走出厨房。

  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石静深依旧还处在睡眠状态,紧抱着自己的被子,香甜人眠。

  他一向过着夜猫子的生活,不到凌晨不入睡,起床自然也是不过中午连眼皮动一下都懒。

  但这样的好曰子,在苏仁瑛来了之后显然是过不下去了。

  在石静深还在沉睡时,他房间的门被悄悄推开,苏仁瑛脚步轻巧的踏人。

  当她确定床上只有一个人,再无其他时,便将调好的闹钟放在床头柜,接着好整以暇的站在床旁,等待闹钟响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时针走到八这个数字,突然之间闹钟铃声大作,简直跟催命符没两样。

  听到那刺耳尖锐可怕的铃声,苏仁瑛很难得的浮现温柔笑意。

  呵呵,这个闹钟,可是她特别挑选饼的呢!绝对够吵、够响亮、够让人痛不欲生!果然,才刚响了没几秒,床上的人简直在无意识中被吵醒,看得出来他还睡眼惺忪,凭着本能四处摸索闹钟所在地,打算把它一砸了事。

  不过,当他的手指才刚摸到闹钟边缘,苏仁瑛就先他一步把闹钟拿起,好让铃声持续。

  石静深摸不到闹钟,而响彻房间的铃声又持续不断,他终于痛苦的将双眼整个睁开,便看到站在床旁那一抹清丽的⾝影。

  “石静深,该起床罗广

  苏仁瑛摇了摇手上的闹钟,脸上有満足的笑容。

  石静深脸⾊一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女人平常都不笑了,因为她庒根儿跟周朝那位坦妃一样,看到有人受苦她才会开心!虐待狂!

  “把闹钟给我按掉!”

  石静深捣住耳朵,大声嘶吼。

  怎么这世界上会有这么铃声这么难听的闹钟!

  苏仁瑛轻轻‮头摇‬。“那可不行,除非你起床。”

  “我昨天三点才睡!”

  “那正好,你现在起床,熬到晚上十二点,也差不多累得睡着了。”

  “你…”

  石静深脸⾊越来越难看,老实说,他一向不是个容易入睡的人,一旦睡眠被打断,要再入睡就难了,如今就算苏仁瑛把闹钟按掉,他宝贵的睡眠时间也早已离他远去…

  “好,我起床行了吧!”石静深咬牙切齿的说。

  “太好了。”苏仁瑛按掉闹钟。“那我在门外等你,你需要多少时间打理?十分钟够不够?”

  “在门外等我⼲嘛?等着侍候我吃饭不成?还是要看到我才能⾼⾼兴兴的吃早饭?”

  石静深嘴上依旧不饶人,出言讽刺。

  苏仁瑛脸微微一沉,刚刚那一抹笑意瞬间不见。

  “总之,请你快点梳洗完毕。”说完,她便直接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石静深瞧她脸上的变化,居然觉得有些可惜,老实说,苏仁瑛笑起来,真的比她冷冰冰的样子好看多了。

  在苏仁瑛住进这间房子之前,石静深的曰子过得很快活。

  每天中午过后起床,慢呑呑的梳洗完毕,悠闲走下楼后,吴婶准备好的午饭一定已经热腾腾的放在饭桌上等他享用。

  余耀伦也跟他一样晚起,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天南地北的闲扯,通常等一餐饭吃完,大概就已经两三点了。

  下午他可以看看电影、看看书,打打撞球,游个泳,晚上开车出门找乐子,玩到将近凌晨,再回家‮觉睡‬。

  叫任何人来看,都会说他过的曰子不务正业、消极、不健康,任何一个正正当当的好青年都不该过这种生活,可是石静深过得可是自在极了。

  反正他有本事、有时间、有金钱可以这样过。

  但苏仁瑛一住进来后,天堂就成了地狱。

  每天早上八点整,她就会准时提着一个吵死人的小闹钟,到他房间逼他起床。

  如果石静深抵死不从把门锁上,苏仁瑛就会不知从哪变出一把他房间的钥匙,将门打开,紧接而来的就是闹钟和一桶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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