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强劲情敌
凌澜点点头“没错，就是最后一句：不想让那些死者永远呆在阴暗肮脏的地下。事实上现在咱们只发现了一具女尸，也就是⾝处于地下室的沙佩婷。归雅雯说‘她们’就证明还会陆续发现其他女尸，可是这些女尸还没有被发现，她又怎么知道她们一定都是蔵尸于地下的呢？除非，除非她一早就知道这些女尸的蔵尸地点！”
顾涵浩惊异地望着凌澜“凌澜，我们简直是心意相通！”
凌澜却白了顾涵浩一眼“谁跟你心意相通，只不过是我聪明罢了。但是聪明又怎么样？我野蛮凶悍，实在是很不可爱，尤其是跟那个柯茜相比。对吧，我的哥哥！”
顾涵浩坏笑着问“怎么？吃醋了？”
凌澜刚想再说什么，电梯的门打开了，说曹操曹操到，柯茜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楼电梯的门口，看样子，是在等顾涵浩他们下来。
凌澜注意到顾涵浩一看到柯茜，似乎整个人都注入了活力一样，平时工作当中的冷峻果敢没了，平时跟她的嬉皮笑脸也没了，他，简直就像是在讨好和谄媚一般。跟柯茜打招呼也就算了，还主动邀请柯茜去一楼大堂的沙发那边坐坐。
凌澜像个被忽视的透明人，站在原地。她实在是不想当碍眼的电灯泡，所以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丢下一句话给顾涵浩“我在外面等你。”
凌澜来到了社区门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放眼望去想找个地方能够坐下来等，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乔齐。
“你怎么会来这里？”凌澜小跑到乔齐⾝边，发现乔齐正一脸肃穆地望着⾼层的楼上。
“归老师有没有告诉你们凶手是谁？”许久，乔齐才反应过来，直视对面的凌澜。“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就来这里等，我想，我问不出来，也许你们问的出来！”
凌澜无奈地头摇“你都那样威胁人家了，人家都不肯说，我们又不能威逼利诱，自然也没什么结果。”
乔齐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其实。这辈子我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说实话，那些话我光是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做，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我也知道归老师不肯告诉我的原因，对于她，我还是尊重的。“
又简单说了两句，凌澜觉得站在外面的寒风中说话不是办法。于是指了指路对面的茶餐厅“咱们去那再详谈吧。”
两分钟后，凌澜和乔齐坐在了茶餐厅靠窗子的位置。凌澜是故意选择这个位置的，因为待会顾涵浩出来后能够一目了然地看到他们。
凌澜自然不打算把她和顾涵浩怀疑归雅雯，以及归雅雯说漏嘴的话告诉给乔齐，因为虽然她不是刑警。但是也在做着刑警的工作，所以也有她的职业准则，调查进度和细节。是不能够外怈的。她之所以要跟乔齐聊天，为的也是取得更加丰富的讯息。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一点都不怀疑归雅雯呢？你真的相信那所谓的超能感应？”其实这个问题凌澜也一直想跟顾涵浩以外的人探讨一下，之所以懒得跟顾涵浩探讨，那是因为顾涵浩面对未知能量的态度实在是太不开放。
乔齐收回迷茫望着窗外的目光。低低地回答“那是因为我调查过归老师。我也不傻，当她跟我说她能感应到佩婷尸体所在的时候，我也冒出了怀疑她的想法。于是，我找了私家探侦调查归老师在佩婷失踪那段时间的行踪，结果是，归老师三年前就去了外地，一直忙于事业，三个月前才回到S市的。这跟佩婷失踪的时间段正好就错开了。况且，现在看来害死佩婷的应该是个⾊魔，是个男人，归老师是个中年女人啊，而且跟佩婷又无冤无仇的。我实在是想不到她会有什么动机。”
三年前离开S市，三个月前才回来？凌澜在心里叫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归雅雯，可是她却是一直⾝在外地，隔空指使别人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大。等一下，现在最大的嫌疑人不是死掉的董克吗？凌澜的心里乱成了⿇。
又聊了一会，大多是凌澜安慰乔齐，并且保证一定会抓住真凶的话。乔齐看起来并没有太相信凌澜这个小姑娘的承诺，只是淡淡地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之前跟凌澜的约定上。
“周末跟我回家见家长的计划取消吧，现在佩婷的死闹得沸沸扬扬，我的心情低落已经是瞒不住父⺟的了，他们也知道我不会有心情这个时候另觅新欢，”乔齐不住地叹气“对不起，恐怕月底我也不能跟你回L市了，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根本就扮演不好你的男友。我想，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对不起。”
凌澜忙摆手“别这么说，我可以理解的。”
正在这时，一个⾝影突然出现，坐在了凌澜的⾝边，正是顾涵浩。
“乔齐，你怎么会跑来这里？你的脸⾊很不好看，我看你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案子就放心交给我们，我保证，一定会把害死沙佩婷的凶手缉拿归案。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不好意思，我们要先走一步。账我已经结了，你也尽快回家休息，听到了吗？”顾涵浩一口气说完这些后，便拉着凌澜的手站起⾝。
回到顾涵浩的车子里，凌澜带着点气似的关上车门，一言不发地系好全安带。
“你不问我跟柯茜都谈了什么吗？”顾涵浩似乎也不那么友好，对于一时没看住，凌澜就跟乔齐去喝咖啡的事，显然也有些介怀。
“谈了什么，总不会约好下次一起吃饭看电影吧？”凌澜想装出不在乎的模样，而开始语气还是酸酸的。
顾涵浩却出乎凌澜意料地点点头“没错，约好了今晚下班后一起吃饭，至于电影嘛，到时候看心情吧。”
凌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受控制地猛地转头瞪着顾涵浩，结结巴巴地怒道“你，你，你这算，算劈腿！”
顾涵浩无辜地耸耸肩，发动车子“不算吧，别忘了，我们俩的关系还没有明确下来呢，所以你和我都有自由选择权不是吗？”
凌澜看着顾涵浩的表情，一时间明白了些什么，恐怕顾涵浩是在撒谎，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快点跟他明确关系，想给自己危机感。她才不会上当呢。
“好吧，不算劈腿，你是自由的。那么，刚刚你跟你那位柯茜美女都聊了些什么呢？”凌澜故作轻松地目视前方，可是说话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顾涵浩満意地笑笑，开始复述刚刚跟柯茜的谈话內容“柯茜之所以留下等我是想听听我的想法，关于归雅雯的想法。她想知道归雅雯到底是不是个骗子，她把寻找妹妹的希望寄托在归雅雯⾝上到底行不行。我问了柯茜有关她妹妹的情况，结果巧了，她的妹妹正是那四名內衣在董克手里的失踪女性的其中之一，童白欣。其实这个童白欣也不是柯茜的亲妹妹，其实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柯茜原本是童白欣的家庭老师，因为两人关系特别好，所以童白欣认了柯茜做姐姐。”
“你是不是又跟人家保证一定会替她找到妹妹啊？”凌澜冷冷地问。
顾涵浩笑着回答“没错。”
二人回到分局的时候，袁峻马上给顾涵浩递上了尸检报告。顾涵浩一看这尸检报告，顿时眉头紧蹙。
凌澜忙问“怎么样？死因是什么？”
顾涵浩忍住大脑中浮现的画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答“是中毒，凶手给死者強行服食了毒药。”
“是哪种毒药？”凌澜虽然对毒药没什么了解，但是觉得可以从毒药着手调查。
“毒鼠強，老鼠药，到处都能买的到的那种。”顾涵浩痛苦地闭上眼睛“另外，死者临死前曾经遭到強奷，并且凶手在強奷过后用化学制剂清洗了他留下的精液，所以，等于没留下任何证据。”
“真是态变！”凌澜气愤地砸了一下桌子，她突然觉得这么忍残而又懂得善后的行径，不会是董克那个孩子能做的出来的。
晚上下班后，顾涵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载着凌澜回家或者是去外面吃，而是打发凌澜自己打车回家，他则是要去赴跟柯茜的约会。
凌澜一个人回到家里，根本无心吃晚饭，她坐立不安了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给柳凡打了电话，约柳凡出去坐一坐。
正好柳凡也没来得及吃午饭，两人便去了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由凌澜请客，找了间包间一起吃晚餐。
在听过凌澜讲述顾涵浩是如何对那个刚刚结识的柯茜怀有好感，甚至晚上去跟她约会的事情之后，柳凡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我都要气死啦！”凌澜撅着嘴，气愤地丢下筷子。
“要我说，这都要怪你！谁叫你不早点把那么优秀的男人私有化的？现在好了，让别人钻了空子，”柳凡看凌澜真的是十分懊恼，也就停止了说风凉话“唉，你放心吧，以我对顾队的了解，他是不会这么轻浮的，跟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约会，我想他一定有他的原因吧，说不定就是为了刺激你，让你增加危机感。”
凌澜哭丧着脸“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我真的很有危机感，这个柯茜，真的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世界上最強劲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