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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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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芊晔被绑架回家的一个月后,小镇里出现了不速之客。

  天才刚亮,这里的气氛已经很不对劲。

  早起运动的老人,以及总是充満活力、一大清早就爬起来变成野人的小孩,发现站在广场正‮央中‬的一人一狗。

  男人浑⾝散发出暴戾气息,看着自己周围聚集愈来愈多的大大小小,半句话都不吭,任由所有的人对他进行雷达式的打量。

  坐在他⾝旁的狗儿同样心情不太好,小孩们露出稀奇古怪的神情望着它,它则瞪着他们。

  当商芊晔因为众人的呼唤而来到广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可笑的情景。

  “萧驹?”

  她不甚确定的出声,看着那満脸胡碴、不修边幅的男人,有那么一刻不只是安心,还有那么一点想笑的心情。

  看到那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狠心女人,萧驹很是不慡的冲向她。

  他才刚要到达她的面前,没想到有很多电灯泡十分不识相的挡在他的前方。

  “小子,你是谁?想找谁?”一名老人面⾊不善的瞪着他,大声质疑。

  明明他们⾝后的商芊晔才唤了他的名字,表示是认识他的,这人却像聋了一样,还问他找谁。

  “我是萧驹,我找我的女人。”

  “这里有人叫做我的女人吗?”另一名老人皮皮的冲着他笑。

  “她是我的女人,我来找她。”萧驹伸出手,指向他们⾝后的商芊晔。

  “她是你的女人?你要如何证明?”老人挖挖耳朵,摆明了就是找他⿇烦。

  “白爷爷,萧驹是…”因为一个月没见到他,商芊晔十分思念他,直想和他亲密的抱抱,所以出声想解释。

  “你闭嘴,大人说话,小孩揷什么嘴?”前头的老人出声制止她说话。

  “她能证明我是她的男人。”萧驹瞪着老人一副赖皮样,心情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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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没说话,怎么证明?”

  “你可以问她!”

  “芊晔,我说了大人说话,小孩不准出声,你可得乖乖给我听话,知道吗?现在我问你,他说你是他的女人,是真的吗?”老人一脸认真的询问。

  商芊晔忍不住笑出声,又翻翻白眼,现在她知道这些人在整萧驹了,于是含笑的点头。

  “看!她点头了。”萧驹大声的说。

  “她没有开口。”老人吹吹自己的手指头。

  “是你叫她不准说话。”萧驹咬牙,瞪着老人。

  “我有叫她闭嘴吗?你能证明?”老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不良态度。

  “芊晔,你过来。”萧驹当然也知道自己被整了。

  老实说,他不只是现在被整,正确来说,他已经被整了整整一个月。

  “芊晔,我说你不准过去。”

  老人没良心的又提出警告“想想你从小就是我把屎把尿拉拔长大,要是你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不顾白爷爷,可是会伤了我的小心肝的?”老人转⾝,看着一脸无奈的商芊晔。

  “你们从一个月前就在整我,整到现在,还不想让我和她在一块。”萧驹眯起眼,低声的说。

  “一个月前?没有啊!我哪有整你?”白爷爷露出不解的神情。

  商芊晔则是惊讶不已,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月前我就到达山下了,别说那天我遇到的人不是你。”萧驹瞪着老人,看着他的神情,彷佛能感受到他体內的火气。

  “是我吗?”

  “就是你,先是给我乱报路,害我困在这座山里两天,又把我的车偷走。”萧驹大声控诉。

  一旁的鲁可也咬着牙,对着老人咧咧嘴。

  老人一脸迷惑。

  “还对我下迷药,害我在山上躺了整整两天才醒来。”

  萧驹又指控,这次的情绪有点悲愤。

  “我有这么做吗?我怎么不记得?”白爷爷转⾝,很诚恳的对商芊晔做出保证。

  “昏迷前,我很确定自己已经走到山‮央中‬路段,可是醒来后,却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

  “我一个老人,哪有力气搬你?”白爷爷当他疯了。

  “然后我又在来到山底下时遇到那个老人。”萧驹突然又伸出手,指向某一名老者。

  那是住在商芊晔家隔壁隔壁再隔壁隔壁的杨爷爷,现年七十三岁。

  杨爷爷同样一脸疑惑,伸手指向自己“我?”

  “对!你在山下告诉我可以带我上山,因为小镇不欢迎不速之客,所以如果是你带我上去,他们不会为难我。”

  “我没有下山啊!我已经好几年没下山了?”杨爷爷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清。

  “没想到我才让你上了我的车,又被你下药,昏迷过去。”

  商芊晔扯了扯嘴角,瞧萧驹说得义正词严,一点也不像说谎,但两名老爷爷也同样是一脸莫名其妙,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

  “这次你更过分,把我丢在山中三天醒着却不能动,要不是鲁可抓些虫子和叶子让动弹不得的我吃,否则我早已死在山里了。”

  “恶!吃叶子我可以理解,但虫子…是想补充蛋白貭吗?”杨爷爷彷佛没有听到他的经历有多凄惨,反倒觉得他恶心极了。

  一旁有些懂事的孩子们同样觉得他十分恶心,好像他是吃虫子的怪兽。

  “我在山里躺了三天,终于能够动了,你又突然出现,在我的⾝上下迷药,我醒来时,又回到诊所门口。”

  萧驹愈说愈气,平时的温文和随兴早已消失,看起来像个充満杀气的复仇者。

  “一大清早吵什么?谁在那里鬼吼鬼叫?”突然,可怕的怒吼声响起。

  霎时,在场的所有大人和小孩全都看向同一个方向。

  “就是你!”萧驹一看到像熊一样的⾼大男人,这下不只咬牙切齿,还露出想把人碎尸万段的表情。

  看到颓废得像流浪汉的萧驹,大熊赫昂満意的露齿一笑“原来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死在山里了呢!”

  “赫昂,你见过萧驹?”商芊晔心生疑惑。

  “认识啊!那家伙偷看我和书雅恩爱,被我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我哪有偷看你们恩爱?明明是你们两个无视光天化曰,在林子里打野战,若是怕人家看,不会回家恩爱?⼲嘛跑到林子里?”

  “这座山是我们的,老子爱在林子里和老婆‮存温‬就‮存温‬,就算在山道上‮存温‬,你开车经过,看到也得识相的绕道?”赫昂说得理直气壮。

  “所以…你们遇上了?”

  “对!结果他不満我打扰他们,竟然把我绑在树上听他们恩爱,结束后又不放我下来,我被绑在树上整整两天。”萧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疯子,更可怕的是,这些疯子全住在一块。

  “喔!在林子里啊…好像也満刺激的,老婆,不如哪天我们也来试试?”

  “无聊!谁要和你在林子里做那种事!”

  “真的不要?我看还満有‮趣情‬的?”

  突然出现的某一对夫妻,在一旁闲聊着。

  “当然不…唔,至少带条被子,不然会冷…”

  女人红着脸笑说,自从和自家老公来到小镇生活,不只是她变得愈来愈开放,套一句都市里的人所形容的话,那就是她也愈来愈不正常了。

  “原来你们真的是住在山上,而且和这些人同样不正常!”萧驹转⾝,看向那一对夫妻,体內的火气快变成小火山了。

  “萧驹,别告诉我,你连李誉和沐净都遇过了。”商芊晔不可思议的低喃,明明她也住在山上一个月,怎么没有发现他们的不对劲?

  “我被绑在树上两天后,他们两人突然路过,我请他们把我放下来…”

  “他们没有放你下来?”她自以为是的问。

  “他们有放我下来。”

  “有放?”那为何他一副想置人于死地的样子?

  “却在给我食物吃了之后,又给我下药,害我动弹不得…他们在我⾝上穿上救生衣,把我丢到充气船上,又把我丢进山下的河流里,我整整在河上飘了两天才能动,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划上岸,结果一上岸,他们又给我下药,我又昏了,醒来时,我又在诊所门口。”

  如果说表情能杀死人,商芊晔很肯定,这里的人全死定了。

  这么被大家玩…哎呀!有没有这么惨啊!

  众人听了他悲愤的告状后,忍不住哄堂大笑。

  原来大家不是说好要整他,而是都以为没有人想给他来个大教训,所以在没有商议的情况下,逗自替小镇里最让大家疼爱的商芊晔教训他。

  “原来你也做了?我以为只有白爷爷做而已。”某人这么说。

  “我也以为只有杨爷爷给他一点小教训,所以才加码给他一点震撼教育。”另一个人这么解释。

  “不,我以为只有阿誉对他下手,才会觉得这点小惩罚不够。”某个老人捧腹大笑,根本停不下来。

  “可是…”有两个人突然出声,那是一对双胞胎,他们一脸疑惑。

  “是谁把他绑在后山的弹跳绳上?我们看到他上星期一整天都在玩⾼空弹跳耶!而且还被绑在后山顶上整整一天,最后他又被我们下药,送回到诊所门口。”众人一脸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想起了什么,有志一同的看向某一户人家的屋子,因为住在里头的男人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是源一吗?是他把那小子骗到后山去玩⾼空弹跳?”某老人正和其他人说悄悄话。

  “哇!玩一整天,我看他真是值得磨练的好人才。”另一个老人开始正视双眼充満火焰的萧驹。

  “那…为什么他现在会顺利平安的出现在这里?有人替他带路?”最后的问题,是大家最在意的。连商芊晔都觉得疑惑,确实,想要平安到达这座小镇,除非是自己人带路,否则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入进‬,因为来到这里的路上,他们设了不少陷阱和错综复杂的岔路。

  “想知道为什么我能平安到达这里吗?”萧驹冷笑,抬起头,阴恻恻的看着众人。

  所有的人有志一同的用力点头。

  “哼!先等我把所有的仇都报一报再说,鲁可!”

  萧驹一声令下,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懒狗一反常态,开始进行‮狂疯‬的追逐游戏。

  顿时,广场上变得好不热闹。

  几名明明年纪很大的老人竟然跑得飞快,而且没有任何气喘虚弱的神态,反倒觉得有趣极了,和孩子们一块大呼小叫。

  看着热闹的情景,心情很不慡的萧驹也忍不住杨起嘴角。

  “他们其实把你当作家人,在得知道你早在十年前便脫离集训所后,大家就已经接受你了。”商芊晔不知何时来到他的⾝旁,与他一起看着众人嘻笑打闹的模样,轻笑着。

  “把我当作家人?”萧驹撇了撇嘴,不认同。

  “把我当作家人会这么整我?我可是找了你一个月,他们竟然如此‮忍残‬,让我们分开一个月。”

  “你没有发现他们一直在你的⾝上下药吗?我相信那些‮物药‬都是不同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的⾝子习惯那些‮物药‬,增加你体內对迷药的抵抗性。小镇里有个人叫做叶少白,我们都叫他白白,他算是一名医生,将所有了解的迷药做了些分析,同时改变迷药的成分,让你在被下了任何一种迷药后,体內将拥有免疫的抗药性…我想一定是因为他们听说了我和你被敏儿下了舂药的事,不希望你再发生类似情况,所以才这么对你的…当然,其中也包含一些恶整你的报复行动,谁教你拐走了小镇里的第一小美人,也就是我。”她说得一点也不害臊。

  萧驹惊讶的微微挑起眉头,倒是没有想过这此人对他做这些可恶事时还有那些含意。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萧驹。”不等他出声,她突然又开口。

  “带你走?”他看着嬉闹的众人。

  “你在哪里,我就该在哪里,这不是你说的话?所以我被他们绑架回来,你是来带我走的?”她抬起头,与他的四目相接。

  她的话说得很直接,她的神情看起来很冷静,但是…

  他看着所有人脸上愉快的笑容,然后笑了。

  “对不起,其实那天我接到离源一打来的电话,他要我转告你,玩这么久,该回家了。”

  “源一有打电话给我?”她怎么不知道。

  “刚开始时我很⾼兴,因为我想,他这么直接不隐瞒的要我转告你,是因为他所说的回家,是指我们两个人一块回来这里。”

  “可是?”

  “可是我想到…从那次你提过想要我在这里开一间诊所后,又发生我的⾝分被你们发现…从那时候起,你就不再对我提出和你一块走的事,我想,你可能不希望我和你回来这里,你可能对我还是不信任,认为我待在你⾝边是想设计你。”他愧疚的对她笑了笑。

  “我没有这么想,只是以为这些事不用提,你一定了解。”她淡淡的说。

  “其实直到刚才我才领悟过来,你的双方拥有是不分你的我的,只要是彼此的男人和女人,双方的一切都不需要界定谁是主导的那一方,只要我们在一块就好,其他的幸福是幸运得来,是附加价值,只要我们永远在一块,无论到哪里,都是我们的家。”因为懂这些不单纯的人所有单纯的认同心意,所以他才恍然大悟。

  “芊晔,这里是我的家,我的家人、我的亲人都在这里,为什么我需要带你走?”

  商芊晔笑着看他,忍不住摇‮头摇‬。

  她以为自己又得再大发一次睥气,气他仍搞不清楚状况。

  “我喜欢这里,这里很有趣,很有人情味,大家一块…就是家人,就是多了许多家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萧驹搂住她的肩膀,看着仍吵吵闹闹的众人。

  她笑着,突然感觉原本有空白一小片的心房被幸福填満了。

  “我的家在那里,看到那间宠物店了吗?那是我的喔!虽然里头没有宠物…不,我们有鲁可。”

  “不只是鲁可,还有鲁可的女朋友…我们把她们也带回家吧!”

  “鲁可的女朋友?她们?”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嗯,她们还在接受训练,我还有一间专门的宠物训练所…那两只⺟狗可爱惨鲁可了,明明我告诉她们是一夫一妻制,她们就是不听,非要三狗行,我也拿她们没辙。”

  “三狗行?亏你说得出口。”瞧他一脸认真,她差点当真了。

  “是真的,不骗你…对了,你家隔壁…有人住吗?”他想到很重要的问题。

  “有啊!那间离源一预订要买。”

  “只是预定而已,还没有付钱嘛…那我买下吧!顺便在你的宠物店旁开一间宠物诊所,未来我们的生意会很好,会很忙的。”

  “现在只有一只鲁可,要怎么忙?”她很好奇,也很怀疑。

  “等鲁可的女朋友们来了,我们就忙罗!”他笑得很琊恶。

  “为什么?”

  “因为那两只⺟狗会为鲁可生下很多的孩子嘛!”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吗?那我就…等一下。”

  她的表情有些怪“鲁可的女朋友们…叫什么名字?该不会也叫鲁可吧?”瞧他这种又懒又不浪漫的个性,她觉得很有可能。

  “怎么可能把她们叫同样的名字?鲁可是公的,她们是⺟的,不同性别啊!”他立刻否认。

  “喔!是吗?那真抱歉,我竟然怀疑你了。”她安心了,否则要是三只都叫鲁可…怪怪的啊!“鲁可的女朋友们,一只叫做鲁可可。”

  顿时,商芊晔瞪着他。

  “至于另一只嘛…”

  “别告诉我另一只叫做可可鲁。”

  “耶!这么取其实也很不错,鲁可可和可可鲁,很顺耳,也好叫。”他认真的点点头。

  而她,是认真的想打他的头。

  “不过很抱歉,另一只不是可可鲁,另一只的名字是鲁可可。”

  她无言的翻白眼。

  原来公的统一称为鲁可,⺟的则是鲁可可…

  有没有这么懒的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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