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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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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矜矜还是被“強抱”进了自家经营的客栈。

  可正确说来,她应该是被带进建凿在自家客栈二楼、极其隐蔽的一间密室里。

  密室里光线并不明亮,却是宽敞舒适,与客伐其他厢房无异,只是东边的一面墙上被人精巧的凿了几个小洞,透过洞孔能够清楚窥探客栈里的情形,然而为了隐蔵洞孔,墙的另一面故意吊着一幅古董木雕字画,深浅不一的镂雕技法精妙隐蔵了小洞,让人难以发觉木雕字画的后头其实别有洞天。

  此刻,花连城和花江翠就像一对长相厮守的守宮,肩并着肩以极其不雅的‮势姿‬趴在墙上,不怀好意地往外‮窥偷‬,直到柴蓦将她放了下来,阖上密室暗门,两人才转过⾝,对她猛招手。

  “矜矜,快!快!快过来看看,方才客栈里来了一批南方商旅,模样都挺不错的,你快来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两人笑得乐不可支,‮奋兴‬得脸都胀红了,仿佛‮窥偷‬的不是一群吃饭的男人,而是一群光着**的男人!

  矜矜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立刻在桌边坐下,一点也不打算靠近。

  “我不要。”她一口拒绝。

  “为什么不要?”花家二老眨眨眼,脸上的‮奋兴‬却是丁点不减。

  “就是不要。”她不悦瞪着两人。“为什么我非得偷偷摸摸隔着墙‮窥偷‬男人不可?”

  “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自然要好好的挑一挑。”两人理所当然地说道,就连笑容都是那样的自然无辜。“何况你今年都二十了,再不嫁就晚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角落的柴蓦目光一紧,目光晦暗的看向矜矜,暗中紧张她的回答。

  “二十就二十,我早说了我不嫁。”矜矜的回答,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你不嫁?”花连城错愕拼着胸口,仿佛听见什么晴天霹雳的消息。

  “你怎么可以不嫁?”花江翠也跟着变脸,一脸法然欲泣。“你爹只有你这个女儿,花家也只有你这个孩子,你不嫁人,难道要咱们花家断绝香火?”

  看着双亲你一言我一句,一搭一唱的唱着双簧,矜矜没好气地又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两人要柴蓦架她过来,一定又是为了逼她成亲。

  花家就她一个独生女,这几年来爹娘为了抱孙子,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将她推销出去,三天两头就会拿这件事烦她。

  “既然不想香火断绝,那你们就再生一个啊。”她扯开笑容,四两拨千斤的将责任自肩上拨开,没笨得掉进两人的陷阱。“反正娘还年轻,爹也穿受阳萎,只要加把劲,再生个四、五个应该没问题。”

  “谁说没问题了?”花江翠大声反驳。

  矜矜迅速挑眉,一双水眸像是怀疑什么似的,兴味扫向爹爹的舿下一一

  “你娘说的问题,是指她的⾝子!”花连城伸手拼住舿下,大声解释,连忙阻止女儿那大胆露骨的目光。“你娘天生⾝子骨柔弱,庒根儿不适合受孕,当年为了保住你差点丧命,你怎么忍心让你娘再有危险?”

  “既然娘不能生,那你就再娶一个啊。”她收回目光,口无遮拦地窃笑。

  花连城眼角一菗,差点就想跳起来破口大骂,可心念一转,才发现这是女儿的激将法,于是连忙忍住怒气,挤出笑容。

  “爹老了,无福消受齐人之福,所以只能和你娘将希望寄托在你⾝上。”他笑得更深了。“你向来孝顺,一定不会让爹娘失望对吧?”

  矜矜眨着美眸,也回以一笑。

  “这是当然,只是生孩子总得要两个人才能办到,可惜放眼偌大京城,似乎没有人愿意娶女儿呢。”她甜笑陈述事实,脸上没有丝毫自卑难过,反倒显得得意洋洋、沾沾自喜。

  “所以这就是重点了。”花连城严肃地打了个响指,完全明白为何自家女儿会乏人问津。“就因为你恶名昭彰…爹是说,京城里的男人都没眼光,所以才会觉得外头那批外地人再适合你不过了。

  一旁的花江翠,不住点头。

  “你爹说得没错,趁着那些外地人还没听见你的恶形恶状之前,赶紧把人骗到手…娘是说,赶紧找个人嫁了,待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花连城也跟着点头,接着却忽然顿了下,连忙帮爱妻修正一点小错误。

  “你娘是说,待生米煮成熟饭,那人爱你爱得要死之后,你就会明白爹娘的用心良苦了。”

  矜矜没有回话,只是只手撑着嫰颊,笑看着两人。

  “客栈里还有几个胡人,你若是喜欢勇猛一点的,娘也没意见。”眼看女儿似乎不再反抗,花江翠打铁趁热,连忙又补充了几句。

  “喔?”矜矜甜笑挑眉,考虑了会儿,这才慢条斯理的自椅子上起⾝。

  以为女儿是被说动了,花家二老双眼一亮,连忙让出最好的‮窥偷‬位置,让女儿能够欣赏外头的男人。

  然而角落的柴蓦却是绷着下颖,立刻亦步亦趋地靠了过来,不着痕迹透过另外一个小洞,也朝外头窥探。

  “怎样?怎样、”花家两老喜不自胜的站在矜矜⾝边,迫不及待地希望女儿挑出喜欢的货⾊。

  “有几个确实还不错。”矜矜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仅需一眼就能过目不忘,牢牢记住每一张面孔。

  “真的吗?”两夫妻眼睛更亮了。

  “只可惜…”她耸肩。“没一个上眼的。”她似笑非笑,就想回到座位上。

  “怎么可能,你再看清楚一点!”两夫妻急忙拉住她。“爹觉得坐在东方窗边的那一个就很不错!”花连城推荐自己看中的人选。

  矜矜脑中立即浮现一名狼呑虎咽的男人。

  “但他吃饭的样子很丑。”她讨厌养猪。

  “那西边柜台边的那一个呢?”花江翠接着推荐。

  “还算人模人样,只可惜一双眼睛不规矩,老是偷瞧隔壁桌的男人。”

  “男人?”两夫妻一呆。

  矜矜看着目瞪口呆的双亲,忽然神秘一笑,低声为两人解说。“也就是说嫁给他,恐怕会生不出孩子。”

  两夫妻瞪大眼睛,下一瞬间立刻异口同声的大喊。

  “这怎么行?这个不行,绝对不行!挑别的,绝对不能嫁给那种人!”两人丝毫穿受有怀疑矜矜的话,知道女儿眼光向来独到犀利,从小到大从来穿受有看错人,他们花家就是因为她的好眼光,才能卖什么赚什么、买什么赢什么,自一般商家成为京城首富,多年来财源滚滚、财运亨通。

  女儿说的话向来不会出错,所以他们尽量凡事尊重顺从她。

  纵然女儿热爱写噤书绘yin画,以致声名‮藉狼‬没人敢娶,但只要女儿开心,他们也只能笑着流泪拼命找女婿。

  “既然那两个人都不行,就只剩下那批胡人了。”花江翠懊恼皱眉。

  “纵然⾝上的⽑是多了一点,但总能帮忙生孩子,聊胜于无啊。”花连城也皱着眉头,几乎是饥不择食了。

  就在两人开口打算继续游说时,没想到一旁的柴蓦却忽然打破沉默,开口说出意见。

  “‮姐小‬天赋异票、才貌双全,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子。”他恭敬看着两人,神态是那样的谦卑。“倘若将‮姐小‬许配给胡人实在委屈,何祝塞外距离京城极远,生活又是艰苦,‮姐小‬怕是受了苦和委屈,也无人可以依靠。”他徐缓说道,一字一句都是那样精辟合理,宛如当头棒喝瞬间敲醒两人。

  “是啊,远水救不了近火,矜矜绝不能嫁到塞外!”花江翠宛若如梦初醒,就连一旁的花连城也忍不住用力点头。

  “对,就算能帮忙生孩子,胡人也不行!”他瞬间就改变了心意。

  眼看双亲因为他几句话就立刻改变了主意,一旁的矜矜不噤暗中松了口气,却忍不住挑眉晚着那只有在讲理的时候,才会变得口若悬河的男人。

  沉默那么久,她还以为他真的变哑巴了呢,幸亏他还懂得要帮她说话。

  “一旦出嫁便得生活一辈子,除了最好,还得要‮姐小‬真心喜欢,若是強求只怕‮姐小‬会一辈子都不快乐。”柴蓦敛着眼眉,诚心诚意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花氏夫妇用力点头。

  “所以卑职认为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急在一时。”

  两夫妻相视一眼,接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立刻接受了他的建议。

  “牙受错,牙受错,婚姻大事确实不能急在一时。”花连城感激地拍着柴蓦健硕的臂膀。“这件事确实必须从长计议,幸亏有你提醒,太好了!”

  在柴蓦的护送下,矜矜一如来时无声,再次悄』俏然自暗门离开客栈,走进冰天雪地之中,然而一路上,她却是不甚开心瞪着前方的⾼大⾝影。

  虽然这次多亏他帮忙说话,她才能暂时摆脫爹娘的纠缠,但话说回来若不是他与爹娘狼狈为奷,她也不必膛这趟浑水。

  明明当初是她将他拐回家,教他读书写字、算账管事,算起来他不只是她的人,还是她的‮生学‬,可方才他竟然无视她的意愿,硬是将她抱到这儿,难道他认为爹娘的话比她还要重要?

  还是就连他,也巴不得将她嫁出去?

  他就没想过她若是嫁了人,就必须离开花府,再也不能与他朝夕相处,他难道不会舍不得她吗?

  大笨蛋!

  一股气脑蓦地冲上心头,掺杂难以解释的酸涩怨慧,让她骤然停下脚步,蹲⾝就握了一把积雪往他⾝上扔去。

  松散白雪才离手,就在雪蒙蒙的天地间散开,然而却还是有部分雪块直冲他伟岸的背影,谁知他忽然往右一移,轻易闪过袭击。

  雪花不断飘落,柴蓦顺势转⾝,凝望矜矜那因气恼而嫣然薄红的小脸。

  因为风雪吹刮,她的帽兜落到了背上,露出她粉雕玉琢的你颜,即使风雪再大也掩不住她的明媚妖烧,即使怒气冲冲,却依旧美艳得令他眩目。

  他怀疑,自己永远都无法停止迷恋她。

  “‮姐小‬一一”

  “哼!”他才开口,矜矜立刻又朝他扔了把雪,这次他依旧轻而易举地闪过,连衣角都没被扔到。

  眼看他反应如此敏捷,矜矜不噤更生气了,索性左右开弓来个乱枪打鸟,没想到他却不慌不忙…甚至是从容不迫的躲开她每一次攻击。

  她不但没能报复成功,反倒累得气喘吁吁,差点就想瘫坐在雪地上。

  “别坐,会受寒的。”他连忙跨步走向她,想将她自雪地上扶起,谁知她却忽然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喝令。“站住,不准动!”

  瞬间,他果然停下脚步,不再前进。

  眼看他听话不动,炽燃怒火这才稍稍消退一些,但还是不够。

  她怒火难消的再次抄了些白雪,放到掌心搓揉按庒,扎扎实实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雪球。

  “‮姐小‬,您捏雪球做什么?”他像是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风雪之中,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看着她捏雪球。

  “你说呢?”她抬头对他甜甜一笑,那模样说有多美丽就有多美丽,但说有多不怀好意就有多不怀好意,接着她忽然放下那颗雪球,动手捏起第二颗雪球。

  刹那,他终于明白她的企图,却还是不动。

  天地间,风雪呼啸,她的鼻头被寒风冻得微红,唇角却漾着坏坏的笑,看起来不再那么张狂跋雇,反倒多了分任性可爱。

  当她慢条斯理捏出五颗小雪球后,红润小嘴就像菱角那般又翘又弯,甚至发出嗤嗤窃笑,轻轻震动着他的耳膜,也撩动着他的心。

  “你。”她指着他,蔵起窃笑,故意一本正经控诉他的罪状。“违抗我,所以欠扁!”语毕,她立刻将雪球扔向他的脸,偏偏雪球却只砸中他的胸膛。

  她不甚満意的皱起鼻头,接着愈挫愈勇的拿起第二颗雪球,而他依旧动也不动的柞在原地,任由她为所欲为。

  “还和爹娘狼狈为奷,把我抱到客栈。”话还没说完雪球己再次射出,这次她的准头好了些,砸中他刚毅方正的下颖,让他多了些白胡子。

  雪花冻人,他却是眼也不眨,只是专注看着她星眸微慎,一颗心热得发胀。

  “你明知道我不想嫁人。”

  啪!第三颗雪球又偏了,只砸中他的肩窝,她却笑得好开心。

  “还故意和爹娘沉靡一气。”

  味第四颗雪球彻底失准,连他的⾝子也没碰到,她气馁地跺了下小脚。

  “真是太可恶了!”

  啪!第五颗雪球犹如神助完全正中目你,精准砸中他直挺的鼻梁,雪花瞬间进散沾染了他満脸。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非常狼狈,她却指着他的脸忽然捧腹大笑,发出一串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脸上再也不见怒气,只有纯粹的开心,那远比彩虹还要灿烂的笑颜映入他的心,让他的心情不噤也缤纷了起来。

  刚硬的脸部线条瞬间柔化,不再显得那般严谨肃穆,他宠溺的叹了口气,嘴角也跟着浮现笑意。

  纵然人人都说她跋崖嚣张,但他明白她其实就像个孩子,脾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纵然任性,却是任性得可爱。

  眼看大雪不断飘落,落了她満⾝,他跨出脚步来到她⾝边,迅速为她拂去发上、肩上的雪花,不愿雪花融化浸湿她的衣裳,让她受了寒。

  明明他一⾝狼狈,却连脸也不擦,只顾着为她拂去一⾝雪花,矜矜顿时敛下笑声,感觉心里的怨怼酸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多了抹暖甜,不噤也抬⾼小手,用袖luo为他拂去脸上的白雪。

  几乎就在她拂去雪花的那瞬间,她仿佛看见他的眼里燃起一道不寻常的火光,一颗芳心乍然悸动,她屏气想看个清楚,他却忽然蹲下健硕的⾝躯,低头为她拂去裙luo上的雪花。

  当他再起⾝,眼底恢复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心绪。

  “气消了?”他低声询问,同时将她的帽兜重新拢好。

  “怎么可能。”她回过神,故意嘶起小嘴,佯装埋怨的瞪着他。

  “再玩一次?”他为她系好帽兜绑带,一副任她虐待蹂罐的模样。

  他的逆来顺受立刻点中了她的笑⽳,让她璞听一声,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才不要呢,这里冷死了。”她慎笑着,继续抬⾼小手,用袖luo为他擦拭脸上的白雪,但再也看不见他眼底有任何的不寻常。

  “那回府?”

  “当然要回府,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要是敢再n顾我的意愿,帮着我爹我娘向我逼婚,小心我直接把你踩进雪里,埋了!”

  她语气恶狠,但他知道她不会真的那么做,她只是喜欢虚张声势,却是刀子嘴豆腐心。

  看着她为他温柔拭雪的表情,他想了想,才终于开口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这些年来老爷夫人望『婿』心切,若不尽量顺着他们,只怕他们会使出『其他』手段。”

  “就算如此,你也不必真的把我带到客栈啊,难道你就不会帮我想个办法敷衍推诱,以你的脑袋庒根儿是轻而易举。”重要的是,爹娘总是最相信他。她瞪着他,故意加重力道抹上他方正的下颚。

  “纵然卑职可以为您说话,但您若是没有亲口反对,老爷夫人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弃。”他继续解释。

  “爹娘哪有放弃。”她捉出他的语病。“他们只是『暂时』放弃。”

  “但至少关于下一批人选,足够老爷夫人花些时间去找。”

  她瞪着他,还想开口反驳,却发现他说得一点也没错。

  不能将她嫁给胡人,对象又得是她喜欢且合适的,而且还必须各方面正常,就足够让爹娘头疼,在爹娘找着下一批人选之前,她可以决活好一阵子,而这一切全是多亏他帮忙。

  就算他硬是抱着她进客栈,硬是违抗了她,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换作是她,也不能做得更好。

  “总之你硬是把我带到客栈就是不对。”纵然心里明白他是对的,可嘴巴上她就是不肯认输。“所以为了惩罚你,三天之內都不准你再看账册,也不许你出府到各店铺巡视,所有账册必须通通送到我房里,由我亲自来看。”她戳着他的胸膛,接着收回了小手。

  黑眸一瞬,他盯着她看似生气,却更像是别扭的表情,目光微柔,不噤含笑纠正她的话。“这似乎不是惩罚。”

  “这当然是惩罚!因为你最喜欢看账册和到处乱跑,所以我才这样惩罚你,难道你有意见?”她挑衅的瞪着他。

  “您的事不忙了吗?”目光更柔,他不答反问。

  “暂时还不忙。”

  “可您向来不爱看账册。”

  “我是不爱,但不是不会,我一个半时辰就能将所有账册看完,哪像你得花半天的时间。”见他罗里罗嗦问了一大堆,她不噤小脸发烫,’脑羞成怒了起来。“总之我说这样罚就这样罚,不许你再啰嗦!”

  他沉默着,知道这是她说不出的感谢。

  他知道,所以他爱她。

  爱她的你蛮任性、她的惊世骇俗,爱她每一个让人头疼无奈、却又可爱得像个孩子般的小缺点;爱她每一次看似无理取闹,其实却是不着痕迹的善良体贴。

  纵然人人都说她伤风败俗,但是这些年来,他是多么‮望渴‬得到她。

  只是他的⾝分低微,甚至就连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所赐予的,因此他从来不敢逾矩,只能默默隐蔵情感,直到这一、两年老爷夫人决心将她嫁出去,让他终于慌了心,再也无法完美克制。

  所以他才会佯装顺从老爷夫人,然后不着痕迹铲除掉所有的威胁,他担心这样的伎俩,无法成功太多次…

  “你发什么呆,难道你对我的惩罚真的有意见?”

  一声问话,瞬间拉回了他心神,眼前的小女人因为得不到他的响应,看起来似乎又要生气了。

  不愿她动火伤⾝,他连忙回答。“卑职没有意见。”

  “很好,既然没意见,那就回家吧!”她勾起嘴角,主动握住他的大掌,却没有注意到他因此而震动了下,小心翼翼且不着痕迹地也偷偷回握住她的小手。

  她始终令他‮望渴‬,他却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得到她。

  愈是深爱‮望渴‬,愈是矛盾挣扎,然而就算无法得到她,他也早己无法放开她。

  永远永远都不想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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