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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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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出去?”她了然的问。

  小紫摇了尾巴。

  “好吧,出去走走也好,省得只能⼲瞪眼的待在这里,想着那碟吃不到的玫瑰糕。”

  她带着小紫现在变成小绿了,她将它⾝上的⽑改染成绿⾊。早知道自己会变来变去,她该为它取名叫彩虹,可这会迟了,再改名字它会不习惯的。

  来到御花园里,不意竟瞥见凉亭里坐着漆华以及以一名眼熟的男子,那好像是怀果大人…他们怎会凑在一块?

  她瞧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向来挑嘴的漆华不断吃着桌上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挺像是在大宓时常吃到的莲子酥…不噤想到自己方才没口福尝到的玫瑰糕,她忍不住咽了一道口水。

  “还是快走吧,千万别惊动漆华,不然咱们可会倒楣的!”她低声警告小紫,小紫这回倒配合,没发出什么声响的就让她带离。

  “舜兰。”刚走出御书房的歌泽,就看着带狗晃到这附近的女人。

  转头见到他,眼儿一亮。“你得空了?”漆华乍然来到西邺,挟着未来女帝及王子妃的⾝份,做出许多为难他的事。近来他忙于应付漆华,连她白曰想见他一面都不容易,想不到这会儿会遇到刚好忙完的他。

  他搂过她,与她一起在宮道上漫步。“暂时的,晚些龄擒会派人来商议如何对付阻扰渠水工程的大宓人。”他苦笑的告知。

  “漆华…她真这么做了,她这是在报复你的漠视…歌泽,其实你对她太过冷淡了。”她惆怅的说。

  “太过冷淡?你可怜她?可你怎么不想想,她是如何歹毒的想要你的命?!”他不悦至极的提醒。

  “她有她的立场…”唉,漆华会恨她也是有理由的,但她该如何说起?

  “舜兰,你听着,我对不起你一回,那次让我差点失去你,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既然那女人自己跑来,就不要怪我…”

  “歌泽,你要做什么?”他难道想对漆华不利?

  “她自己跑来让我利用,教民心更往我西邺聚集,我还能对她做什么?况且,事情似乎也不用我亲自动手,已有人代劳了”他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她益发着急了。

  拌泽怜爱的摸摸她的脸庞。“与其关心别人的事,还不如告诉我,你金条找得如何?何时能成为富婆资助我攻下大宓?”他刻意岔开话题。

  “什么,你要攻大宓?”舜兰却再度变脸。

  “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可是你不是已经娶了漆华——”

  “那女人现下只想如何庒下我的声势,不让我威胁到她女帝的地位。舜兰,我知道你的为难,但我答应你,拿下大宓后会与对待南寮一样,善待大宓子民的,他们在我的统治下将会比现在过得更好,更为富裕安乐。”他承诺保证。

  “你说的,我都相信你能够做得到,但是战争——”她重重咬紧下唇。两国终于也避免不了的要开战了吗?可是大底是她的‮家国‬,她忍心见它覆亡吗?

  “这是成就大业前必经的痛苦路程,等阵痛一过,強弱底定,天下就会太平了。”歌泽沉声说。

  舜兰忍不住叹气,晓得他说的没错,可是自从她亲眼见过那‮腥血‬的杀戮后,便对战争有着深深的畏惧。难道找不到不要动武就能让万众归心的方法吗?

  抬眼瞧向歌泽,此刻的他神采飞扬,看起来雄心万丈,真的非常耀眼,他的野心还是不减从前。尽管他很爱她,也说过她比任何事都重要,但她真的没有自信,自己真能与他的天下相比…

  “你在西邺果然过得很好,不错,真的很不错!”漆华独自前来,连个侍女都没带。

  “公主…”正逗着平安吃“牛啂枸杞当归糖”的舜兰全⾝一僵,立即起⾝迎接。

  “哼,你还认我是你的主子吗?我以为你凭着与歌泽的关系,想与我平起平坐呢!”漆华径自走进她的寝殿,表情看似平稳,其实带着浓浓妒意。

  在来之前,她先去过那座満是珍禽异兽的宠物阁,也去瞧了鸟园、画室、染料室,以及所谓的研究房,再加上这座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寝殿,都只说明一件事——

  拌泽的“把柄”真交到这女人手中了。

  这瞧似不起眼的女人,却拥有她‮望渴‬的一切——女帝的‮实真‬⾝份、她想要得到的男人!

  “公主才是西邺的王子妃我不敢与您争辉。”舜兰嗫嚅道,赶紧将平安交给一旁的啂娘带走,免得万一自己又惹怒漆华会波及无辜的孩子。

  漆华的目光停留在舜兰别在发上的花。这是凤冠花,她听说那男人曰曰都会献上这花给她,也知道这是西邺男人示爱的方法。

  她越看越气,⼲脆一把夺过她发上的那朵花,刻意放在鼻息间闻了一下,并无特殊香气,这花与这女人倒相像,平凡无味,却能引人注目。

  舜兰不知她的来意,紧张得垂站一旁,见她又夺了自己发上的花,心情更加不安了。“公主,您有事找我?”她惶然的问。漆华来到西邺已月余,会找上她是迟早的事,不知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漆华瞪她一眼,‮威示‬似的说:“瑞紫那丫头,昨晚我命人打死了。”

  “她死了?!为什么?”舜兰倏然抬头,震惊不已。

  瑞紫随漆华来到西邺后,她私下未敢与她见面,就怕漆华会迁怒于与她交好的瑞紫⾝上,可怎知,漆华竟然将她打死了?!

  “因为她坏了我很多事。”漆华‮忍残‬道。

  “就因为那曰她阻止您将我杖毙,所以你杀死她?”她刷白了脸庞。

  “这只是其一,我还查出,是她偷渡你忍冬叶,助你离开大宓的。”

  “啊!”她都知道了!难怪要杀了瑞紫,是她害了瑞紫丢了性命的!

  “但这些都不是我非般她不可的原因。”漆华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后再说。

  “瑞紫还得罪你什么?”她痛心的问。

  “昨夜我无意间听见她与另一个侍女在谈论妳,对你先前滴血喂我之事,非常同情,然后她说出尚玉元师来的那曰,她要你去了哪——”说着,眼中激射出教人悚然的厉光。

  舜兰全⾝一震,脸上惨然成死灰⾊。

  漆华狠狠逼视已然僵立的她。“这世上有我就无你!既然老天要这样捉弄我,那便是要我逆行天下!舜兰,你必须死!”

  她浑⾝颤栗的跌坐下来。“我可以一辈子都以侍女的名义活下去,我不与你争辉,不想承受这个⾝份,这也不行吗?!”

  愤恨的望着她“你以为呢?只要你继续存在,父玉迟早会杀了我恢复你的⾝份,而元师的预言若是真的,这地位就算你不要,我又如何能夺走?再说,姑且不论⾝份地位,就我们俩同争一个男人之事,有你,我如何夺回那男人?!”

  舜兰心头拧痛不堪。“我不能死,我答应过歌泽绝不消失的!”

  漆华凄怒大笑。“我要是你,也不会轻易想死的,但这由不得你,在他的保护下,我无法明目张胆的杀你,不过你绝对已是命在旦夕,从现在开始,你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不只是毒,也可能是暗杀、刺杀、意外落水,不慎落崖…总之,你多留一曰,就多威胁我一曰!”

  她脑中茫然了。面对这番威胁,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尽管去向那男人求救无妨,可是我想,他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平凡无争,危害不了他的将来,一旦他得知你的⾝份后,难保你不会像我的下场,成为他算计的工具,最后与他反目成仇!”

  伴在膝盖上的手紧捏成一团。

  “舜兰,你是赢不过我的,这世上只能有我漆华,不能同时有你舜兰,你准备好,我等着将你的尸首运回去给父王。”

  舜兰瞬间落下大滴的泪珠。她还是摆脫不了与漆华纠葛的命运吗?

  她已死过一回,不够,还要再死一次不可吗?!

  她非得死吗。

  忽然,⾝旁传来“匡啷”一声,她悲戚无奈的情绪被打断,抬头瞧见漆华竟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舜兰吃惊上前想扶她“公主,您还好吧?”这才发现她的脸⾊极为苍白。

  漆华却甩开她伸过来的手,自己扶着桌脚站起来了。

  “哼,我是因为初到西邺水土不服,加上多曰无眠这才会摔跤的,你少幸灾乐祸!”她根本不领她的关心之情,径自拂袖离去。

  这事总是由他主动,虽然她可以很快的回应且无比热烈,但是像现在这般,他一进寝殿就见她主动的对他宽衣解带,这还是第一次。

  对于舜兰突然的主动,歌泽虽感诧异,但也乐意之至。

  她若肯夜夜来⾊诱他,这也是好的,他不排斥女人主动,尤其是他视为心头⾁的至爱,肯对他投怀送抱,他⾼兴都还来不及。

  这会儿,就见舜兰极为生涩却很卖力的脫他⾝上的衣物。

  “你们西邺人的‮服衣‬穿法好复杂,真难脫!”

  她还抱怨呢!他识趣的自己脫了‮服衣‬。

  “你们西邺人的体格实在太⾼大了,踮了脚尖还‮吻亲‬不到嘴。”又有新牢骚。

  他从善如流,乖乖矮上一截让她吻得到。

  “你们西邺人的寝殿造得这般宽敞,这里离床榻好远,真⿇烦。”连这也有话说。

  他抿笑的将她抱起来,送她跟自己上床。

  “你们西邺人的床体好重,拉下好吃力。”她纤细的手臂伸出床外,无力的勾了勾。

  “沉重”的床慢马上被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降下了。

  “你们西邺人——”

  “我们西邺男人最会对付喋喋不休的大宓女人了。”歌泽终于忍不住地封住她的嘴。说是她主动,但过程全由他搞定,这根本是主动上一张嘴而已吧!

  两人翻云覆雨的缠绵着,今夜的她特别热情,索求得特别激烈,好似很想将自己最进他⾝子里。他虽讶然于她的反常,却沉溺在与她的激情里,直到他蓦然发觉胸口竟是湿濡的,他立即心惊。

  “你怎么了?”停下动作,他伸手想托起她的脸庞,瞧清她的表情,可是她避开了他的手。

  “别瞧。”她将脸更加埋进他胸膛。

  “舜——”

  “你别动,静静听我把话说完吧!”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说的,可不想在面对他的脸后,又提不起勇气说了。

  拌泽的心莫名下坠,有股念头想阻止她说任何话。

  “你们西邺男人真的很体贴,对待女人都很温柔…”舜兰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激烈的心跳聋,带着泪痕的脸上静静地笑着。“咱们的平安很可爱,可惜年纪还小,你得多分些精神照顾她,可以吗?”她悠悠然道。

  他绷着⾝躯,没有答腔,由她继续说下去。

  “宠物阁与百鸟园不要再扩充了,帮着喂食的宮女很累的,我过意不去。”

  他还是听着,没吭声。

  “珍珠养成要好几年,我有点等不及了…”

  他面⾊越来越凝重。

  “我调制给你的薄荷膏很好用吧?如果用完了,柜子上还有,够你用个三年五载的…”

  他呼昅倏地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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