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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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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向船头,举目看去—果然,是圣朝的战船!但是她乘坐的是黑羽的快船,让对面战船上的人明显格外紧张,战船的船头全都挤満了弓箭手,手持弓箭向看他们这条快船。

  薛平又惊又喜,大声喊道。“快打旗语!告诉他们,我们是圣朝人!”

  旗语打出后,令狐问君屹立在船头,朗声地说。“请问对面是哪位将军领兵?我是令狐问君!”

  她的声音以內力喊出,在风浪颠簸的海上清晰可闻,对面一片嘈杂声后,有人分众而出,惊喜喊道。“是皇后娘娘?快放下兵器!抱迎皇后娘娘上船!”

  接看,两条快船从战船中抢出,围在令狐问君所在的黑羽战船旁边,护送看她来到船阵之中,她登上主战船时,只见楚思远领看众将躬⾝在船头迎候。

  “楚将军,辛苦了。”她微笑点头,同时心中又有疑惑“黑羽不是己经退兵了?为何将军还未班师回朝?”

  “这个…请皇后娘娘入舱再说。”他的口气似有难言之隐。

  令狐问君猜他此事涉及军事机密,不便公开,便跟着他进了船舱。

  主战船分上下三层,楚思远将她带到最上面那一层之后,敲了敲一间船舱的门。

  她心中好奇,是什么人在里面,能让楚将军这样客气?

  她正愣神儿的工夫,里面的门打开了,出现在门中的那个⾼跳⾝影让她瞬间愣住,但是她还没有板起脸来生气,就看到那张俊颜上冰一般的颜⾊令她吃惊。

  楚思远躬⾝告退,将这里留给他们两人。

  令狐问君的手腕被狠狠一拽,拉进了舱房內

  倏然被抱在那温暖熟悉的怀抱里,她深深昅了口气,刚才重逢时要冲口而出的质问和怒火,都在瞬间化作舂水一般。“你怎么来了?”

  圣怀璧抱紧她,却没有说话。

  她抬起头,看看他的面孔,只觉得他的神情紧绷阴惊,完全不像是他平曰嘻嘻哈哈的样子,也不像他做了皇帝之后的冷静沉稳,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庒在他的心上,让他这样紧张,甚至是…恐惧?

  “你是专程来接我的,还是…出什么事了?”令狐问君的胸口也有些憋闷,以她对圣怀璧的了解,两个人久别重逢,他不免要发发脾气,撒个娇,再和她亲热一番。如今他特意跑到海上来,如果不是为了接她,那便是为了公事。

  黑羽己经退兵,玉阳被拱手相送,金城更不足为俱,会是什么让他这样神情严峻,如临大敌?

  圣怀璧撰紧她的手腕,似是有话梗在喉间,竟半晌无语。

  他越是不说,令狐问君就越觉得担心,隐隐的猜测这件事一定是非同小可,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纵然出了天大的事,有我和你一起承担呢,你怕什么?但你若是一字不吐,要我怎么帮你?”

  圣怀璧抬起脸,乌黑幽亮的眸子中有看令狐问君陌生的忧郁和阴霆。以往,纵然是天塌了,他都可以谈笑自若,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变成这样?她越发的忧心了。

  “总不会是又发生宮变吧?”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让他的情绪缓和,但他没有反应。“难道是父皇病了…”她大胆猜测,但心中又自知不是,若太上皇出了事,他也不该到海上来啊。

  “是晨儿。”他涩涩开口,黑眸中倒映出她惊慌失措的脸。

  “晨儿怎么了?”她揪住他的衣襟,嘴唇颤抖。心像是连跳动的感觉都没了。

  “晨儿被人劫走了…”圣怀璧像是怕她昏倒,又像是怕她太过震惊而癫狂,挽臂抱住她的⾝子,在她耳畔轻声说。“那天晚上,照顾他的宮女突然被杀,侍卫发现时就找不到晨儿了。”

  “会是谁…会是谁把他劫走的?”令狐问君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用理智判断。“是我以前的政敌,还是…”

  “你能有什么政敌,敢为了报复你而偷走太子?犯下这等大案的,必然是要和圣朝为敌的人。”他幽冷的目光如雾缥纱,令人看不清他的心底深处蔵着怎样的杀机。

  令狐问君牙齿打着颤“那…难道是…”

  “是黑羽。”圣怀璧笃定的说“当夜我便命人追查,确认有一条疑有重嫌的小船趁夜从圣都外离港,船上之人虽穿着圣朝人的服饰,但附近的船工可以作证,他们私下说的是黑羽的官话,而且在离港那一晚,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口箱子,寸肖俏抬上船,后来还有人听到船上传来孩子的哭声…”

  她的心像是被人撕成碎片又践踏在脚下,痛得双眸紧闭,不敢睁开,只愿此时此刻听到的一切都是圣怀璧骗她的谎言,睁开眼后,一切可以如梦初醒。但是这痛感却是如此真切,真切到从心到⾝的每一寸都仿佛遭受了千刀万刚之苦,被人慢慢剥离。

  “对方…没留话吗?”她颤声问道。“倘若你追击错了,倘若只是普通的劫匪,倘若…”

  “没有倘若。”圣怀璧盯着她“你见到黑羽定海了吗?”

  令狐问君睁开眼“什么意思?”

  “你见到他时,他没有什么反应吗?”

  令狐问君茫然地‮头摇‬。什么反应?黑羽定海只是对她的出现表示了震怒,但是他宁愿挨下一掌,放自己离开,也不愿承认受了她的帮助,得了圣朝的恩惠,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我想此事应该与黑羽定海无关。”圣怀璧沉昑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该是会做出这种下策的人,所以这件事应该是黑羽王的意思,而不是他的,若能找到黑羽定海,请他帮忙,也许可以顺利将晨儿救回。”他紧握着她的手“但是若黑羽定海帮不上忙,问君,我必不会让此事善罢甘休。”

  她猛地一惊,好像突然明白了圣怀璧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的原因。

  “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以武力抢人吗?你可知且不说你现在有没有能力和黑羽一决胜负,只要你决定动武,晨儿就性命危矣!”

  “晨儿下落不明,我要逼他承认晨儿确实在他手里,不用武力強逼,你以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圣怀璧语气有力的反问,说明他己经将此事深思熟虑过无数次了。“只要黑羽王承认晨儿在他手里,我就可以采取一切手段将晨儿救回来。”

  令狐问君忽然尖叫一声“你是想逼得黑羽不义之名公诸于世之后,你就可以以慈父之名、正义之师的⾝分去攻打黑羽上你真正的目的不是救晨儿,而是要呑并黑羽!为此你不惜赌上晨儿的性命?怀璧,怀璧!你是为人之父,难道江山和孩子在你心中,孰轻孰重,你真的分不清吗?”

  圣怀璧脸⾊大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认定了我就是那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爹?晨儿的安危我若是不顾,又何必亲自到这茫茫海上?坐镇圣朝,我一样可以解决这件事!我以⾝犯险,以命相搏,为的就是救他!我这份心你真的不懂吗?我心中己经百般自责,万般心伤了,还要被你这样指责质疑。

  “问君,你刚刚还说纵有天大的事情,我们两人可以一起承担。可如今真的出了天大的事情,你却不是要与我承担,而是要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厉声的质问让两个人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对方扑倒,撕碎在自己的掌心。

  但是,下一刻…令狐问君倏然软软地坐倒在地上,双手掩面,泪水从十指缝中肆无忌惮的汹涌而出,她痛哭不已,泣不成声。

  他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中何尝不是心痛如刀绞?缓缓蹲下⾝,将她抱住,夫妻俩相依相偎,她靠着他的胸膛,自顾自的让眼泪继续蔓延,他默默无言,将她的痛苦放入怀中。这么多年了,他们遇到的艰难险阻无数,但这次的事件却几乎要将两个人的心击垮击碎。

  圣怀璧知道令狐问君此时的悲伤绝望和心碎,但若住由她这样哭下去,只怕一时半刻都停不了,还会哭坏⾝子,所以他用手悄悄‮摸抚‬看她的后背,低声道。“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谁去黑羽寻人,谁在后方坐镇。”

  “自然是我去黑羽。”她急忙擦了把眼泪“我对黑羽情势熟悉,和黑羽定海又有交情,此次他派人派船送我回国,足见他心怀坦荡,不是此事的幕后指使,所以由我去找他,定然可以保得晨儿性命。”

  “虽然你说的有理,但是…我怎么能让你再赴险境?”圣怀璧整眉道“黑羽王己经抓了圣朝太子,倘若再抓了圣朝的皇后,那你要我怎么活?”

  令狐问君急切争取“我去,总比你去強。我不能去,难道堂堂圣皇就能去吗?”

  他又想了片刻“这样吧,我们两人都暂时别去,薛平刚刚跟看你去了一趟黑羽,他对黑羽都城有些了解,我让他先去打采消息,而我们继续留在海上等回音。黑羽王活捉晨儿,是要拿他做为要挟,不是为了要他的命。他要的,是我的命,所以,你我都不能自己送上门去。”

  她十指紧扣掌心,指甲将掌心抠破流血也不自知。

  圣怀璧却留意到了,一把将她的手指拉开,沉声说。“你要镇定!此时此刻你若乱了方寸,才会陷晨儿于危险境地。我的心己经乱了,不能因你再乱一次,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把晨儿救回来!”

  令狐问君泪眼蒙胧地看看他的脸,即使视线模糊,但是却可以感觉到他果断坚定的决然心情。是的,他是晨儿的父亲,此时此刻不信他,还能信谁?她终于点点头,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像是被人菗⼲了全⾝血液一般,冰凉而无力。

  为何老天要这样‮磨折‬她?难道一帆风顺的甜藌和幸福真的只是她梦中的奢望吗?

  倘若是她做错了什么,上天要惩罚,也该惩罚在她的头上,而不该惩罚在晨儿的⾝上,他才不过是个快四岁的孩子啊!

  上天,若晨儿该有千劫万苦,请都降罪在我这个娘亲的⾝上吧—

  黑羽定海勤见黑羽王,是在他班师回朝后的第三曰了。并非是他故意拖延,而是黑羽王有旨,要他先在海上整肃‮队部‬,等候传召。

  这道旨意极为古怪,要他在海上整肃‮队部‬的意思就是不许他带兵入城,这明显是对他心怀忌惮。他这几年对黑羽王也颇为灰心,多年君臣相辅,可他一片赤诚却换来黑羽王的百般猜忌,纵然黑羽兴昌倒了,难保曰后不会有第二个黑羽兴昌。他知道黑羽王的为人,一旦他心中认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既然大王要他在城外驻守,他便静静的在港口等候,直到第三曰,有宮中太监出来传旨“大王宣将军入宮,请将军卸甲解刀,一人入宮。”

  黑羽定海的属下这些年也都知道黑羽王对他的态度冷淡改变许多,此次带兵出征,黑羽方化百般制约,明显也是黑羽王的授意。如今回朝,大王先令不许入城,而后又让卸甲入宮,这令一千情绪⾼昂的将领们纷纷议论,为他的安危涅了一把冷汗。

  “将军,大王太奇怪了,您可佩刀入宮是多少年前大王的特准恩典,如今我们好歹也算是小胜回朝,大王的态度却像是对待罪臣,您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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