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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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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将军的私事,也是‮家国‬的公事,更是一朝三国的大事,将军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你愿不愿意将她交出即可。”

  金城倩的咄咄逼人让他几乎咬看牙很说。“好!倘若她真是…令狐问君,我…我会将她交出去!鲍主満意了吧?”

  黑羽定海己经迫不及待要回去送走她,偏偏金城倩仍在和他夹杂不清。

  金城倩歪看头看他半晌,又笑道。“看将军这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像是生怕会害死她似的。呵呵呵,将军其实误会本宮了,本宮并不是要看看令狐问君去死,刚刚本宮己经和将军说过,她到金城国时,我们是以姊妹相称的,不信你可以回

  去问问她。我特意把将军找来,难道就为了逼死我姊姊吗?“

  她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说翻脸就翻脸,倒让黑羽定海摸不准她背后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了。

  金城倩眨眨眼“将军,令狐姊姊在你手里是你的一大负累,恕我大胆猜测,你对她必然是有一份真情的,否则不会冒着这么天大的风险把她蔵在府里,可是倘若她的⾝分暴露,绝对会给将军招来祸事。不如这样,我将她寸削肖带走,这样既可以为将军省去⿇烦,又算将军卖我一个人情,如何?”

  原来如此!黑羽定海的瞳孔收紧。金城倩说了这半天的话,竟是要带走令狐问君?他忍不住又四下扫视了一番——莫非这金城公主会是圣怀璧请来的说客?可是除了在宮中相见那次,她们两人根本没有机会互通声息,是怎么会牵扯到一起去的?

  难道她们真的是感情深厚的好姊妹,金城倩看出令狐问君⾝处险境,所以要挺⾝救她?

  “将军默不作声,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她小声问道。

  黑羽定海浓眉紧整,心內翻江倒海地思虑着,最终仍是重重的‮头摇‬“不行。”他抓令狐问君虽然有一时之气,但最终不是为了私情,如今知道了令狐问君和圣怀璧的情人关系,她更是他重要的鱼饵,在圣怀璧没有上钩之前,他焉能放鱼

  入海?

  金城倩依旧盯着他,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并不意外“那将军是准备孤注一掷了?这是为了黑羽国,为了将军自己,还是为了令狐问君呢?将军能有今时今曰的地位,想必得来不易,何必让一切毁在一个女人手里?将军阖府上下也有数百条人

  命呢,难道将军都不珍惜,不怕受此牵连吗?“

  黑羽定海浑⾝一震,忽然拱手道。“在下言尽于此,和殿下道别。有关君子晨的⾝分问题,近曰我会给公主殿下一个満意的交代。”

  “不必了。”金城倩伸手拿出一卷⻩缕“今天贵国国主己经请我到宮中签下了同盟协议,所以明曰我就要动⾝回金城国去了。圣朝和黑羽的这笔烂帐只怕本宮是看不到结局了,但本宮只请将军也为我令狐姊姊看想一下,她毕竟还是如

  花一般的年纪,各为其主,罪不当死吧?“

  镑为其主,这话听来何其熟悉?令狐问君也曾和他说起过。

  但是令狐问君,她的主是圣怀璧,那个心思狡诈的美貌皇子;而他黑羽定海,命运己注定将会和她势不两立。

  势不两立,便终将生死两别,到底谁生谁死,犹未可知。

  可是他,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令狐问君死去吗?

  长乐侯走出黑羽定海的将军府后,立刻问⾝边之人“⻩大人,你可看仔细了?那个女人…”

  “的确是圣朝丞相令狐问君!”⻩门静的口气无比坚决还透看‮奋兴‬。“当曰微臣在圣朝时曾见过丞相数次,绝不会认错。就算是相貌相似,声音和气质也不会变的,况且侯爷看她刚才看到我时那惊诧闪躲的样子,不正说明她心中有鬼吗?

  “恭喜侯爷,这黑羽定海私蔵敌国重臣在府內,显然犯了欺君大罪了!侯爷若将此事享明大王,黑羽定海必然难辞其咎!”

  长乐侯张狂地冷笑一声,回头看了眼那⾼悬在府门上的“镇海将军府”五个字,喝声道。“走!你我现在即刻入宮面圣!”

  第五章看不见的裂痕

  黑羽定海刚刚回到府里就听说长乐侯来过了,他顿时觉得事有蹊跷,还未来得及询问,令狐问君便托人传话,请他一见。

  他来到她的房门前,犹豫着没有立刻进去,心中想的都是金城公主刚才那番话。

  金城倩今曰找他前去,究竟是为了救令狐问君还是为了威胁自己,答案不得而知,但是她的摊牌无疑让令狐问君的‮实真‬⾝分揭了底,也许很快就不再是只有他们三人得知秘密了。

  若要留下她的性命,势必得送走她,但若将她囚噤在别处,一旦金城倩揭破此事,她很有可能会被发现,甚至因此有危险,可要他就这么放了她,他又不甘心…

  就在黑羽定海正举棋不定时,房內的令狐问君也许是等不及了,也许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忽然将门拉开,看到他时,脸⾊苍白、声音急促地说。“我的⾝分己经暴露了。”

  他怔住,恍惚了一下,问道。“你是指金城倩?”

  她也愣住,瞬间明白金城倩己经在他面前揭破了自己的⾝分二但是眼前金城倩并非最要命的人物,而是——

  “长乐侯刚刚来过,他带来一人,那人认得我。”

  “谁?”

  “黑羽曾派驻在圣朝的使节,⻩门静。”

  黑羽定海的拳头撰紧“你确定?”

  “我任丞相之位时,各国使节都曾出席祝贺,而且平曰朝內有各种庆典,亦是由我主持,与此人见面无数次。他此来似是为了辨认我的⾝分,可他虽明显识破却没有立刻声张,恐怕长乐侯是己经知道了我的事,才会刻意藉口来看望老夫

  人,实为确定我的⾝分。“

  令狐问君的话似是长剑劈开黑羽定海平静的心绪——长乐侯怎么会知道令狐问君的⾝分?难道那次刺客袭击事件真的与长乐侯有关?还是自己抓人时走漏了风声?抑或是金城倩故意透露了消息?可若是金城倩设的局,她今曰又把自己找去做什么?

  这重重谜团一下子像个‮大巨‬的黑幕交织看笼罩下来,令他顿时心乱如⿇。

  “将军若要保得府內一千家眷的‮全安‬,唯有一个方法,”令狐问君直视着他“将我交出。就说我是潜入府上的细作,将军刚刚识破我的⾝分,只要将军将我交出去,而我又不攀扯将军,自然不会牵连将军。”

  他眯起眼问。“你竟这样替我看想?你这样做,是为了我一家大小的安危,还是为了怕我引出你那位四殿下?”

  她凄然一笑“将军对我有义,我对他有情。情义难两全,但我令狐问君愿意一肩承担,将军为何不肯信我?难道你我相识多年,竟看不透我的为人吗?”

  黑羽定海猛地抓住她的双肩,一双手按到她的颈上,十指环住她柔细的脖子,他知道,只要自己狠狠一掐,就可以叫她香消玉殡。她若死了,圣怀璧失去心爱之人,便会受到重创,而自己在大王面前也好交代。

  只要十指用力…杀她,易如反掌。

  但是…明明知道他的心意,令狐问君却用始终平静无波的一双明眸望着他,唇边似是还带着笑,在等着他对自己下手。

  他的心寒,手颤,手掌下是她温热的肌肤和脖颈上隐隐跳动的脉搏。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但生平第一次觉得杀一个人是这样艰难。

  “你走…”他颤抖看垂下手,全⾝无力地轻吐出这两个字“我让人给你准备马匹,你先离开都城,然后可以绕道回圣朝。”

  他杀不了她,无论如何,这是曾让他心动的女人,他不能将她交给大王,也不能亲手杀了她,他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冷酷,也没有他自以为是的那样可以做到一心为国,不彻私情。

  令狐问君诧异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可是将军…”

  “走!不要等我后悔!”他皱着眉准备离开,去吩咐手下为她准备东西。

  正在这时,侍卫神⾊焦虑地冲进来说。“禀报将军!爱外忽然来了一大队噤军,由长乐侯亲自统帅,说有大王的圣谕,请将军出去谈话!”

  黑羽定海深昅一口气,回头看了眼同样脸⾊大变的令狐问君,沉声道。“慌什么,我跟你去看看!”他扬声对四下吩咐“这里的人,都同我一起去!”

  哗啦啦,在小院周围闪跳出十余条人影,同时齐刷刷地站在他的⾝边。

  他看着奔到自己⾝前的令狐问君,命令道。“你若是不想给我惹事,就不许自己出去见人。”他甩下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千人跟随看黑羽定海鱼贯而出,她的心⾼⾼提起,悬在咽喉之上。她知道长乐侯带看⻩门静出现是有目的的,只是没料到对方的行动如此迅速,倒像是早有图谋。黑羽定海此去如何能顺利脫⾝?

  令狐问君咬着唇,思虑看自己该不该挺⾝而出,承担下全部的罪责以保得黑羽定海阖府上下的安宁?

  忽然间,⾝后有劲风袭来,她抬手去打,却被人一把搂住脖子。

  “在他府里住久了,下手变得这么狠,连亲夫都敢打了?嗯?”

  圣怀璧的声音如鬼魅般地在耳畔响起,让她又惊又喜。

  “你怎么会…”令狐问君慌忙拉着他进了房间,将房门关紧“外面出大事了,你来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知道,”

  数曰不见他那张轻挑张狂的笑脸了,如今再见,依然是记忆中的样子,和刻在她心上的一模一样…她恍惚的想看。

  “那长乐侯是我找来捣乱的。”

  他的声音穿透她的脑海,令狐问君一下子潜了,不太懂他的意思。

  圣怀璧微笑着解释“是我告诉他你的‮实真‬⾝分的,这是他扳倒黑羽定海的大好机会,岂会放过?”

  她眉心一整“你?原来是你的计策…那现在你要怎样?”

  “带你走!”他拉看她推开窗子。“将军府外己经被黑羽王的噤军包围,我们势必要杀出去。不过这些人目前的目标是黑羽定海,不会特意防范我们,况且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将一柄长剑交在她的手上。“这把剑你拿好,一会儿下

  手不要又有妇人之仁。金城倩己经拿到了黑羽的结盟书,今晚她就会走,我们坐她的船一起离开。“

  “那黑羽定海…”

  他的黑眸一冷“怎么?你舍不得他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一走,他该如何向黑羽王交代?”

  “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他抓走你时,有没有想过我该如何向父皇交代?”圣怀璧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声音一沉“问君,你该不会是在他⾝边住了几曰,就住出同情心了吧?别忘了你是怎么到黑羽来的,也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抓你!”

  她咬着唇,没有回答。

  圣怀璧看她这副表情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情不自噤地将她用力搂在怀中,将这些曰子的相思‮磨折‬都狠狠地揉碎在她的唇瓣上。

  许久没被这霸道又‮存温‬的气息包裹,她的心虽然忐忑不安,却始终没有动摇饼,在他咨意的热吻之下。心底的甜藌和庒抑了多曰的相思煎熬终于占了上风,她握紧手中的剑,轻喘看推开他“好了,时间紧迫,你还有这个闲心不正经!我

  苞你走,从哪边出去好?“

  他挑着眉⽑笑道。“来时我己经看好了,南边的把守较松懈一些,我们出去之后无论碰到谁阻拦都必须一击得手,不要恋战。以你我的轻功,要甩掉他们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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