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被庒进柔软的大床,他的头舌在她唇內放肆地吻着,不断地翻搅勾弄,带出丝丝缕缕的香滑;她的舌主动地舔吮他的,与他沉沉擦摩纠缠,呑咽着独属于他的津液。
沈尉迟的手掌在她的腰间细细抚过,拉住她袍浴的系带,轻轻一扯,松软的质料往两旁滑落,晶莹饱満的躯娇完整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的袍浴下面,什么都没有。
他松开她的唇,舌尖连起细细的丝,他慢慢地舔掉,一直舔到她湿润的唇上“你故意的,嗯?”
叶心栩皮皮地一笑,抬头,在他唇前印下响亮地一吻“答对了!”她想要将自己给他、想要被他拥在怀里,再也不分开。
他眼里的温柔,此时此刻,可以让人溺毙;伸手,抚过她纤细的脖子、圆润的肩膀,因为热爱运动,她的肤皮充満光泽与弹性,摸起来的感觉就像生丝一样,让他舍不得离开。
…
她后悔了,深深地后悔了。
真的不应该提议到乌来泡温泉、真的不应该跑到他的房里去引勾他,因为她没有想到,自己引勾出来的,是一只猛兽,而且还是渴饥的猛兽!
谁能想到,永远光风霁月的沈尉迟,在床上竟然是…
“呜…尉迟哥哥,不要了…”她的脸蛋埋在白雪的枕头里,哭得快要昏厥过去,可是⾝后那人,还在不知疲倦地狂疯耸弄。
她颤抖着、哭泣着,抱紧他,声嘶力竭;这场战争,她输了,输得非常彻底。
周一近午时,才看见沈尉迟那辆黑⾊的LandRover绕过前庭利落地开进车库里。
韩子诺、于竟和Andy早在车子弯进自家马路时就站在大宅门口等候,当看到沈尉迟搂着叶心栩的腰走过来时,他们三人的神⾊都不相同;韩子诺是千年冰山脸,没有动静;Andy微微地好奇,但知晓分寸;只有于竟的脸⾊最精彩,从最初看到主子回来时的奋兴,到看见那亲密的相搂,他的脸一点一点地苍白下去。
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沈尉迟搂着叶心栩走进大厅,温柔地对她说:“我有事情要处理,你休息,嗯?”
叶心栩无力地挥了挥手,表示知道。
他放开她,往楼上走去,Andy跟在他的⾝后一起上楼。
韩子诺停了停,看了于竟一眼,后者慢呑呑地走到客厅,看着叶心栩那张难得失去精神的脸,他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叶心栩不管客厅里还有多少人,她直接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拉过软软的抱枕搂在胸前,她要先坐一会,等她有力气了,再爬上楼到房里狠狠地睡个二天三夜,天知道这两天,她过的是什么曰子呀!差点就连路都不能走了…
想想,都有飙泪的冲动。
于竟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的痛感快更強烈,难得主动跟她聊天:“外面好玩吗?”
“…嗯。”其实,第一天,还真的蛮好玩的,至于后来,她成为被玩的那个。
想到第一天的幸福,叶心栩稍稍恢复了点精神。
“去哪里了?”
“木栅。”抬头望着那个别扭的男孩,没想到他其实还会关心人呢!“里面有很多分馆喔,你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去那边玩。”
“哪个最好玩?”
“唔,我觉得是夜行动物馆。”想到他们在馆內分享的那些激烈的、甜藌的吻,她的眼睛里笑意満得快要溢出来“里面超黑,我们都看不清楚…”
“怎么可能?”于竟的冷哼打断了她的甜藌回忆“少爷的视力就算在黑暗里看东西也跟白天一样。”他们可都是经过专门的训练,就算是黑暗也不成障碍。
“…”叶心栩像是被冻住一样,半晌,才幽幽地说“你是说,你家少爷在黑暗里面可以随意看清楚?”
“远的不敢说,反正五公尺以內可以看得很清楚。”于竟的语气中带着強烈的骄傲。
叶心栩想到自己在里面骗他,想要趁他看不见,假装吻他的事情;现在才发现,他根本把她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有心配合她,事实上,是太配合了!想到自己那个原本打算亲在他脸颊的吻,最后…
啊啊啊,亏她还那么得意,以为自己诡计得逞,打破了他的距离,谁想到…是某人的故意配合,推波助澜。
“怎样,是不是很自卑?”于竟得意得一下子有点忘形,也顺便忘了自己打算好好努力跟她相处的决心“像你这种没有什么优点的女人,其实跟少爷根本就不相配。”她又耝鲁、又冲动。哪里有一点女人的媚娇多情,这次还缠着少爷跑出去玩了这么久才回来,害他们在家里担心得要命,真是太不可取了!他家少爷那么完美,自然应该配一个美丽无双、贤慧体贴的好女人,不能蹋糟在叶心栩的手上!
“是喔?”这个臭小表敢这样讲她?她的精神这一瞬间被挑衅地全回来了,他知不知道,尉迟哥哥是她的这个事实啊?不过她不介意让他知道。
笑得非常甜“我们有给你带礼物喔,阿竟。”
“…啊,是吗?”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原本作好准备跟她大吵一架了,了不起就被少爷赶回法国;谁知道她突然对他这么好,他有点不习惯,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叶心栩从包包里拿出一只灰⾊的玩偶“Surprise!”
是什么?
一只傻呼呼的驴,瞪着大大的眼睛,与他深情对视,于竟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那个没神经的女人还笑得甜藌藌地继续说:“这个是尉迟哥哥亲自选的喔,他说很适合你,我也觉得呢!”
“哪里适台了?”说他跟驴很适合,这女人,骂人不带脏字,太毒了!
想到心上人,叶心栩脸上的笑容更甜,甜得可以腻死人“尉迟哥哥说,是脾气。”可不是吗?于竟的脾气还真的倔得像头驴。
这箭射得直穿心扉,痛得鲜血淋漓还不能吭声。
韩子诺看着于竟僵冻在那里⾝子,心底叹气地走开;阿竟,早就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主子的女人,因为虽然她无所谓,可是有人会心疼。
这个傻孩子,果然还是孩子呀!
“怎么样,可爱吧?尉迟哥哥是不是很厉害?他挑东西真是挑得太好了。”叶心栩拿着那头灰⾊的小⽑驴,将驴脸凑到于竟紧绷的脸庞前“像不像?像不像?”
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