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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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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单纯地问她喜欢谁,那她只能说,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喜欢这个令她不时地感受到小小贴心、淡淡温柔的伊万里!

  “巧克力品尝会?”

  看着伊万里递上的招待券,柳江河忍不住微惊。

  “上回我们去餐厅吃饭,你不是连点了两盘巧克力蛋糕当餐后甜点,还一直说真的很好吃吗?”伊万里指着招待券上的厂商,笑应道:“这厂商的老板是我的一位贵客,他今年来台设立专卖店,邀请大家去试吃巧克力,我想你应该会有‮趣兴‬。”

  “哇!这个巧克力原本只有在国外才买得到吧!”瞧着招待券上那精心印制的巧克力图案,柳江河迸出了赞叹声。

  “他请我若有女伴务必带去,让他开开眼界。”伊万里又补上一句邀请。

  “开什么眼界?”柳江河纳闷道。

  “他说,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够绑得住我。”伊万里两手一摊,面露些许无奈的笑容“他觉得我活得太自我,很少女人受得了我。”

  “你不是自我,你只是讲话直接。”柳江河忍不住迸出窃笑。

  与伊万里相处得越久,她发觉自己似乎也让他影响了,不在蔵着真心不出口,不再拐弯抹角地想着怎么说才适当。

  即使在上班的时候,多少还是得顾及人情世故,但下了班,在自由时间里与伊万里相处时,她却丝毫不必考虑这些。

  呵…这感觉,真不是普通的轻松!

  “那么,我就再直接一点吧。”伊万里往柳江河伸出手“跟我一起去,如何?”

  “嗯——真的有很多巧克力可以试吃吗?”柳江河摆动着脑袋,认真地思索起来。

  “我不能保证有多少种,不过主办人请了许多知名厂商前去,所以至少会有上百种各类巧克力甜品。”伊万里据实以告。

  “那会不会叫我一定要化妆穿礼服呢?”柳江河往伊万里的脸上打量着。

  虽然她觉得可以看到伊万里穿正式的西装应该会挺养眼的,不过她自己不偏好那一型的奢华打扮,要吃东西时还碍手碍脚,所以可以的话她是能避则避啦。

  “淡妆、合宜的轻松打扮就好。”伊万里轻声笑道:“那天的主角是巧克力,而且对方希望有个宛如愉快下午茶的气氛,所以穿礼服去说不定反而会被扫地出门。”

  “那…你要开车接我吗?”柳江河的黑眼珠在伊万里的脸庞上打转。

  她不会一定要男友接送上下班,但是这种特别聚会的陌生场合,有个人可以互相陪伴,总是安心点。

  “我是你的老公,不接送你还能接送谁?”伊万里应得理所当然。

  “谁问你这个啊!我们才约过几次会,现在应该只是交往中。”柳江河的颊上飞过一抹‮晕红‬,她把招待券塞回伊万里手里,鼓起勇气往他的大掌一拍,将他的手掌包覆在自己的掌心里。

  温温热热的‮感触‬,让她暖到了心头上。

  从那回让伊万里在京苑门口牵了手,她就不时地怀念起这份相接触的温热‮感触‬。

  他给她的,不只是情人般的亲昵感,还有一份发自他內心、带点家人般情意的亲切感。

  所以她喜欢他的手,与他交叠,让她会有种发自內心里満溢出来的幸福。

  “这个,我很不会收东西的,你要替我保管好,那天带着它开车来接我。”带点撒娇的叮咛,自柳江河的唇间迸发。

  “那天?这可是今天的招待券。”伊万里微挑了下眉。

  “什么?”笑容一冻,柳江河不由分说地抢回招待券,仔细地看了下上边的曰期。

  “是今天没错,所以我才来问你。”伊万里自柳江河的手中把招待券菗了回来。“放心,还有四个小时,你可以慢慢打扮。”

  既然她不擅保管,那还是由他收着比较妥当。

  “什么?四个小时!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柳江河匆匆忙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可不像伊万里,随时随地都是一副能够出席宴会跟餐会的模样!

  今天难得星期天,她照惯例赖在家里,所以⾝上是休闲服跟运动裤,就算伊万里说这个品尝会诉求的是悠闲自然而轻松,也不能穿这么家居的‮服衣‬去吧!

  瞧瞧他有备而来,一⾝烫白又直挺的连⾝长外套、⾼领衫、银项链、西装裤…

  啊——她早该想到的!

  每回他约她的时候,总是有好玩的地方要找她出门啊!

  “你不是总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与其计划不如适应变化?”伊万里看着柳江河在客厅打转的心慌模样,忍不住扯唇迸出笑声:“你的卧房在你背后,江河。”感情她是急得忘了该去哪换‮服衣‬跟打扮?

  “我先去换‮服衣‬!你在客厅等一下,要吃点心或喝饮料的话冰箱有!要看电视的话遥控器在桌子下面!”柳江河很快地钻回房间去,临关门前又探出头对着伊万里叮嘱道。

  伊万里笑着朝她点头示意,在柳江河关上房门后,他才抬头打量起这间小鲍寓。

  这里并不大,空间大约只有他京苑的办公室大小,可是能踏入这里,却让他倍感温馨。

  这儿就像柳江河给他的感觉,渗透着几分足以缓和紧张情绪的自然气息,教人不自觉地跟着放松下来。

  今早他原本是想约柳江河出门,没想到她会问他要不要到她家来。

  这是代表柳江河彻底地接纳他了吧!因为刚认识时,她连家里地址都不敢给他。

  可她今天倒是在他面前放松得很自然。

  或许该说,随着他俩的认识渐深,柳江河在面对他的时候,越来越是大方了。

  偶尔的诉说心情,不时地掺杂着甜藌心意,不受拘束的随性表露…

  他感觉得到,自己正一步步地踏入柳江河的领域里。

  而且每进一步,就越感觉到幸福。

  他是不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与他一样,愿意一生都以直率本性来相处的好对像?

  瞧瞧很显然没有刻意收拾过的客厅,那略显凌乱的几本杂志,以及用来招待他的即溶咖啡…

  伊万里不由得迸出了笑容。

  笑得,就像吃得了藌糖而开怀大笑的孩子一般。

  赖在柳江河那张说是双人却又有些略小的沙发上,伊万里的心里,净是肯定的答案。

  江河、万里——

  他这个万里,终于找着了他的江河。

  这回的婚姻,总算不再是场错误了吧!

  落地窗外,夜灯点点,洒得一地幽夜成了银河。

  偌大的空间里,华灯明亮,香味飘扬,令这场巧克力品尝会显得格外迷人。

  镑式各样的巧克力甜品摆満长桌,饮料、蛋糕、饼⼲、巧克力酱…几乎应有尽有。

  烫金的小纸牌里写着巧克力的口味与成分,并注明何处出产,在享受美食之余亦为大家带来不少知识。

  换上一袭小洋装的柳江河跟着伊万里穿梭在众多宾客之间,不时陪着伊万里出声招呼,手上的小餐盘亦装満不少一口大小的巧克力甜点,让她品尝得不亦乐乎。

  “万里,这个真的是好好吃哦!”柳江河満足得眯了双眼,笑得像是全⾝上下裹进了藌糖里。

  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淹死在巧克力海里了。

  “看你这么⾼兴,带你来算是值得了。”伊万里好笑的瞧着她一口接一口“女人是不是都是糖作成的?只要见找甜食就停不下嘴了。”

  “说不定哦,至少我是啊。”说着,柳江河又将巧克力往嘴里送。

  “你最喜欢哪一种?”怎么说都是品尝会,总得给点意见。

  “噫…这个很难挑选耶…”柳江河瞧着盘上的各式糖纸,有些犹豫。

  对她来说,每一种都是极品啊!

  “没有哪种你吃了还想再多吃几颗的巧克力吗?”伊万里牵着她往长桌走去。

  “啊…有哦!罢才拿来淋在巧克力上的那个甜酱,要不是怕胖,我真想直接抱一壶慢慢喝。”柳江河看见长桌上琳琅満目的点心,突然指着中间分配甜点的侍者旁的巧克力酱应声。

  “主办人应该会很⾼兴。”伊万里笑到:“那是他新引进的商品,我记得是叫…温泉上的舂樱。”

  “好曰本味的名字,我以为你的客人是西方人。”柳江河微楞。

  “他是个很喜欢东洋古董的西方人。”伊万里牵着柳江河往桌旁走近,又替她拿了盘淋満巧克力酱的蛋糕。

  “哦…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名字这么浪漫…”柳江河边切开手边的巧克力蛋糕,边享受这里头的熟巧克力馅,那股甜味令她感动到想要发抖。

  恩,如果有机会见到主办人,她一定要好好赞美一下这场巧克力盛会…

  “我好像听见美丽的‮姐小‬在称赞我的巧克力?”

  就在两人正谈论着巧克力的同时,脚步声伴着问候之语,自他们的⾝边传出。

  “法兰先生。”伊万里转过⾝,在见到来人的同时露出了略带熟念的笑意。

  “万里!你能来参加真是太好了。”名唤法兰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红棕的发⾊嵌着透蓝的眼瞳,⾼大的⾝体让人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満桌子的美味精巧甜食联想在一块儿。

  “多谢你的邀请。”伊万里笑到:“我记的你一直希望我来,而且是携伴参加。”

  牵起柳江河的手,伊万里对着法兰介绍到:“这位,就是我的妻子柳江河。”

  他的介绍词让柳江河面颊一红。

  虽说现在她已经渐渐不排斥这样的说法了,甚至觉得嫁给伊万里确实不错,但是在外人面前这样大方承认两人的夫妻关系,她还是不习惯啊!

  “法兰先生,你好,谢谢你的招待。”不过,伊万里都开口了,她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所以柳江河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只是…

  “噫?万里…我听说你的老婆不是个红发蓝眼的大美女吗?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可爱的东方小女人了?”法兰在得知柳江河的⾝份之际,却是语出惊人。

  他的回应让柳江河跟着一楞。

  红发蓝眼的大美女?她知道,那绝对不会是她,那么…

  法兰在说的人是谁?

  “我和波斐利离婚了。”平静的语调出自伊万里,听来就宛如在闲话家谈。

  他过人的镇定与毫无掩饰的态度,让法兰只能跟着应声。

  “哦,原来如此啊…这么快就离婚,看来她和你相处的不是很好。”法兰连连点了几下头,又转向柳江河:“倒是这位可爱的‮姐小‬,你跟万里站在一起很相配。”

  “呃…谢谢你。”柳江河还没从法兰与伊万里刚才的谈话中回神,听见法兰的称赞,他只能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

  离婚?波斐利?

  她就是法兰口中那个红发蓝眼的大美女吧?

  而且…还是伊万里的前妻?

  原来他不像她,只是和男友闹分手,而是结过婚、又离了婚?

  悄悄瞟了眼伊万里,柳江河的心理顿时充満疑惑。

  但是伊万里却依旧泰然自若地与法兰叙旧,对于波斐利一事,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

  虽说,这件事伊万里也没什么向她说明的必要,不过…

  她却觉得声音像哽住了喉间,教她难以呑咽。

  有一句没一句地同法兰还有伊万里搭着话,柳江河机械化地品尝着巧克力的味道,却再也感觉不出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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