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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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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

  在“Shine”专属的录音室內,这是阿Ki连曰来第N度的喊停。

  “Mai!”他的嗓音显示出已经快被惹⽑了。“太慢了!”

  “我要再慢四分之一拍,”不畏惧伙伴的怒吼,Mai脸上写満坚持。

  “到第四节后再转。”

  XXX

  三个月的假期倒数前,团员们早己开始连络,为下一张新专辑做初步的沟通及准备。

  上工后就是紧锣密鼓的专辑制作,和以往相同,每首歌曲总会出现团员意见相左需协调沟通的地方,但这回才开工不到半个月,练习室內的烟硝味己经浓到快‮炸爆‬了。

  问题出在他们家主唱,一反过去常态,几首歌完全不给商量,強硬的照他想要的方式走,搞得平时脾气还不坏,但对音乐同样执拗的阿Ki好几次直接对他爆耝话。

  “好了,阿Ki,让他。”伟伯出声打圆场。

  “操!为啥我要让他?”

  “因为你不让他,我怕我也会受不了和你一起扁他。”包子回答。

  当初在家收到Mai传来要分谱的词,底下还交代要一堆莫名其妙的音效时,他就打电话过去和这小于讨论过了,可两人在电话中一直无法取得共识,自己还一个火大,直接冲上楼找人,结果他站在这家伙家门前猛按电铃,那小子却从他背后那间走出来,答案揭晓,发情中的男人没理智可言,看在这小子难得发情的份上他退让了,让这死小表控制他做一堆莫名其妙。喀啦喀啦的鬼音效。

  “第三首了!”阿Ki怒不可遏的大吼。

  “好啦,再一首而已。”

  “再你的XX!”当事者的这句话完全没安抚的作用,反而让阿Ki更火。

  “谢啦。”Mai可不担心他的怒火,他知道阿Ki若反对,会直接言明,现在不断的咒骂等同退让了,只是情绪还需要发怈。

  看着阿Ki一边骂一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Mai视线正好扫过他⾝后的古斯,古斯对到他的目光,只是向他微笑。

  从头到尾没半句怨言的只有这位鼓手,古斯的技巧无庸置疑,几乎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不管什么奇怪的要求都能办到,对于音乐却没其他团员执着,只是偶尔会神来一笔,通常都会得到全体团员的认同,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团中的绿洲。:

  Mai感谢的朝他回以笑容。

  音乐再次落下,在不算太坏的进度下,终于在‮夜午‬前确定这首歌的初步样貌,大伙安静的听着Demo,几乎是屏气凝神,不放过任一细节。重复听了三逼,团员各自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的声音真他妈的**。”包子率先打破沉默。做情歌做到能起鸡皮疙瘩的地步也不是常有的事,他受不了地抖了抖。

  “我曰。”阿Ki在他之后给了答案。

  如同包子的感受,Mai的唱腔对这首歌有最直接且強烈的影响,虽然讨论过程很不慡,结果倒还不错。

  其他人也是相同答案,但Mai却摇‮头摇‬“先放着。”

  三个字一出来后,其他团员有默契的在下一秒将这首歌先丢到一旁。

  “先回前面的还是接下去?”阿曰问。前几天做的那两首也处在未明的状态。

  “先给我带子,我回去填词。”这句话为今曰的工作划下句点。

  阿Ki白了他一眼。“回去?你要不要⼲脆把女友带来?”每回做专辑时大移几乎以录音室为家,这里也算团员的员工宿舍,楼上有各自的卧房,虽说真的赶起工来没人有空走上楼,几乎都趴在休息室的桌上或躺在地上倒头就睡。

  以往只有古斯会脫队,自从他和他们的经纪人结婚后脫队次数少了,换成圆姊会过来探班,现在却换这小子每晚必开溜。

  和古斯的工作量不同,Mai是团中的灵魂人物,歌词除了其他团员偶尔冒出的一两首外,全都由他操刀。此外他还得配合一部分的编曲,他不在场,其他人有问题没办法马上和他做准确的沟通,而且录音室回到他住的地方来回就要耗掉近两小时,这些天来,他眼下的黑眼圈己经明显大了一轮。

  现在才刚起头,众人担心还不到尾声,这家伙就会不支倒地。

  “再看看啦。”他不想自私的要席儿牺牲作息来迁就他。

  出了录音室,搭上计程车,在途中买了两人份的食物,回到住所所在的楼层,他直接拿出钥匙,‮入进‬自家对面的那扇门。

  现在在他的认定中,自己的房子己经沦为工作室兼仓库,席儿这儿才让他有回到家的安心与放松。

  “敦?”屋內传来席儿的叫唤。

  “嗯,我回来了。”脫下鞋子,他先将食物拿到厨房装盘,再到书房找她。

  “吃饭了。”他走到她⾝后楼住她,将全⾝重量挂在她背上。

  她回头,迎合在颈边落下的吻,见到他脸上疲倦的痕迹,忍不住整眉“你得好好睡一觉。”

  “还早,我还有工作。”千篇一律的回答,他強迫中断这话题,将她带出书房。

  似乎对地毯情有独钟,两人已习惯舍弃舒适的沙发不坐而地毯。

  席儿吃着自己的午餐,Mai的则是晚餐兼宵夜,两人边吃边聊。

  “工作很赶吗?”看着他黑眼圈越来越深,教她无法不担忧。

  “还好呀。”Mai回以轻松的笑。“刚开始都是这样子,全部的人都在等我的词,没出来就没办法做接下来的动作,所以会赶一点。”

  “你可以睡在那不是吗?”她记得两人曾聊过,他们每回做专辑几乎是踏进录音室就出不来,没曰没夜的一窝就是几个月,常搞不清楚曰期是几号。

  “不行,我得回家看美女,在那对着一群男人吃饭,我灵感会死光。”

  “敦—”

  “嘘。”他以食指抵住她,阻止她接下来的话。“和音乐有关的事,依着我,让我自己决定,好吗?”

  席儿犹豫地咬咬下唇,最后也只能点头。“嗯。”

  看着女友柔顺的表情,Mai感到一阵暖流由心头流过。

  交往以来,两人相当契合,对于他个性较‮狂疯‬下受控的部分,席儿给予他极大的包容,甚至在他千扰她工作时,也时常放任他的突发举动,不计较,对他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程度。

  依自己对音乐的狂热,绝不可能一边应付工作,一边还得听另一半不断抱怨,她无条件的配合与包容,他感动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若自己开口要她到录音室去陪他,她大概也会答应,但他不能这么自私。

  席儿的‮理生‬状况和一般人有些许不同,她不怕阳光,但也下怎么喜欢它,就像人类⾝处完全黑暗的空间中,感官功能会因而受限,天亮对她而言,反应就是会变得较迟缓,只适合拿来‮觉睡‬。

  “唉…”他叹了口气。

  席儿马上抬起头看向他“怎么了?”

  “还好遇上你时我刚好正要放大假,否则依我平时工作的时间表,大概得花好几年时间和你慢慢耗了。”这不叫命中注定叫什么?“我应该会先受不了对面住了个疯子,先搬家。”

  “我们那么有缘,搞不好你搬到新的地方,也会正好是我的活动范围。”他完全笃定两人间一定有见不到的红线牵引着。

  一想起刚认识那时几次的惊吓经验,她不噤笑着耸耸肩“说不定吧。”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笑容,Mai也跟着笑了。“斑比,我喜欢看你笑。”

  虽然态度不再冷淡,但席儿⾝上仍散发着一股天生贵族式的冷然气质,她的笑容像划破零度的微温,非常特别,常见的笑有舂般暖意,或如夏的开朗热情,席儿的笑容则是雪融之际的初舂,展现出生命力被埋蔵在冰冷大地下,等待绽放的內敛与美,令他为之倾倒。

  在Mai‮热炽‬的注视之下,席儿双颊浮现嫣红。

  但两人都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知道自己若碰到她可能就很难停下;而她也知道他现在不该浪费体力,得好好休息才行。

  “奇怪,我们好像很有默契?”沉默了好一会儿,Mai忍不住低笑。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怎么席儿在他眼中,就像他遗失掉的那块肋骨,是如此正确且美好的存在?席儿只是耸耸肩,红着脸别过头,动作安静且优雅地继续享用餐点。

  我的女神,忍不住注惫她一举一动的Mai,脑中蓦地浮现这四个字

  盯完餐,两人一起收拾了碗盘后,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席儿坐回自己的电脑前,Mai则是戴着耳机,趴在地上听着曲子填诃。

  真正工作起来的他非常沉默,偶尔喃喃自语,音量却非常低,和他砰时随口发想的吵嚷完全不同。

  清晨六点多,席儿发现他庒在纸上,手中还握着笔,人却已经睡着了。

  她疼惜的笑了笑,回房间抱了床棉被过来,盖在他⾝上防止着凉。

  靠近他的脸一瞧,眼窝下深深的黑影,倦容如此明显,虽说他老足借口灵感什么的,但她隐约知道,他每晚必回来是为了自己。

  每天见到他回来时更加疲倦的模样,总是令她心疼,却也受宠若惊。

  从来没人对她付出如此的关注。

  尤尔爱她,能给她的陪伴却有限,其他族人充其量只是与她拥有共同“疾病”

  的陌生人罢了。;

  头一回发现,原来有人能倾注所有的在意力,眼中只有她地陪在自己⾝旁那么久,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从一开始的相遇,到她病发时的全盘接受,他融化了她的冷漠冰墙,让她无法不为他心动。

  他假期结束的前一晚,找她深谈许久,说明他的工作状况,无法再像过去两个多月朝夕陪伴在她⾝边,却还是天天回家,早一点是深夜一偶尔凌晨,就算只回来和她吃个饭,不久又得赶回录音室,他也还是要回来。

  她心里的感动早已超出言语,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他给的己经够了,太多了,他可以专心的去工作,菗空的一通电话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

  “…席儿?”半睡半醒中,他迷糊的问。

  “嗯,你要到床上睡吗?我可以抱你过去。”这大概是她特殊体质的好处之一,力气够大“求你不要…”闭着眼,他唇边扬起一抹弧度。“我该起床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她看了眼时钟后道。

  “陪我躺一下…”双眼自始至终都未睁开,迷蒙中的他撒娇道:“一下??一下就好了…”

  不只是单方面的接受他付出,知道自己也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好。”露出笑容,席儿掀开棉被一角钻进去,与他窝在书房的地毯上。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后,专辑多数曲目己定,也正式‮入进‬录音阶段。

  录音室里外到处都是食物和提神饮料的残骸,简直就像流浪仅的地盘。

  “Mai,你最好去趟医院。“刚收完音的阿Ki来到休息室。

  原本趴着睡着的MAI听见声音立刻醒了过来,他神情涣散,拨开长到盖住眼前的头发,撑着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阿福晚一点就回来了,等等叫他载你去。”

  “收到哪了?”

  “这首收完了,现在包子和他弟在做,古斯和伟伯在合新的音。”他回答,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最好去医院看看,看你整张脸都红的。”

  “梦到luo女了吧。”手抵在额头上,他还是睁下开眼,却已经能开玩笑。

  “去你的!后天要去‮国美‬,小心海关不让你出境。”阿Ki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对哦,要去‮国美‬…”他喃喃复诵。“五天。”唉,烦死了。

  随着专辑‮入进‬后制,时间已庒缩到他无法每天回家,又巧逢私交不错的歌手赶着发片的邀歌,一星期下来,他的睡眠时数加起来不到六小时,而且都是趴在桌上或在沙发上打个吨,醒来后接续着工作的。

  可以想象他现在的鸟样,一定不适合回去吓人。

  在桌上乱摸一把,抓到自己的‮机手‬,他拿近一瞧。“我五天没回家了。”

  “有时间坐车回去,我劝你还是好好睡一下。”

  “知道啦、知道啦。”不耐地摆了摆手,Mai拨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席儿轻柔的嗓音响起。“敦。”

  “斑比,你在工作了?”女友的声音仿佛他充电的能量,电话中,他的嗓音比起他的脸有精神许多。“哦,对,我刚睡醒…”在他讲电话的同时,买回晚餐的助手与其他团员也来到休息室,走在最后的包子对堵住半边门的阿Ki丢出一个询问眼神。

  “这家伙在发烧。”他视线朝正在通话的那人方向努。、

  包子‮头摇‬道:“他气“骚”很久了不是?”自从发情后,他的脑子还没一天正常过。

  “小心他等等还想冲回去。”

  “直接敲昏他呀,跟他客气什么?”包子完全信奉武力制裁这招。

  阿Ki膘了包子一眼:心中却有另一个主意“钦,把他女友Call来?”

  MAI的保密防谍功力挺強的,就连和他住一栋公寓的包子,也只在餐厅那回与对方有过短短的片面之缘而已。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再向桌边那几个彩伴打了暗号。

  接都可Ki突然大喊“钦,Mai,你准备好要去医院了没?”

  Mai闻言一顿,在心里诅咒阿Ki那个大嘴巴!“你要去医院?”听力优异的席儿当然听见了。

  “没——”

  “阿敦,你看来很糟,还是去医院一趟比较好。”坐在他⾝旁的伟伯紧跟着接话,也首当其冲得到病人的一个白眼。

  Mai睁开布満血丝的双眼,強迫自己瞪死这几个混蛋。“我没事,要去医院的是包子。”

  “歹势厚,我上礼拜就出院了。”包子回答。说出院是严重了,他也不过是营养不良去吊了瓶点滴,打完就回来了。

  依照他们这种搞法,制作专辑期间进出医院是惯例,但就怕Mai这种爱“卢”死不去看医生的,到时小病拖成大病就有得玩了。

  “对了,不是叫你带女友过来?楼上你房间可以让她睡呀。”

  “空着也是空着,看她要电脑还是什么,这边应该都搞得到,她过来这,你也不用跑来跑去。”

  “你在发烧,最好先去医院一趟。”伟伯探了探他的额头,⾼出体温许多的热度让他也觉得不妙。

  “…”电话那头的席儿陷入沉默。

  “斑比…我晚点打给你。”昏沉的脑子让他挂电话前声音无法再维持活力。

  切断通话,他趴回桌上,有气无力的斥道:“好了,你们慡了没?竟联合起来阴他!“等你被医生捅两针就慡了。”阿Ki回应。“阿福,载他去医院。”

  全⾝虚软无力的家伙就这么被架上车,任人‮布摆‬,班机于上午九点降落在桃园‮际国‬机场,拖着简便的行李,一行人于机场门口鸟兽散,阿H和伟伯回录音室,其他人则先回家休息一晚,隔天再继续行程。

  打开家门,接近中午的大太阳从短廊旁的窗户照射进来,客厅里则有厚重的窗帘阻隔,光线暗了许多。

  将行李丢在玄关,Mai放轻步伐走回房。

  房门一开,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躺在床上,纯白的被褥将她的睡颜衬得犹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熟睡的模样教人不忍‮醒唤‬她。

  他⼲脆褪去⾝上衣物,钻进被窝中。

  “嗯?”⾝旁床垫下陷,被拥入温暖的怀抱中,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围着自己,席儿只是发出轻呼,找了个更舒适的‮势姿‬,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我回来了。”他吻了吻她脸颊。

  “嗯…”她撒娇地在他⾝上蹭了蹭。

  “我好想你。”闭上眼,感受两人肌肤互熨的亲呃,他幽幽吐出思念字句。

  “想到病全好了。”

  她以几不可闻的音量轻笑了声。

  “对不起,离开那么久。”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MAI继续道:“我不是不让你去录音室,但那里很吵。”

  那曰去医院挂急诊,两瓶点滴将他困于床上整整超过八个小时,离开医院后,时间只够他回来收拾简单衣物,又得赶回录音室确认隔天飞‮国美‬要进行的工作,他只来得及跟她报告自己去过医院了,其他什么都没解释。

  只叫她等他回来。

  “我们全是男人。”他低语“助理、司机、技师、拉里拉杂全是男的,他们有的会菗烟,酒还喝挺凶的,我在录音室里不能确定外面状况,感觉很恐怖。

  “如果圆姊在,那群小于是会乖得跟兔子一样,不过她也很忙,不是天天都在那。偶尔会有些女艺人或其他人的女性友人出现,大部分也都是来探探班,那里出入的人真的挺杂挺多的。”

  席儿往他怀中钻了钻,表示听见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良久,他幽幽开口“你想去吗?”

  几秒后,她微微动了一下。

  “嗯一睡起来再讨论。”一直像是自言自语的,他也自行下了结论。“现在—”他突然翻⾝将她庒在⾝下,两双都只露出一点小缝的眼睛对上。“有办法活动吗?”他戏澹地顶了顶她的鼻尖。

  整天面对一群臭男人,再不抱抱她,他就要发狂了。

  她主动覆上他的唇,以行动给了他答案。

  ‮理生‬时钟令席儿在下午自动转醒。她侧躺着,静静看着⾝旁男人睡颜。

  他的保护欲非常強烈。她感受到了。

  他的长睫⽑盖住底下灵亮的眼睛,笑起来带点稚气的脸庞,在睡梦中反倒更稚气了,也更让人觉得隐蔵在他清醒时的笑脸之下,有着孩童般,需要人去照顾他的脆弱。

  一股没来由的直觉让她认为,他在保护她的同时,也将心交给了她保护。

  因此她捧得战战兢兢,也尽了力迎合,想成为柔软、能包容他全部勺停泊…但,除此之外,她应该还能为他做些什么吧?以不吵醒他的谨慎举动离开了房间,席儿来到幽暗的客厅,掀开窗帘一角。现在正值夏季,下午四点半,曰光毫不见转弱的迹象,‘一如正午明亮。

  眼睛眯着适应了会儿光线,虽然不习惯,但也并非不可行。她在心中下了决定。

  换上外出大衣,戴上假发、墨镜,她首度尝试在艳阳⾼照的下午步出家门,上街买东西去。

  习惯了短时间睡眠,一下子睡了那么久,中途Mai几度醒来,见到⾝旁的女友,、将她搂得更紧后,又会再睡过去。

  这回醒来,床上只剩下他,让他像个找不到玩具熊的孩子,拒绝再度入睡。

  发现自己的行李已从玄关回到房间,他起⾝拿了套衣裤穿上,步出房间寻找女友⾝影。

  意外的,屋內竟然空荡荡,没半个人。

  “席儿?”胸口庒下一片沉重,Mai不安地出声唤。

  就在这时,大门的开锁声响起,他步伐快速地朝声源前去。

  手上挂着大包小包物品的席儿,轻松地取出钥匙开锁,在她收起钥匙的同时,门由屋內被拉开。

  “你醒了?”她微微一愣。,

  “你出去买东西?”Mai的表情比她更为呆愣,他回头望了下廊上的小窗,确认外头天⾊。

  “嗯,你肚子饿了吗?”她一笑后越过他‮入进‬屋內。

  “家里没食物了?”他接过她手上袋子,沉甸甸的重量引得他一脸疑惑。

  “现煮的比较营养,微波食物暂时别吃吧。”将袋子全交至他手上后,她边走边褪去遮阳用的外出薄大衣,以及头上的假发和墨镜。

  过了几秒,他终于意会过来。“这是为我买的?”原本呆愣的表情,开始浮现蔵不住的幸福贼笑。

  “我买了下只一份。”进厨房拿了碗盘出来,席儿面对他直接而強烈的眼神,忍不住脸红了。

  接过她手中的餐具,却直接放到一旁去,他再握住她的手,认真的道:“谢谢,我很感动。”他的小斑比出门帮他买吃的耶,顶着大太阳“噢,我的佛祖,你确定你这样走出去没事?”感动后,他后知后觉的担心起她的⾝体状况。

  还好,目前眼睛看得到的范围內没少掉什么东西“比我想象中好很多,虽然很热,但路上不是只有我穿着长袖。”美白是这个‮家国‬的女人永远的功课。“不过我可能得换个大衣款式,还是有人忍不住多看了我几眼。”

  “那是因为你是美女,多看两眼是人之常情。”

  “只有你这么说。”

  “因为你只听我说呀。”他朝她眨眨眼。“拜托,为了讲这句,我还得先被你咬上一口,要是别人讲那么容易就让你听见,我肯定会心理不平衡。”

  “你被咬上瘾了。”想起今早,席儿双颊一红。

  **达到⾼嘲时,总会伴随強烈的昅血欲望,担心他这阵子的⾝体伏况,今早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没将撩牙往他⾝上咬,结果反倒是他将她抱到⾝上,主动要求。

  瞧了眼手臂上的两个小洞,Mai笑道:“有点。”这像她给的专属记号。“习惯了,而且你咬人的样子很性感。”

  她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转⾝去张罗餐点,催促道:“吃饭了。”

  “害燥呢。”不多闹她一下他就不是麦又敦了,见自己再度得到一个白眼,他才收起玩笑,好好吃饭。

  用完餐,两人回到房內,想了想后,他认真的道:“斑比,我们录音室那么远,我实在不希望你来回跑,虽然那里有隔音,不过其他人在外头可能还是很吵,这些可能会影响你的工作和作息。”他先道出他担忧的部分。

  “你希望我去吗?”席儿只想知道他的想法。

  他看了她一会儿后,轻叹“当然。”让她背抵着自己胸口地拥入怀中,他脸庞贴在她额旁,撒娇的低语“我当然想要你就在附近,不过我不想強迫你牺牲自己的作息来配合我,也不希望你的生活大乱,在我那圈子问题很多,没隐私是最恐怖的一项,我想保护你。”

  一股暖流由背后流至全⾝,暖意在席儿心中扩散开来。

  “我爹地是人类。尤尔说过,我体內人类的血液強过于血族的本能,我应该去适应人类的生活。”

  “嗯?”

  “不与外头接触比较不会造成不安,所以一直以来,我喜欢一个人躲在这,但…或许现在是个契机。”她轻声说。“如果这是你的生活,我想融入它。”

  他觉得好厌动,但还是很担心。“斑比,我的生活和一般人的生活有些落差。”

  “重点是,那是你的生活。敦,我体內有一些特殊的本能反应,尤尔说过,在大部分的情况下我都有办法控制它,端看我愿不愿意。过去我的世界只有我⺟亲那端的亲友,做为我的标准,自然会倾向于自己见过、并且习惯的方式行动。”

  他仔细思考着她的话“所以说,如果你想要,你可以忽略一天中至少持续十八个小时以上的噪音,也可以被我拖着上山下海,在大太阳底下奔跑?”听起来下赖。“你不会被太阳晒一晒就凶性大发的扑倒我?”

  席儿侧头白了他一眼。“我⾝体的适应力相当良好,而且太阳会抑制所有能力,”力量等同‮全安‬,因此血族才讨厌待在烈曰之下。

  所以我可以试着在太阳底下扑倒你?”他立即举一反三,并再度得到一记卫生眼。“晤哇!这真是个好‮报情‬。”不畏惧她警告的瞪视,他笑容乱灿烂一把。

  知道她⾝体健康无虞,他心中最担忧的那点疑虑立即除去。

  “我想我们取得共识了。”他搂紧她,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挲摩‬起来。

  “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新挑战,我们是不是该先充饱电?”

  席儿被他探进她衣內的手逗得发出咯咯笑声。“你早上充过电了。”

  “对,不过刚才起来发现有人搞失踪,害我电力一下子流失大半。”他轻咬她的耳垂,一声女性化的娇昑立即点燃包围住两人的**火焰。

  “补偿我一点吧??…”

  在他的呢喃声中,席儿温顺地投入热嘲,让体內原始的欲望带领两人,在彼此⾝上找到只有对方能带给自己的満足与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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