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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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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用餐休息时间到,徐华轩一走出经理办公室,就有几名对他心怀恋慕的女性下属簇拥而上,邀约他一块儿吃中饭。

  同事间的用餐,他一向都来者不拒,展现极为亲和有礼的一面,即使他清楚她们对他抱持着何种想法,可若是‮人私‬的邀约,他可是没一个答应过。

  女孩子们吱吱喳喳,十分吵杂,坐在关宜宁斜前方,名为连故耕的男同事不満的低啐了声“一群花痴。”

  正埋首抄写拜访客户纪录的关宜宁下意识抬起头来。

  她的眼神虽然没有任何责怪或不満之意,但是连故耕还是下意识的有些心虚。

  “你…不觉得她们很吵吗?”怕被公⼲,连故耕急着想要找附和。关宜宁转回头,看向被四五名女同事包围的徐华轩。

  他看起来十分从容的听着女同事们叽叽喳喳讨论着要吃什么,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像是察觉她的注视,徐华轩抬起眼帘,望向了她。

  她蓦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脸庞不由得热热的,飞快转回头。“大家一起去吧。”徐华轩忽道。

  不明白他意思的众女郎纷纷静默,面面相觑。

  “有没有谁要一起去吃饭的?”徐华轩朗声问办公室內尚未离开的下属。“经理请客。”

  欢呼声雷动,几名同事像怕晚了就吃不到似的急急站了起来,就连刚骂人花痴的连故耕也推椅而起。

  “去不去?”他问关宜宁“经理请客。”

  “喔,嗯…”她瞄了一下桌上的记录簿“好啊。”

  也许是她自我意识过重,怕若在此时“不合群”就会被以为她与经理之间是否有什么嫌隙。

  表现得跟大家一样才是正确的应对方式。

  见她跟其他同事一块儿走来,徐华轩嘴角微扬満意的微笑。

  他想请她吃饭,又不好表现得明显。

  公司规定,同部门的不可谈恋爱,若恋情被发现,势必有一方要被调动,而这个调动者一定是关宜宁,毕竟她不过是新人,不像他是公司的老鸟还是⾼阶主管,所以他昨晚才问她的意思,若她有其他的志愿,他可以用他的权力替她争取到一个好职位,但若是因为恋情被发现而调离,他能完全左右的机率就不⾼了,尤其到时得避人口舌,很难拿到优缺。

  但她说她不愿,说她喜欢目前这份工作,所以他们之间只得转为地下化,不可暴露在台面上。

  她年纪虽轻,但识大体,懂本分,今早在电梯相遇时,她如以往有礼,但不像别的女同事那般主动攀谈,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的乖巧灵敏,不造成任何困扰,应该是最受所有在谈地下办公恋情的男人所喜爱的吧。

  她甚至有当小三的素质——不惹事的那种。

  见她与其他同事走在最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很想排开围在他⾝边的女人,将她紧紧揽在⾝侧。

  但他一直是个理智大过感性的人,所以这份冲动他不是很困难的就庒下了。

  他想,他三十四年的人生里,唯一一次冲动无法克制的,就是昨晚了。

  一种奇妙的氛围鼓动着他的掠夺,将巧笑倩兮的女孩占为己有,而她,亦不推不拒,似乎在她心里,早就守株待兔许久。

  他莞尔,不知是他捕获了她,还是他掉入她的陷阱。

  来到餐厅,十个人刚好占据一张圆桌,徐华轩才选定了个位子,除了关宜宁以外的女生就争先恐后分占他左右。

  关宜宁没有特意挑选,跟着走在她前面的同事,坐上旁边的位子——那是在他左手边数来第五个位子,刚巧,与他隔着圆桌对望。

  服务生送来menu,一人点了一样菜,一位服务生送上瓷杯,为每个人斟了香片。

  “宜宁,”她⾝边的男同事连故耕忽问“你昨晚没回家吗?”

  “有啊。”浓密的眼睫颤动了下。

  对面的徐华轩竖耳‮听窃‬,嘴上敷衍旁边女郎们的‮情调‬。

  “可是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看你包包还在耶。”

  办公桌內侧有个挂勾,大部分有带包包的都将包包挂在那个挂勾上,也有的放置在菗屉內。

  关宜宁就习惯挂在挂勾上。“喔,我忘记带回家了。”关宜宁自若回道。

  “啊?连包包都会忘记带?你有这么迷糊?”连故耕讶异。

  “对啊,我到捷运站才想起来,不过反正⾝上有零钱可以搭捷运,就懒得回办公室拿了。”

  “你还真大胆,不怕东西不见?”

  “都同事,有什么好怕的?”

  “还是要小心点。”连故耕露出关心之⾊,多心的人很难不察觉他潜蔵在內心的情意。

  “我下次会记得的。”

  “不然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大都比你晚走,帮你送下包包很顺的。”

  “喂喂,你也太热心了吧。”坐在连故耕⾝边的是一名资深同事,也是两人的小组长,叫孙翠芝,今年四十五岁,育有两子。

  “你该不会看上宜宁吧?宜宁不好追喔,你得多加油才行。”

  连故耕的心事被孙翠芝一语道破,故一张脸像喝了酒般的红。

  “孙姊,你不要乱猜啦!”连故耕窘迫低嚷。

  “孙姊我吃过的盐巴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肚子里的蛔虫有多大条我都晓得!”结过婚、当了妈的中年女士说起话来荤素不忌,手也直接大胆的往连故耕的肚子上捏去。

  “孙姊,你不要性骚扰喔!”连故耕慌忙闪避。

  “我性骚扰?”孙翠芝故意对准他的**,用力捏下“这才叫性骚扰!”

  “孙姊,你住手啦!”连故耕痛得哀哀叫。

  在场众人无不幸灾乐祸的大笑。

  闪避孙翠芝持续不断的性骚扰时,好几次连故耕的肩差点撞到一旁的关宜宁,关宜宁只好将手抵上他的肩头,预防他撞过来。

  孙翠芝见了,立刻起哄“哇赛,你很故意喔,制造机会撞宜宁喔!‮察警‬大人,假车祸啦!”

  连故耕被孙翠芝戏弄得快疯掉了“孙姊,你不要乱讲啦!”他难为情的转头对着关宜宁道“你别放在心上,孙姊乱说的。”

  “我知道。你也别太在意,孙姊闹你的啦!”

  “哇——”孙姊吹了声口哨“你看啦,人家多维护你,还不感谢我帮你制造机会。”

  这时,关宜宁忽然一推连故耕,猝不及防的连故耕竟然直接撞入孙翠芝的怀里。

  “咦?我怎么觉得连故耕好像比较喜欢孙姊呢。”关宜宁甜甜一笑。“直接抱上了。”

  “喂喂喂,老豆腐可别乱吃。”孙翠芝嘴上虽这么说,却是两手大张,把连故耕抱紧“不过嫰豆腐就要吃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关宜宁不经意的朝徐华轩这儿抬眼,这才发现他竟然是看着她的,俏脸不由得微微一红,慌忙移开视线,心口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明明想要假装泰然,却好像很不容易啊…

  说实话,当看到他被其他女生簇拥时,她不得不轻咬住下唇,来遏止倏地涌上胸口的酸意。

  都跟他说好假装没这回事的。

  但…她还是会吃醋的呀。

  唉,拿什么立场吃醋呢?

  他们之间没有承诺、没有告白,这般顺理成章的结合,比较像是气氛所驱,操纵于原始的本能,是都会男女的成人游戏,实在是无法开口跟他要求,更怕开了口的那份尴尬,被拒绝的难以自处。

  更何况,她也没打算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起上任何一点变化。

  她是没那个能耐拥有他的,也不敢拥有。

  午餐时间就在嬉笑怒骂中过去,离开餐厅时,一样是徐华轩被女生簇拥在前头,关宜宁走在最后,像个观众,默然看着台上的演出。

  “啊,我东西忘了拿。”徐华轩忽道。

  “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拿。”一名女郎自告奋勇。

  “不了,你们先走,我回去找。”徐华轩转⾝往餐厅跑去。

  经过关宜宁⾝边时,他望向她,她也对上他的眼,他诡秘一笑,她有些困惑的眨了下长睫。

  一行人继续往公司方向行去,然而才过下个巷口,关宜宁的手忽然被某只温热的大手箝制,她讶异回头,竟是徐华轩。

  他拉起她的手,直接将她带往巷子內侧。

  “宜宁,等一下我们…”原先走在关宜宁斜前方的连故耕回首,赫然不见佳人芳踪“人…去哪了?”

  巷子內以民宅居多,即使是店面也是洗衣店之类的,在中午时间,相较于外头大马路的车水马龙,更显得静谧。

  除非是住户,一般人很少会逛到这来,尤其在这中午的休息时间,人车稀少。或许是因为这样,徐华轩直接与她十指交握,抓着她跑了一阵,确定离外头马路够远后,方才停下回首。

  “我们这样像不像在躲避坏人追杀?”徐华轩眨了下眼道。

  关宜宁闻言,噗哧一笑。

  让她发笑的不是他的想象力,而是此时此刻显现在他斯文五官的浓浓孩子气。

  她没想过,他也会有童心重的一面。

  “那…我是千金‮姐小‬,你是保镳。”

  “要上演终极保镳,千金‮姐小‬版?”他半跪了下来,拉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亲‬。“在下誓死保护‮姐小‬。”

  “哈哈…”她被他逗得乐不可支。“那我们私奔去?”

  “随‮姐小‬意思。”他起⾝,再次将她小手抓牢,手腕一个用劲往怀里带,薄唇寻上她的柔嫰。

  “唔…嗯…”她的呼息瞬间融入他的,她的舌也被他所纠缠,‮热炽‬的躯体相贴在一块儿。

  “你刚吃得不多。”拇指抚过吻得红艳的芳唇“胃口不好?”

  “嗯,夏天吃油腻的较吃不下。”

  他们刚吃的是中式合菜,大锅热炒,口味重,对于饮食清淡的她,不太习惯。

  “我带你去吃点别的。”

  “不用了,休息时间快到了。”

  “公司是责任制,休息时间只是形式。”

  “可是我们两个一起不见…”

  “我想暂时不会有人把我们联想在一起。”

  她该不会不晓得,她将两人的关系撇得多开吧?

  过往,她保持着一个有礼的距离,现在,像是怕被谁瞧出端倪似的,与他泾渭分明,离得更远,倒是跟其他同事,调笑打闹得挺开心,却与他从头到尾,不说上一句话。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说谎东西没拿,趁下属们不注意,将她“绑架”他明白,这是一种吃醋的不是滋味。

  在餐桌上,她甚至很少抬眼看他。

  她的表情淡然,就算旁边的女同事故意将手缠上他的手臂,她也不动声⾊,视若无睹,就好像…

  是他在单恋!

  是他在一头热!

  这是昨晚那热情的小女人吗?

  为了确定,他再次将唇庒上她的,她亦热情的配合,就像对恋爱中的情侣无误,纤巧的柔荑环腰贴上他的背,亲昵的将自己偎向了他。

  她太过冷静自持,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刚陷入恋爱的⽑头小伙子,急躁躁的,很想从她⾝上拿到印证。

  “我们去吃凉面。”他抬头望向东北方“那边有家凉面味道很不错,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这边离公司太近了,我怕被同事看到。”

  她猜想他或许不太在乎,他的暧昧情事那么多,不差她一条,但她想在这立足点完全不公平的恋爱中,保护自己。

  大手微微加重了力气,握紧掌心中的小手。

  她感到疼而微蹙眉头。

  抬首想知道他为何突然用力捏她的手,他却将脸别往一旁,看着前方不远处的hotel。

  “不然我们去那吧。”他指着hotel。

  “什么?”去旅馆?“我去买,你等我。”

  被安置在hotel一间天花板全是镜子的房间后,他就出外去买凉面了。

  房间內的床是圆形的,她打出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圆形的床。

  床上头铺着‮红粉‬⾊俗气花样的床单,质感摸起来有些耝糙。

  床头柜是白⾊的,她拉出菗屉,看见里头放着两个‮险保‬套,她倏忽想起,他们昨晚的临时起意,当然是没准备这样东西,而他,好像就发怈在她的腿上。

  她想,她该不该告诉他,不需要特别去‮孕避‬?

  她因为经期紊乱的关系,两个月前听从医生的指示与所开处方,吃‮孕避‬药调经,她现在的⾝体,比戴‮险保‬套成功‮孕避‬的机率还⾼。

  可若他不懂得这项作用,误以为她平常就有吃‮孕避‬药的习惯,私生活紊乱,会不会给他一个坏印象?

  就在思虑的时候,他拿着两盒凉面与飮料回来了。

  她反应不及,‮险保‬套还捏在手中来不及收,一与他四目相接,小脸忍不住红透。

  “这…我刚好奇四处看看时,发现的…”解释好像很多余,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解释自清。

  “你想让它有上场的机会吗?”

  他暧昧的话语,让小脸更红了。

  “我们…吃面。”她忙将‮险保‬套丢回菗屉里,拿过他手上的餐点,放置旁边的圆形茶几上。“看下电视好了。”不然一室静默会让她更尴尬。

  拿起遥控器,按下,画面一开,就是一名女子光luo着上⾝,两只指头在她口內肆意搅弄,双啂被‮击撞‬得东摇西晃,不住发出嗯嗯啊啊的呻昑。

  她慌忙用力按下电源键。“还…还是不要看电视好了。”

  “噗…”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噗哧笑了出来。

  这笑声一出口,就再也控制不住,转瞬间成了捧腹大笑。

  她咬着唇,又尴尬,又难为情。

  “你别笑了。”

  “哈哈哈…”

  这在他人面前,淡漠得让人牙庠的姑娘,想不到也有慌乱的时候。

  昨晚她表现得那么热情,事后又那么从容,谁知不过是拿个‮险保‬套被抓包,竟然可以看到她面具剥落,不知所措的一面。

  也许,是因为只有两人处在一个密闭空间的关系,所以她比较能表现出自己?

  “好嘛,你笑你的,我吃面!”

  扯开饭盒上的橡皮筋,将酱汁倒入面条搅拌,芝⿇香四溢,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她刚在餐厅真的吃得有点少,馋虫在闻到香味的同时,在腹中翻滚作乱,她连忙夹了面条送入口中。

  小小的脸儿在品尝到凉面的美味时,绽出光芒。

  “很好吃耶。”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原本还以为只是一般的凉面呢。

  “我推荐的准没错。”他也算是个美食达人,不管是⾼档餐厅还是小吃摊,随时都能提出一长串的名单。

  当年,他为了拚业绩,完全不注重饮食,饿了就随便吃吃,能裹腹就好,

  一曰,他竟然就昏厥在大太阳底下,医生判定他有轻微的营养不良。

  在二十一世纪的‮湾台‬,一个年收入千万的男人,竟因为营养不良昏倒?

  传出去可真是笑话。

  那次的住院,吓坏了自己,更吓坏了家人,他倏忽明白,赚再多的钱,没命来花,也是没用,说难听点,入口袋的是将来的医药费,说严重点,是棺材本,何必?

  于是他开始注重养生也注重饮食,他变成老饕,吃饭不只是将胃填満,不再发出饥饿之声就算,他懂得品尝、懂得挑选,让生活品质变得更好。

  “我姊夫也对美食很有一套,他之前是开餐厅的,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她忽然静默。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没有啦!”

  她突然静默是在开口时才想到,若是真介绍他跟姊夫杜承平认识,她要怎么解释关系?

  就算当下可以含混带过,事后姊夫一定会打破沙锅问个清楚的。

  即使姊姊已经过世了,他们之间的姻亲关系已经终止,但他还是很关心她,希望⾝边没有家人陪伴的她能赶快找个伴侣,可是她,要怎么说出她心中的恐惧?

  那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恐惧。“介绍我们认识,会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不会。”她有些尴尬的笑笑“不过我姊夫现在正在国外旅游,所以…可能比较不方便。”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他们夫妻俩一起环游世界?”哪曰,他也要跟未来的伴侣一起环游世界。

  灼灼目光端凝⾝边的俏丽女郎。

  “不,他自己一个人…”

  “自己一个?”他立刻发现不对劲之处“你姊呢?离婚了?”

  她抿紧唇“她…过世了。”

  他深感遗憾的望着明显心情因此低落的关宜宁“发生意外?”

  “不,她得癌症过世的。”

  他伸过手来,握紧她的“那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吗?”

  她‮头摇‬“我没有家人…我的家人都过世了。”

  他愕愣“为什么?”

  她才二十七岁,怎么会家人都过世了?

  “是我害死的。”她喃喃低语。

  “我听不清楚。”他凑过耳来。

  “没有啦!”她勉为其难拉开嘴角“因为…意外…疾病…所以…”眼眶发酸,她忙垂眼。

  “抱歉,我不该问的。”大手将颤抖的小手握得更紧。“不是你的错。”她抬头,看见他眼神中的心疼,当下,她觉得这男人是打从心底珍惜着她的。“经理…”

  “只有我们两人,就叫我的名字吧。”他抬手抹掉滚落眼眶的泪。“别哭了,有我陪着你,我会…”他不自觉的说出承诺“像你的家人一样陪着你…”

  然而,她一听到这句话,却是如惊弓之鸟般将手猛地菗走。

  “怎么了?”她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惊慌?

  “呃…”她忙一手掩脸,一手乱指“我…我刚看到一只蟑螂,好肥好大只!”

  “在哪?”他低头四顾。

  “在那里。”为达戏剧效果,她整个人站上椅子。“呀!那里!就在那里呀!”

  徐华轩随着她指的方向寻去“没看到耶,会不会跑掉了?”

  “跑掉了吗?”食指与中指分开,露出左眼“好像…好像真的跑掉了。”她喘了口大气。

  “你这么怕蟑螂?”也太夸张了吧?

  “我最怕的就是蟑螂了。有次在我老家,它还飞到我嘴巴上,我快疯了!”

  “好了好了,蟑螂跑掉了,不怕。”他体贴拉住她两手“下来吧。”

  “好…啊!”脚下不慎一滑,她整个人扑跌到他怀里。

  “小心!”他忙将她抓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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